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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情深无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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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给方瑜拭去眼泪,依萍感慨万千:“我们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本来在河里游得自由自在,却不想因为有人喜欢我身上的颜色,竟不顾我本来的命运强行在河的前面开了一个分岔路让我钻。”依萍也跟着掉下了眼泪,但她在劝方瑜,“方瑜是我这条鱼连累了你,但我也希望你在岔路上能游得自在无忧,把该放下的放下吧。”
  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哭,哭过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爽快了很多,“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敷一下。”方瑜站起来,去洗手间拿毛巾去了。依萍躺在床上,嘲讽一笑,她没有把后面的说出来,那条鱼的颜色若不是又得了旁边一个人的喜欢,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案板上的刀了,这又让她如何释怀。
  轻轻的推门声,依萍转过头发现是莫泽晖推门进来,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疼,只是心里那道很深的门槛她怎么也迈不过去,就让她任性一点点时间,给彼此留一点点空间,时间会慢慢的抚平伤口。
  莫泽晖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见依萍眼睛红肿闭嘴不说话,知道今天又是徒劳,不过他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依萍会想通,“依萍,我买了午餐回来,是不是先起来吃饭?”依萍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莫泽晖笑了笑,他轻手轻脚地帮依萍整理好额间的碎发,继续诱惑地说,“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他见依萍闭眼装死,只能叹了口气,站起来打算离开。
  这时,依萍睁开了眼睛,问了一句:“齐云海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她不知道自己和那个雨馨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既然名字一样又和她前世长得相像,她就不能置之不理,而在齐云海向自己透露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结果不言而喻,“阿泽,放了他吧,他也是苦命人,你们本就对他有歉意不是吗?”
  莫泽晖又重新坐了下来,握住依萍的手神色很激动,“你愿意和我说话了,你愿意叫我的名字了?”
  依萍心里小小的窃喜,连同嘴角也轻轻的勾起,被自己爱的人这样惦记,很幸福。依萍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想要把话题在正回来,“我问你话呢?”
  莫泽晖完全不理睬依萍的问题,看着依萍的眼睛认真的说:“依萍,只要给我彼此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你不是怨恨我嘛,那就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偿还好不好?”
  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总是特别醉心,依萍听着这样的情话渐渐迷醉了。莫泽晖见依萍这个样子,胆子越来越大,他坐到依萍的床边,轻轻抱起她,在她耳边呢喃:“你要怎么闹别扭都可以,但请不要把我推开,虽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看起来挺长其实能有五十年就不错了,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五十年?”
  依萍嘤嘤哭起来,她不是不懂这些,相反作为两世为人的自己很明白这些,但人就是矛盾的生物,你明明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偏偏没有勇气迈出那后退的脚步,懂得舍得道理,却还是不愿意忍痛割掉腐肉。依萍对准莫泽晖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下去,凭什么自己痛他不痛,她也要让他痛,直到血腥味充斥口鼻,她才松口,心疼得用舌头舔舔。
  莫泽晖细细的吻落在依萍的耳朵上,带着怜惜和安抚,这一举动让依萍的身体不再僵硬,慢慢的慢慢的身体软了下来,最后耳边细长平稳的呼吸让他整个人都暖成一片。
  这几日依萍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袋里续写了很多她和莫泽晖之后的事情,无论是圆满的收场还是悲伤的分手,她的梦里总能一一浮现,这样的情况让她整个人如被热水烫过的青菜,蔫蔫的毫无生气。这回两人说开,依萍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门外的方瑜看到这一切,捂住嘴不让哭声打扰到屋里面幸福的两个人,她看了一眼蒋少勋,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莫泽晖之所以被原谅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欺骗依萍,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而蒋少勋却是这个事情的直接策划人,难得他的妹妹是人,而她们就真的只是鱼吗?
  再醒来已是日薄西山,病房里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台灯,灯光下的莫泽晖眼底一片温柔,依萍见状也笑了起来,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只要爱的人一个眼神你就会如此温暖。
  “饿了吧,我特意叫人给热着的饭菜。”莫泽晖拿过旁边的饭盒,打开盖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饭菜,“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接着莫泽晖有些笨拙的喂饭,尽管掉得床上都是饭粒子,但两人依然开心。
  “阿泽,齐云海放了吗?”作为同叫雨馨的两个人,依萍还是决定帮她一把,再说这件事不处理清楚,这一页就翻不过去。
  莫泽晖抱着依萍软软的身子,颌首表示:“我把阿海丢到去美国的轮船上了。”莫泽晖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不了解这些,他在依萍开口放了齐云海的时候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依萍,蒋雨菲因为吸入烟尘过量,当场窒息死亡,她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莫泽晖的语气唏嘘不已,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儿,就因为一个爱人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依萍想到蒋雨菲又联系到蒋家伯伯,疑惑的问:“蒋家伯伯不是说他女儿死了吗?”可蒋雨菲先前活的好好的,尽管她当时已经半疯了。
  莫泽晖亲了亲依萍的头发,解惑:“我和少勋商量不想让蒋伯伯看到蒋雨菲这个半人不鬼的模样,再加上当时的阿海怎么也不肯放过雨菲,所以我们决定谎称蒋雨菲已死,除了让蒋伯伯暂时伤心一段时间以外,其他的不是皆大欢喜?”
  依萍沉默了,若是她也变成那个样子,恐怕也是希望父母认为她死了吧,那样他们只会在时间的消逝下渐渐忘记她带来的伤痛,不会在以后无尽的岁月里痛苦相依。“人死如灯灭,我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了。”活人岂会跟死人计较,“对了,当初要闷死我的那个人是谁?”她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无辜的自己卷进这样的事情中真是冤。
  莫泽晖看了一眼依萍,眸中神色难辨,“她是雨菲的乳娘,雨菲自幼丧母,是她一直照顾雨菲长大的。”他没有说,这个乳娘恐怕有教唆雨菲的嫌疑,他一直奇怪雨菲是从哪里知道下药这样龌龊的手段,原来根源在这个人。
  依萍在莫泽晖未说完的话中就明白了,“蒋雨菲被你锁起来,是她开的门吧。”那她被绑就跟那个乳娘有直接关系喽,既然蒋雨菲已死,她报不了仇,那么就都让这个女人包了吧,不是说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母之错,蒋雨菲没有母亲了,这个乳娘估计就暂代这个角色,“我想去看看那个女人,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我?”
  莫泽晖听到依萍这样的要求,微微蹙眉,但见依萍坚定的目光又败下阵来,“好,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明天他就跟少勋说,把那个女人整理的干净些,不要让依萍吓着。
  出院那天,依萍看见胡子拉碴的蒋少勋就知道方瑜没有来的原因了,“我说姓蒋的,你一副颓废男形象给谁看呢?”对于这个始作俑者,依萍对他的观感本来就为负数,现在更是直线下降,没有怒目相视恶语相向还是靠方瑜那点脸面。
  蒋少勋这几天脾气出气的大,他妹妹死了,女朋友闹着要分手,连好兄弟看他都不怎么顺眼,所以蒋少勋连带着看依萍也不顺眼,“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阿泽护着你就能为所欲为。”他举起拳头佯作威胁,“再瞪我,我揍你。”
  依萍眼珠一转,大叫一声:“啊,阿泽快来救我,蒋少勋要揍我呢?”莫泽晖连忙走了过来,瞪了蒋少勋一眼,安抚扑进他怀里的依萍。
  蒋少勋怔怔地看着,最后一跺脚出去抽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因虐而虐,也正如标题一样有舍有得才好,至于为什么那么轻易原谅,请看下文。


☆、终结

  莫泽晖本来是不同意依萍一出院就去看那乳娘,但无奈依萍态度坚决,甚至绝食抗议,他只能勉强同意。依萍见莫泽晖沉着一张脸,脸上还隐隐冒有黑气,马上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其实我去也是想早点了结这段公案,等这件事完了,我心里提着的一口气就放下了。”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无得意,自从两人和好之后,莫泽晖就对依萍颇多怜惜,现在已经达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了,所以,在依萍绝食抗议政策只持续了一上午后,莫泽晖就心疼地同意了。莫泽晖的情绪在依萍的温情攻势下渐渐软化,但他还是板着脸嘱咐:“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到时候你离得远一点,知道吗?”其实他也想问出一些东西,毕竟这个乳娘在蒋家呆了二十年,谁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秘辛,“你记住,这个乳娘姓冯,早死的丈夫姓许,因此大多数人都叫她许妈妈,不过雨菲叫她冯妈妈。”依萍连连点头,生怕又惹了眼前这个人,阻了她的事情,断了她的念想。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她心难安。大病初愈的依萍眉目之间有微微的疲倦,她偎在莫泽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车子停在了一栋很荒凉的别墅前,莫泽晖揽住依萍的腰,快步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在一间铁门停住,推开门扶着依萍坐到了门旁的沙发上,微蹙眉望着牢笼里面的丑妇人,心想,他不是让少勋给这个人整理一下,怎么还这么脏,低头看了看依萍的神色,注意到她没有被吓住才轻松了一口气,眼神示意依萍自己说。依萍这时候才认真观察面前一脸痴呆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老人的眼睛中全是茫然与空洞,依萍担心这个模样不知可否问出些什么,“冯妈妈,冯妈妈?”呆滞的人听到了依萍的呼喊,她抬眼看了看依萍,忽然站起来,朝着依萍这边就伸出了手,可惜牢门的阻拦,使得她徒劳无力,“小姐,小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就说怎么能你死了,而那个狐媚的陆依萍还活着,这就好,这就好。”她又看了看依萍旁边站着的莫泽晖,身体开始颤抖,嘴唇哆嗦不再吭声。依萍虽然心里有气,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拉了拉身旁正要发火的某人,眼神示意他先出去,他在这里严重影响了她的进度。莫泽晖亲了亲依萍的面颊,又狠狠瞪了冯妈妈一眼,才推门离开。依萍见冯妈妈身体放松了些许,才继续试探地问:“冯妈妈,你没事吧?”这个人到底是正常还是糊涂?冯妈妈不知怎的笑得有些疯狂,她还是想伸出手来拉依萍,但门栏阻拦了她的去路。她拍着胸口,庆幸地说道:“小姐,你终于和莫少在一起了,这很好,很好的。那个齐云海怎么能和莫少比,可惜老奴说了很多遍,您就是不听,还好您现在终于想通了。”接着她嘴里呢喃,似乎这些话说了千遍,“您不了解,蒋家是从老爷那一代才开始经营的,而莫家却是从老太爷那辈开始打拼,若不是老爷与莫老爷情同兄弟,蒋家也不能这么快起来,所以,我的小姐你一定要想尽办法嫁给莫少,这样以后才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依萍低头思忖,难怪蒋少勋在莫泽晖面前有些下属的恭敬,原来蒋家是依靠莫家起家的。依萍眼见这位要跟她叙述蒋家的发家史,她忙插口道:“我不喜欢莫大哥,我只爱阿海,况且雨馨已经和莫大哥发生关系,我和莫大哥是不可能的。”依萍的话引得冯妈妈暴怒:“我的小姐,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像莫少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足为奇,再说当初的事情也是您一手促成,倘若不是您的愁眉紧锁苦苦哀求,我岂会便宜了苏雨馨那个狐狸精,真没想到她已经不洁竟还恬不知耻的嫁给齐云海,最可恨的是莫少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把小姐你关起来,要不是我把小姐放了,你还不知道被关到什么时候。”果然蒋雨菲是这位放出来的,冯妈妈神情激动地继续往下说:“小姐你跑到教堂后面,屈尊降贵给那个狐媚子跪下,她都不松口,枉你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冯妈妈语气中满满全是怨恨,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小姐,你看她的报应来的很快。小姐你以自杀相逼,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她死了,哈哈哈,报应啊报应。”然后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悄声跟依萍说,“那一刀还是我在您后面轻轻一推的。”依萍见事情差不多都问清楚了,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漠然地看着冯妈妈,说了一句:“你知道蒋雨菲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变成神志不清的样子,她最后死得憋屈窝囊,可全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她一辈子。”身边的人不知道规劝反而助纣为虐,蒋雨菲不得不说是一个杯具。可她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其他人,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我,不是我。”冯妈妈大摇其头,嘴里呢喃着“不是我”三个字,看来在她心里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嘴上一直不承认罢了。依萍打开门出来就见莫泽晖一脸担心的望着她,再看到她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而蒋少勋则闪电一般地冲了进去,不一会儿房内就听到了凄惨的叫声,依萍叹息地说:“阿泽,我们走吧。”这一次冯妈妈会为她所作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上了车,莫泽晖问依萍:“我们回家。”依萍笑着颌首,莫泽晖在这样的笑容下,也从刚才的阴霾中走出来。他知道有人算计自己,但知道和亲耳听到是两回事,而且算计他的还是他宠爱多年的妹妹,他心里就如打翻的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对了,阿泽陆家怎么样了?”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也不知道王雪琴和尔杰是死是活,死就是被陆振华给饿死了,活嘛可能陆家分文没有了。莫泽晖把依萍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臂弯,漫不经心地叙述:“王雪琴伙同魏光雄卷走了陆家所有的钱财,现在的陆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至于被卷走的钱,莫泽晖早就打算把它全都交给依萍,陆家的东西只能是依萍的。依萍自然不知道莫泽晖的打算,她动了动身子找一个更好的地方窝着,低声说:“送我去陆家,我的东西还在陆家呢?”虽然仅仅是几件衣服,但她可不希望自己在陆家留下些什么。“等过些日子,我就去清塘镇那边看我妈,说实话,回来两个多月,我都没有那边的消息,也不知道我妈在那边怎么样了?”依萍说着接下来的计划,语气透露出几分欢快。莫泽晖心里盘算着,要娶依萍还是要丈母娘的同意才行,这次去清塘就把他和依萍的婚事定下来,若是能立马回来结婚就更好了,想到以后的日子他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二人各算个的,车里一片舒心的安宁。依萍进了陆家门就感觉到一股从内到外毫无生气的沉寂,不就是丢了钱么,又不是丢了命,至于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依萍望着静立在原地的建筑,叹了口气。仆妇刘妈给依萍开门,小声禀报:“依萍小姐,老爷这两天的心情不好,您最好不要惹恼他。”刘妈瞄了依萍一眼,想了想继续往下说,“如萍小姐和梦萍小姐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不知去了哪里。”依萍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下额,表示知道,从包里拿出一张票打赏给刘妈。进了陆家的客厅,就看到陆振华坐在沙发上装深沉,他见是依萍推门进来,声音低沉地打招呼:“出差回来了。”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依萍哑然。依萍走上前,说:“爸,我来收拾几件衣服,准备把妈接回来。”陆振华一听这话眼前一亮,他刚刚受到背叛,正需要有人来给他安慰,傅文佩的到来无疑给他一种心灵的满足感,他还是有人陪的。“好,你快去,你妈在乡下那种小地方也不知道习不习惯。”陆振华这几天以来的声音难得高亢,催着依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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