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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生如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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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那铜鞮侯的义女郭嬛不仅貌美无双而且能文识礼尤擅女红,铜鞮侯对她的器重程度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儿子!这擂台正是那郭嬛小姐自己设计的呢!”
  “你们不知道,这郭嬛可以说是色艺双绝,与那河北甄宓有的一拼呢……”
  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原来这个擂台竟然是用来招亲的,怪不得设计得如此刁钻!女儿家的终身大事,当然是要谨慎一些,挑一个文武兼备之人。
  子桓此时已经接过了中年人手中的弓箭,张弓试了试,疏朗的眉却微微皱了起来。
  “那弓有问题。”身旁的徐凛冷冷地说着,一双眼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盯住那中年人,盯得他冷汗直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那徐冽闻言早已一个箭步冲到那中年人面前,揪起他的脖领怒言道,“你这匹夫,竟敢用歪弓蒙混!”徐冽虽不擅用弓箭,但不论何种拳法都能让他舞得虎虎生威。再加上他身材威猛,说时迟,那中年人已经被迫四脚离地,脸色发白却毫不敢挣扎。
  “这位勇士何苦和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计较。再下手中正巧有弓,虽算不上名贵,却也不至于会误了方向。如不嫌弃,拿去试试如何?”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徐冽的身后传来。只见一个头戴斗笠,面覆黑纱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徐冽的身后。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弓,那弓的样式极为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粗陋。但是我却发现,自打那弓出现在人们眼前时起,徐凛那冰冷的眼光瞬时亮得惊人。据说徐凛平生见弓无数且爱弓如命。能够入得他眼的弓,恐怕并非俗物。这让我对那持弓之人也好奇起来。我抬眼打量着那人,越发觉得眼熟。直到那人无意间瞥过来的一个眼神,让我愣在那里。是……是袁熙!虽然他的面容已经经过了改装,但是单凭那身形,那声音,还有那语气,足以让我浑身不由一震。他竟然会在许都出现!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下意识将自己往人群中隐。
  徐冽闻言将手中的中年人甩到一边,那中年人狠喘了几口气连滚带爬溜到一边去了。
  徐冽并不认识袁熙,只见他接过了袁熙手中的弓箭瞧了瞧,随后哈哈一笑言道,“你这小子好不正经,竟然拿这破弓糊弄我家公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何许人也!”。44c4c17332cace21
  袁熙闻言冷笑一声,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眸闪过几分森冷,几分轻蔑,即便袁家注定大势已去,但这份骄傲却从未被磨灭。“我并不知道你家公子是何许人也,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不过是欣赏这位公子一眼看出那弓的蹊跷,以为他是位懂弓之人。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言罢转身欲走。
  “你……”徐冽本身性格就暴躁,加上袁熙这几句不冷不热的讥讽,气得跳起脚来,轮开膀子就要追上去。
  “徐冽,不得无礼!”子桓清冽的声音从徐冽身后响起,不怒而威,徐冽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立即乖乖止步,退到子桓身后。“这位壮士请留步。”子桓见袁熙停了脚步随即言道,“刚刚是我手下之人不识得好歹,冒犯了壮士。不知壮士能否不计前嫌,将此弓借在下一用?”
  袁熙闻言微微一诧,随即将手中的弓递到子桓面前。
  周围围观的人见到这一番场景,也隐约感到这两个人不同于一般的气场,都自觉地后退了开去,为他们让出更为宽阔的场所。
  子桓淡淡一笑随即张弓一试,赞道,“果然是张好弓!”随即抽出一支箭屈指拉弓,一箭射去竟将那门前的立柱生生贯穿!在场之人见到这情景无不惊叹,看待子桓和袁熙的眼神也更加不同起来。我原本以为子桓试过这弓之后便会用它去取那玉簪,没想到他竟然将那弓又递与了袁熙。
  袁熙对此也是颇为不解,并没有接子桓手中的弓,看着子桓的眼神一分一分冷下来,隐隐有怒意开始闪动。
  “这弓乃是上品,用来取这玉簪岂不大材小用。”子桓言罢微微一笑,拿起那把“歪弓”略微瞄准,放箭,随即一连串铜铃声响起,竟是一击即中!就在那玉簪落下的瞬间,众人都没有看清之时,子桓已经移到那里,白玉簪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好箭法!”
  “好功夫!”
  众人见状均是无限唏嘘,叫好声此起彼伏。
  我原先只听说子桓年少时便有逸才,广阅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年仅八岁即能为文。后来才知道,子桓的弓术其实也很是厉害,而且善骑射,八岁就能左右开弓。如此允文允武之人,难怪被称赞为“真乃龙驹凤雏也”。
  袁熙见到此景也已了悟,眼中透出由衷的欣赏。
  我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感叹,他们是命中注定将要对战沙场的男人,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繁华安定的许都市集之上,他们竟然以这种方式提前相遇了。
  那躲在一边的中年人见到子桓果真射中了白玉簪,连忙疾步上楼去禀报。
  “铜鞮侯能够得到公子这样一位贤婿,想来定会非常满意。”袁熙一边收拾弓箭一边说道,语中不无调侃之意。
  子桓闻言微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幽潭般的眼眸微微撇向我这边,随即笑言道,“这位壮士怕是误会了,在下今日上这擂台,仅是为了这根簪子而已。内子平日眼光颇为挑剔,今日难得瞧上了这白玉簪,做丈夫的自然是要替她完成心愿的。若是她知道今日这擂台的用途,恐怕唯有泪千行了。”
  “公子爱妻如此之深,想必那一定是位难得一见的温柔女子。”袁熙说着,目光却悄然黯淡,流露出一丝苦涩。
  “内子若是温柔,那世上恐怕就没有彪悍女子了。”子桓言罢对着满脸错愕的袁熙浅浅一笑,幽潭一般的眼眸立时又柔软了几分,“不过曹某今生之妻非卿不可!”
  我瞬间头皮一阵犯麻,真想再找个地方遁了。心中碎碎默念,祈祷他们的对话赶快结束,莫要再继续深入。若是他们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天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情况!
  正在此时,那中年人已经尾随了另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来到了子桓面前。只见那男子与刚刚那中年人年纪上下相当,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长须美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想必一定是那铜鞮侯了。

第三十八章 血脉相容

  铜鞮侯见到子桓先是一喜,待听到子桓的那一席话,笑容立刻就垮了下来。然而曹家公子他又怎能开罪得起?于是那白玉簪就被做了顺水人情赠与了我。其间那铜鞮侯仍是心有不甘,几次婉言建议子桓收下他的爱女作妾室也好,可惜子桓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他也只好就此作罢。
  当袁熙听到铜鞮侯说出子桓身份的时候,身体一僵,双手暗自紧握骨节微微泛白,眼光也瞬时冷了下来。我心中暗暗叫苦,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自从我知道袁熙与皎月的故事之后,虽然依旧对他印象不佳,但是却也说不上厌恶。袁熙此次犯险来到这里,虽不知是为何故。但凡他还有半分理智,也该明白此时若是暴露了身份对他有多么不利。
  我正胡思乱想着,子桓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将那白玉簪亲手插到了我的发间。随即对我淡淡一笑,眼中柔和的似三月春风一般。引得周围围观的人一阵艳羡。
  我浑身惊出一身冷汗,抬眼向袁熙的方向望过去,却见那里早已没了人影,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难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甄夫人?!”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围观的人也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瞧甄夫人的样子像是已有身孕了啊!”
  “冀州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即使身怀六甲,依旧美艳动人!难怪让子桓公子如此倾心。”
  “甄夫人来到曹家才几个月,不知道甄夫人怀的孩子是袁家的血脉还是曹家的啊?”
  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子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他的家人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口,那毛小子也发现自己失了言,缩头缩脑地瞟了我们一眼,便悄悄溜掉了。
  其实对于这种话,我早已不再在意,只是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议论,心中难免有几分尴尬。当年曹军攻打邺城,虽然百姓并不知道其中的诸多枝节,但我毕竟是袁家一众亲眷中唯一活下来的,而且我到曹家没过多久就传出任氏被赶回家的消息,而我却成了子桓名义上的妻子。在那个时候,关于甄宓的种种流言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虽然曹家对此事已经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也有一些人洞察了事件缘由,感叹甄宓红颜命薄,漂泊无依,身世可怜。但流传更为广泛的版本却是说甄宓红颜祸水,色厉内荏,贪生怕死,袁家刚刚遇难就马上攀上了曹家这棵大树,不仅被掳至许都,还使用狐媚之术迷惑曹家公子抛弃糟糠之妻,鸠占鹊巢,彻头彻尾一个不贞不洁,不忠不烈的狐狸精。更有甚者以此事为据,发挥了充分的联想力与主观能动性,以甄宓为原型编造了一个精通闺房秘术的有夫之妙妇勾引纯真少年,老牛吃嫩草的限制级故事撰写成书简。由于情节尺度严重超出了官方认定的广大人民群众所能够接受的范围,因此一度遭到严厉禁止。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官府的强硬态度更加激起了人民群众对此书的关注。一时间,暗中传阅之势更劲,而且还打破了多方割据的封闭限制,充分地体现了文学艺术无国界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以至于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八岁顽童,皆识甄氏之名……
  所以说,不论在哪个时代,八卦舆论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视的。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也只得君自宽。我坐在马车上暗自感叹,无语问苍天,不知道那些流传到后世的古代□之中会不会也有我一号……
  马车行了许久,在我原本以为差不多该回到曹府的时候,才发现这马车竟然已经出了城,而且毫无停下之意,直到夕阳西下,才在一个地方停了脚。幼婵扶我拖着酸软的身体下了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处在一个山坳之前。我的眼前是满山的果树和红枫林,脚下是金黄的草地。夕阳的光辉照过来,让红的更艳,金的更灿。不远处的山上有清澈的山泉倾泻,飞流直下,砸出一小片水潭,莹莹泛着波光。微风吹过,带着成熟果实香甜的气息,让人迷醉。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身体都要融入这一片秋色之中。
  “喜欢这里吗?”子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轻抚我的耳根,有些痒。他俯身从背后将我纳入怀中,幽潭般的眼眸也沾染了几分鲜艳的色泽,平添了几分暖意。“这里是我前些日子无意中发现的,我想着等你回来,一定要带你来这里。我把此地唤作‘太平谷’,你若喜欢,等到天下安定,乐享太平之时,你我便找一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可好?”
  子桓的语气温柔得可以让人沉溺其中而不觉,仿佛是受了蛊惑一般,我的心中涌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样应了他,就这样沉浸在这无边的温暖与感动之中,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恍惚地任他抬起我的下颚,在我被他忽悠得沉醉不知归处之时,子桓吻上我的唇,轻柔地辗转。待结束了这个深吻之后,看着上气不接下气涨红脸的我,子桓满意地笑了笑,双眸闪动着喜悦的波光。他将我的身体扳正,低着我的额头,“宓儿,你说好不好?”
  望着他满满期许的目光,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丝酸涩涌起。我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半步,子桓那原本扶着我肩膀的手臂一下子落了空,尴尬地在空气中僵了僵才慢慢落下。原本明亮的眼光逐渐黯淡了下来,子桓苦笑地摇摇头,“起风了呢,回吧。”
  回到曹家的时候,天色早已完全暗了下来。我们在屋里简单地吃了一些,这一次我一反平日那般与他针锋相对,乖乖地吃光了子桓夹到我碗中的菜。这一顿饭吃得很尴尬,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待我终于完成了子桓摊派的任务放下碗筷的时候,子桓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这才幡然醒悟,我这些日子所住的,其实是他的房间呢。我看着屋内侍候的婢女轻轻地收拾了一下便乖觉地掩了门全都退了出去,立即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今日想必也累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子桓说着,转身旁若无人地脱去了外袍。
  恩,我今天确实是累了,应该早休息。恩?休息?等我反应过来,差点没从地上跳起来,休息?这怎么休息?这里明明只有一张床啊!这小子该不会想……想到这里,我的心立即突突跳了起来。“我我我,我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你,你休想,你,你……”我结结巴巴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却见子桓诧异地回过头盯着我,幽潭般的眼眸中波光一闪,随即故作疑惑地说道,“你要我休想怎样 ?又与你有孕在身有何关系?”
  我闻言一顿,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被呛到,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接不上来,脸上像火烧一般,想必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子桓见我如此,笑得更加欢乐,随即又恶质地做恍然大悟状,表情哀怨地叹道,“原来娘亲是不喜与爹爹相处,这可如何是好?”
  我被子桓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些错愕,随即才恍然醒悟,这是他说与宝宝听的。我心下没来由地一沉,随口接道,“宝宝听不到的。”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胎教那东西并没有什么确实的依据,再者就算宝宝真的能够听见,他又怎么会明白?
  “他能听见的。”子桓微笑,目光如水般轻柔,他走过来俯下身,半跪到我身侧,轻抚着我的肚子,表情认真而专注,“我是你爹爹。”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子桓如此专注的神情,专注得那么彻底,没有半分心机,纯净得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我忽然想到了电影里面的阿甘,然后悄悄在脑海中构想着子桓若是哪一天变成了痴呆,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啊。
  腹中忽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我吓得一惊,不禁叫出了声。
  “怎么了?”子桓见状也是一愣,随即连忙扶我坐下。
  “没,没什么,好像是,恩?宝宝好像在踢我。”我努力地回忆着刚刚的感觉,确实是宝宝在踢我。
  “真的?”子桓闻言一喜,一面伸手抚上我的小腹,一面将耳朵贴过来静静地听着,“真的在动。”
  我的宝宝,他竟然会动了!莫非真的是听到了他爹爹的话?难道这就是亲情,就是血脉相融的感应?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唬我说,因为我是她生的,所以直到十八岁之前,我的所有权都是她的,所以我得听她的话。我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啊,就当真了。在我的眼里,亲情就是听妈妈的话,虽然她很忙,虽然我基本上算是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我不知道一家三口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从那之后,父亲离开,再未回来看过我。随着时间的流逝,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妈依旧那么忙,我开始学着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一个人旅行,自己体会孤独。我开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我没有安全感,我害怕与人相处尤其是与家人。我从不在人前提起我的父母。
  这样的我,能不能照顾好我的宝宝呢?想到这里,我忽然害怕起来。怕我的宝宝会像我一样孤独,一样不安。直到今天,我看到那样的子桓,我忽然觉得,也许父亲就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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