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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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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来到宫中,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公文,忽然有小太监前来通报,道七皇子在外求见,颜啸抬起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让他进来吧!”
不久之后,漫罗便迈入了御书房内,“儿臣参见父皇。”
颜啸见了她却是一脸的淡漠,冷声而问:“你大病初愈,不好好在府里休养,跑来宫里作何?”
漫罗只是微微一笑,顺着颜啸抬起的手所指的方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淡然而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儿臣此次前来,自是有些事情想父皇为儿臣解惑。”
“哦?”颜啸挑起眉,好奇地看向她,“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疑惑?”
漫罗欣喜地扬起唇角,笑道:“父皇也知道,儿臣自从病好之后,记忆就有了残缺,最近似乎越来越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只是偶然间想起以前父皇曾请过老师教我武功,可是我怎就完全不记得我会武功之事?”
“你是为了武功之事而来?”颜啸凝了凝眉,如是而问。可漫罗却是洒脱地回答道:“不仅如此,还有其他问题,但请父皇先为儿臣解了这一疑惑。”
颜啸点点头,“好吧,朕确实为你请过老师教你习武功,可是每个老师都说教不了你,道你怎么都学不会,之后也就没能教下去了,所以你自然不记得你会武功之事,因为你根本不会。”
漫罗淡淡地笑着,心想:看来颜漫罗藏得很好,连她的父皇都不知道她会武功,或许她其实有什么大计划,只是一直没有实行,故意将自己一身好武功藏起来,她究竟是在保护自己还是在保护别人?
“你说你还有别的问题,一起问出来吧,既然来了,不解了你心头之疑,怕是你也不畅快。”颜啸说道,随后抿起双唇,摆出一派王者之态。
漫罗笑着颔首,接着道:“其实儿臣这回来宫里还想向父皇打听两个人。”
“谁?”
漫罗见颜啸如此爽快,对这只老狐狸也有了一丝欣赏,“容轩和罹湮。”
“那是你府上的侍宠,怎就来问朕了?”颜啸本是极厌恶漫罗出去肆意妄为的,传出断袖之事本有辱皇家名声,可后来他想想,若是世人皆当漫罗是断袖,便是仍相信她是个男人,也就随她去了,只要颜漫罗别坏他的事,她想怎么风流快活也都无所谓了。
漫罗听了颜啸的话后不禁深深叹出一口气来,随后目光变得极为坚定,“儿臣想要知道这二人的具体底细。”
颜啸微抿了唇角,继而缓缓开口,“罹湮是勾栏院头牌,而容轩乃侯爷之子。”
卷拾叁 探底
御书房内,颜啸的声调不疾不缓,在空气中幽幽荡开,“罹湮是勾栏院头牌,而容轩乃侯爷之子。”
“什么?”漫罗闻之大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容轩是侯爷的儿子?那么他怎么会到我府上当了侍宠?”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堂堂侯爷怎可容得自己的儿子为人男宠以色事人?
面对漫罗的惊骇,颜啸却是淡定非常,将手头的奏折合上,他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探究,“你是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还是在做戏给朕瞧?”
漫罗一听这话,赶紧俯下身道:“儿臣不敢,望父皇明鉴。”
颜啸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漫罗,而后轻然一抬手,道:“当初官燕侯容祀卿得二子,照理说理应长子容轩坐世子之位,可是容轩却生来体弱多病,便也不得官燕侯的宠,直到容轩十岁那年,他得了一场重病险些死掉,便是那时官燕侯上书恳请改立二子容昂为世子。”
漫罗一直认真地听着,至此,见话断于此,便问道:“照父皇的话说,就是容轩自小不得其父的宠爱,而那场大病虽未要了容轩的性命,却是让他丢了世子的头衔。”
颜啸微微颔首,“正是。”随后他伸出两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击打,复又开口,“容昂那孩子自小聪明机灵,当初容轩的病确实是说不准的,也许眼睛闭上了就再也睁不开了,于是朕便批了那奏折,许了容昂做世子。怎料那容轩却也命大,并未在那场大病中死去,只是自那以后,官燕侯便越发的冷落了他这个大儿子,直到你在侯府见到了容轩,当着朕与官燕侯的面要人,容轩才被真正地赶出了侯府,做了你的侍宠。”
故事至此完结,而漫罗的双手不知是何时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心里异常的疼痛,仿佛被人扎了一针,“原来,容轩是这样到我府上的。”她感慨般地吐出这样一句,随后轻轻地勾起唇角,然而却叫人看不出她在笑,反是隐隐中透着一丝悲凉。
“若是当真心疼他,你就该对他好些,也就不至于惹出前会儿那事了。”颜啸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让唐敬为来告诉朕,容轩对你下毒实乃无心之失,不就是想要保他吗,但你可要记住,容轩不过是个过气世子,他不值得你待他如此。”
那么谁值得?难道是父皇你吗?漫罗在心中冷冷地笑起来,而后双唇翕动,“儿臣明白,儿臣定会有所分寸,绝不误了父皇的大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虚伪了,只是在这只老狐狸面前,除了顺从他意,她还能怎么做?
见颜啸点了点头表示满意,漫罗又接着道:“父皇之前说罹湮是勾栏院的头牌,可是冷霜勾栏?”
颜啸再度颔首,道:“确实,关于罹湮朕可没你熟,毕竟冷霜勾栏那地方还是你比较熟络。”他这话里含了几许讽刺的意味,而漫罗却对之不以为然,“我想知道罹湮是怎么沦落到勾栏院的。”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勾栏院的主事,而不是专程入宫来问朕。”颜啸的声音略微的冷下几分,漫罗忽然意识到自己所问的这个问题稍显不妥,便不再继续往下问,而是俯了俯身,道:“多谢父皇为儿臣解惑,父皇若是无事吩咐,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颜啸何等精明,又怎会不知漫罗心中如何想的,便也不再留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从御书房出来以后,芷兰一直跟着漫罗至宫外,见漫罗上了轿后,才在帘边询问:“主子这是打算回府吗?”
“不,去冷霜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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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勾栏位于苍蘅最有名的那条花街尽头,如所有青楼或勾栏院一般,其外边装潢得极为华丽,若不是牌匾上“冷霜勾栏”这四个字,漫罗定以为此处是家高级酒楼,瞧这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挂着多喜庆。好吧,她承认,此便叫做“红灯区”。在芷兰的搀扶下,她跳下轿子疾步朝着楼内而去。
白天的勾栏院总是没什么生意的,可偶尔还是会有几个人出没于这里,为的不是找乐子,而是来找茬的,就好比漫罗。一迈入冷霜勾栏的大门,已有小倌热情地迎了上来,“七皇子殿下,您好些时日没来了,前阵子听说您是病了,这会儿可终于痊愈了,您可知咱都想死您了。”
这……汗颜,实在汗颜,这古代的妓院果然比现代的红灯区还让人心潮澎湃,瞧瞧这小倌长得多秀气呀,就是也忒热情了些吧,让她有些受不住。
将那小倌紧拽着她不放的手甩开,漫罗冷冷道:“叫你们老大出来。”原谅她吧,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这勾栏院的主事,叫妈妈么?万一出来一个老男人岂不让她难堪?
那小倌在漫罗这儿吃了瘪,只好悻悻然而去,不久有个年约三十风韵尤佳的女人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见到漫罗,同样笑着贴了上来,“哟,七皇子身子可有好些?碧娘我可想您了。”
汗颜,漫罗继续汗颜,这个冷霜勾栏倒是有趣儿,一个小倌说想她,一个主事的也说想她,到底是想她的人还是想她口袋里的银子啊?
“行了碧娘,你也少跟我玩这些虚礼,今日我来是有些事要向你打听,咱找间房坐下来慢慢聊。”漫罗是爽直的人,也就不与这自称“碧娘”的女人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随着碧娘来到二楼楼梯口的第一间房,她并未点酒,只是点了壶茶,随后让芷兰与碧娘同坐。
碧娘之前听漫罗说是专程来找她打听事儿的,心里就一直没底,这会儿终是将心头疑惑问了出来,“不知是何事劳动了七皇子殿下专程上我们勾栏院跑这一趟?”
既然碧娘问出了口,漫罗也就毫不含糊地开口,“关于罹湮,我想知道他的底细。”
“罹湮?”碧娘微微一愣,“难道是罹湮在七皇子您府上惹了事?”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其实本性不坏,就是有些自命清高,若是有什么地方惹得七皇子不悦,还望七皇子饶他一命。”
漫罗微微抿了抿唇角,后又道:“罹湮没有惹事,他一直挺听话,还是碧娘教得好。”见碧娘因她的话而得意起来,漫罗又继续说道:“只是有些话问罹湮,他却未必会说,所以想来向碧娘你打听一下。”她突然勾唇一笑,然笑容却显得过分诡异,“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不要给我在事实上添油加醋,也别漏了什么重要的部分,不然,拿你项上人头来祭你的过错。”
漫罗一边微笑着一边说出这番话的模样格外恐怖,碧娘被她如此一吓,自然不敢有任何疏忽,只打颤着道:“七皇子有什么问题,碧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那你就同我说说罹湮是怎么来到你这冷霜勾栏。”漫罗的口吻很平静,然而就是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碧娘也是聪明人,懂得看脸色行事,便如是答道:“罹湮是我那中间人给带来的,每年他都会上各地物色好的人选,然后或买或骗或抢地抓来,再卖给我赚取钱财。”她抬头看了看漫罗的脸色,确定对方并未动怒,才继续道:“那一年送来我们勾栏院的一共十人,我留了其中五人,而那五人中以罹湮最为绝色,却也最是清高。”
“此话怎讲?”漫罗记得方才碧娘也说罹湮自命清高,可与罹湮的两回相处下来,她却不觉得那人如何清高,还是说,罹湮一直都在演戏?
“罹湮刚来的时候很不听话,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他说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可是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小倌注定是留不住清白的。”一想起罹湮,碧娘便不禁心疼起来,“后来他终于懂了,罹湮第一次登台就红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咱勾栏的头牌,也是在那一夜,他失去了他最珍贵的清白。”
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漫罗问道:“这么说,罹湮在当小倌之前的事你是不知道咯?”碧娘郑重地点点头,“确实不知。”
漫罗闻之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也没再为难,站起身便要离开,然而才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问碧娘,“在我给罹湮赎身之前,他一共有多少个恩客?”
碧娘一听这话,便开始吞吞吐吐,漫罗耐心不好,瞧碧娘这般模样,便冷声喝了句,“快说。”
碧娘被这一吓,立刻全盘托出,“罹湮是头牌,恩客自然很多,凡是富贵者皆可花银子买他销魂一夜。”
“我知道了,告辞。”
卷拾肆 情动
从冷霜勾栏出来已近晌午,回到府上的时候差不多应是用午膳的时间,张开五指挡在眼前,漫罗望着天边的阳光,心中若有所思。
芷兰在一旁瞧着漫罗,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只问了一句,“主子打算在何处用午膳呢?”
漫罗这才想起过去的那个颜漫罗一般都是在侍宠那边用膳的,想来她倒是很会节省时间,一边用膳一边蹂躏男宠,此主意甚好。
芷兰见漫罗低下头一副沉思的模样,却也不敢打断她的思绪,过了许久,漫罗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她说:“把午膳摆到云湮斋吧!”不是漫罗对罹湮更宠爱几分,而是她暂且不想见容轩,也不知见了容轩应当说些什么。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她那在现代的爸妈倒是很了解她这一个性,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回她竟逃到古代来了吧?
来到云湮斋的时候,秦隽已在门外候着了,见了漫罗立刻俯身道:“秦隽见过七皇子殿下。”
漫罗轻轻抬手示意他勿需多礼,然后关切地问道:“你主子好些了没有?”
秦隽见漫罗难得的对罹湮表现出关怀,心下不免一惊,而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主子有先天性的哮喘,昨儿七皇子离开后曾发作过一趟,后来服了药也就没大碍了。”
先天性哮喘?之前颜啸那老狐狸说容轩也是体弱多病的,没想到她府上竟养了两个病美人,“我知道了。”甩下这么一句话后,漫罗便借过秦隽往斋内而去。
至罹湮的房内,那清秀的少年正坐在软榻上捧着本书在看,忽见漫罗到来,便下了榻想要跪拜,却被漫罗先一步拦截,“又不是在宫里,别动不动就行跪拜礼。”
罹湮直起身抬眼望向漫罗含笑的双眸,柔声问道:“七皇子可还在生罹湮的气?”
漫罗望着罹湮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竟一时出了神,她摸不准这罹湮的一言一行是不是都在做戏,却清楚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无论罹湮的话里有几句是真的,总之这一刻,当漫罗瞧见罹湮面容苍白的模样时,总会忍不住地心疼。
淡然地摇了摇头,她搀扶着罹湮到桌边坐下,动作极其温柔地理着他的刘海,“不气了,瞧你这虚柔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再生你的气?”她的手指顺着发丝滑到罹湮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小罹的身体可有好些,这里,还疼么?”
照理说,昨日的那个巴掌打得再狠,今日也该消肿了,只是每每想到自己曾因情绪失控而伤害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漫罗便会为之自责不已。
那一刻,罹湮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色,然而稍纵即逝,他很快又恢复到原本的模样,淡淡地笑起来,“不疼了。”随后看到漫罗眸中越发浓郁的忧伤,便又加了一句,“真的,一点也不疼。”
有那么一瞬间,漫罗没有忍住,一把将罹湮拉到自己地怀里,紧紧地拥抱着,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在那一刻,千言万语都只汇聚成一句“对不起”,“小罹,我以后不会了,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你相信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她深情地在罹湮额上落下一吻,继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罹湮被漫罗紧紧拥着,而他却诧异地凝望着漫罗,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半晌之余,他方才双唇翕动,“您……”然而只说了一个字却又止住,您还是七皇子颜漫罗吗?您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他?倘若不是,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吗?
“你在想什么?不相信我?”将罹湮松开,漫罗如是而问。而罹湮却清然启口,“不,我相信您,只是昨儿的事,七皇子没错,是罹湮错了。”
漫罗轻柔地抚摸着罹湮的发丝,而后叹道:“傻瓜。”
此时下人们将午膳送到,摆了一桌,漫罗瞧着这一桌子的好菜,馋得口水直流,随之看向一边正发怔的罹湮,笑道:“有小罹陪我一同用膳,这顿饭一定很美味。”
罹湮这才恍然回神,冲着漫罗笑了笑,却没吭声。只是方才,那一句“傻瓜”似是着了魔力,顿时让他为之心动,他险些以为,他会因为这一句“傻瓜”而放弃一切,自私地选择永远留在七皇子身边,不为使命不为责任,但求一时的自私,享一刻的柔情。
“尝尝这道桂花鱼条的味道,很不错。”漫罗夹了一根鱼条送到罹湮口中,看那人愣愣地咀嚼,她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
罹湮浅笑着,“嗯,很美味。”
漫罗一听笑得越发浓烈,随后又夹起一筷子鸡丝银耳送到罹湮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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