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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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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谎。”我不以为然,心却暖了。
  我们三人一同回屋喝酒。
  李继迁偶尔瞟过来的眼神,我不能读懂,也不想读懂。
  席间,李继迁兴致似乎高昂了起来,不停的敬酒。
  酒是一个奇怪的东西,能让高兴的人更高兴,也能让伤心的人更伤心,还能让心怀叵测的人掩饰真正的居心。
  酒过三巡,我和饶的兴致也被李继迁的频繁敬酒带了起来了。
  我们三个都是能喝之人,几坛子美酒下肚,都没醉倒,竟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乱聊了起来,江南的温存软语,塞外的苦寒难忍,西边的蜀地高原,东边的海阔天空。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起来似乎相谈甚欢,唯独我在旁听得津津有味,无法接口。
  时间一久,我三人俱都有些醉了,行为都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李继迁醉眼迷朦,邪媚非常,我也喝得多了,定性变得更差,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看了,可他却不放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屁股上挨我一记飞镖的仇,他强烈要求我高歌一曲……
  酒鬼都是无理取闹的,也都是最难缠的,就像李继迁
  酒鬼也是胆大的,无畏的,就像我。
  酒鬼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好戏的,就像饶。
  在他们的逼视下,尤其是李继迁那双能想要你干什么你都想为他心甘情愿干什么的目光下,我唱了一首歌,一首令我抱憾终身的歌。
  在我光辉的、智慧的、美丽的、伟大的、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人生当中,留下了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并且自此以后,我发誓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都绝不再唱歌。
  酒醉之下,我半梦半醒胡乱唱和道:
  我一个转身
  立刻就练成了神功!
  从此
  遇见坏人
  我一镖飞过去插死啦
  看见蟑螂
  我一脚踩死它。
  一个人睡
  我很快就睡着啦。
  太阳太大
  不行就撑伞好啦
  天气太热
  扇子借我用一下
  ……
  结果,我歌还没唱完,人全都趴下了,连其它房的客人也听声探头进来,大笑出声,我的歌声引来了所有畅心园的客人,那笑声一浪接着一浪,笑得我再也唱不下去了,有那么好笑吗?我哭笑不得。
  李继迁很没形象的笑趴在桌上,我的眼神变得凌厉,试图用眼光杀死他!
  饶也捂住脑袋,一副忍到内伤的样子,最后似乎也终于按耐不住了,如脱困之兽,狂笑出声。
  吓了我一跳。
  我被他们的笑声气得半死,你们就这么打击我是吧!
  我不就唱了一首歌吗?!
  我怒极,一张茄子脸,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屋内终于安静了一下,结果下一秒,无与伦比的大笑破空再出!
  这一次,无敌了……

  第 17 章

  第二日,午时过后,李继迁忽然来向我辞行。
  他说有急事耽搁不得,即刻便要动身了。
  我送他出客栈,想到就此一别,或许后会无期了,忽然有些不舍。
  客栈门口早已候着六个手牵骏马的侍从,侍从衣着服饰完全一致,甚至身高、体形都几乎相似,看来李继迁连侍从都很讲究。他瞟了一眼吩咐道:“你们先行,到城门那里候我。”
  侍从齐齐答是,牵着骏马离开。
  他凝视着我迟迟没有离去,他无声,我亦无语。
  我垂手,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堵得慌,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害怕有人离我而去,我讨厌,甚至痛恨生离和死别。
  他忽然笑了,声音甚是愉悦,戏谑的说道:“你这般不舍得我,我都不想走了。”
  我一怔,忽觉羞愧,发觉自己真的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下意识的已紧紧扯住了自己的衣襟,就像是送别情人上战场……闷……
  “陪我一同回去,如何?”他低声问道,抛出诱惑。
  我一怔,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可,我还得等我的哥哥。”
  “你可以留封书信让店家转交于他。”他说道。
  “有缘自会有相见之时。”我再次拒绝,可仍忍不住黯然,这一别或许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目光深暗却又媚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对我的拒绝也不甚在意,我竟一时恍惚……
  他微一抬手撩起我肩后一缕头发,我一怔,感觉他的手指自上而下滑落,忽然双指用力,发丝齐断。
  他拿至眼前,幽幽说道:“留给我作个纪念吧。”便避开了我的视线,只说了句保重,就转身离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本想叹息一声的,却看到大街上与他迎面而过的一个女子突然昏倒了在他的脚前,而他像是没看到似的,理所当然的跨过了那女子的娇躯就那样扬长而去了,我惊讶,这人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吧,结果还没等我来得及叹息一声,更令我更惊讶的是……刚刚不支倒地突然晕倒的女子竟然自己站起来了……
  这……
  总归多日的相伴,他忽然就这般离去,且不知今后是否还有相见之时,我心下也不禁有些伤感。
  我一人在客栈当中,没了心情逛街玩乐,忽觉寂寥,看着客栈院内已经开始泛黄的梧桐树,想起了昨日他还曾伫立在树下沉思的情景,不自觉的也站在了他曾站过的位置上……
  午后,客栈来往人甚少,梧桐树下,零星的落着几片落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我就会感觉到寂寞。或许我实在害怕我身边的人再次离开我……
  亲人,爱人,朋友,我一个都不想再失去了……
  我想到了饶……
  明知道他有事瞒着我,可心底却仍愿意选择信任他。
  当日夜晚,饶回来了,并未多说,只让我收拾行礼,欲带我南下去江南,当夜就动身。
  我并没有问他,为何会在李继迁刚离开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早已看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而饶根本不想让李知道他和我相熟,就连他带我离开客栈也很小心谨慎。
  至于他们到底是何关系,饶不说明,我亦猜不透。
  我们走得很急,饶很小心。我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客栈的一个地道直接出了城。
  出了城,又行了半里路,方见有人候在哪里,牵着两匹马,马上早已备了包袱,饶只低声对那人说了声辛苦了,那人便点点头离开,我和饶方才骑马上了路。
  一路狂奔,一口气竟奔出了数十里,迎面扑来的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许久未曾纵马驰骋了,我忽觉像是回到了草原,天大地大,任我放纵。
  夜已深了,我们在半山休息。
  虽是初秋,但因夜深山中气候已有些冷意,我和他围坐在火堆旁,吃了些东西御寒。
  静静的,我看着火苗滋滋的燃烧,听着山中时不时传来的奇怪声响,似野兽,似昆虫,似大树的夜语……
  饶弄了弄火堆,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簪递至我面前。“送你一样东西,”他还是第一次送我礼物。
  我抬眼看去,听他道:“是我亲手做的,算我迟回的赔礼。”
  我接过,借着火光仔细的看着这枚玉簪,它头部呈白色,身体却是翠绿色,通体透明。头部雕刻着一个白色花瓣,手工极其细致,甚至连花蕊都栩栩如生,玉体上雕刻着细小的花纹,竟拼成了我的名字:花儿。
  饶送我的礼物果然不一样。
  “原谅你了,看在礼物的份上。”我偏着头说。
  “我为你戴上。”
  我歪过头伸了过去,由他亲手为我带上。
  “这许多日,你一个人看来过得很好,”饶道:“看来你与李公子相处得不错。”
  “还好,我当日不小心射伤了他,后来又发现我们住在一个客栈里,许多阴差阳错,误打误撞的,我们也算相识了。”我一语代过和李继迁相识的过程,
  “花儿,你不了解他。”饶似不愿多说,只道:“此人……还是和他甚少牵扯为好。”
  我微一皱眉,唤道:“饶?”
  他听到我的轻唤,看向我,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李继迁是何关系?”
  饶瞥开了目光,看向滋滋燃烧的火焰,默然许久,方道:“在我们来开封的第三日,他也来了,就与你住在同一家客栈。那家客栈也是我的产业,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至于,我和他……我们只是因彼此有共同的利益必须合作而已。他并不知我与你一同前来,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离开客栈后就迟迟未现身。”
  他微一停顿,又沉默,我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李继迁身份不凡,他一贯不近女色。我本以为你二人会相安无事,但没想到,他会主动接近你。”
  饶忽然抬头与我目光相对,幽深的目光看得我一惊:“你们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甚至亲眼看到,他对你已达到惊人的关注和包容,与以往他的作风大大的不同,所以我才猜想,即使他不知你的身份想必也不会轻易放手,只是这次他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问题,才会如此仓促离去,但是他人虽走了,却在你周围留了许多眼线,这也是为什么我深夜带你暗中离开的原因,为了不让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否则,你会很危险。”
  我微微的惊讶,李继迁竟真的这般在意我吗?在我周围布了眼线,难为他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饶继续道:“李继迁的身份非常,而且和我国也有许多牵连,如果被他识破你的身份,你很难再脱身,如今幸好他有急事,我们又已出了开封城,他断不会浪费时间再追来,若他派人来追赶,也自会有人应对。”
  他依旧注视着我,眼中流露了些许担心。
  火光映在我们的面颊上,黄与红交映,模糊了对方,我轻轻问道:“饶,他是谁?而你……又是谁?”
  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会骗我,但是他可以不回答我,这就是饶。
  或许,我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却还是忍不住问了。
  一夜再无语,天刚蒙蒙亮,我们又再上路,夜晚露宿野外,而今晨,我是在饶的腿上醒来的。
  不知为何,当我睁开眼,看到清晨第一缕的光亮映在他面颊上时,温暖的笑意自然而然的爬上了我的唇角。
  明知道他的腿已经被我枕得麻木,我起身时还是恶意的用手指戳了戳,看到他嘴角微微抽搐的样子,我心情大好。
  骑马过山,我忽然想起一事,突然厉声质问他:“耶律斜轸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里?是不是你又出卖我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我咬牙切齿,马鞭在手上躁动。
  他见状笑道:“你忘了?我答应过耶律斜轸要好好照顾你,如果你有半点差池,那小子说不定会把我碎尸万段了。”
  “你会怕他?他只是个纸老虎,而你根本是个狐狸。”我轻蔑道。
  “我不是怕他,只是知道他真心对你好。”他回道。
  听他如此说,我心里突然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摇了摇头,又道:“花儿,你明知道,他对你最真,你如此聪明怎会不懂,只是你自己不愿去面对,另一个人已经不在了,何必还要放不下。”
  他说的另一人是衣娃,我黯然,淡淡道:“你怎知他对我最真?我早已看不出来这世间到底谁对我最真,我早已认为,那样的人都已经离我而去了……”
  饶轻轻一叹,:“花儿,在你娘亲去世之后,他曾回城探望你,你可知,当时他曾负伤几乎性命垂危,却因为担心你,为了和你有不到半个时辰的相聚,伤未好便请命回京,千里迢迢赶回中京就只为看你一眼。还有,那傻小子,为了追你回京,他违反军规,私自带兵追赶你,真的在草原上不眠不休的奔驰了几个昼夜,后来是我得到消息,便暗中助了他一把,并答应他,会随时告诉他你一路的行踪住所,让他放心。”
  难怪他的信史会找得到我住的地方。
  “花儿,你为何不试着接受耶律斜轸对你的这份心意?”
  这疑问突然梗塞在我的心头。我沉默……问我自己,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呢?我不知道,我从没认为对他会有爱情,也从没发觉自己对他那种感觉会是爱情,我到底对他是用了怎样的心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衣娃,我一想起这个名字,心就会痛。不是说人死了,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的。
  ……
  这一夜辗转,竟梦到了耶律斜轸,我梦到他偷了娘亲给我作的新衣服,给一个酷似我的雪人穿上,为了让雪人的鼻孔冒烟,他在雪人里面放了香炉(还是从我屋子里面偷的),雪人的头发居然用的是他偷偷剪掉的马尾巴,第二天,偷偷地躲在暗处看我一副死都不信的敲着脑袋进屋,偷偷躲在角落里笑得面部都扭曲了。
  还梦见,他贿赂了我萧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仆人,让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让他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闯的进了我的院落,还故意抱住我不放,故意让那些仆人给他作证,然后偷偷露出极为可恶的笑容,得意得几乎鼻孔冒烟飞上了天,他走后,还吩咐那些仆人每天要在我面前不停的为他说好话,什么……那日英俊潇洒的将军……
  这晚的梦,令我一整天又恨又闷。
  让我喜欢他?!
  不如让我去跳河吧。
  我和饶下江南,一路山山水水,说不尽的风光。
  多日后,我们终于到了金陵。
  金陵最有名的是秦淮河畔的歌妓。
  当晚,我迫不及待地换了男装,拉着饶一同上了画舫。
  当我陶醉在江南美女的轻歌曼舞,婀娜丰姿的温柔乡当中时。才真正觉得做个男人真是太幸福啦!
  秦淮河淡淡萦绕香甜之气,酒甜,人美,
  皓月当空,美女环绕,耳畔传来若有若无的琴音。
  我偷偷注意饶的一举一动。
  男人到了妓院会是什么样子呢?还真让我好奇。
  可饶简直就是个君子,冷冰冰的,只知道听曲,自顾自的喝酒,一点也不知道享受美人恩。
  我几杯水酒下肚,再加上温柔美女的服侍便有些飘飘然了。
  我取笑饶,“你是不是柳下惠?”
  “傻瓜,别胡说。”饶敲了我一下脑门。
  我嘻嘻笑了几声,借酒装疯,胡言乱语道:“你知不知道柳下惠为何会坐怀不乱?”
  “当然知道。”饶笑道。
  “你知道的不对!我告诉你,先给你几个答案,你从中选一个。第一、他是个太监、第二,他喜欢男人,第三、他本来就不行。选吧。”我邪邪的看着饶。
  身边的女子,听到这个问题都娇笑了起来。
  饶摇头叹息,“你必是喝多了,真不应该带你来。”
  我看着他,痴痴的笑。
  回去的路上,他背着我,我靠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的还在高声唱和:“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我被他放在床上,他帮我脱下鞋子,袜子,为我盖好了棉被,我渐渐低声呢喃:“喝!喝……耶律斜轸小儿你等我还乡,我和你喝!喝……”
  饶无奈的压下我冲出被子高举的手臂,再次为我盖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我似隐隐听到他的叹息,一个大翻身,蜷起被子像个虾米般滚到了床内沉沉睡去。
  有他在,生活便可以肆无忌惮。
  从金陵出发,过扬州至苏州。一路风景秀美,这宋国果然江山如画,难怪,四周这么多人对它虎视眈眈。
  苏州,经济繁荣,百姓富足,堪称宋国的鱼米之乡。
  划着小船穿街过巷,这小巧的古城,以园林著称,也是宋国的状元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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