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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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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玖 罹湮

  深夜,月华如水,漫罗孤自一人坐在亭中石桌旁,望着夜色中渐渐消逝的瘦弱身影,她终是深深地呵出了一口气。
  刚才那罹湮是何态度?口吻中无不透着敷衍的味道,即便是最后离去也是那般决绝,他可知这种态度若是放在以前,那个颜漫罗绝没有她这么好的脾气。
  想她颜筱朵的穿越梦想是穿到女尊国做个有权势的女人,那样便可坐拥美人,享快活日子。可如今倒好,虽说她没能穿到女尊男卑的世界去,可美男娇郎她确实是一边搂了一个,只是似乎,那美男与娇郎,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瞧?
  有一个容轩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没想到如今又来了一个罹湮,怪只怪那之前的颜漫罗待二人太不好,如今她占了人家的身体,自是要接下人家甩下的烂摊,这本怪不了别人,所谓等价交换,大抵如此。
  说起来心里真有些不甘,难道她的人品就如此差,别人穿越是桃花遍地开,而她穿越了只能给人捡凋零的桃花瓣?思来想去,她心中越发恼怒,最终一气之下甩袖而去,回到柒林阁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至天明,芷兰在陪她打发时间的时候曾试探性地问了问关于昨夜容轩割腕自杀的事情,她也不过是从月儿那里得知了情况,听说昨儿容轩公子惹恼了七皇子,于是想着来求情。
  漫罗睡了一觉,心情果然好了许多,听到芷兰提到容轩的名字,也没怎么动怒,只说那容轩不知好歹,不懂她的一片苦心,说话时语调极为平静,也听不出丝毫情绪。芷兰本想顺着漫罗的话为容轩求情,怎料漫罗一抬手,就此打住了她要往下说的话,“行了,别提他了,免得我又心烦。”忽然想起昨夜离开抚容苑之后的事,她又将头扭向芷兰一边,问道:“那罹湮是个怎么样的人?”
  “罹湮公子?”芷兰微怔,心中不解主子怎又突然惦记起罹湮了,却也如实答道,不敢有所含糊,“罹湮公子还是挺好的,平日也很友善,只是让人觉得有些难看透,总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漫罗好奇地挑起柳眉,“哦?此话怎讲?”
  芷兰恭敬地回答,“那位罹湮公子无论有事没事从来不说,曾有一次他被主子您……”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止住了话音,漫罗心知那之后的话定是与她有关,所以这丫头才不敢往下说,于是冷下声道:“说下去。”
  既然话已起了个端,七皇子又如此下令了,她自是不敢违抗,惟有硬着头皮继续道:“有一回罹湮公子侍奉完主子受了极重的伤,可他却什么都不说,装作没事的样子,直到后来痛晕了过去,请了大夫过来才知道罹湮公子是肛裂,早已流了很多的血。”
  “肛裂?”漫罗大惊,这怎么可能?以前那个颜漫罗究竟是怎么玩的,她自己明明是个女人,怎么可能把一个男宠搞到肛裂?这也太奇怪了吧?
  缓了缓情绪,漫罗才接着道:“照你这么说,罹湮可是一个什么苦痛都往心里藏的人?”见芷兰颔首道是,漫罗又问:“再说些关于他的事情来听听。”
  芷兰闻之复又开口,“芷兰总觉得罹湮公子有些寂寞,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常常听到罹湮公子在吹箫,可那箫声就连我这不懂音律的人听了都觉得悲伤。”她顿了顿,又说:“可能是因为罹湮公子是出身勾栏院的吧,所以才养成了这种个性,对外总是一脸的风情,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总免不了自怨自艾。”
  罹湮出身于勾栏院?也就是说他以前是个小倌?怪不得会有那样的风情,忽而站起身,漫罗微微扬起唇角,笑得分外妩媚,“芷兰,我们上云湮斋去看看罹湮。”
  ~
  今日阳光极好,从窗户打入云湮斋内,落下大片光影。罹湮大病初愈,难得的好心情,于是提笔作画,那一幅画画的却是深夜,一男子坐在树上吹箫,月亮似是挂在他的头顶,与他很近很近,却也同时照得他脸色分外苍白。
  漫罗来到云湮斋的时候没让人通报,于是悄悄地走到罹湮身后,见那少年提着毛笔在宣纸上最后书下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笑道:“原来小罹的名字是这样写的。”话音一出,却将那作画之人吓了一跳,手一抖,笔就落到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捡起毛笔,已先回过头去给漫罗请安,“罹湮见过七皇子。”
  漫罗微微一笑,扶起罹湮淡然启口,“不用多礼,瞧你胆小的,这样就给吓到了?”语毕,她蹲下身捡起那支毛笔递给他,随后笑着拍拍罹湮的肩膀道:“紧张什么?放松些。”继而打量起那幅画来,罹湮便在一边守着,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漫罗侧过脸来问他,“这画中吹箫之人可是你?”
  罹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将自己当做他来画,只是我终究不是这画中之人,所以也不如他洒脱自在。”这话本不该说的,可是他却当着漫罗的面说了出来。
  漫罗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随之沉默了须臾没有出声,而罹湮也就垂着头不开口,气氛突然间就变得冷僵起来。
  轻叹了一口气,漫罗心想:没必要为了这么一句话而生气。旋即牵起罹湮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关切地询问,“你的病怎么样了?”
  罹湮莞尔一笑,那眉眼间尽是风情,美得销魂,“只是风寒罢了,托七皇子洪福,已经痊愈了,劳七皇子忧心了。”
  漫罗认真地打量着罹湮,这个人与她昨夜在亭中见到时一样,还是显得那样的荏弱,惟有那脸色稍稍泛起了两朵红晕,不再是苍白如纸,反是添了些光彩。
  听过罹湮的话,漫罗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想这罹湮还当真是个叫人很难看透的人物,至少这一刻他坐在她面前,她就看不穿他的想法。
  明明应该是和容轩一样恨着她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却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同她说话,是此人当真是心胸宽广还是心理素质极好便不得而知了,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佩服,前者叫人钦佩其胸怀,后者叫人叹服其城府。
  见漫罗一直看着他却没说话,罹湮却是轻轻勾起唇角,笑容中带了一分轻嘲,“七皇子真是好兴致,怎么今日天还未暗,就来找罹湮了呢?”这话里多少有些讽刺之意,漫罗何其聪明,又怎会听不明白,然而她刻意地将这讥讽的余音给忽略不计,只平静地开口,“我是来看看你病好些了没有。”
  罹湮轻笑着,“多谢七皇子挂怀。”言下他站起身,走到漫罗身前俯身而道:“如今罹湮大病已好,七皇子来得也当真是时候。”罹湮的嗓音是极其细柔的,只是每句话却都似别有深意一般,要人好好琢磨一番方可理解。
  漫罗还没反应过来罹湮那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却已接着开口问道:“敢问七皇子今日想要怎么玩?是捆缚还是滴蜡呢?或者是其他?”
  漫罗闻之大骇,她没有听错吧?刚才罹湮说了什么?捆缚?滴蜡?她想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颜漫罗分明乃女流之辈,却可将一个七尺男儿折腾到肛裂的地步,原来她是个变态,喜欢玩S M。老天啊,有没有搞错,她颜筱朵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啊,现在为何会进入到一个变态的身体里,问题是她还是个女扮男装的皇子,被人当做是个断袖的女人,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闭上双眼,漫罗镇定了一下情绪,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眼,对上罹湮一双翦水深瞳,淡漠地开口,“你先坐下来。”
  罹湮的睫毛微微一颤,他瞧着漫罗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只好先回到座上坐下,此时漫罗微眯了双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了他半晌,才缓缓启口,“罹湮,我问你一个问题。”
  罹湮怔然抬眸,后又道:“七皇子请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恨不恨我?”其实心里很清楚,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然而罹湮却是满脸的怔忪,不解漫罗问出这样的问题又是在玩什么花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是一横心,沉下声道:“我很想恨您,可是我不能。”
  “为什么?”漫罗的声音很冷,隐隐中给人一种压力,此时罹湮的声音却变得低沉了些,他轻声说着,“因为是您将我从那里带出来的,所以我不敢不听话,生怕有一天您又将我送了回去。”那一瞬间,只一句话,已将悲情诉尽。

  卷拾 艳吻

  罹湮温软的嗓音幽幽地在空气中荡开,而那一瞬间,只一句话,已将悲情诉尽。他说:“因为是您将我从那里带出来的,所以我不敢不听话,生怕有一天您又将我送了回去。”
  也许这是他头一回这么坦诚地与漫罗交谈,而漫罗也听得出,罹湮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那样的悲切,所谓的“那里”指的应该就是勾栏院吧?他害怕回到那个地方,所以即使心里对漫罗仇恨,却仍旧曲意承欢,而事实上,这样很可怜。
  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到罹湮的身边,漫罗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柔声而问:“在勾栏院的时候,他们欺负你了么?”许是“勾栏院”那三个字带起了罹湮内心的恐惧,他突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旋即将头垂得很低,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我不想回去,不想再见到他们。”
  他诚实地回答,此刻漫罗忽然以食指勾起罹湮的下巴,轻声说道:“抬起脸来,让我瞧瞧你。”罹湮听话地抬起头,漫罗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深入到对方的眸中,似乎想要看透更里边的东西,就好比罹湮的心。
  漫罗问罹湮,他们欺负你了么?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他们”是指谁。而罹湮却说,我不想再见到他们。至于他口中的“他们”是谁,那似乎又是一个疑问,也许是恩客,也许是同僚,也许是老鸨,不过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一切的真相只在于这一望之间。
  那一刻,漫罗双目一瞬不瞬地凝望着罹湮,终是确定了一点,此人在说谎,她差点就以为罹湮所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个人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恐惧、迷惘与无措。他假装自己很害怕,假装在颤抖,偏偏眼神出卖了他。可是她不懂,罹湮故意这么做目的何在?在颜漫罗面前装可怜,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她轻轻地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地抚摸着罹湮的脸颊,她深情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绝不会送你回去。”
  罹湮闻之大喜,赶忙俯了俯身,道:“罹湮多谢七皇子。”漫罗莞尔一笑,复又开口,“并且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伤害你,如何?”
  罹湮一惊,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随后缓缓站起身,与漫罗对视了良久,他才突然笑起来,口吻忽而变了调,而整个人又与之前像是完全转了个性,“七皇子这又是在打什么算盘呢?您是想试探罹湮对您的衷心,还是在表明您对罹湮的情意?”
  究竟是我在试探你,还是你在试探我呢,罹湮,不是只有你一人会演戏的。漫罗嘴边含着笑,淡淡地说着,“无论是哪一种都好,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那么怕回去勾栏院吗?”
  “七皇子明鉴,凡是我们这种人,哪个从里边出来了,还愿意再回去趟那滩浑水的?”罹湮淡淡地说着,语气中反叫人听不到丝毫情绪。
  漫罗微微颔首,心想这罹湮说的这些话里,也许也就这句可信了,思忖间她心念一转,打算反将一军。将罹湮一把搂入怀中,漫罗深情款款地在他耳边吐雾,“你是我的小罹,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再回去趟那浑水。”说话间,挑逗般地咬了咬对方的耳垂,感觉到罹湮身子明显的一颤,她又接着道:“我会好好待你。”
  看这回还不把你的本性给逼出来,漫罗这边如是想着,而那边罹湮已从漫罗肩窝里抬起脸来,似探究似感动地凝望着她,其间他微微启口,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那些话语仍是淹没在唇齿翕动间未能说出口,随之他伸出双手环住漫罗的脖子,那动作何其轻柔,叫人不禁便沉沦在对方的柔意之间,最终他轻轻俯首,吻上了那女子如花瓣一般柔软的双唇。
  那一个午后,阳光特别温暖,而罹湮吻了颜漫罗,或许对罹湮而言,这样的亲吻不过是一种承欢的方式,而对漫罗来说,却是惊讶至极的。本来只想揪出这个妖媚小倌的狐狸尾巴,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赔上自己的吻。
  好吧,她承认这不是她的初吻了,而她的初吻早在多年以前就给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Gay,而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被罹湮强吻,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身体也变得飘忽起来,整个人软在罹湮怀里,仿佛甘愿沉沦在这一个深吻之中。
  双唇微启,罹湮的舌头迅速地探入了她的口中,他企图加深这个吻,而她亦愿意与之缠绵。绞缠在一起的舌互相挑逗,舔舐着彼此,周遭的水分似是在一点点地蒸发,而身体里的温度却在逐渐上升,炙热的火焰在体内乱窜,仿佛下一秒就将灼伤一切,甚至烧毁她的理智。
  不可否认,罹湮确实很会调情,他十分擅长利用自己的吻技和美色在别人身上到处点火,所谓天然媚药怕也不过如此。但是罹湮,你玩归玩,可别太小瞧了我!
  刹那间,漫罗轻咬了一下罹湮的舌头,那人立马将舌缩了回去撤开了唇,漫罗睁开眼,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分外邪魅。罹湮并不知道,颜筱朵这样笑的时候一定没有好事,可惜他所熟悉的人只是颜漫罗,而非颜筱朵。
  双颊突然被捏住,转而漫罗亦踮起脚尖吻上了那个绝色的少年。因双颊的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罹湮忽然张开了嘴,而漫罗便很顺利地将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嘴里,那一刻,当主动权回归到漫罗手里的时候,她在想,如果可以把这个人永远留在身边,那未必不是件好事。
  无视了罹湮眼中的错愕,漫罗只自顾自地闭着眼,将一片情深付诸于这一个吻中,然而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容轩,想起那张淡漠的脸,想起那个傲气的人,想着如果是容轩,他的吻会不会一样甜?而后突然悲伤了起来,便将感情完全投入到罹湮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和罹湮是怎么到床上的,只知道他们当真是吻了很久,其间有过断歇,罹湮曾调侃她说:“七皇子也是个调情高手,罹湮佩服。”
  当时漫罗只是笑笑,说:“我本不善调情,只是我懂尽情。”无论是谈情说爱,还是饮酒赏月,凡事但求一个尽情尽兴,这便是漫罗所想,她这人从前总被人说是假小子,没有女子的温柔,而她偏偏就爱如此,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是为洒脱。
  没想到她这个洒脱之人今日还真干了件洒脱之事,古人向来保守,本在这情爱上不会这样有效率,她与罹湮算起来这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幸好她这现代人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感觉对了,一个kiss根本不算什么,若真让她遇上心爱的男子,她不介意第一次见面就献热吻,只怕到时候不依的是人家。
  只说这罹湮,确是一代美人拥倾世容颜,偏偏心思不明,也不知他今日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何,此人的善恶恐怕还要日后多加揣测。
  “七皇子,让罹湮来伺候您。”温软的嗓音在耳边渐渐扩散,罹湮的手顺势摸到漫罗的衣襟处,漫罗见之大骇,立马推开他,冷冷道:“不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若是让这罹湮知道了她身为女子之身,此事怕是要危及多方面,暂不说罹湮的性命可能不保,她也无法同颜啸那老狐狸交代。
  当然,漫罗还是对这古代的裹胸很有信心,那可是一样好东西啊,起码她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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