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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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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罗坐在台下,静默地凝望着那个唱旦角的少年,目光一瞬不瞬。她对戏曲这类古文化不甚了解,听过也便作罢,未必能听出曲调中的情感,然而透过少年那双妖媚的眼,她似乎能看出些什么来。
  “这个……妃子你……不可寻此短见。”演项羽的那人音调方落,红衣戏子纤柔的嗓音再度响起,“唉!大王啊!”继而她悲切而唱,“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唱曲间,那红衣戏子的目光与台下的漫罗不期而遇,然而很快的,他便将视线移开。而后漫罗没再看台上这出戏,只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微微勾起唇角,她心想:这个戏子看来不简单。
  便是在方才的那一个对视间,那个眼神如能勾魂一般深深吸引住她,可是,那却不像是一个戏子该有的神色,也不是此刻他所扮演的虞姬应该有的眼神,那种感觉太具有强占欲,既邪又妖,想必此人能当上红牌,也定有他自己的优势所在,或许他卸了妆后当真是个绝世美人,只不过这样的男子不适合她,让人感觉太飘忽,琢磨不透。漫罗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绝对的强势,而不是被对方克制。
  台上的戏仍在上演,虞姬趁项羽不备拔出其腰间佩剑,抹过咽喉自刎倒地。漫罗终是抬起眼,看着戏台上那血腥的一幕,唇角的笑意变得有几分残忍。
  “你们说,这演虞姬的戏子卸了妆后究竟有多美?”戏演完了,老二子熠突然如是而问,子煦闻之不禁呵呵一笑,“怎么,二哥看上人家了?”
  子熠从鼻间发出一个不屑的声调,“我可对男人没兴趣,要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我倒是可以考虑。”
  子煦突然将目光移向漫罗,“怎么样,七弟可中意否?方才瞧你看那小美人看得可入迷了。”
  漫罗先前还在自顾发呆,忽闻子煦这话,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道:“不了,有两个已经够烦了,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这话却是真心的,只是她的几位皇兄似乎都不认同。
  大哥子寒说道:“两个又不多,你身为堂堂苍蘅七皇子,府上有十来个宠儿都不见多。”言下之意便是要他收了这戏子,只可惜,她收谁都不要收这人,也许只是一种感觉,总让人觉得这戏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若是不想惹火上身,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漫罗巧然一笑,道:“大哥说笑了,这宠儿本不在多,而在于好,容轩与罹湮已经够好了,我不需要别人来取代他们。”伴着话音的落下,她的笑容越发浓艳。
  正当此时,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纤细柔和的嗓音,“真没料到七皇子竟是如此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漫罗蓦然回首,忽见一位红衣少年迈着悠然的脚步朝着这边而来,至这群皇子桌前,他轻盈一俯身,道:“寐瞳见过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
  子寒轻轻抬了抬手,“免礼。”继而那个自称寐瞳的少年站直了身抬起脸,漫罗趁此时机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如今站在眼前的少年已然卸了妆容,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莹润肌肤,而那一张俊美的容颜上,除却其柳眉薄唇,最动人的是那一双眼睛,纵不道其媚,却也叹其邪,配上那娇俏的脸型,竟显不出丝毫的女气,反是映得风流韵致。
  漫罗摸着下巴暗忖着:是因为他眼中的邪佞改变了这个人周身的气质,还是他与生俱来一份隐藏的强势?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是一种强占欲,仿佛能将任何人克制一般。
  “你说你叫寐瞳?”漫罗扬声问道,寐瞳嫣然笑起来,“是,七皇子殿下,我叫寐瞳,姓尹。”
  “尹寐瞳?”漫罗暗自念了一遍寐瞳的名字,随后对上他的魅色瞳仁,半嘲讽地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这双眼睛很妖孽?”
  而当时寐瞳的回答是漫罗不曾料到的,他微微勾唇,笑得满是邪气,“那么,七皇子可想同寐瞳比比谁更妖孽呢?”
  漫罗稍稍一愣,旋即弯了眉眼笑出声来,“有意思,妖孽戏子,哈哈,寐瞳,我记住你了。”随后她递了一杯酒到寐瞳眼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喝了它。”

  卷卅玖 寐瞳

  今夜的尚香楼被几位皇子包了下来,之前戏台上那一出《霸王别姬》可谓是专为他们四人演的,而这会儿,扮演虞姬的红衣戏子又亲自前来给众皇子请安,如此可见,纵使这尚香楼接待的达官显贵多了去了,而皇子们走到哪里都仍会被人重视。只是似乎,这个名叫寐瞳的戏子对七皇子最有兴趣。
  接过漫罗递来的酒杯,寐瞳将之一口饮尽,而后将空了的杯子杯口朝下摆了摆,才又放回桌上,那一串动作毫无犹豫迟疑,让人越发地感觉到,这寐瞳乃一爽快之人。
  “多谢七皇子赐酒。”寐瞳邪佞地一笑,目中流转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色。漫罗深深地望入那双似乎包含着太多的秘密而让人怎么都看不透彻的眼中,她再度坚定了一点——这个戏子绝对不一般。
  寐瞳的眼神与容轩的眼神有很大的不同,初见容轩是被他的眼神所吸引,那神色间的傲气让人欣赏,而寐瞳眼中也深藏着一种个性,但并非冷傲那般简单,那是一份绝对的优势感,就好似一个强者俯览天下,众人皆在脚下一般,寐瞳的眼神就仿佛在告诉别人,在他的眼中,人人皆是弱者,惟有他独揽强权,而弱为肉,强者食,这是世间永恒不变的定理。
  漫罗本是不想去搭理寐瞳的,偏偏对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用看猎物的眼神瞧着她,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想要挫挫此人的锐气。
  望着寐瞳一脸虚假的笑意,漫罗亦浅然地勾起了唇角,随之她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寐瞳,含笑而道:“寐瞳,我要你来陪酒。”
  寐瞳不禁一怔,同时几位皇子却是笑得不亦乐乎,子煦最为爽直,大笑道:“七弟,你果然是看上他了,之前还说不要呢,这会儿却动心了吧?”
  漫罗只侧了侧脸,视线从几位皇兄脸上一一扫过,而后带起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可能吧!”她敷衍着,见寐瞳愣在原处不动却没催他,反是子寒冷漠地喝了一声,“七皇子要你陪酒,你是聋了吗?”
  寐瞳忽而又笑起来,如之前一般笑得洒脱而邪气,“寐瞳荣幸之至。”说着,他便举步蹒跚行至漫罗身侧的座位上坐下,提起桌上的酒壶,为其玉杯之中斟满酒水,继而将满杯的酒提起送到漫罗唇边,柔声而道:“七皇子,请。”
  漫罗就着寐瞳的动作,将那一口清酒含入口中,然而却在寐瞳刚将酒杯放落桌面之时,她突然捏住他的双颊,迫使其微然启口,而下一刻她却贴上了他的唇,将满口的酒水传入对方口中,这才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从寐瞳的唇上撤离,她冷眼瞧了瞧在一边被怔得个个张大了嘴的皇兄们,随后才对上那个脸上笑容顿无的少年,冷着声道:“所谓陪酒,是像我刚才所做的那样,你连这都不懂吗?”
  面对漫罗羞辱的语调,寐瞳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杀气。其实陪酒这类的事本不该由他来做,寐瞳早在入尚香楼的时候就同主事的说过,他只负责唱戏,其余的事,要看他的心情。而今日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明他心情很好,然而在刚才那一吻之后,再好的心情都要变糟了吧?
  虽说在这个时代,戏子也是个低贱的身份,可是寐瞳毕竟不是勾栏院的小倌,又怎会懂得陪酒侍奉之礼呢?
  而漫罗瞧着寐瞳变了色的俊俏容颜,却是心情大好,她本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给寐瞳一个教训,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在这里,究竟谁才是强者?
  以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双唇,漫罗戏谑般地笑道:“寐瞳的味道很好哦!”这话自然又是在戏弄对方,其实方才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竟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整尹寐瞳,不过后来想来,在世人眼中,她的吻根本不值钱,天下人当她风流,她便风流到底吧!
  寐瞳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而后笑容再度绽放在唇边,“没有人教过寐瞳要怎么陪酒,我自然不懂,不过要劳烦七皇子亲自教导,寐瞳不甚惶恐。”
  漫罗瞧着寐瞳这般模样,心下不禁赞叹,果然不愧为头牌戏子,这做戏的本领当真不赖,只是尹寐瞳,其实你心里恨死我了吧?哼,这世上恨颜漫罗的人多着呢,也不怕多你一个。
  “莫惶恐,不懂就学嘛,只是你要学的东西恐怕会很多。”漫罗笑得格外灿烂,眉宇间尽是胜利的喜悦。
  而寐瞳却大胆地站起身来,“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今日寐瞳还有要事缠身,不能继续陪诸位皇子了,七皇子,我们他日再见。”言下,他一福身转身便走。
  怎料才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声响,一回头,只见是漫罗一掌打在桌上,震得那些酒具砰砰作响,而她却没看寐瞳一眼,只沉着声道:“谁准你离开的?”
  寐瞳愣了愣,随后又款步回到漫罗身边,弯下身子将嘴凑近漫罗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问道:“罹湮可是七皇子府上侍宠?”
  漫罗一惊,立马侧过脸,不期然地寐瞳四目相对,她在那人眼里又看到一丝骄傲,“你到底是谁?”压低了嗓音,她如是而问。
  可寐瞳却依然笑得邪气,他复又凑近漫罗的耳畔轻声道:“七皇子不用管我是谁,您只消知道,要想救罹湮,我能帮你。”
  漫罗瞥了寐瞳一眼,森然启口,“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嘛!”寐瞳唇边的笑容突然加深了几分,他道:“不多,正好能够帮到七皇子而已。”稍稍顿了一会儿,他再度启口,“要想救罹湮,明日子时,您来尚香楼找我吧!”说着,他突然直起身,对着漫罗笑得媚而邪,“寐瞳很期待和七皇子的再次相见,告辞。”
  这一次,漫罗没再留他,只是望着寐瞳的背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她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的那些皇兄们,之前只看到她与寐瞳二人在窃窃私语,但却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猛然站起身,漫罗道:“我府上还有事,今日先告辞了,皇兄们慢用。”说罢,也不顾她的哥哥们有何表态,便匆匆朝楼外而去。待那群皇子们反应过来,漫罗早已出了这戏楼。
  ~
  坐上在外候着的轿子中,漫罗冷声下令道:“立刻回府。”那随行的小厮也是个懂得看人脸色之人,一声“起轿回府”,于是快速赶路,对于七皇子的情绪变化也不多嘴,不想多管闲事,也算是明哲保身之道。
  轿子很快地就到了皇子府外,漫罗匆匆地跳下来,径直就往府内走去。进门便遇上一个下人,她漠然甩下一句,“让苏河马上来见我!”然后就往自己的柒林阁内走去。
  回到阁内的时候,一入内室便瞧见站在窗边望着天边月色的少年,她微微一怔,随后问道:“容轩,你怎么在这里?”
  容轩听到背后的声音,这才回过身来,对漫罗微微一颔首,他淡漠地道:“心里有些疑惑,所以特来请教,不料漫罗竟然不在府内。”
  漫罗半眯起眼,细细地探究着,继而略显不悦地扬声,“是谁让你进来的?”
  容轩却也毫不畏惧,只如实答道:“是芷兰。”漫罗轻轻地点了点头,对于容轩表现出的镇定很是欣赏,于是心里的不畅快也稍微舒缓了一些,“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内室,明白?”
  “明白。”容轩忠诚地应道,此时苏总管匆忙赶来,忽见容轩也在,略显怔忪,而后俯下身道:“属下见过主子,不知主子深夜召见有何要事?”
  漫罗瞥了一眼身侧的容轩,却也没有赶他离开的意思,拉着他到桌边坐下,她方才对苏河说道:“我要你使出所有人力物力去为我查一个人,我明日就要知道这个人的底细,以及,他和罹湮的关系。”
  听到罹湮的名字,苏河和容轩皆是一愣,抬眼望向漫罗,却听她复又启口,“听好了,我要你查的人,是尚香楼的头牌戏子尹寐瞳,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派谁去,总之,明日我就要结果。”
  苏河鲜少见他主子如此模样,心知这尹寐瞳必当不简单,于是立刻应道:“属下领命。”漫罗挥挥手,苏河便迅速退下了。
  至此,容轩才扬声问出心中的疑惑,“漫罗要打听的那叫尹寐瞳的戏子与罹湮认识?”
  漫罗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尹寐瞳满身的秘密,让我一点都看不透。”不过一个时辰都不到的相处,寐瞳给她惟一的感觉就是,这人很危险。

  卷卌 危险

  尹寐瞳给漫罗的感觉只有一个词——危险,危险到仿佛每个与他交手的人都将成为他手下的俘虏,再强势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弱者,纵然那只是一种错觉,但这绝对的操控,无人能及的强占感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偏偏,寐瞳就是这样的人。在对手还在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就悄悄的反败为胜了,然后用他惯有的邪佞笑容嘲笑对方的自以为是,真是可怕的一个人。
  春日的暖光下,漫罗坐在花园的小亭中,痴痴地望着园内娇艳的花朵,不禁苦涩地笑起来。待笑过之后,她轻轻地呵出一口气,那一声叹息间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似能引领着谁走向深渊。
  苏总管来到亭内的时候,漫罗正望着石桌发呆,外边万千花色,竟抵不过一块罄石来得吸引人,只是苏河明白,他的主子是有心事。
  “主子。”他试探性地唤了声漫罗,却见自家主子一个激灵,猛然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对上苏河的眼,漫罗略显疲惫,“你来了啊,让你查的人可有结果了?”
  苏河站在漫罗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身,随后道:“回主子的话,我派出去的人今早全部回来了,确实带来了一些消息。”
  漫罗指了指对桌的位置,冲苏河说道:“过来坐下说话吧!”
  “是。”苏河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一步步地走到桌前坐下,又开始叙述那些派出去的人所带回的消息,“首先问题出在尹寐瞳的身份上,尚香楼是苍蘅最大的戏院,里面哪个戏子没受过最严酷的练声训练?要想上台,哪个又不是在底下花了多年功夫的?可是这尹寐瞳才进尚香楼一个月,却可以出演主角,并成为戏楼的顶梁柱,为什么呢?”
  漫罗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很暧昧,“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苏河又道:“因为尹寐瞳有人为他作担保,而那个人是尚香楼的常客,时常上那儿去听戏,主事的便是听他说要介绍个戏子入戏院,于是给了个面子瞧了瞧,而这尹寐瞳也有真才,所以很快的就能上台演出了,而他们戏子,只要演得好有人捧场,当然就能越演越重头,尹寐瞳能在一月之内成为尚香楼的顶梁之柱,那个担保人可是帮了不少忙。”
  漫罗听后,了然地颔了颔首,“那个担保人是谁?”尚香楼的常客必是非富则贵,说不定那个担保人还是个熟人呢!漫罗正如此想着,忽闻苏总管缓缓启口,“主子定想不到那人是谁,”他笑了笑,又接着道:“那个担保尹寐瞳的人,是官燕侯世子——容昂。”
  “容昂?容轩的弟弟?”漫罗一惊,却见苏河坚定地颔首,于是微微凝了凝眉,“那么有没有查过寐瞳和容昂的关系?”
  “据说世子很喜欢听尹寐瞳唱戏,这段时日尹寐瞳进了尚香楼,而世子也很捧他,听楼内其他的一些戏子道,世子与尹寐瞳有那种关系。”苏河认真地答道,而漫罗也细心地听着,听到这里,她的眸中忽而闪过一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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