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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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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指尖已透过衣料戳入手心。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我的脸开始发热,就连眼角眉梢似都要开始燃烧。
  有一个人的目光,即使我没有抬头,也感受得到,那灼人的炙热,几乎将我点燃。我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抬头去看,在见到他的一霎那,害怕,惶恐,苦涩,矛盾,一股脑的蜂拥而至。
  马车的车帘已被撩起,他虚弱的靠在车的边缘,鬓发被风儿吹得微乱,面色苍白,可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惜,幽怨的看着我,里面似乎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了,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出现在我眼前,带着恨,带着怨。却在见我望着他泪流满面时,眸中闪过异样的神彩,却又随后,变成了痛苦、挣扎和无奈
  他叹息着,似乎支撑自己的力气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无力的垂下了眼眸,不再看我,苍白的手捂住胸口伤处,许久……都没再看我一眼。
  耶律斜轸放开了我,背过身去,默不作声。
  我依旧哭着,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而哭,只知道,这么多天来,积压在心头的酸涩和苦闷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我瘫坐在地上,没有勇气向李继迁走去,也没有勇气回身去面对耶律斜轸。我就这样哭着,似痛苦的宣泄也似一种自暴自弃。
  许久……
  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似很近,近在耳旁一样,他淡淡说道:“罢了,我不再逼你。”
  我一震,低垂的头惊慌的抬起,望着他,无法言语。
  他冷笑一声,指着我道:“我李继迁平生只纵容过一个人。”
  他凝视着我,面露嘲讽,似在嘲笑着我,却又似不是,他颓然放下了手,偏转过头去,讥讽道:“而这一次,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是想再纵容一次。
  我的眼泪忍不住再次浮涌上来,望着他,痛哭失声……
  他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我,无力的挥了挥手,侍卫见容一见,立刻指挥着包围我们的士兵离开。
  他的马车先行而去,所有士兵随后,不一会儿,除了残留在空气中的烟尘,一切都已不见。
  渐渐地,我平息了哭声,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我默默地仰头望天。
  其实……他们的心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我需要的是时间。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因为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仰望着蓝天,忽然发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天很蓝,也很宽,心情豁然变得开朗。
  “走吧。”耶律斜轸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嗯!”我重重的回应了他。
  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蓦地转头去看他。
  他正看着远方,忽然发觉我在看他,一抹阴霾瞬间被他隐藏。
  我垂下目光,低声道:“耶律斜轸,谢谢你。”
  他一怔,道:“你还是头一次谢我,”我心里刚有点难受,就听他蓦然一笑,得意洋洋地说道:“很受用,真难得啊。”
  我笑望着他,轻笑
  今冬,是个异常寒冷的冬天,空气中冷凝的气息还混合着一股血腥味。
  宋军没等到春天就迫不及待的对辽国发动了战争。
  恰好是我和耶律斜轸到得胜口的第三日,耶律斜轸就接到宋兵侵辽的战报。
  耶律斜轸率军驻守在得胜口,此地是幽州城北的战略要地,也是宋军入辽的必经之地。
  宋军此番来势汹汹,一路势如破竹,先占领了金台顿,并以日行百里的高速向北推进,兵锋甚锐,前锋的东西指挥使傅潜、孔守已进至歧沟关,宋军以赏银二千两为诱饵,招募当地人为向导,乘夜占领了关外的断桥,此时,辽东易州刺史刘禹也已投降。
  形式对我国十分不利,皇上立派北院大王耶律奚底、统军使萧讨古和乙室王撒哈在沙河布下防线,阻挡宋军。
  但此刻宋军傅潜、孔守士气正旺,对我军狂猛进攻,击败了耶律奚底的军队,并俘虏500余人。
  之后宋军一路北上,围困涿州,涿州判官刘厚德没几日便投降。
  第二日后黎明,宋军先头部队已抵近幽州城北。
  皇上震怒!
  此时我军一路战败,士气低落,更有胆小奸佞者劝主上归降宋国,划地求和。
  一时间朝野动荡,似乎没人能挡得住这宋国三十万大军。

  宋兵先抵达得胜口,耶律斜轸欲亲自带兵上阵抵挡。
  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明智,得胜口地势险要,与其功不如守。尤其是现在宋军士气正旺,人数是我军十倍,虽然耶律斜轸手下的士兵确实勇猛,但,仍无几分胜算。
  但此时,我国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力挽狂澜。
  “现在宋国皇帝赵光义为了孤立幽州,亲自上阵督军,此时宋军士气必定高昂、勇气百倍。我军如与他正面冲突必定得不到什么好处,还必定损兵折将,而且宋军人数超过我军许多,只有出奇兵才能克敌制胜,而今我有一诱敌之计,希望众将军能听我一言。”
  我不顾阻拦,闯入耶律斜珍议事的军中大帐,面对耶律斜轸说出这番话来,萧挞凛和其他将军立刻面露不满。
  但耶律斜轸却允我继续说下去。
  我没有浪费时间,感激的看了耶律斜轸一眼,来到地形图前,直接切入正题,道:“我们可先让士卒换上宋军轻视的北院大王所部旗号,再将其诱至清沙河以北,当宋军进入一半时,立即切断桥面,让其首尾不能呼应,同时分兵一部抄袭赵光义所在军中的两侧和后方,如果此计顺利,便可保得胜口一时平安。”
  我一口气就说完了,紧张的看着耶律斜轸和堂兄萧挞凛,自己心里也对这个建议没有十足把握,毕竟我只是熟读兵书,如今也只是纸上谈兵,缺乏实战的经验,如今虽想到此计,但仍心下坎坷。
  当下,耶律斜轸闻言,沉吟片刻,后又看向萧挞凛,萧挞凛皱眉沉思后,看向耶律斜珍缓缓点了头,耶律斜珍忽道:“此计可行。”
  闻言,我的心突然热了起来。
  随后,各将军提出了多处疑虑,也俱被耶律斜珍化解,众军将一番商议后终于点头认可了我的计策。
  出了军帐,耶律斜轸看着我微笑,堂哥萧挞凛看着我眼中也多了几分欣赏。我赧然,垂下头去,我其实并不喜欢战争也不想参与其中,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耶律斜珍眉头紧锁,我只希望我能帮他一次,尽我所能。

  此次一战,我军大胜,宋军停止了进攻,暂且退回城南。
  大军凯旋而归,连日来蒙受失败的阴影,如今虽是小胜,但足以振奋军心。
  堂兄萧挞凛回营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花儿,早听说你是辽国神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耶律大王对你如此喜爱,甚至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去西夏把你抢回来。”
  他平日里很少和我开玩笑,这一句话,说得我万分赧然。我尴尬地笑道:“堂兄,你就别取笑我了。如今虽败了宋军,但也只是暂解幽州之困,并不能退了宋兵。形式依旧对我们很不利。”
  我其实是想转移话题,但却被我说中了要害!
  果然!不出三日,宋军看出耶律斜轸兵力不足,只是据险而守,仅能声援幽州之势,便只留一部兵力与之对峙,而用大军围攻幽州城。
  宋军如豺狼虎豹,来势汹汹,幽州城内人心动摇,投降的人接二连三。
  幽州留守事韩德让也非常惊慌,急忙派人到上京求援。
  二日后,宋太宗赵光义亲自部署,对幽州展开围攻。
  定国军节度使宋渥攻南面,河阳节度使崔彦进攻北面,彰信节度使刘遇攻东面,定武节度使孟玄喆攻西面,针对幽州高厚的城墙,宋太宗赵光义还让右龙武将军赵延进督造礟具八百以备攻城之需,限期八日完成。
  宋军还为防辽军救援,另以桂州观察使曹翰、洮州观察使米信率所部屯于幽州城南,作为战略预备队。@
  几日后,宋军四面攻城,声势浩大,飞矢如雨,鼓声震地,宋太宗赵光义本也以为幽州旦夕可下,便提前任命宣徽南院使潘美知幽州行府事,但就在此时,耶律学古将军率部众前来增援幽州。
  耶律学古从山后回军增援,深夜进入幽州,巩固了幽州城防,也稳定了军心。
  夜间,宋军一部三百余人,乘夜登上城垣,也被耶律学古击退。
  幽州之围暂解。
  已经是幽州被围困的六天后,正在游猎的皇上才得到幽州被围的消息。
  皇上立刻派耶律沙大军至幽州解围。
  行事越发紧张,大敌当前,辽国的安危决于一线,面对危局,有人居然主张放弃幽、蓟,退守松亭和北岸口。
  耶律斜轸得知之后忿恨不已,止不住的痛骂那些人买主求容,贪生怕死。
  而在此国家危难之际。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的消息……他征战沙场数年,从未打过一场败仗,他智勇双全,声名远振,这样的时候如果有他在该多好,我忽然很想见到他,也有了个理由去见他,这一个念头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再也无法遏制,相见他,想立刻见到他,片刻也不想再耽搁。
  几日前,偶然间听人提起,说他自从上次刺杀事件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深居简出,虽然皇上已查明是他人的挑拨离间之计,与他无关,也并没怪罪于他,但他似乎已心灰意懒,几次请辞,却全被皇上驳斥了回去。
  如今,他还好吗?许久未见,他还好吗?
  他可有,想念过我?如我今日这般,想念着他?
  第二日清晨,耶律斜轸出帐巡视兵营,我只留了一封书信,便纵马离开军营,直奔上京!我知道,在这样的战乱时期,如果我与耶律斜轸辞行要一人上京他必然不会同意,即使同意了也会派人马护送我去,不只麻烦也会增加他的负担,如今军中每一个人都十分重要,我不能帮助他,但也从不想成为他的负累,尤其是……我如今想去见的人,他或许并不希望我去见。
  我不想再伤害他,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前,我都不会再伤害他。
  我孤身一人,易了容装,绕远路,十几天后,才奔回了上京,我并未直接回萧府,只找了家客栈,稍微整理了仪容,就直接去了耶律休哥的府邸。
  自从当日一别,已一年有余……
  想见他的心竟如离弦的箭!
  当年我的离去,可是如今令你心灰意懒的原因之一?
  你可后悔,当年就那样放开我?
  如果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
  但,无论如何,我回来了,耶律休哥。
  我回来了,逊宁……

  剔隐府邸的守卫已换,在门口处,守卫把我拦下。
  我报上姓名,请他代我通传。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便服的男子奔了出来。
  我蓦地转身,看到他,这一刻,竟恍如千年。





  第 25 章
  我看到他的时候,是笑着的。
  他看到我后,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随他入府,他在前走得很慢,我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是我第二次进他的剔隐府,还记得第一次来时,烈日炎炎,心却空空荡荡,而今却恰好相反,四周树木光秃,寒冷萧瑟,但心却是暖的。
  他不曾回头,却问:“何时回来的?”
  我道:“今天刚回来。”
  他脚步微顿,复又向前走去。
  我道:“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些。”
  他不出声,依旧往前走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正走着,他突然转过身来,我险些撞到他怀里,刚要退后一步,却又被他拉住,他望着我,神色复杂,我亦望着他,眨了眨眼,笑道:“外面好冷。”
  他拉起了我,转身大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拢着火盆,我跑过去烘手,摘了帽子胡乱扔到他的书案上,他走到桌案的后面坐下,我边烤着火边仰头望着他笑,似在邀功一样,道:“边疆战乱,为了能赶回来见你,我一个人可吃了不少苦头呢。”
  “一个人?”他皱了皱眉,道:“他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我微微一怔,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耶律斜珍,笑道:“他不知道,我偷跑出来的。”
  “为什么?”他问。
  我一扬眉,道:“我回来自然是想亲眼看看你有多悔恨,多失意,胡子有没有一尺长,双眼有没有凹陷,肠子有没有变青。”
  他笑,道:“让你失望了。”
  我点点头,道:“还好。”
  他笑,淡淡的有些怅然,道:“你变了。”
  我扬起嘴角,道:“人也变了。”
  他默不作声,我却眯起了眼睛继续说道:“你变了,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假公主,变得胆怯,变得怯懦,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你只因一个小小的挫折,便变得如此胆怯畏缩,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用逃避来面对自己的过错,人明哲保身,置身事外,你可以忍受敌人占领我们的土地,砍杀我们将士,欺辱我们的百姓,你甚至可以眼睁睁看着某些胆小怯懦的鼠辈欲将我们的疆土拱手让与敌人……”
  他突然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他果然不知道,我也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看着他道:“有人劝皇上放弃幽、蓟二州,退守松亭和北岸口!”
  闻言,他一掌重重拍在书案上,怒不可遏,半响后,方才冷声道:“贪生怕死!”
  我怔了怔,而后,眼中有了笑意,突然牛唇不对马嘴的说道:“我饿了。”
  他似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错愕的看向了我,我微微笑着,见状,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我又道:“要有酒。”
  次日,耶律休哥面见皇上,力排众议,认为幽州绝不可轻易放弃,并请求亲率精骑五千前往幽州救援,如果不能取胜,再撤退不晚。
  朝堂上自然有人反对,但最终皇上仍认同了他的意见,斥责统军使萧讨古等进言欲放弃幽州众人。即刻下旨,命耶律休哥代替耶律奚底为北院大王,率领五院兵马南下,会合耶律斜轸同解幽州之围。
  辽国五院兵马是辽国的部族军,共四个营,是我国最精锐的部队,耶律休哥率军日夜兼程,自古北口南下,绕道西山,直扑幽州。
  月初,宋军对幽州的攻势越发猛烈,宋太宗赵光义移驾城北,连续三次亲自督战攻城。
  几日内,镇守顺州的辽国雄武军节度使刘延素、知蓟州事刘守恩相继投降,幽州形势危急,但宋军连日苦战,攻城不下,军心不免懈怠,并且宋太宗赵光义的注意力全被幽州吸引,未作任何阻援部署,耶律休哥便趁此时机率军急行赶赴幽州增援。
  几日后,赵光义再次上阵,指挥攻城时,耶律沙的援兵突然从沙河赶到,在幽州北门外的高梁河袭击了攻城的宋军,虽说事出意外,但宋军毕竟兵多将广,耶律沙力战不支而最终败退。
  入夜,耶律休哥军出其不意的赶来,耶律休哥命士兵每人手持两把火炬直冲到宋军中,他则带领五千骑兵,如猛虎下山,冲杀下去,一路势不可挡。混乱中,宋军分不清辽军到底来了多少,只觉辽军勇猛无敌,火把到处闪亮,还未等接战心里已经开始发怵,所以不敢迎战,退守在高梁河内。
  战斗中,耶律休哥遇耶律沙的败军,但其方寸丝毫不乱,为免影响兵将士气,他先收容了耶律沙败军,整编好后,回去再战。
  此时,耶律斜轸得知耶律休哥率兵援救,也亲统精锐骑兵,从右翼挺进,乘夜夹攻宋军,实行两翼包围钳击之势。
  高梁河之战,激烈非常,耶律休哥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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