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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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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想赞它小巧精致,听到物质问题,转而十分现实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待装出怀疑的样子,他已摆出十分之失望的面孔,小声咕哝,“本想上回你过生辰时送你,可惜没能敢得上,早知你不好这个,我就改送别的了……”
  我生日?那是哪一天?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回去得打听一下,只笑道,“你怎么就知我缺私印呢?还挑我喜欢的款儿?”
  多铎喜滋滋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你又耍人……实话说了吧,这印我也有一枚,拼在一块儿,纹理都能对上。”说罢,取了给我看,还真是一般大小,合在一起便纹路清晰,只是他那枚印钮,雕着的小兽不是温顺俯首的模样,而是弓身蓄势,毛发皆张的那种。两枚印一望便知何适男用,何适女用。我又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遂收好自己的这枚,另一枚还了他。心情大好之下,主动牵了他的手拣草厚的地方坐了。
  地势微斜,秋到中旬草已不很茂密,但躺上去还是颇为舒服的,多铎自个儿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和我闲扯。白露之后地气转寒,我怕冷就拿他当垫子,趴在他身上拔了几根草,把他当成是小动物来逗。
  他实在受不了,又不好推我下去,只好提议,“你是不是真觉得冷?去喝点儿酒暖暖吧。”
  我赖着不肯动,多铎无奈,自个儿爬起来嘬指为哨。遥看泰哥小跑过来,去取了挂在马鞍旁的酒囊,拔了塞子递给我。
  虽不知道换了个身体会怎么样,但我的酒量自己很有数。低头一闻这酒就知绝不是什么白开水型的,不由得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咪了一小点,只烧得我差点没吐出来。
  多铎哈哈大笑,接过酒囊仰脖子“咕咚”灌了一大口,又笑道,“回去我得罚吴克善,尽蒙我你好酒量,害我一心痒就取了酒出来想试你。”
  哼,不用你罚,我自个儿回头就找吴克善算账去,有的没的给我挖陷阱,谁不知道多铎争强好胜,最经不得撩拨,可不是成心给我添乱?
  “怎么?”他笑嘻嘻地揽住我肩,得意地提着酒囊在我面前轻晃,可惜我没有饭袋可以回敬他,不爽地哼了哼,掉转头去,心里嘀咕,技不如人,忍了吧,难得让他嚣张一回。
  谁知他不知悔改,连哄带骗地要我再喝,我拗他不过,好胜心起,明知这酒其烈无比,胆一肥,捏住他的手腕,闭上眼睛就着他手猛喝了一口。只觉得一颗燃烧弹从喉咙开始往下滚啊滚,滚啊滚,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炙热的火来,伏在他膝头连咳带呛,一忍再忍还是辣得溅出泪来。
  多铎是笑得狠了,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还不忘落井下石,“就让你别逞强,还不听。”
  我抬手便打,却被他就势一把拉到怀里,一个翻滚躺到了草地上。虽然呛得半死,后背一碰着冰凉的地,倒是一个激灵推开了他爬起来就逃,可才跑出两步又被他扑倒。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我终是玩不过他,出了一身汗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
  他慢慢贴过来,搂住了我,满足地小口啜着酒喝。
  我看他开怀的样子,转念就想起两句特恶俗的话,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背着他吐了吐舌头,回头改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免不了把眼睛瞪成铜铃看他,被他用手顶住额头道,“怎么?不是你叫我去学了汉文,日后好用来和你书信?”
  于是我只好点头,转眼见酒囊已经瘪得差不多了,想起这酒性子如此之烈,赶忙说,“你还是少喝一点得好。”
  多铎但笑不语,那眼神分明带着点狭促,怎么看怎么危险。

32、伊人安恒

  我当然不能和他实话实说,眼珠一转,正看到泰哥在那儿自顾自啃地上草皮,便扯谎道,“你待会儿还得带我回去,若是醉了,我绝对不会管你,到时候呢,我走人,把你扔在这儿喂狼。”
  多铎“哧”地一声笑,凑过来一手抵到我腰际,“你蒙我……”
  我将嘴一撇,睨着他道,“你不信还问?”
  “不问怎知你还有这等心思……”
  我,我什么心思哪?你别说着说着,就随便亲我!
  他伏下身来吮住我,我们都喝了酒,唇舌交缠间都是浓浓酒气,却有一种微醺的温暖。
  一般后劲足得酒都是入口绵长型的,这酒大概不是这么回事,只一会儿我已知自己酒意有些上来了,双颊滚烫,头却昏得厉害。原本双臂环着他肩,这时见他敞开了领子,我就势伸手探到他颈子后,慢慢滑入衣内,摸到他光裸的脊骨上沿的凸起,因而笑道,“你好瘦……”
  多铎微微一颤,动作不很明显,我仍是感到了,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他轻轻对我道,“雅儿,你不是醉了吧?”
  我并非十分之不清醒,只是浑身都热,胸腹之间有一道拉长的火线,更是烧得人头昏脑胀,不知怎么想起以前上课石膏人像写生画大卫时,一帮色女围着雕塑听老师分析肌肉构造,其实个个都在打量美少年……心里倒也有几分好笑,努力睁开眼看他,一时觉得眼前几分现实几分虚幻,借着酒意抽回手来拨开他衣领,往他肩上咬了一口,抿嘴浅笑,“你说呢?”
  多铎皱眉低呼一声,侧身一让,我手还搭在他肩上,正好顺势扯住他衣服,只一下已经够让我们两个都怔住了,眼前赤精的细皮嫩肉,好一派一马平川的风景。
  “你要?”他几乎不敢置信,眼光瞟了瞟自己凉快的肩膀。我伸手揉揉眼睛,歪着头看他迟疑着慢慢把手抚上我的脸,嘟嘴道,“热……我好热……”
  “雅儿……雅儿,”他低唤我,声音却渐渐湮没在我颈窝,胸口忽然一凉,逼退了些晕热,我垂眼扫去,不过眨眼功夫,自个儿费了绝对超过一刻钟才搞定的左衽单袍已衫扣全解,半褪到手肘,难怪……凉快。
  我内里一袭小衣堪堪没比吊带背心好过多少,胸前绣着一片花团锦簇,还没待看清楚是团什么花儿,黑影顷刻覆下……我只觉得胸前敏感处一阵胀痛,弓了弓身子,忍不住咬着嘴唇闷道,“你……”
  “欠债还钱。”多铎轻笑,真真十里春风。
  那贴身的小衣轻薄顺滑,隔衣也可见我胸口微微耸立,玲珑至极,他竟隔着衣裳咬在我乳尖上,齿间撕磨,非轻非重。我早已双颊滚烫,此刻哪分得出是不是烈酒上脸,只知比方才还热,腰间兼有酥软,遂伸手狠捏他的脸道,“我让你再使坏……”
  他手原已探到我腰间,闻言却又往里走了几寸,口中仍笑,“你现在才知我坏?会不会太晚?”我头脑发昏,完全不在思维状态上,捏他虽重,但手底却没有几分力气。听得他调笑,倒是隐隐还记得他只有十四岁,是……那个未成年少年……然而身体的兴奋却几乎是本能的,软软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吟,用力拉低了他的头,攀上去便吻。
  他得了我的主动,亦更为热情,交缠着我一刻也不愿放开,我渐渐心慌气短,手上越发无力,却不想松开,只得挣了挣往上耸出小半个头,眼神悠悠荡开,四周皆是黑乎乎的林子,唯有……对面树林深处一点绿幽幽的火光颤动,鬼火?
  不及细想,多铎一膝微顶,已分开我两腿,耳边尤听到袍子下摆撕裂的声音,我感到自己每一寸皮肤都收得极紧,不禁闭上了眼睛。谁知这时忽然一阵风起,我只着寸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了他,又不自主微微睁眼,却忽然发现那火光放大清晰,不过几步开外,渐渐显出了轮廓,灰色的皮毛,四足着地,悄无声息地慢慢伏下身子……我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倒灌,瞬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是狼!
  好大的独眼狼!
  我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推开了多铎,还借着推开他时的反作用力,翻身在地上滚过了一个圈儿,然后才发自肺腑地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袍子一端,好死不死正踩在那只独眼狼的脚下……
  它就站在方才被我们肆意压碾过的草堆上,唯一的眼睛绽出黑夜狩猎者的寒光,绿得尽乎诡谲。距离很近,我听到它就在喉咙间翻滚的低哮,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另一只闭着的眼睛四周血肉模糊,像一个充满怨恨的黑洞。
  我早已忘了要逃,只僵硬地半躺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它靠近,看着它低伏,然后身上一紧,先扑上来的却是多铎,紧接着便是硕大的黑影霎那间遮住了头顶皎然的月亮!
  忽然明白,刚才能避过它的一击只是侥幸,侥幸我看到了这只狼,侥幸我反应得不慢,侥幸我推人推得正是时候!而这一次,却连侥幸的时间都不够,所以他才会选择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我再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何况他抱紧了我,分明是孤注一掷,早已想到了这样做的后果。我只是睁大了眼睛绝望地看着,只是一秒钟,也许更短,“哧”地一声利器破空之响,一道白光由黑暗中射出,穿过狼头,倏然消失……在我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之前,伴随着痛彻入骨的哀嚎,极沉极重的独眼狼已垂直落下,半只身子正压了上来,撞得我五脏六腑一阵生疼,眉毛眼睛全挤到了一块儿。
  “哎哟!”我痛呼,妈呀,这东西怕有百来斤吧,肉山似的,再加身上一个人,我又不是孙悟空!正想动一动,却闻到一股血腥气子,扭头一看,惊叫着掐了多铎一把,硕大的狼头就靠着我的肩!!上面赫然插着一只白色翎毛的羽箭,连柄没入,唯有尾羽还露在外头,狼血开了水龙头一样汩汩而出。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近看到如此大的野兽,闻到那种又腥又粘的兽血味道,神智慢慢回复,胃里一阵翻腾,竟然干呕起来。
  “雅儿?”多铎从我身上撑起来,转身拨开了背上搭着的大半个狼后腿,一把将我扶起,连声道,“你怎么了?伤着没?是不是……”
  我压住胃连连摇头,“没事……”说了两个字才发现声音大颤,竟然怕得说不出下文来,赶忙指指那只狼,却不敢再看。
  他明白我的意思,探了身过去,一会儿道,“别怕,都死透了。”
  我提在胸口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靠到他肩上微微喘息,仍不住发颤。
  “还好你我命大,若是真给它扑上来了,我怕是护不得你周全。”多铎知我害怕,把我抱起,远离了那死狼,才放我下来,又忽问,“狼肉吃过没?”
  “吃狼?你得了吧,它没吃了我们俩个儿就万幸了。”我终于是又笑得出来了,嗔了他一句,忽听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响起。
  有人?我一惊,低头看自己的小衣和衬里白寥寥的绫裤,正想观察一下外头那件刚才踩在狼爪子下的东东去了哪里,就听到多铎“咦”了一声,赶忙转过头去。
  只见树林中窜出一人一马,月光下,那马上人着了一袭火红的骑马装束,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看到大玉儿被人掺进洞房,绝对会认为这是新娘子落跑事件。
  “小聿姐姐?”多铎诧异道,我跟着他迎上去,遥遥就听到爽朗的女声笑道,“多铎你胆子真不小,北冈四周久无人烟,你居然敢一个人带我额附的心肝宝贝出来!”
  额附就是姐夫的意思……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了,这次吴克善来时,随行的确有那兰聿敏,只是我去的晚了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没想到却在这地儿遇上。
  她已经跳下马来,身手很是矫健,我注意到她手里的弓和背上的箭筒时,多铎已先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小聿姐姐,一年没见上,这射狼的功夫我看就是和我哥比也没得差了。”
  “枉我还救你一条小命,我看你长了岁数,是越发能说会道起来,连我小聿儿都敢打趣?真正的高手就在你身旁,当着咱们呼伦贝尔格格的面夸箭法,你这不是存心要下我面子么?”那兰聿敏说起话来两条眉毛一挑一挑的,明眸善睐,顾盼生辉间气势傲人,跟大玉儿的深藏不露完全是两个类型,真难想象她以后嫁给多尔衮,怎么个过日子法?
  我看出多铎拿她也是极没法子的,被抢白得张口结舌。而我,一听到那个什么呼伦贝尔格格,就是巨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正撞上她眼珠子往我身上一转,忽然一脸恍然大悟道,“多铎,你该不是……在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几乎当场就想翻白眼晕过去,她没必要眼毒成这样吧?不过,今个儿要不是那只现在四脚朝天的狼,我现在就估计就已经“成功”失身了,而且竟是自己投怀送抱,不禁气恼。偷瞥了多铎一眼,居然摆着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来,完全厚颜无耻,一边还没忘记说,“算了,看在这救命一箭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这回……”
  那兰聿敏扬鞭就欲抽过来,还好只是摆了个POSE没玩真的,这女人真是火爆。
  “说起来,你不是和我哥在一块儿么,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多铎看在眼里,急道,“是不是我哥出了什么事?”
  “我就是想出来找他,才跑到了这里。”
  “我哥他人呢?”
  那兰聿敏咬着唇,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与他骑马出来遛弯,进北冈林子后却和他走岔了……我不熟路,七绕八转的好容易才弄明白走到了哪儿,待得返回去,当然是……不见他人了。”
  多铎已气得脸色都白了,冲着她就吼,“小聿儿,你当初怎么与我保证的?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后悔!”
  “多尔衮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儿,北冈不过这么点地儿,难道他还给走丢了不成?再说了,要不是我还挂念着他,犯得着这人生地不熟的瞎转么?还是……你担心今个儿晚上大玉儿新婚洞房,多尔衮受不住,寻死觅活去了?”
  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的么,我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冷眼看这两个都是一根筋型的,真在荒山野岭给卯上的话,于我可就是大麻烦,还是别火上浇油的好,一步滑到两人中间,大声道,“暂停!”
  四只眼睛两股杀气,干什么干什么哪?人家本来还想喊“STOP”的说。“嗯哼”清清嗓子,我看看那兰聿敏,说服这个应该比较容易,到底也算是我一家人,“小聿姐姐,要我说呢,这事儿你确实得负上点责任,可是难说十四哥就不是想一个人静静,故意与你走岔,他深谙这儿地形,该不至出事。”接着再转过去对多铎道,“你也给我少说几句,现在责备小聿姐姐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咱们先回去。我们出来许多时候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人逮住,而且说不定你哥已经回营,反倒是我们在这里白白担心。”
  我这是保守政策,好歹旁观者清,不管怎么先给他们两个当局者迷的熄熄火再说。
  “雅儿说得有理,”还是那兰聿敏先开口,“咱们先回去露个脸比较好,也好看看多尔衮到底回去过没,之后再做打算。”
  多铎却倔道,“小聿儿,你带她回营去,我去找人。”
  “多铎,你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和雅儿回营,我自个儿去找人,他是我哥,我放心不下。”
  “你把我小聿儿看成什么人了?”
  真叫头大,这两位怎么说着说着就又要吵起来?这是哪门子火药库A对上火药库B?无可奈何到极限,“喂,我说你们……”
  “多铎,”那兰聿敏根本就是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气咻咻对他道,“你以为我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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