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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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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却见他已竟自走在了前面。看着他的背影在先而行,我微一犹豫便跟了上去,但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
  一路上他在先,我在后,我心里很乱,夜风吹过,轻轻掀起我的衣摆,微寒的凉意透衣而过,却似怎么也凉不下我的烦躁……
  夜里的街道寂静无声,唯有我二人的脚步声,他的沉稳,我的轻弱。我慢慢的走着,他似照顾我的脚步也慢慢的走着。我偶尔抬头仰望天空,思绪飘离,今夜天上布满了星星,就犹如耶律休哥第一次亲吻我那一晚,那样的少年,是喜欢我的,曾经珍我爱我,可如今他成了众人仰望的英雄,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曾了,是因为今夜美人太多而看花眼了找不到我了吗?还是他的心也如他的人一般……变了。
  不知不觉从皇宫已走到了萧府,此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到了萧府门口,韩得让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我说道:“到了。”
  “谢谢……”我的声音很淡,连头都没有抬起。
  他低沉的说了声告辞,便自行离去了。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我才抬首望向他的背影,他,真是……好奇怪的人……却有种令人熟悉的感觉,似乎和谁很像……
  第二日,我因昨晚睡得较晚,今早起得便晚了些,。
  可刚一起床便收到了一封信。信封很是考究,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信封上无任何字,问送信的是谁?只道是一个侍从模样的人送来的,说小姐看了信便知。
  我拆开信封,拿出信一看,字是行书,字体张扬却不失稳健,署名只有一个韩字。原来是他!我心中忽然有种淡淡的怅然,虽然明知道不会是逊宁的信……
  信中邀我午时去西日凉亭一会。
  我把信收了起来,梳洗了一下,又用了些早膳,才拿着琵琶到了平日里练琴的亭子。阿月和乌里珍陪在身边伺候。
  当我练完琴,午时已过。
  府中午膳已备好,但由于我早上吃的晚,所以厨房准备的午膳我吃得很少。阿月命人撤下了午膳,看我还在一旁发呆便问道:“小姐,你最近为什么不出去了?”
  我微一回神,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小姐,你最近怎么了?难道……难道大家说耶律休哥将军……是真的?”
  我猛然抬头注视她,她一惊,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收回了目光,心里又开始烦躁。沉沉说道:“阿月,我在等他解释,如果他没有解释,那么我会去问一个解释。阿月,我心里很烦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不过,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阿月点了点头,“小姐……阿月知道你从小便很独立,从不让任何人为你操心,可阿月也知道,小姐的心事从来都是独自放在心里,不愿与外人知的,唉……只有衣娃小姐可以和你分享,若此时她在就好了。”
  想起衣娃,我笑了,若有她在,似乎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在她看来似乎什么都可以明目张胆的摊开来说个清楚明白,相信若是她在,耶律休哥若真的背叛了我,她真的会跳起来追着她哥哥打吧。我淡淡微笑,想起她心情蓦地很好,从来无论什么事,到了衣娃手里似乎都没有不能解决的,虽然她的大胆有时真让人惊叹、头痛,可谁不怕她呢?谁又舍得把她如何呢?
  一想到她,我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与其等她回来揶揄笑话我,不如我先去和耶律休哥问个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喜欢我就不要和西夏公主走那么近,若是喜欢西夏公主那我们就一刀两断,这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被动的等待!
  我忽然跳了起来,吓了阿月一跳,只丢下一句:“乌里珍去备梯子,我要出门!”
  乌里珍一惊之后立刻反映过来,看到我又充满了活力,立刻与阿月相视一笑,兴奋的去准备梯子去了。
  我一口气跑到了耶律休哥的惕隐府,我来得很巧,他正骑着马才刚下朝回来,一对人马刚在府前停步,我已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立刻引来许多人侧目,我已顾不得其他人地目光,距他还有十步远站定,大声道:“耶律休哥,我有话问你!”
  人群中明显有人对我如此直呼他们将军名字不满,但或许因为我是女子,而且穿着不俗,再看耶律休哥的神色,也不敢为难于我,当中有人揶揄的笑着,或许把我当成了仰慕他们将军的女子吧。也有少数一两个人认识我,若有所思的在旁不动声色。
  耶律休哥见我如此,微微蹙起了眉头,低声对旁边之人吩咐了什么,那些人便先行进入了府中,他看着我,十步之遥,可我们谁都没有往前走近一步。
  我依旧坚定的站得笔直,今日,我一定要他一个答案。
  一时间,时间似乎静止了,他注视着我,眸光从淡蓝变成深蓝,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本是春日阳光的和煦温暖,我却觉得如夏日炎炎的烈日当头,太多的为什么,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缓缓瞥过了目光:“将军可否移步说句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竟这般的冷淡疏离,我心中一痛,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苦。甚至连再抬眼注视他一下的勇气都消失了。我不禁黯然觉得自己此番来,或许是一个错误。其实,我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了吧,何必还来领受这种难堪。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眼角余光看到他向府中走去,竟没有理会我,我突然怒从中来,一咬牙跟了上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惕隐府,这府邸是皇上去年新赐与他的。他明知道我跟在后面,却没有说什么,一直跟他进了书房,他摒退了下人,屋中只有我二人。一时间,沉默难忍。
  就在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抬眼直视他时,正看到了他正注视着我的目光,那目光中,也与我一样有种压抑的思念和渴望在其中。
  一时间,话音哽在喉中,吐不出一个音来,多久了,我没看到他,多久了我们没有离得如此的近,思念早已成灾,想见到他的心情竟如此百转千回,我走上前,抬起了手指,颤抖的抚上了他的面颊……

  第 11 章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阵香风随之飘入,一个甜柔的声音响起,本是极好听的声音啊,听在我耳中却如此刺耳,惊得我猛然收回了手,她道:“逊宁,你终于回来了,你不是答应带我去……”
  她的声音忽顿,似乎适才发现了我,惊讶的盯着我正收回来的手,似受到了什么伤害。
  气氛一时凝滞,直到我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表面片刻的平静:“耶律休哥,给我一个答案。”这句话,我咬着牙才能说了出来。
  时间缓缓流逝,我却在等待中煎熬着,我只希望他给我一个答案,我便再无牵挂,再无奢望。
  “你是谁?敢直呼将军之名?”李鸿瑶明明在呵斥着我,可声音却听起来柔弱得惹人怜惜。
  我冷哼一声,道:“我从小到大都如此直呼他的名字,你不要如此大惊小怪。”
  闻言,她似受到了惊吓,一下子眸中结了水雾,娇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我心乱如麻,心中厌恶无比,不耐烦的回道:“你又是谁,也敢来斥我放肆。”还没等她再次发作,一转头,目光冷冷逼向耶律休哥,抢白道:“耶律休哥,我只是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我直视着他,再次冷冷重复道:“我只要一个答案!”
  李鸿瑶被我抢白脸色并不好看,但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默不作声,幽幽柔柔的看向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没有回答我,而我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犹豫。我心一痛,够了!转身拂袖而去。
  我听到了身后的呼唤,却再也没有回头。
  我蓦然明白了自己的心。
  如今,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理由是什么,单单只因他的犹豫我已不再奢求什么了,不管他有没有背叛过我,只因他曾经的动摇,我已无法再接受。
  本只是快走,最后竟变成了快跑,一口气跑出了惕隐府,像是想要逃离什么。出了府,一步步的走回萧府,一路上,四周人来车往,喧闹繁华,依旧如惜,而我却似乎迷失在了这样的喧闹里,茫然无措。
  不知何时,一个人挡在我的面前,我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去,一双幽深的冷眸正带着一丝怒气看着我,竟是韩得让。
  “我在西日凉亭等了你几个时辰,而你却在这里四处游荡。”他怒道。
  我心里正堵得慌,他竟在这个时候质问我,我突然大声喊道:“你等你的,我游荡我的,要你管!”
  他一怔,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激烈,四周人闻声立刻对我二人侧目以对。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大声道:“去什么西日凉亭,我不希罕,你要真想请我,就请我去喝酒吧!”
  他真的请我喝酒去了。
  我俩一杯接着一杯,一坛子酒很快被我们喝光,他已有些微醉,摇着头道:“真没想到,原来萧花儿的本性是这样的。”
  我笑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能喝。你今日邀我去西日凉亭,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本以为你们这样的名门闺秀喜欢那样的地方,没想到倒是我想错了。”
  我已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醉了还是没醉,只笑道:“男人和女人交什么朋友,你也真好笑。”又灌了自己一大杯。
  他也大笑:“你说得对,男人和女人交什么朋友,直接成为红颜知己不是最好!”他又和我碰了杯,我大口的喝了下去。
  “今日这酒喝得痛快,你知道吗?我刚刚从惕隐府过来……”酒杯在我眼前摇晃,我看到了重影。我笑了笑,继续道:“我和他已经……完了。”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隐约间听到他说:“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就连婚姻也是父母之命,直到那晚遇到了你……突然也想去抓住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后面的话,我再没听清。
  我又一次喝醉酒回家,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晨。阿月她们不敢问我结果如何,想来她已经看出结果了。只是更加细心的照顾我,我因为头痛,一整天都趴在床上,未出屋。
  又过了两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时而在亭中练琴,时而练习暗器,时而看书,时而练字,时而睡觉,时而……发呆。
  阿月、乌里珍总是逗我说话,而她们说什么我都会附和说好。可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欲盖弥彰。
  今日辰时,耶律斜轸大军亦凯旋而归,我没有去大街迎接,不过听到了大街上锣鼓喧天,看来亦是十分隆重。
  当晚,宫中又大摆筵席,这次是为耶律斜轸庆功的。
  我本不想去,可一想到衣娃,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没办法,想起她以后可能因此对我怒目相向甚或拳脚相加……我还是去吧。其实,我真的很想她。
  我又一次与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一同坐车来到宫中。
  庆功宴上,气氛奇怪,耶律斜轸默默无语的喝着闷酒,这不像他的作风。我暗自纳罕。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只是没有见到衣娃,还有耶律斜珍有意闪躲的眼神……
  虽然歌舞笙萧,虽然觥抽交错,可是大殿中就是弥漫着不和谐的气氛,此刻我亦注意到,大哥萧目朗似已醉了,双眼赤红,有些可怕。
  舞姬正在厅中跳着,可大哥忽然踉跄冲到台下,伏地叩首。
  皇上一叹,挥手让舞姬们退下,乐声忽停,大殿上此刻静如无人。
  “请皇上成全,下旨让耶律衣娃为臣萧目朗的夫人。”他的头始终未曾抬起来,声音却是嘶哑哽咽的。
  “卿先平身,耶律衣娃已故,你不要太过伤心。”皇上开口。
  什么?我的喉咙似被什么梗住,什么叫已故!我听不懂这个词,我听不懂!
  “不,她是为救臣而死,臣愿娶她的灵位为妻,臣……”萧目朗已泣不成声。
  死?我听到了什么?这一刻似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耳边只回荡着一个字:死……死……
  “不可能!”我猛的站起,失态的碰翻了面前的桌子,杯盘碎裂在地,食物渐得到处都是,我却完全顾不得,大声向着大殿中央吼道,“大哥你不要乱说,衣娃不会死的,她不会,她不会!”
  我不敢相信他们说的话,我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疯了一般吼道:“衣娃她不会死,她只是去追求她的爱情,她说过会成功!她不会死的!不会啊——”
  耶律休哥痛苦的侧过了脸去,耶律斜轸一杯一杯喝着庆功酒。
  我不知道如何回家的,不知道如何躺在床上的,不知道——
  恍惚间还可以看见那阳光般的少女,那爽朗的笑声,那潇洒的身影,怎么会呢?她怎么会不在呢?我记得她信心满满的去追求她的爱情,我记得她抱着我说她必定成功,我记得啊!我还记得!
  这一次,我似乎连怎么悲伤都不会了。
  天刚蒙蒙亮,我一个人出现在了南院夷离堇府,此处是耶律绾思,耶律休哥和耶律衣娃的父亲的府邸,衣娃尚未出嫁,以前和耶律休哥一直住在南院夷离堇府,后来耶律休哥征战归来,被升为惕隐,有了自己的惕隐府邸。
  今日是耶律衣娃的出殡日,她本是多依郡主,现已被皇上追封为多依公主,可这又有何用?一切富贵如浮云,人不在了,一切皆空。
  府中到处皆是白色,人人披麻戴孝,感伤公主年纪轻轻便离世而去。
  我站在厅外,远远的便看到了他笔直的背影,虽然只有几步之遥,我却觉得我们越来越远。
  我一步步走向灵柩,站在了他的身边。我感受到了耶律休哥的目光,而我疲惫得不原去回望,哪怕只是一眼。
  寒风吹在身上,似带来衣娃往日的欢笑,可如今却只剩下冷冷的棺木。
  大哥不知何时也来了,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边,我们四人重又聚在了一起,只是衣娃,永远的……不在了。我忍不住痛哭失声。
  不知何时,耶律斜轸也默默无语的站在了大哥的身边。
  我跟着送殡的队伍直至衣娃的棺木下葬。
  衣娃的去世影响了所有的人,大哥悲伤自责,整日买醉,耶律休哥更加冷情难以接近,耶律斜轸亦自责难过。而我连与他们见面的心情都没有了,每日里时而翻出耶律衣娃的东西回忆着我们的往昔,就那样在院子里傻傻的笑,一段时间,阿月、乌里珍轮流陪在我身边,怕我出事。
  我们各自躲在自己的角落修复受伤的心,不敢见面,怕一见面便想起了衣娃。
  春去,夏来。
  死者已矣,悲伤徒劳。人的恢复力是顽强的,时间就是最好的伤药。
  我们都变了,在一番命运的捉弄中改变。我是,耶律休哥是,耶律斜轸是,哥哥萧目朗亦是。
  大哥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久久不能平复。他多次请求皇上下旨把衣娃嫁给他,可是皇上都未准。此事亦让爹爹愤怒,大骂大哥,萧家不可以娶个死人入门让人笑话。
  期间,韩得让大婚,我曾去参加了他的喜宴,为他贺喜,看到新娘子竟是当日茶馆讽刺我的美丽女子。没想到她当日无心之话竟全都成了真,耶律休哥离开了我,选择了公主,算是另攀高枝,而她却嫁给了韩得让,而韩得让当初的话我依稀还记得。
  今日我忽地接到了皇上的宣召,林加赶着马车送我入了宫中。
  我跨入大殿时,抬头间便看清了皇上、皇后高高坐在上首,我立刻垂下头去,跪地觐见
  皇上看见我,便笑道:“丞相,萧花儿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爹爹立刻在旁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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