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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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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萍自然不能说她不管,只能敷衍搪塞地说:“妈,虽然有阿泽在,但这里是清塘,还是要蒋伯伯出面比较好,这也是我要您一起来的原因啊。”依萍胡咧咧一通,才使傅文佩的心安定下来。
  因为是祭拜莫泽晖的世交婶婶,傅文佩去不合适,因此他们拜祭的时候,就把傅文佩留在厢房里,她和莫泽晖两个人带着祭品前去。一到地方,依萍就责怪地打了莫泽晖一巴掌,她当初还问莫泽晖,蒋少勋会不会来,结果莫泽晖信誓旦旦地说蒋少勋一般都在上海那边,那眼前这个人是干嘛来的?
  莫泽晖不满地瞪了自己好友一眼,他确实不知道蒋少勋为什么会来清塘,当他看到方瑜的时候,就知道那小子的主意了。
  依萍同样看到了方瑜,大骂蒋少勋狡猾成性,竟然用这种方法让方瑜原谅他,因为蒋少勋的出现,依萍对于这个祭拜仪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过去,就把方瑜给拖走了。
  “你怎么跟着姓蒋的来了?”难道真是她的劝说有效果了?依萍心想,若是这样她会很呕的,早知道就让方瑜多拖些日子了。依萍的的矛盾心里方瑜是不知道的。方瑜眼神中没有和爱人在一起的喜悦,反而是淡淡的忧伤,这样的情绪也影响了依萍,她赶忙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原谅他,只是想多虐一虐他而已。”
  方瑜想要抱着依萍哭一哭,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蒋少勋可怜兮兮地求自己去参加他母亲的忌日,看着以前意气风发的男人如此赔小心,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是痛的,答应他的话就那么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等自己反应过来,想要反悔的时候,却看到蒋少勋欣喜若狂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依萍看方瑜这副纠结的样子,皱了皱眉,心里思量,虐别人的时候,同样也是虐自己。方瑜作为自己的好朋友,她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日日折磨自己折磨他人,依萍叹了口气,决定帮一帮方瑜,但帮方瑜的同时,她竟然也是在帮蒋少勋,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情。
  傅文佩知道方瑜也来了,很兴奋说要招呼她,依萍把兴奋异常的傅文佩按住,无奈的说:“妈,你忘了吧,这里是寺庙,寺庙的厨房哪里容许您进啊?”
  傅文佩拍了拍脑袋,说:“我也是高兴坏了,竟忘了这里是寺庙,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心里惦记着李副官他们的事情,想要亲眼见事情解决才好放心。
  依萍自然清楚傅文佩的心思,只是她也有她的打算,“妈,你再等等,蒋伯伯说要在这里做七天的道场,阿泽来得晚,怎么要尽尽心才是。”在讲到蒋伯伯的时候,依萍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傅文佩的表情,发觉她有一丝的慌乱,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是傅文佩的单相思,还是两者有意,还需要看莫泽晖那边打听出来的消息。
  “阿泽,日本人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我估计再过不久,说不定就会全面侵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蒋世雄坐在蒲团上,一派悠然自得的和蔼模样,嘴里却说着当今的时事战局。
  莫泽晖没有开口,只是闭目养神,反而是蒋少勋先沉不住气,说:“战事变化多端,若我只是孤身一人还能从军报国,无奈自己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感慨完,又出主意,“咱们这么一堆人,只能出去避难,不能让女人也跟着担惊受怕。”
  莫泽晖只说了五个字,“明年,尽快走。”若是依萍在一定竖大拇指表扬自己男人,全面抗战确实是在明年。之后莫泽晖又转换话题,“我打算年底迎娶依萍进门。”
  对于莫泽晖快速的变换,蒋家父子都有点吃惊,但当蒋少勋回过味来,跳脚大叫:“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结婚?”他指着莫泽晖语气中有羡有妒。
  莫泽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个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给跺脚的某人,凉凉的说:“我和依萍什么时候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嘲讽了蒋少勋几句,他又转头问蒋世雄,“世伯,我岳母是不是在清塘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最近魂不守舍的,依萍很担心。”
  蒋世雄还没有说话,蒋少勋又先跳脚:“怎么那么快就叫上岳母了?”他承认他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他和方瑜还在分手边缘徘徊,自己兄弟却已经要抱得美人归了,越这样想他心里越加讨厌陆依萍,若不是她,方瑜也不会和自己离心。他也不想想若没有依萍,他又怎么会遇上方瑜。
  莫泽晖根本不搭理某人,眼神朝向蒋世雄,期待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蒋世雄想了想,皱眉摇头,“也没什么事啊,难道是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的?”蒋世雄不期然的想起了那个风花雪月的夜晚,老脸一红,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这些自然瞒不过一直观察他的莫泽晖。
  因为祭拜是在一大清早,接下来的时候就空了出来,一群人游寺爬山好不快活,直到傍晚漫天红霞之时,他们才依依不舍而回。依萍不禁感叹自然之景的美妙。
  吃完晚饭,傅文佩想要独自转转,依萍原本不放心的,又想到傅文佩恐怕是找蒋世雄谈李副官的事,自己当电灯泡不好;又想着这寺院里里里外外都是蒋家和莫家的人,也就很放心的放她一个人独自离去。而依萍则趁机找到了莫泽晖,向他打探他从蒋世雄那里得来的新发现。
  莫泽晖抱住依萍,安抚地拍了拍,告诉她:“我瞧着蒋伯伯也不是没有那个心,只是两人年纪都大了,不好意思。”又想到陆家,还有陆家的黑豹子,他犹豫地问,“那陆振华怎么办?”依萍从未在他面前叫陆振华一声爸,而莫泽晖也自然跟随着依萍的意志。
  “陆振华?”依萍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陆振华的问题,也不对,她在一开始想过的,结果某只豹子的存在感太低,她忘了。依萍想了想之后很光棍地说:“谁喜欢我妈,谁操心呗?”她那时给傅文佩找对象就是不想傅文佩为了一只豹子蹉跎了年华,不过现在她到没有那么积极了,以傅文佩的思想她很难找到这么一个人的,却没料到她早找到了,这算不算柳暗花明?
  莫泽晖可不管傅文佩怎么样,他只关心依萍一个人而已,想到晚上的苦熬,莫泽晖在依萍耳边尝试着问:“今天和我一起睡吧?”虽然他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同床共枕已久,猛然间没了依萍软软的身子,他担心自己睡不着觉。
  依萍推了某人一下,很不给面子地说:“今天我要和我妈方瑜睡在一起。”
  方瑜是依萍眼睁睁的看着蒋少勋带走的,要不是莫泽晖拉着她,依萍早就上前去把人抢回来了,郁闷的依萍在一日舟车劳顿先睡了之后,再醒来才发现傅文佩还没有回来,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傅文佩是一定不会那么晚还不回来的。
  依萍惊得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跑,不顾小沙弥的阻拦,冲进了莫泽晖他们所在的西厢房。依萍和小沙弥的一冲一拦惊醒了厢房里的人,莫泽晖一听是依萍的声音,也没穿外套直接开了门,见依萍和小沙弥还在僵持着,忙走上前劝解:“小师傅,你让她进来吧。”之后转头看见依萍穿着睡衣外面也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他赶忙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拉着依萍快步走进屋里。
  依萍一进屋也没等莫泽晖唠叨,急着说:“我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让人去找找,看看她到底去哪里了?”依萍越说眼泪流的越凶,“早知道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莫泽晖忙着给依萍擦眼泪,心疼地不行,“你冷静一点,告诉我,岳母去哪了?”
  依萍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不断上涌的悲伤,向莫泽晖叙述:“吃完晚饭,我妈说要出去散步消食,当时我急着想知道你那边打探的结果,想着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你们的人,也没有在意。我回房等了很久,由于太累给睡着了,可我刚醒来,我妈还没有回来。”说着说着眼泪有往下掉,“我妈知道我会担心,不会这么晚还不回的。”
  莫泽晖敲了两下桌子,阿彪就出现门外,莫泽晖吩咐下去,“傅文佩不见了,你们好好在山上找一找。”阿彪躬身行礼退下,莫泽晖劝着,“上山下山路只有一条,都有人守着,你不要担心。”
  尽管莫泽晖如此的保证的,但得到的结果却不怎么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剧情就是为了把傅文佩从依萍的担子中卸下来,我总觉得剧中的依萍之所以变成那么泼辣的样子,全是又在这样一个母亲


☆、一天的寻找

  依萍正痴痴地望着门口,她衣衫不整没办法去向蒋世雄那里询问,但莫泽晖不同。依萍此时是度秒如年,过了一会儿,莫泽晖出现在门口,依萍站起来迎上前,焦急地问:“蒋伯伯到底怎么说的?”
  莫泽晖知道依萍心急没有耽误马上把自己打听的说出来:“蒋伯伯说,岳母曾经找过他,谈了一些关于李副官的事情,可岳母七点多钟就离开了。”
  依萍瘫软地坐在床上,嘴里嘀咕着:“七点多钟到现在快七个小时了,这个七个小时还不知道我妈发生了什么事情?”依萍的眼泪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早知道我就和她一起去了,若是和她一起去,妈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莫泽晖见依萍不断地自责很心疼,把她抱过来搂在怀中,轻拍她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抚她,这时阿彪也回来,“不用行礼,快说。”
  阿彪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有些低沉:“我问了守着山路的兄弟,他们说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出。”话说完他就垂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依萍哭得更大声了,“我在这里,妈不会抛下我不管的,肯定没有出山,那会不会是进山了?”哭声一顿,依萍拉着莫泽晖的袖子,恳求他,“虽然我告诉妈不要进山,山中野兽多,但说不定我妈走迷了路不小心进山了,你让人去找找好不好?”
  莫泽晖见依萍哭红的兔子眼满满全是哀求,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抬眼瞅了一下阿彪,阿彪会意躬身行礼后离开。莫泽晖看手下去找了,替依萍擦干眼泪,轻声哄着:“不要担心,蒋伯伯也答应帮忙,在清塘还是蒋伯伯出手比较快。”莫泽晖见依萍不哭了,继续哄着,“这座山虽然不大却也不小,就算是我们带的人手全撒出去,也需要些时间。”
  依萍枕在莫泽晖的怀里,小声地说:“万一山上有野兽什么的?”
  莫泽晖轻轻地拍打依萍,笑说:“这个你毋须担忧,每年蒋伯伯都会来这里,为了安全,这段时间蒋伯伯的那些手下都会清理一下这座山,把那些危险的东西扼杀。”感觉到依萍僵硬的身体有些变软,莫泽晖轻手轻脚地拍打依萍,不一会儿依萍就呼吸绵长的睡着了。
  莫泽晖见依萍睡熟,怒不可揭的样子让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依萍有一件事不知道,他为了依萍的安全,特意在寺庙的上山路上派了人守着,刚才阿彪之所以去的那么慢,就是问了两处人手,他们都回答没有见到人,那么很肯定傅文佩是被人绑走了。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依萍在莫泽晖的怀里睡得也不会是很安稳,在梦里她梦见陆依萍来找自己,责怪自己把她的妈妈给弄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前能言善辩的人只能不断流泪表达自己的委屈。“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梦话更让人心疼。依萍在熟悉的声音呼唤下,睁开了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
  莫泽晖看到依萍这个样子更加痛惜,他试图用软话安慰依萍:“蒋伯伯亲自带人去找,这里是蒋家的地盘,他带人去找更加方便。”
  依萍的理智渐渐回笼,伸出手揉了揉眼皮,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甚至明白我妈十有□是被人绑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和疼我的程度,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说着从莫泽晖的怀里坐起,狠狠地说,“让我知道是谁绑架了我妈,我宰了他全家。”
  莫泽晖只要看见依萍没有事就好,听到依萍的话,赶忙顺着:“是啊,我看有人不想活了。”注意到依萍身上还穿着睡衣,他忙从床上拿了一件衣服,让她换上,“先换上衣服,我们去吃饭,只有吃完了饭大脑才会快速运转。”
  依萍点了点头,她已经从昨晚惊恐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这才看到自己一直在莫泽晖的怀里,脸上迅速染上红晕,慌忙地跳开,耳尖泛红地说:“我去换衣服。”她低着头就往里面撞,依萍忘记了这里是寺庙厢房,不是她家卧房,对于一间厢房来说,它表示它不具备有洗手间之类的东西。
  莫泽晖看着依萍捂着额头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憋笑憋得脸都通红了,可惜他的腿麻到不能动了,要不还可以调戏一番。
  依萍眼角余光瞄向莫泽晖,看他有意的按揉腿,忆起自己一直睡在人家怀里,恐怕腿已经麻了,顿时顾不得尴尬,放下衣服给莫泽晖揉腿,嘴里不住的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再说你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嘛。”虽然嘴里嘀嘀咕咕的,但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莫泽晖也没有说话,只是越加温柔地看着依萍,他很想说他根本不想放开,不过鉴于依萍刚刚放开的窘迫,还是不敢怎么说,免得某人恼羞成怒一天不理他。
  方瑜敲门进来就见到了这样一幕,女子很小心地揉捏男人的腿,男人一脸宠溺的望着女子,方瑜突然好羡慕,想到她和蒋少勋之间神色又暗淡了下来。
  依萍帮莫泽晖按动着腿,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方瑜说话,抬眼诧异地看了方瑜,捕捉到她眼底的羡慕和黯然,微微一愣转瞬又明白过来,感觉到手底下的腿不再僵硬,依萍才松开手,扶着莫泽晖的手说:“你小心的站起来走一走。”然后转头对方瑜说,“方瑜你等一下,阿泽的腿坐麻了。”
  方瑜赶紧摇头表示不介意,她听说了傅文佩失踪的事情,特意来看看依萍,她到了这里,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莫泽晖知道两姐妹有得聊,立马把空间让出来,摸了摸依萍的头发说:“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先聊。”走出门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方瑜此时才注意到依萍红肿的眼睛,拉她坐下,劝道:“依萍你也不要担心,佩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依萍笑了笑,她从昨天就听到了莫泽晖一直在告诉她不要担心,但真的不担心是骗人的,就算没有那么深的母女之情,但傅文佩对她实心实意,她也不是石头人,感情还是有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在山上被绑了,依萍晃了晃脑袋,拍了拍方瑜的手,示意她放心,“昨天我是真的急坏了,才那样的,现在想想光哭泣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坐下来空一空脑子,想想会是谁用这种手段绑架了我妈?”
  昨天确实是一着急理智什么的都不存在了,今天细细思量发现了很多疑点,她相信莫泽晖的头脑要比她冷静许多,恐怕他们早就去山那头寻找了。
  方瑜刚来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困惑地问:“佩姨一向与人为善,不轻易与人结怨,怎么会遭到绑架呢?”
  依萍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就算是因为李副官的事情,他们要绑架也应该绑架李副官一家才对,绑架傅文佩干什么呢,“这些等阿泽他们把人找到就知道了。”接着依萍蹙眉忧心忡忡地说,“我现在担心是我妈自幼被教导三从四德之类,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她恐怕会投河自尽。”虽说那些人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没有兴趣,但难保万一,再说这被人绑架一个晚上本身就是污点,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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