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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婢-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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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了这话,却念了一声佛,道:“我留在京城,难道就放心了?我反更加提心吊胆地担心你。眼下我倒欢喜咱们还没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也许我就犹豫了,总不能不管不顾,现今没有,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走定了。”
周鸿思索良久,道:“既然如此,我就带你同去,到了那里,你可不许叫苦。”
黛玉脸上露出笑容,道:“你放心。”
次日,周鸿进宫,黛玉先叫鸳鸯去书房里找书,但凡是关于西海沿子的都找出来,一面叫来雪雁,对于雪雁她十分信任,自然先找她。
雪雁听了周鸿的打算,不觉一呆,随即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荣国府便抄家了,到时候指不定如何打扰黛玉,若能一避倒是上策。
因此,她想了想,道:“我料想将军今年不会被派往西海沿子,因此姑娘不妨多搜集一些关于西海沿子人文风俗的书籍,了解那里的民生,知晓那里的气候,有备而去,总比到了那里不适应而导致水土不服地强些。”
黛玉点头道:“我正有如此打算,已经叫鸳鸯将书都找出来。只是你说,今年不会被派往西海沿子?何故?我听他的意思,圣人倒是巴不得早些派人去。”
雪雁笑道:“圣人起先打算派人去时,我料想都是三年任满的罢?”
黛玉想起素日所看邸报,点头道:“还真是如此,你说得不错。是了,就算他愿意去,也得等到明年,今年尚未任满,便忽然过去,岂不是欲盖弥彰?反倒容易引起南安郡王的忌惮。我瞧着,还得在京城里呆一年,也罢了,南安郡王那么多年都没有凯旋,也不指望在这一年里打胜仗,只是可惜了年年伤亡的将士,不知道多少人家阴阳相隔。”
雪雁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黛玉眼里浮出一丝泪光,随即用手帕拭去,道:“我打算跟着他一起去,你呢?赵先生是必定要跟着的,难道你要一个人留在家中不成?”
雪雁道:“姑娘都去了,我怎能独守京城?自然陪着姑娘一起。”
黛玉笑道:“快别说陪着我一起,仔细赵先生吃醋。既然咱们都打算过去,眼下得好生思量思量,多多知道些西海沿子的事情,去了也好有所打算。”
雪雁点头道:“西海沿子与许多外国接壤,常与咱们天朝有生意来往,和粤南那边通商的港口一样,只是那边外国极多,人也杂乱,口音各自不同,咱们还得学他们的话,知道他们的忌讳,最主要的是那边四季如春,千里迢迢过去,容易让人水土不服。”
黛玉道:“若真要过去,这些都得留心。”
雪雁笑道:“现今将军还没得圣人的意思呢,咱们倒在这里先打算起来了。等消息确定了,咱们再计议不迟。”
如雪雁所言,周鸿所求被长乾帝驳了回来。
周鸿略一思索,也知其中缘故,便请求到军营里先训练将士,以适应西海沿子。
长乾帝倒答应了,道:“你有心如此,朕心甚慰。既这么着,你就去大营里去,好生训练一年,明年开春朕便应你所求。若是这一年南安郡王竟能凯旋,朕命你戍守西海沿子,如此倒也安稳些,若是南安郡王依旧和西海各国胶着,你只怕就要辛苦了。你即使过去,也带了大军,但是南安郡王不会给你建功立业往上升的机会,恐怕还会处处针对你。”
周鸿一身肃杀之气,道:“只要能为圣人为朝廷为百姓尽心,再苦微臣都觉无悔。”
周鸿的忠心长乾帝毫不怀疑,当即便下了一道旨意,将周鸿调到了大营里,掌管十万大军,此事在京城里倒也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毕竟京城里的武官经常如此。
黛玉和雪雁听说后,便立即搜集关于西海沿子的书籍,还特特写信询问宝琴。
宝琴如今回到了金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同人应酬,但是一直没和黛玉断了书信来往,闻得黛玉询问,便将自己所知悉数告诉了黛玉,又将素日父亲走南闯北在西海沿子得到的书籍都找了出来,其中也有一些西海各国的洋文,叫人捎给黛玉。
黛玉尚未收到宝琴回信,这边却有了一件喜事。
桑隆已经回京了,黛玉忙去拜见。
桑昆如今还在东南沿海之地镇守,桑青又去了山海关,一家也算不得团圆,但是桑隆多年没有回京,今日回京,自然难免觉得恍如隔世,各家得知后,都来道喜,桑隆借口国孝未完,便没有大肆设宴请客,以免给长乾帝落下不好的印象。
长乾帝先给给了桑隆三个月的假,桑隆十分清闲,已上书乞骸骨了,只是长乾帝未允。
桑隆知道自己还得接连多上几次书,长乾帝方会勉为其难地答应,这都是官场上常有的事儿,因此也不在意,别人都笑话桑隆,桑隆却跟桑母道:“我如今年老了,该给年轻人让道了,我再管着京城的兵权,只怕子孙难以升官,何必呢。”
桑母听了十分赞同,看着他鬓边的白发,道:“咱们都老了,七十多岁,忙碌了一辈子,该歇息了,以后的事儿都交给年轻人去做罢。”
桑隆笑道:“说起年轻人,我手下倒有一个极好的。”
桑母问是谁,桑隆笑道:“就是鸿哥儿举荐的柳湘莲,一身武艺十分不俗,起先旁人见他生得美,都小瞧他,还有一干人未免有些不好的心思,便被他痛揍了一顿,结果几次大小战,他身先士卒,倒立了不少功劳,如今已经是六品千总了。”
桑母近几年都在京城,各家之事也知道一些,道:“可是那个被人哄了的柳二郎?”
桑隆大笑道:“鸿哥儿在书信中也是这么说,原来京城中人人都知道。”
桑母摇头笑道:“也不是人人都知道,不过听玉儿说过几句,先前我还可惜呢,如今建功立业倒也不错。这回他跟你进京了?怎么不留给青儿?”
桑隆道:“我原本是如此打算,只是他却觉得鸿哥儿更合他的脾气,因此随我进京了,打算日后跟着鸿哥儿,我瞧着倒好,前儿鸿哥儿带着玉儿来拜,私下与我说了些事情,就叫柳湘莲跟着他罢,横竖咱们都是一家人,跟谁都行。”
桑母点头称是。
柳湘莲回京,已非昔日落魄的世家子弟,看着他身穿六品武官服色,一干亲友都觉得难以置信,忙都过来贺喜,又治了酒席请他。
柳湘莲推辞了几次不得,硬是被薛蟠拉了去。
因只兄弟二人,并未请旁人作陪,薛蟠开口道:“好兄弟,几年不见,你竟有了这样的本事,真真让人羡慕。人常说,成家立业,兄弟也该成家了,我这就叫人给你预备新房,预备聘礼,你看中了哪家姑娘,只管说。”
柳湘莲瞧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儿,不觉失笑道:“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
薛蟠诉苦道:“兄弟,你不知道我这两年多苦,家里养了一只胭脂虎,管得我严严实实,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若不是因为兄弟建功立业了,她还不放我出来呢。”夏金桂虽然嚣张跋扈,但因读过书识得字,也不是没有见识,自家又是落魄皇商,自然不肯远了柳湘莲这样正在步步高升的武官,因此揪着薛蟠的耳朵吩咐了半夜。
柳湘莲才进京,见了昔日旧交,早已知道了薛蟠的日子,不禁莞尔不已。
薛蟠见他俊美依旧,却沉稳了许多,英武非常,不禁十分羡慕,道:“好兄弟,我现在以你为荣呢。往常都笑话我为你费心,现今他们羡慕都来不及。”
宝钗听说柳湘莲升官,也是一呆,不禁对往日的漠视十分后悔,亦催促薛姨妈善待他。
晚间薛蟠醉醺醺地回来,夏金桂便即问他,听他说柳湘莲虽未忘记尤三姐,但是已经打算娶妻生子了,只是还是从前的打算,要娶一个绝色。
薛姨妈听了,顿时想起宝琴来,道:“我倒有一个极好的人,你同柳二郎说说。”
薛蟠的酒意顿时醒了,忙问是谁。
薛姨妈笑道:“就是你琴妹妹。若说容貌,没有几个人比得上她,她家又是大富,也比寻常寒薄人家强,且自幼读书识字,也走南闯北,很有见识,岂不是堪配柳二郎的为人?”
柳湘莲虽然是薛蟠的结义兄弟,可是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变心,倒不如结了姻亲。
宝钗也道:“柳二郎当初自悔误信人言,尔后也不在意尤三姐的名声,只知其改过自新,因此琴妹妹虽说退了亲,但是比尤三姐不知道好了几倍,只要哥哥好生同柳二郎解释清楚,说梅家退亲非琴妹妹之过,而是梅家忘恩负义,想必柳二郎一定听得进去。”
薛蟠一听,抚掌大笑道:“倒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明儿我就跟他说。”
夏金桂想着宝琴为人不似宝钗,年轻心热,人又标致伶俐,便没吱声反对。
过了几日,薛蟠再见柳湘莲,果然提出此事。
柳湘莲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敢鲁莽行事,以免再出了尤三姐之悲,因此便道:“我一会子得去见宝玉,昨儿送了帖子,等我回来再回应你罢。”
薛蟠道:“你去找宝玉?同去,同去,我也是宝玉的大舅哥呢!”
柳湘莲闻言十分诧异,道:“宝玉和令妹定亲了?”
薛蟠笑道:“还没有,出了国孝,还得出了老太太的孝,到那时方能定亲,不过先前有娘娘在世时说过的话,因此两家都不能悔婚,亲事是结定了,姨妈又疼我妹妹,自然巴不得我妹妹早日进门。”
柳湘莲听了,便不在意。
及至到了荣国府,柳湘莲便见到茗烟站在正门东边的黑油大门前,不觉一怔。
茗烟见到柳湘莲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不禁目眩神夺,好容易回过神来,忙跑过来道:“柳二爷,我们二爷在家里等着呢,我来给您牵马引路。”
柳湘莲跳下马,将马缰递给他,随着他走进黑油大门,奇道:“你们怎么搬家了?”
茗烟听了这话,不禁苦笑道:“去年老太太去了,大老爷当即分家,将我们赶到东小院住了,东小院地处狭小,二爷房中姐妹们又多,住得十分不自在。”
自从搬家以后,宝玉只觉得处处不便,已闹了几回。
当初分家时,贾赦把几近一半的仆从都划分给了二房,周瑞也丢了管春秋两季地租子的差事,荣国府公中不再出二房的花费,都叫他们自己出钱。
东院本就小巧别致,当初只贾赦和邢夫人居住于此,连同庶子贾琮和一干姬妾丫头,再没有别的主子了,方一住多年,但是二房人多,哪里住得下?贾政夫妇,李纨母子,探春和贾环姐弟,还有宝玉,尤其宝玉房里的丫头大大小小就有十几个,一个都不肯撵出去。
因此如今贾政和王夫人住在正房,周姨娘和赵姨娘住在偏房,周姨娘一间房,赵姨娘和贾环两间房,探春和宝玉住在正院的东西厢房,十分拥挤,小小的外书房给了李纨母子,再往外便是马棚了。
李纨母子倒还省心,外书房院落颇为宽敞,只是马棚的味道十分难闻,贾兰住在荣国府时还能在贾政的书房里读书,如今连请先生读书的地方都没有了,李纨每每夜里痛哭不已。
王夫人起先想让探春跟李纨同住,李纨只说贾兰年纪大了,已经十三四了,不能同住。
即便如此,每每二房来客,须得从书房东边的仪门入内,往后方是贾政等人居住的院落,李纨无计可施,只能带着贾兰关门闭户,对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管,一概不听。
柳湘莲往里走时,眉头一皱。
若是以往,他倒也不在意这些繁琐规矩,只是如今经历事情多了,行事便小心谨慎了许多,闻得贾政一家人都挤在小小一处院落里,心中便是一叹,当初贾赦在这里一住多年,想必故意让贾政住在这里的,毕竟搬出去反而阔朗许多。
宝玉已经快步迎了出来,见到柳湘莲,不禁呜咽道:“你一去几年,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宝玉长叹道:“一言难尽,快请里面去。”
柳湘莲随着他到院中他所住的厢房中,刚刚落座,便有丫鬟沏茶上来,不似从前来荣国府做客时,皆是在外面大厅有小厮服侍,不见女眷。
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得下人房中一阵争吵之声,宝玉一听,顿时叹了一口气。
第八十一章
不必深想;宝玉便知必定是自己房里的丫头们又拌嘴了。
麝月秋纹等大丫头跟着宝玉;往日一直都是一人一间房;端的体面;现今却是大丫头四人一间,小丫头六人一间,独袭人陪侍在宝玉里间;东西放在外间。丫头们住在一起难免就生些是非,三不五时地吵架;没一日清闲;宝玉起先还会解劝一回,如今也不在乎了。
刚搬到狭小的东院时,宝玉处处不便;吃穿上比从前差了几倍,衣着倒罢了,现今他守孝服素穿旧衣,但是饮食却实在是受了不少委屈,在怡红院时进上的玫瑰露葡萄酒尽着丫头作践,如今元春薨了,连玫瑰露的瓶子都摸不着。
但是因为贾政丁忧在家,宝玉不敢闹得厉害,只能找王夫人哭诉,王夫人丧女又搬家,精神大不如从前,听了这事,除了安慰爱子,拿私房贴补他,别的也是束手无策,好在有王子腾在,贾赦对他们并不敢太过分。
宝玉本性聪颖,只是往日一味假作不知,可是逢此大难,时间长了,逐渐明白了贾赦一房和他们一房的嫌隙,似乎无法扭转,偏生自己无所作为。
柳湘莲听他叹息声,不解地道:“既然你们住在这里不便,何不搬出去住?”
宝玉一呆,道:“这是我们家,虽说住得委屈些,却怎能搬出去?便是旁支子弟,住在后廊下,也没有搬出去的道理,遑论我们嫡支了。再说,老爷太太也不想搬出去。”
比起宝玉,柳湘莲倒明白贾政和王夫人为何不想搬出去。
住在荣国府里,仍旧是荣国府的人,一旦搬了出去,柳湘莲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贾政已经五十多岁了还是从五品的官职,没了荣国府,在京城里什么都算不上。
宝玉看着给柳湘莲沏的茶,乃对袭人道:“怎么沏了这个茶?”
袭人被他责备得满脸通红,看了柳湘莲一眼,方轻声回宝玉道:“进上的茶早就已经没了,这便是咱们房里最好的茶了。”
宝玉眉头紧皱,正要开口,柳湘莲已经笑道:“我与你何必如此生分?我在边关几年,早不知什么是茶了,都是一口气喝了了事,进上的贡茶给我吃,也是糟蹋了。”
宝玉反驳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你是贵客,原该上最好的茶。”
柳湘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道:“这已经极好了,便是往年我也没喝过这样好的茶。”
宝玉心中一酸,从前他想着家里短了谁的花费也不会短了他的,如今瞧着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待客的好茶都没有了,因见柳湘莲不在意,宝玉便问道:“这两年不见,你在边关可好?这会子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柳湘莲犹未回答,薛蟠便抢先道:“我给柳兄弟说了一门好亲,你来告诉柳兄弟,我那琴妹子可好不好,配不配柳兄弟。”
旁边尚未退下的袭人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出神。
宝玉听是宝琴,抚掌赞道:“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琴妹妹为人极好,非尤三姐可比。”
忽然听到尤三姐之名,柳湘莲顿时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惆怅,道:“总要等等再说,横竖我在京城还得住一段日子,等我回过姑妈一声,再来答复罢。”
宝玉料想他必然是想打探一番,以免重蹈当年的覆辙,点头赞同。
薛蟠却不知其故,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我自己的堂妹我自己清楚,外面说她的是非都是梅家退婚的借口,说什么琴妹妹不在婶娘跟前侍疾,实在是一派胡言,婶娘只是有痰症,也就是咳嗽些,不是什么大病,哪里要琴妹妹侍奉床前?何况当初进京也是婶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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