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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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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甘,你最好祈祷我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她的愤怒一旦无法控制,哪怕毁灭整个天下也在所不惜。云桥忽然仰望长空,上天让她转生在这里,究竟给她安排了怎样的使命?无论要她做什么,无论要她受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她都不怕,只求上苍能对她的孩子仁慈一点,所有的苦难她都愿意代他承受!
“佳穆尔……”穆甘喃喃地叫着她,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她与自己的距离很远很远。恍惚间,她仿若化作了天上的星辰,是那样的明亮璀璨却又遥不可及。——尽管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云桥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挺直着身体转身就走。
“佳穆尔,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云桥的表情淡淡的,她说这话的额时候也并不激烈,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每个听到声音的人都能从其中感受到她那份深入骨髓、融入天地的哀伤。
“不!”穆甘拉住她,“我会帮你找的,佳穆尔,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你不要太难过的……”
“你做梦——”云桥用力挣开他,忽然冷笑起来,“你居然到现在还在做梦?哈哈哈哈……”
“佳穆尔,你不要这个样子……”不但穆甘,甚至连高先生都以为她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
“穆甘,我真是怀疑,你这么笨,又是大王子,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的?你弄丢了我的孩子,又强暴我,你还想我跟你恩恩爱爱过一辈子?你还想我跟你生孩子,你不是在做梦么?”
“可是佳穆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说不定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了!”穆甘怒吼着,仿佛生怕云桥听不到。他可以接受她的伤心,她的愤怒,她的责骂,甚至她要给他一刀也不要紧。只要她不要离开他……
“真是可笑!”云桥擦去眼角的泪水,冷漠中带着无尽的嘲讽看着穆甘,“你以为得到了我的身体我就会乖乖跟你回去了?穆甘,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愚蠢了?我和凌夏连孩子都生了,我还不是一样离开了他?你以为我们之间有了关系就不一样了么?我告诉你,那一夜我不过当自己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贞洁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妇德学到哪里去了?”高先生满脸震惊,很快又变成一脸的羞怒,仿佛云桥不懂妇德丢了他的脸死似的。
“妇德?我从来不学那种东西!我永远不会臣服于任何男人,我只会尊重懂得尊重我的男人!”云桥愤恨地瞪着他,都是这个人出的主意。这个罪魁祸首!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的!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云桥转身便走。妈妈的辰儿小宝贝,千万不要哭,一不要怕,妈妈一定会来救你的,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这时,高先生冲着穆甘使了一个眼色。穆甘有些犹豫,但看着云桥越走越远的身影却很快下定决心,迅速向云桥追去。
“佳穆尔——”
“你还想如何?”云桥不耐烦地停下身来,头也不回,疲惫而冷漠地问。
穆甘没有说话,伸手就想点她的穴道。
云桥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整个身体飞速向前飞出一段距离,然后才回过头来,愤怒地瞪着他。
穆甘知道云桥会轻功,却想不到她的轻功竟然如此出色。偷袭不成功,他也感到羞愧无语。
“穆甘——我明确告诉你,没有了孩子,你再想留住我那是做梦!若论轻功,这里没人及得上我。当然,你也可以让他们放箭,那么留下来的必然是我的尸体!”
云桥冷冷的瞪着穆甘,坚定的眼神容不下半点妥协。穆甘深深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她。不,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
穆甘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侍卫们便默默地让出一条道来。看着云桥飞速离去的背影,他恍然看到自己的心正被生生割离,随着她的身影一路远去,尽管她不屑一顾,他却永远无法收回……
云桥去马厩牵出自己白日里骑的那匹高大的黑马,借着星光月色就上路了。
官道宽阔平坦,马儿白日才走过,撒开四蹄跑得飞快。晚风清凉,云桥的心却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一般,她急躁、痛苦、忧虑、悔恨。一开始她就不该在穆甘的强势中妥协。若是她以死相逼,可能穆甘早就把孩子还给她了,那么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可是,这个时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月光宝盒啊!
不知不觉中,她又是泪流满面。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马鞭,自由晚风帮她风干脸上的泪水。
——辰儿,你在哪里?
——辰儿小宝贝,妈妈来找你了,你一定要乖乖的等着妈妈……
三日后,云桥回到了丢失凌雨辰的那家客栈。可惜已经过了三日,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原本她并不认为是那个奶娘带走了孩子。那个奶娘根本不会武功,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才对,除非那个奶娘本来就是一个隐藏的高手。可是她仔细回忆那个奶娘的步伐、神态,却越想越可疑。难道穆甘找个奶娘也是个练家子?
可是,就算那个奶娘恨突厥人,她自己离开就是,也犯不着将她的孩子一起带走吧?
云桥接下来又想,一个半岁的孩子有什么用你呢?除非她拿去卖掉!那么小的孩子,有人要么?
——辰儿,我的小宝贝,你在哪儿?每天可有吃饱穿暖?
——辰儿,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一点,妈妈很快就来救你了……
七日后,身心疲惫的云桥孑然一身站在长江边上,望着远远逝去的江水,心中一片茫然。
天下虽大,何以为家?
人海茫茫,她的孩子又在何处等待着她?
她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南下去江南寻找还是一路北上找凌夏?凌氏一族毕竟是大秦望族,在各地应该都有消息网吧?可是,她又有什么脸回去找他?
当初走得那么决绝,如今却把儿子弄丢了,还失身于人,她哪里还有脸回去?
罢了,就去江南吧!她虽然势单力薄,但无尘大哥应该有办法吧?爹爹似乎也很神秘。说不定能帮她找到孩子呢!不知道江湖上有没有自己前世从小说上看到过的,专门以出卖消息为经营目标的门派。只要能找回自己的孩子,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八章 绝色才子
走进苏州洪府,枉是云桥两世为人,又在兴庆将军府住过,也不禁睁大了眼睛。目之所及,但见这个园子处处精致又极具天然意趣,与自己前世见过的何园、拙政园等江南名园相比丝毫不逊色。人类的智慧与创造真是令人赞叹不已。或许,等千百年之后,这个园子就是这个时空的“拙政园”了。
园子是精致的,可是,她,不能流连,她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可不是来参观人家的园林的。云桥悄然一声叹息,紧跟着在五管家之后。他们走过一道回廊,绕过座假山,又跨过一座小木桥,五管家终于停下脚步来,低声道:“到了。请柳先生准备一下。”
云桥点点头,淡然一笑道:“多谢管家,柳某无需准备什么。”
五管家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神色间似乎颇不放心。
云桥很是无奈。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人人们总认为最好的大夫一定是经验丰富,一大把白胡子,佝偻着腰,走起路来上气不接小气的小老头。像她这样年纪轻轻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怎么可能有真本事?要不是她在苏州城里义诊,治好了十几个疑难杂症,洪府的人能注意到她?
五管家让她在园外等候,自己先进去通报了。
云桥举目望去,只见这个园子上用小篆写着“丰园”两个字。一路走来,云桥也注意到了,洪府所有的园子似乎都只有两个字。止不知道这个“丰”代表什么意思。丰收?丰富?财源广进?想不到还有人用这个字的,不怕人家联系到“疯”?
园门外是两棵梅树,虽然如今绿叶茂盛,还是能看出其道劲的枝干。园内绿树成荫,其高大者只怕已近百年。白墙黛瓦隐在绿荫丛中,偶尔可窥见一角。
丰园是洪府当家主母所居住的园子,自然是在整个洪府正中。早就听说洪府正中是一个人工湖,名为“黛湖”,在苏杭一带极为有名,许多才子富绅均以能到黛湖一游为荣。可是一般人如何进得了洪府?
虽然机会难得,但如果可以,她却并不想要这样的机会。一路南下,她看到几乎每个小镇都有“洪福”商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个洪家乃是江南几大氏族之一,虽然在朝廷中没有太大的势力,在商业上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觎,可以说全国各地都有洪福的商铺。
云桥找不到洛无尘,便打起了洪府的注意。知道洪府的小少爷久病不愈,她便穿上男装去城中义诊,还专挑那些疑难杂症治疗,只求早点混个名声出来,这样才能成功混进洪府让他们帮自己找人。
想到孩子,云桥轻轻一声叹息,转了个身。远远望去,只见黛湖水色澄碧,一望无际。其中靠西岸一带种了莲藕,田田的荷叶在湖风的吹拂下泛起一片碧波。湖岸杨柳成荫,高大的榕树和香樟掩住一个个精致的园子。湖中的八角亭非常有名,那是完全修建在水面上的,只有一带浮桥与陆地相连。
一眼望去,湖心亭上白色的筑基与护栏,朱红的柱子,青青的瓦,亭顶正中还安放着一个巨大的琉璃彩瓶,折射着阳光,分外耀眼。
迎面是清爽的荷风,入鼻是淡淡的荷香,天上的太阳又被高大的树木掩去大半,居于此处还真的感受不到什么暑气,只看这园林,就知道园子的主人有多么懂得享受生活。江南士族的奢华以及对自然之美的领悟可见一斑。
“柳先生,老夫人有请!”先前进去通报的五管家出来了。
云桥淡然地点点头,却彬彬有礼地抱拳道:“多谢管家大人,您先请。”
于是,那个精明干练的五管家就引着云桥走进“丰园”。一路上亭台楼阁假山小桥差点没将她转晕,好在没走一会儿,就到了丰园的外客厅。
门外站着四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见五管家引了云桥进来,几乎同时躬身行礼,而后偷偷打量这位年轻的“神医”。
云桥跟着五管家进门,又侯在珠帘外面。只见四面墙角都用银盆置着冰块儿,一丝丝的寒气袅娜地飘散开来,让刚刚从外面细碎的阳光中走过来的云桥感到一阵冰凉的舒爽,仿佛自己前世时大热天吃了冰棍似的惬意。
片刻闪神,屋内的侍女已经打起珠帘,请她进去了。
云桥收起恍惚的心思,端步正色走了进去。
主位前依旧垂着一道珠帘,恍惚能看到帘后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两个侍女一左一右站在主位之后,手执团扇,正轻轻为主母扇风送凉。
云桥拱手鞠躬道:“学生沧州柳紫金参见洪老夫人!愿老夫人身体安康,福寿绵长。”柳紫金,即柳子衿,本来就是这个身体的名字。既然已经决然地离开凌夏,就让一切从新开始吧!与凌夏山盟海誓的聂云桥已经死在大火中了,现在的她是重生的柳子衿。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一直沈浸在凌夏的阴影中。
老夫人透过珠帘仔细看了看这位年轻的“柳神医”,但见他虽然年少,然身形高瘦,风神如玉,一身白色布袍,却令人赏心悦目。观其神色,更有一种难得的沉稳气度。
观其神,闻其声,老夫人对这位柳神医立即有了几分好感。
“想不到柳神医竟如此年轻。快请坐下!”
子衿(自此以后改了名)微微一笑道:“老夫人客气了,学生知识略懂岐黄之术,行医日浅,不敢妄称‘神医’之名。”而后,她微微鞠躬,然后便挥袖大方地坐下来。
老夫人暗自点点头,立即便进入正题。
“管家应该都跟你说过了,不知柳先生对肺热之症可有良方?”
子衿神色从容地回道:“所谓药医有缘人,肺热之症不算疑难杂症,而少爷的病竟然久久不愈,想来是另有隐情。子衿不敢狂妄,在没有确切地了解病情之前,不敢给老夫人任何保证。”
“柳先生是说要先看看病人么?”老夫人暗自点头,这位柳先生虽然年轻,但说话沉稳,不见半分狂妄,看来倒不是招摇撞骗的。
“不急。”子衿摇摇头,依然稳稳地坐着,还端过旁边茶几上侍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口。
“不知柳先生还有何高见?”
子衿走了这么远的路,一直口渴,但也不敢牛饮,只能小口小口地抿了两口润润喉,便放下茶杯正色道:“既然之前多位大夫都确诊少爷只是肺热之症,想来应该不会错的。子衿自问并不比他们高明多少,若说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也不过是针对病人的病情病因辅以心理治疗,以求达到药半功倍的效果,如此而已。因此,学生现在想知道的是,少爷久病不愈,其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哦?不知柳先生以为会有哪些原因会导致病情就不见好转呢?”
子衿自信的笑笑,说:“确切原因老夫人应该知道一些,子衿初到贵府,只能猜测一二。据我所知,但凡富贵人家有恙,大夫们往往老成持重,不求其功,但求无过,下药之时斟酌再三,用量往往比正常状况下药小,这是其一;其二么,富贵人家的子弟,自由娇生惯养,虽有丫环侍女服侍,然良药苦口,服药之时多半不会按时按量,而服药之后又常常以果脯蜜水香茶等压制药味,多多少少于药性的吸收有些影响;其三,富家子弟,平日里疏于锻炼,体质本来就不好,一旦生病,父母更是小心谨慎,整天关在房中休息。却不知长期卧床,长时间呆在密闭的房间里未必有利于身体健康。长此以往,病人的身体自然越来越差。”
老夫人在珠帘内听得连连点头。
“先生说得不错,老身就这么一个孙儿,打小身子又不太好,确实不免溺爱迁就了些。好在这孩子聪明上进,倒也没有辱没我们洪氏先祖的英名。他这病还是年后起的,一直拖到今日,主因还在他自己。这孩子心气高,向来自傲,不过因为老身一句话就耿耿于怀,几个月来换了无数的大夫,他始终不满意,不听医嘱,这病就这么越拖越厉害了……”
从这话中便可知道,洪老夫人确实是很疼爱这个孙儿的,连介绍病情都不忘夸赞他几句。
心气高,向来自傲?大凡富贵人家的子弟都有这毛病。偏偏这个洪家少爷不但家世好,又是家中的独苗,还学富五车,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称。当然,所谓的第一才子,也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水份。毕竟有着这样的家世在前面,只要他不是个草包,估计都能冠以才子的美名。
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才华”,也难怪祖母溺爱,最后导致身体羸弱了。
子衿点点头,总算弄明白了一点。原来这位少爷是在跟祖母赌气来着,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做武器,也不知道该夸他勇敢(不怕死)呢还是骂他笨(受苦的是自己啊)?
子衿又在脑子里仔细想了想这位少爷的性格脾气,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如此,便只需知道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敢问老夫人,不知道您与小少爷之争究竟为何?不知您是否打算退让,或者还是以开导少爷为主?”
提到这个,老夫人立即沉默了下来。子衿也不着急,她知道既让洪少爷不惜以自己的健康为赌注相争的,定然不是小事。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说与不说、退让与否人家自然需要权衡一番的。
趁此机会,子衿喝干了茶杯里的茶,然后将茶杯递给身后的侍女,自然地说:“劳烦姐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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