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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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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的肩膀,笑道:“你自当保重,若是有缘,他日再会。”言下,他便迎着阳光而去。
  容轩站在原处望着他的身影,那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如此作别。
  骄阳之下,容轩站在庭院内目光投向府外,罹湮站在与他相隔一丈之外,而漫罗则负手立于这二人身后的台阶之上,痴痴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竟不知为何想到了那个叫做沉晚的女人说过的话。
  分离、分别才会让人刻骨铭心。也许这才是真理,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有的人却只求平平淡淡,漫罗常想,若要她选择,她定会选后者,偏偏世事弄人,让她穿越宫廷,生活绚烂,却也在渐渐糜烂,她突然有些害怕,若是有一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远去,那么她是否只能留下一片所谓的刻骨铭心在记忆中,黯然神伤。
  寐瞳迈入七皇子府邸的时候,依然如往日一般笑得邪魅且张扬,傲然凝视着面前的三人,他佞然勾起唇角,说道:“各位若是都准备好了,那便启程吧!”
  漫罗微微抿了抿唇角,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容轩与罹湮纷纷向她投去目光,却见她只是静默地立在那儿,就像在缅怀些什么。
  沉默了须臾,她方才抬起步子走下台阶,从容轩与罹湮之间走过,至他们身侧,淡然地甩下一句,“走吧!”
  随着寐瞳来到府外,那里早已停着两辆马车,那前面的一辆规模不小,显然可以将他们几人都装进去。寐瞳至那辆车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道:“请七皇子与二位公子上车。”言下又莞尔一笑,媚得动人。
  漫罗就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回过头痴迷地望着府门上挂着的那块御书牌匾,心中忽而横生出一丝不舍。这个地方,虽然她只待了几个月的时间,却仿佛装了她许许多多的回忆,那些美好的,或是带着悲伤的。
  云湮斋内,她与罹湮第一次亲吻,她亲自夹菜送到他口中,她为他舔去嘴边的酱汁;抚容苑内,她喂容轩喝那苦极了的中药,她与他一同看夕阳,她将自己的处女之身献出;柒林阁内,她与罹湮鸳鸯戏水,她和容轩秉烛长谈;地牢内,她说:容轩,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她还说:罹湮,只要你点头,今夜,我便为你留下。
  那每一个画面,还有那些曾经说过的话都记忆犹新,可是这个地方却似乎不再属于她,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她还会回来,亦或许,她永远都没机会再回来。
  再回首时,漫罗的眸中透着一层浓郁的哀伤,上了马车,发现浅笙一早已经坐在里边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侧过头,透过身后的窗,始终安静地望着那个曾经被她认定为是家的地方。奴才丫鬟们都聚在门口,像是在为她送行,芷兰和月儿那两个贴心的丫鬟更是哭得红肿了眼,而秦隽则与他们同行,坐在了后面那辆稍小的马车里。
  待马车前行,七皇子府很快地往后移去,漫罗轻轻地扬起了唇角,眉眼也弯了弯,回过头时,那道暧昧不明的笑容落入了寐瞳的眼中,他好奇地瞧了她许久,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一路上颠簸,也许是震得有些头晕,也可能是当真累了,漫罗便靠在容轩的肩膀上睡了去。是时罹湮与浅笙坐于他们对面,望着那一幕,罹湮心中尽是说不出的酸涩。
  浅笙知他心里所想,却又不知如何相劝,只握紧了他的手,冲他微微颔首。罹湮对上浅笙的眼,见他眸中的一抹光色,似乎能明白他想说的,却又怕自己无法面对,便垂下眼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反是寐瞳瞧着那兄弟俩的眼神交流,又见罹湮逃避的心态,便慵懒地启口,“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终究需要做出个选择。”
  罹湮闻之一惊,猛然抬起眸来对上身侧寐瞳的眼,而后者只是一副悠然的模样,微笑着道:“没有人能同时走在两条路上,这个道理,你我都懂。”
  罹湮轻挑眉梢,刻意压低了嗓音问道:“你在逼我做个了断?”
  寐瞳嘴边的笑意又浓了几分,继而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我没必要逼你,只不过是在提醒你这么个现实的问题,你当然可以选择逃避,但是你能逃到几时?到一定的时候,你终究还是要面对。”
  罹湮垂下脸,良久都未开口。此时一直都没出声的浅笙却是开了口,他说:“寐瞳,你管多了,这事儿本与你无关,我哥该怎么做他自会有分寸,不需要你这外人插手。”
  寐瞳无所谓地撇撇嘴,嗔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浅笙,你说话就非要这么不客气吗?”
  浅笙忽而一笑,假装歉意地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向来如此,还望国师大人海涵。”
  寐瞳轻笑着,并未去反驳,只是侧首间忽见容轩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这边,似寻到了更有趣儿的事一般,他顿时对着容轩笑得妖冶无比,“容轩公子,我本以为你不会答应随我们同行。”
  容轩此人也算爽直,不喜绕弯子,便开门见山地道:“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
  寐瞳欣赏容轩的实在,笑道:“你明明那么恨颜漫罗,又何必随他一块儿上玄漪呢?留在没有七皇子的皇府,对你而言应该更快活一些。”
  容轩冷冷扬起唇角,那一笑将其骨子里的傲气全都表现出来,“看来国师知道的事情不少啊,然而容轩不过是区区一个男宠,不值得国师如此挂怀。”
  “容轩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寐瞳直接无视了容轩话里的讽刺意味,含笑而问。
  反是容轩不以为然地眯了眯眼,淡然道:“国师怎么说都好,总之您只要记住了,如今我已决心跟随漫罗,”他斜睨罹湮一眼,又自顾启口,“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眼前只有这一条路,不需要任何选择。”

  卷陆拾伍 糊弄

  没人有能同时走在两条路上,这个道理罹湮当然懂,可是人类却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明明心里那么明白,然而一旦走到分岔路口难以抉择时,仍是会贪婪地想:是否可以两边都选,不用挣扎?
  而容轩则不同,他与罹湮的区别只在于罹湮是正面对着艰难的抉择,他面前有两条路,偏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选?而容轩却是早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用他的话说,便是:“我眼前只有这一条路,不需要任何选择。”
  罹湮闻之忽而抬起眼来,对上容轩冷傲的双眼,略显不悦地问道:“容轩公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故意影射,暗指我的不对吧?”
  容轩一脸的淡漠,并不以为然,“罹湮公子若是当真光明磊落,又何须怕人闲言闲语呢?”他冷冷一笑,复又启口,“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为何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与玄漪没有任何关系的你,这会儿却成了玄漪的人,只想再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在罹湮坐牢的那段时日,容轩曾去看望过他,当时他也只是奉劝了罹湮这么一句——你好自为之。而如今,俨然一些真相已渐渐显露,而容轩依然是这么一句。
  罹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教训我?”
  容轩却忽然笑了,便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是啊,你从来都不讲真话,又要我如何懂?”收起笑容,他再度斥责道:“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只最后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扪心自问,你所做的一切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对不对得起漫罗?”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到了罹湮的痛处,他突然扬声反驳:“容轩,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君罹湮虽然双手沾血,比不过你这妙手回春的大善人,但起码我敢说,我不曾对不起漫罗,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容轩一怔,罹湮这话的弦外之音显然是在说他曾经伤害过漫罗,害她差点被毒死,忽然他的话锋也变得锋利武断,“你若继续按照现在的步子走下去,终有一日你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话音刚落,只感觉手臂一疼,对面罹湮刚要启口,忽闻车内响起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嗓音,漫罗猛然抬起头,手指深陷入容轩的臂弯,而目光则无情地望向罹湮,“吵够了没有?敢情是在府里呆久了,连怎么做人都不会了?还是要我亲自来教教你们怎么与人和平相处?”
  此话气势够足,一经说出,容轩与罹湮纷纷垂下头,异口同声地道:“不敢。”
  漫罗这才松开掐着容轩手臂的五指,同时将视线从罹湮脸上收回来,冷冽地启口,“都给我安分些吧!”语毕,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将目光往车内的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大伙儿皆是一副愣愣的表情,惟独寐瞳笑得很是邪气。
  漫罗对上他的目光,亦笑起来,“国师在想什么呢?”
  寐瞳弯了弯眉眼,打趣地望着漫罗,笑道:“只是没想到七皇子很有主子的模样,气势不错。”
  漫罗眯了眯眼,笑得越发浓艳,“国师这话可是在称赞漫罗?”见寐瞳微微颔首,她复又启口,“那漫罗多谢国师赞赏。”
  寐瞳在对面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漫罗瞧着他那妖孽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无奈自己现在的身份,若是当真这么做了,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所以她忍,忍到有一天她不用再顾忌尹寐瞳的身份与权势了,到时她必会亲自夺其性命。
  忽见寐瞳左耳有一点闪光,漫罗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颗耳钉,再看寐瞳的右耳,却见那里也穿了洞,不过并没戴饰物。
  一时兴起,她眼珠子转了几圈,似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儿一般冲罹湮招了招手,唤道:“小罹,你过来。”
  罹湮不知漫罗又在打什么主意,迷惑地朝她走去,至漫罗面前,被她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随之她将嘴凑近罹湮的耳畔,轻声说道:“小罹,你说你弟弟和寐瞳是不是有一腿呀?”
  罹湮闻之一惊,抬眸略显做贼心虚地瞧了一眼浅笙,随后连连摇头,“不会的。”
  漫罗也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了浅笙一番,之后又在罹湮耳畔低语,“那么就是那国师大人有问题了,小罹,你要小心寐瞳啊,说不定哪天他会把你弟弟怎么怎么了。”
  漫罗说得暧昧不明,罹湮听得含糊不清,这会儿歪着脑袋一脸的不解,“怎么怎么了?”
  漫罗瞧着罹湮这模样好玩,就说得越发起劲。轻轻弹了下罹湮的额头,她娇嗔道:“小罹,你笨呀,当然是说寐瞳会把你弟弟压在身下给做了咯!”
  本来罹湮听得就满心疑惑,这会儿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为何要那么做?”
  伴着罹湮的疑问,漫罗笑道:“自然是因为他看上你弟弟了呀,你自己想想看,他平时有没有对你弟弟特别照顾什么的?”
  漫罗本想着,若是罹湮说没有,她就道寐瞳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让他更要小心。没想到罹湮想了好一会儿,竟然点点头答之,“好像……真的有。”
  这个答案倒是让漫罗出乎意料,于是她惊喜得眼一亮,暗自指了指寐瞳,说:“你看,寐瞳左耳戴了个耳钉对么?”
  罹湮顺着漫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寐瞳左耳上闪闪发光的一颗小钻石,便点点头,又问:“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是个断袖啊!”漫罗越发压低了声音在罹湮耳边如是而道,罹湮一怔,问道:“这怎么可能?”
  漫罗扬了扬眉梢,反问之:“怎么不可能了?你忘记我以前是混哪条道的了?想我断袖了那么多年,会看不出他的性向?”
  罹湮复又将寐瞳上下打量了一番,再度摇着头道:“不像,真的不像啊!”
  漫罗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笨蛋,不像并不代表不是,不然你说他好好一男人作何打耳洞,还有,为何偏偏只戴一个耳钉?”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想想你主子我,一直以来不也是被人说断袖的吗?所以我也只戴一个耳钉。”
  罹湮瞧瞧漫罗,见她也只在右耳上戴了一个钉,再看看寐瞳,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忐忑了,“那么,现在要怎么办?”
  漫罗偷瞥了浅笙一眼,道:“还能怎样?你要保护好你弟弟啊,不然他就要被某人怎么怎么了。”
  罹湮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然后对上浅笙的眼,神色有些担忧。
  反是浅笙与寐瞳也不知漫罗与罹湮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瞧见罹湮一会儿看看浅笙摇摇头,一会儿又瞧着寐瞳颔颔首,那表情可是极为的丰富,但却偏偏让人猜不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寐瞳还能只当是看一出无声哑剧,而浅笙则按捺不住性子,这会儿见自家哥哥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都觉得奇怪,于是冲着漫罗厉声问道:“颜漫罗,你嘀嘀咕咕地在那儿与我哥说了些什么?”
  漫罗坏坏地笑了笑,手指罹湮,得意地道:“想知道呀?你问你哥咯!”
  浅笙看向罹湮,问道:“哥,他和你说什么了?”
  罹湮的目光依然在浅笙与寐瞳二人间扫荡,最终摆摆手,失魂道:“没什么没什么,浅笙啊,别多心了。”
  浅笙如今心里憋了一口气,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无奈问自己的哥哥,连哥哥都不跟他说,于是心里更是憋得慌。
  倒是容轩,他自始至终都坐在漫罗的身侧,加之本身听力极好,所以将那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瞧着对面那两人的表情,再看看漫罗笑得潇洒的模样以及罹湮茫然心忧的神色,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漫罗一见容轩的笑容,立马搭上他的肩膀问道:“亲爱的容轩,你这又是在笑什么呢?”
  容轩依然止不住笑意地弯起眼,感慨道:“漫罗可真会糊弄人。”罹湮一听这话,立马叫起来,“啊!漫罗,你在糊弄我呀?”
  漫罗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是!”随后偷偷拧了容轩一把,又对罹湮道:“我说的可全是真的,我怎会骗小罹你呢?对吧?对吧?”她歪着脑袋装可爱,而罹湮却恰巧看到了漫罗那个拧人的动作,然后问:“那么你在向容轩暗示什么?”
  容轩哈哈一笑,看向罹湮,“看来你也不算笨嘛,就是太容易相信她的话了。”他指指漫罗,笑道:“狐狸之言不可轻信啊!”

  卷陆拾陆 进城

  “看来你也不算笨嘛,就是太容易相信她的话了。”容轩含笑轻指漫罗,感慨道:“狐狸之言不可轻信啊!”
  罹湮闻之只是微微耸肩,亦微笑启口,“我本来就不笨,只是没有想到漫罗竟会如此狡猾。”
  容轩抬了抬眼梢,目光流转,忽而想起先前罹湮被漫罗糊弄了以后的表情,又不禁调侃道:“像那样的无稽之谈,怕是只有你一人会信。”
  罹湮却也不恼,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漫罗,见其一副忍得甚为辛苦的模样,他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容轩公子,你确实很精明,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说话间,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伸手指了指身侧脸色极度不好看的漫罗,他复又启口,“你似乎也做了件不怎么聪明的事儿啊!”
  容轩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侧目看向漫罗,然而还未将她的表情看个清晰,只听一声交错着薄怒与兴奋的声音响起,“敢说我是狐狸?你好大的胆子!”随之劈头盖脸的一串击打落下来,容轩赶紧抬手去挡,而漫罗似乎打得挺欢悦,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死容轩,我平日是白疼你了,这会儿竟然说我是狐狸!”漫罗骂道,紧接着又是对着容轩的手臂一阵拍打,容轩好不容易找着个空隙,对着罹湮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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