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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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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换了菜又送到他嘴边,“尝尝这个,也很好吃。”
  他又张口吞下。
  我斟了杯酒,送到他手上:“你有伤在身,少喝些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尽兴的喝。”
  他笑:“若说喝酒,或许我也喝不过你呢。”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怎知我能喝酒?”
  “前天,我在天下第一楼看到你灌醉了一位公子。”他轻轻的笑着,眼神邪肆,带着媚惑之姿。
  我心一跳,每次他这般看我,我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要被他蛊惑了,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今天真对不起,我原本想帮你,却反而害了你。”
  “不能怪你,”他温柔说道。
  “虽然我都不是故意的,可我还是很抱歉。”我依旧感觉到愧疚。
  他的酒杯轻轻碰上了我的,拿至唇边浅尝了一口。
  “其实你扔出的所有东西我都应该能避开,可偏偏却没能避开,我想;这或许都是天意,又怎么能怪你?”他声音低畅如泉水叮咚。
  我轻笑:“我也觉得奇怪,怎么那么巧全都被你接个正着。或许真的是天意也未可知。”
  “因为天意,我们共饮这杯。”他轻轻和我碰杯。
  我微笑点头,仰头喝下这杯天意之酒。
  酒杯再次斟满。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不是看傻了?”他微笑着问道。
  我洒然一笑,承认道:“是啊,我还以为看到了神仙。”我有意恭维他,显然说得有些夸张了,不过第一次看到他时,我的确看傻了。
  “你当时似乎有些醉了。”
  “嗯,所以后来才误闯了你的房间。”此刻回想当时情景,不觉好笑。
  “为了你的误闯房间,我们干了这杯。”他的酒杯再次和我的相碰。
  “你清醒后,看到我,又是什么感觉?”他柔声问着。
  我的感觉?
  “你很美,”我笑道,说得适可而止。
  “我痛恨美这个字,更痛恨别人说我美,美是形容女子的!”他淡淡的说道,隐约似乎有了些气闷。
  我暗叹一声:“容貌是天生的,再说生得美总比生得丑要强,还有令人心情愉悦,赏心悦目,明神清脑之功效呢。”
  他轻笑。
  与我酒杯相碰。
  “你可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
  我望着他,笑道:“还能有什么感觉,我举止粗鲁,与人拼酒,一个女酒鬼呗。”
  他笑了起来,似乎扯动了伤口,微微的咳了咳,看到我关怀的眼神,挥了会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轻轻的道:“第一次见到你,你正与人拼酒,举手投足间潇洒大方,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语的高贵气质,令人不敢逼视;再次见到你,你却是一副醉眼迷朦,颓废而忧郁的自己喝着闷酒;第三次见到你却是在我的床上,呵呵,我本来以为你是来……呵呵……”他这笑声……令我又有了找地缝的冲动。
  “那一夜,你睡得很沉,双眉总是深深的皱着,似乎连梦里都被什么忧愁的事占据。可当你醒来看到我时,……你当时的表情,真是……可爱……”
  听到他的一字一句,我情不自禁的有些羞赧,心中一荡,低斥道:“别说了。”
  他停下来,炙热的眼神看得我尴尬异常,我猛地站起,说道:“夜深了,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了。”
  我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间,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的轻笑。

  第 16 章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打算梳洗一下就去睡了。忽然,窗口大开,跳进一个黑衣人,我被吓了一跳,刚掏出暗器。却见那黑衣人忽然单腿跪在了地上,双手托起了一封书信到我面前。
  “萧小姐,这是南院大王命属下转交给您的书信。”黑衣人恭敬的说道。
  南院大王?
  我伸手接过书信,拆开来看。
  “小花儿敬启:”一看到这熟悉的开头,莫名的一股闷气压在了胸口!
  “小花儿,你应已到了宋国吧,路上一切可好?如今我已被我主赐封为南院大王,现驻守幽州城北的得胜口。如果你回辽国,到了边境我可以去接你,路上顺便带你逛逛我们的军营,这附近有好多松鼠,我可以抓个十只百只的给你。”
  十只百只?他要累死我啊!
  “宋国没什么好的,不要乐不思蜀,那里毕竟是敌国,两国战争可能一触即发,不要泄漏了自己姓氏。还有,记得想念我,记得回信!”
  回信?没空!
  我合上了信纸,把信塞回信封。
  信史看到我读完了信便问道:“小姐,可要回信?”
  “不回。”我回答。
  “可是……”信史吞吞吐吐的就是跪着不走。
  “什么事?”我奇怪问道。
  “如果您不回信,南院大王不许小人回国。”信史低头状似委屈的说道。
  什么?这个可恶的耶律斜轸。
  无奈,总不能让信史就这么跪着,我只好写了一封回信,信中只有几个字:“我把你忘了!”
  信史并不知道,高高兴兴的拿着信离去了。
  我烧了信,倒在了床上,心里想到他说要抓十只百只的松鼠给我,忍不住想起许多年前那个万籁慵懒的午后,也曾有一只被他抓住引诱我欲换回我手中洛神赋的小松鼠……原来他还记得我喜欢小松鼠。我心中忽感酸涩,泪水忍不住浸湿了枕面。
  如今,儿时的伙伴,死的死,散的散,似乎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对我,这一刻,身在异国他乡,我竟有些想念他。
  不知何时我方才睡去,梦中似看到耶律斜轸收到信后,立刻兴奋得拆开,而一看之后,气得头发全都竖了起来。我在梦中笑了。
  耶律斜轸为何会知我的落脚处?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了饶的出卖。
  夏日已接近尾声,渐渐已有了秋的气息,树叶也开始发黄了,零星的飘落。
  饶始终没有回来,一直都无音讯,他走前明明说只去五六天的,可这一去已经十天了,或许因什么而耽搁了吧,我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这两日,被我误伤的公子一直留在客栈养伤,我时而去探望他。
  从他口中我了解到,他姓李名继迁,母亲是宋国人,父亲却是异族人。他的外貌像其母,所以阴柔而俊美,可这也是他最痛恨的,说道这里我不仅暗自好笑,一个男人长得像个女人,是挺郁闷。
  一天,我古怪的建议,“那你不如学兰陵王带面具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兰陵王?似乎有这个传说,可不知真有其事吗?”他问。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过一些中原前朝的野史,兰陵王本名高长恭,又名高孝瓘,是北齐大将,他骁勇善战,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次上战场别人看他像个女人,都以为他很好对付,便争相和他打斗,即使他再英勇无敌也十分耗费他的精力,所以他就想出了带面具的方法,他的面具狰狞骇人,从此只要他上战场敌方一看到他的可怕面具便先怕了,也让他能不费力的克敌制胜,而且兰陵王还是十分温柔痴情的人呢,相传当时皇帝赏他20个侍妾,他只收下一个。后来兰陵王被忽然赐死,年仅30多岁,留下个悲痛欲绝的遗孀郑妃,守着佛门孤灯,度此残生。”
  听到此处,李继迁轻轻一叹。
  “有时候我会想,若我要生在那个朝代该多好,可亲眼目睹他面具摘下瞬间的绝世风华,然后跟他一人一半分个红苹果。”我拿着手中刚刚削好的苹果搂在胸前,戏谑而笑。
  “那我也为你带上面具如何?”他微笑着,伸手取过我已削好的苹果,从中掰开,一人一半。
  我摇头叹息:“我已看过你的真面目,便不会再有那种霎那震撼的感觉了,现在你戴上面具已迟。”
  “如果你尚未见过我的真面目,会有那种感觉吗?”他淡淡的问道,目光紧紧锁住我。
  我目光闪了下,笑道:“肯定会有。你长得……应该不比兰陵王差。”我把美字省略掉。
  “因为你的这番话,我开始不讨厌自己的容貌。”他咬了一口苹果,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微笑。
  他的伤好得很快,第三天已无大碍,看来当初的伤势并不严重,我暗松一口气,只要他好了,我就不必再有心里负担了。
  初秋的早晨,我刚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院中梧桐树下他的背影,挺拔却也略显萧瑟。不知他正思虑着什么,竟似没听见我开门的声音,我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打断他。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不过,想起当日那些不成功便成仁的刺客光天化日公然在畅心园刺杀他,显然事先是有万全准备的,他的身份存疑,我还是小心为妙。
  他肯定是有背景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虽然相识,也算得上是朋友,但我身在敌营仍不可轻易泄漏身份,所以我没告诉他我真实的姓名,因为我的姓氏太敏感。
  我告诉他我叫云想衣,所以他一直叫我小云。我幸好没说我叫花想容,否则他肯定叫我小花,听起来就别扭,会让我不自然的想起耶律斜轸。
  我胡乱编造了一个身份,家住京郊,与哥哥一同来京办事,哥哥去了附近城镇,我在此等候哥哥,等等……
  我正想着,可能他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转过身来,虽然已看惯了他的容貌,可此刻却仍让我一怔,这人长得真是太美了,美得有些过了头,风华绝代的姿色,偏是个男人,便显得阴沉而邪媚。
  “你要出去吗?”他笑问。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你可要一起出去走一走?”
  他微笑道:“好,我们去畅心园喝酒如何?”
  我道:“又去畅心园?上次之事……”
  “上次之事已经解决,小云不必担心。”
  见他一脸淡定从容的笑,我便没有多追问。
  再次来到畅心园,一切依旧,只除了弹曲的女子变了,如今坐在二楼弹琴的是一个十六七的妙龄女子,她弹的是琵琶,琴音流畅,低回婉转,如玉落盘。
  很高的琴技呢。
  我多看了那女子两眼,李继迁在旁说道:“我们进去吧。”
  我们进了名为秋月的雅间,里面摆设清新雅致,看得出老板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他先坐下,招呼来伙计点菜,我环视四周,看到墙上放着许多名画,均是出自名家,俱不是赝品,这畅心园老板定是很有钱。
  伙计还是当日的伙计,见了我们不露丝毫声色,只是这次没有再让我题诗或作画了,看来李继迁在这里已是熟客。
  伙计拿了菜单下去,我道:“这畅心园的老板看来是个很有品味的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想认识吗?”李继迁一笑,拿起精美的青瓷茶碗优雅的放至嘴边抿了一口菊花茶。
  “哦?我有幸认识吗?”我斜睨着他,亦来到桌边坐下,热茶已经倒好,我无聊的转着茶碗瞧着上面的花案。
  “这个老板有些规矩。”他拿起桌上摆着的折扇,扇了几下,此举不禁令我联想到前几日总是扇着扇子的孟某,比起来,这二人俱都有些阴柔之气,偏这李继迁轻摇折扇的样子,着实像个翩翩佳公子,而那孟某若此刻站在旁边就只能算是东施效颦了。
  “什么规矩?”我无心一问。
  “要有高超的琴技。”
  “哦。”想是个爱琴之人。
  “须是琵琶。”
  “哦?!”看来也是个喜爱琵琶的知音。
  “还有……”
  “还有?”规矩还真多。
  “还要有美貌。”他道。
  我笑了笑,想来这老板定是个男子,喜欢色艺双全的美人乃人之常情。
  “还有……”
  “还有?!”这老板的规矩也太多了吧,我不禁微微惊讶。
  他浅浅的笑着,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我目光一闪,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此人过为媚惑,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我有时候也无法自持。
  他继续说道:“还要有惊人的记忆力,他才会现身。”
  “……”怕是一辈子也难有人见到他了,不过,好像……除了我。
  “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见他一见。”他忽然如是说:“我有件事情要问他一问,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亲口听他证实。”
  我一皱眉。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已经约好与他见面了。一会儿他人就到,说来,他也很好酒,和小云算是同道中人,想必你们会一见如故的。”
  我问道:“你们是朋友?”
  听到我的问题,他微一沉吟:“算是吧。”
  我暗自揣测他的说法,亦猜测畅心园的老板会是怎样的人。
  而无论我怎么想象也没有想到会是……
  “他来了。”李继迁看向门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到来人,居然是……饶。
  多日未见,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相见。
  饶竟然就是这畅心园的老板,而且和李继迁颇为熟悉,我心中一阵疑惑,他们二人到底是何关系?
  我未动声色,先听到饶问:“这位姑娘是……”
  他竟装作不认识我,我暗暗收敛了目光。
  李继迁一笑,起身介绍道:“这位姑娘姓云名想容,是我的朋友。”
  饶含笑点头,目光幽深。
  李继迁又对我说道:“这位就是畅心园的老板,饶。”
  “饶……”我低唤了一声。
  “幸会……”饶向我施了一礼,我便还了一礼。
  李继迁热情的邀饶入座。
  酒菜很快上齐,席间三言两语,举杯共饮,喝得颇为客气。
  房外琵琶声忽然嘎然而止,我一怔,想起当日琴声忽断刺客忽现之事。
  却听李继迁说道:“想必那位姑娘也是想见你一面。看来她失败了。”
  饶微一抬首,淡然道:“李公子今日约在下一叙,想必也有不情之请,何不痛快一说,看饶某能否帮上一二。”
  说到正题了吗?我无心知晓他们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会纠缠的不清,我放下筷子,起身施了一礼,淡然道:“我也想试一试饶老板的规矩。”
  我看向饶,见他抬眼看了我一眼,说道:“请随意。”
  李继迁亦没阻拦,却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我离座,出了秋月,来到二楼厅中,见琵琶竖在一侧,随手便拿了起来,试了几个音后,便弹奏起来……
  饶……你到底是何许人?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何带我来宋,却又无缘无故置我不顾,你和这李继迁是何关系,当日的刺客一事是否与你有关?饶你是否有欺骗我?我的心很烦乱,饶……你不会也弃我而去吧,太多的人弃我而去,你也会吗?不知不觉中,我已把你当作知己,你的包容,你的怜惜,你的知我,懂我,可我此时越发觉得,我不知你,不懂你,难道……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吗?难道就如我不配逊宁一样吗?为什么,心又开始痛了……
  一曲弹毕,我放下琵琶,环顾四周,竟不知何时四周已聚集了这许多人,其中也包括饶和李继迁。
  我的琵琶学自母亲,母亲在世时,我一直未能达到她的要求,却在衣娃去世后,终于苦练到了母亲生前的要求:琴、人合二为一,只是她已不能听到。
  饶回过神来,目光中有着不同以往的怜惜,从他的目光中,我知道他读懂了我的琴音,原来,他始终还是那知我、懂我的饶。
  他向我走来,在我身前止步,目光幽深,轻声说道:“你的琴技是我听过最好的。”
  我道:“见笑。”
  “你也是我生平所见,最美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入我耳中。
  “说谎。”我不以为然,心却暖了。
  我们三人一同回屋喝酒。
  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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