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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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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那口箱子,“那床单上还有人家的初血,我给拿回来了,我可没冤枉你。是纳进门,还是给钱,你说怎么办吧?”赫子佩身子一僵,愣了,瞪着千喜,见她一脸认真,不象开玩笑,顿时黑了脸,呼的下坐起,套了鞋就要下床。
  千喜将他一把拽住,“你去哪儿?”
  赫子佩的脸拉得老长,跟要吃人一们,“我找沈洪那小子去。”

第219章 借题发挥
  千喜想拦,转念一想,这事当真险得很,不管是不是赫子佩主动的,但终是他马虎给了人家机会,才捅出了这个漏子来,也就该让他痛一回,省得下回还马虎。
  而沈洪更是该收拾的,婉娘和他多半要闹的,万一压不下,他还当真反了天了,倒不如让赫子佩把他收拾一通。
  主意一定,也就没拉,见他火箭炮一样冲出了门口,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使这么大气,也有点害怕,跟在了他后面出了屋,站在门口对着他背景叫道:“你也用不着使着劲对别人使横,你先把自已的责任数清楚,该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
  赫子佩一听,刹住脚,回头将她看着,又急又气,又委屈,事情又没弄明白,没跟她硬扳,仍却气得抽筋。
  陆掌柜和陆氏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鸡血的事,只以为赫子佩当真把人家姑娘睡了,也是气得跳脚,双双立在门口,观气色。
  但见二人都跟吃了火药一样,也不敢再往上面浇油。
  陆掌柜听千喜拿话堵赫子佩,想着赫子佩这些年的好,有些过间不去,上前劝千喜,“又不是他愿意的,你怪他也没用,事都到这地步了,要不就让他把她纳了,另买个院子给她住着,少来往就是了。”
  赫子佩听了这话更气,这是哪儿跟哪儿,陆掌柜是不想他为难,但他可是在成亲前就给千喜发过毒誓的,先别说他对那个二狗没心,就是有心,他也不能,正要开口驳陆掌柜。
  千喜已是勃然变色,提高了嗓子,让沈洪屋里也听得见,“还让他纳回来?成,叫他把休书拿来,从此一刀两断,叫他多醉几回,挨个纳,让他多买几间屋备着,他爱纳多少就纳多少,都与咱没关。”
  说完也不看赫子佩脸色,摔帘子进屋了。
  陆氏瞪了陆掌柜的一眼,“看你说什么鬼话。”赶紧揭了帘子跟了过去。
  赫子佩心里堵得发慌,青了脸,将手紧紧攥住,想跟她回屋,先把话说通了,但见陆氏跟进去了,也不好再去。
  闷着头朝着沈洪屋里去了。
  婉娘正跟沈洪别扭着,从门帘里见赫子佩过来,忙挑了帘放他进去,自已出来也朝千喜屋里去了。
  千喜刚才的话,沈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的,知道赫子佩遇上大麻烦了,这事还是他引起来,心虚的站起身,陪笑给赫子佩让坐。
  赫子佩虎着脸,也不坐,将他直直的盯着,看了一阵,长叹了口气,压着火,道:“说,我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件事不能漏的给我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便一五一十,结结巴巴的把赫子佩醉了以后,怎么叫人抬他进去,后来发现他在二狗屋里,吴信寻了千喜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方清雅光溜溜的捅在一个被卷里,最后还是千喜给他穿的衣裳,把他弄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赫子佩的牙关就咬紧几分,到得后来咬得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太阳穴直跳,两眼红得象被火烧红的炭,最后实在压不下这气,猛的一挥拳,将身边门框击了个坑,指关节上顿时渗了血,“我说,我醉了,你干嘛不把我往家里送,往那屋里,做什么?”
  沈洪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半天唔不出一个字。
  赫子佩急了,大步跨上前,双手撑了桌子,隔了桌子向他凑近些,“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撂那儿,等饭席完了,你好和她勾搭?
  沈洪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了,又悔又急,抱了胳膊也不敢坐,就桌边蹲了下去,抹了把泪,“子佩哥,咱对不住您,都怪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赫子佩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了桌缘猛的一掀,‘哐当’一声,桌子翻了个个,差点压了沈洪,骂道:“你要勾搭,你勾搭去,拽上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图个千喜,如果她跟我迈不过这道坎,不用别人动手,我先劈了你。”
  外面被陆氏指着来偷偷留意着屋里动静的小厮吓得扭身就跑。
  沈洪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子佩哥,全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打我,罚我,怎么样都行。”
  赫子佩看着他软骨头样,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踹在掀翻的桌脚上,“你就这出息。”转身出了门。
  见陆掌柜立在那儿急得搓手,叹了口气,上前道:‘爹,您知道千喜那烈性子,眼里融不得一点砂,以后那话千喜不能再跟她说。她急起来,可不是找我要休书,直接休了您干儿了。“
  陆掌柜叹了口气,“子佩啊,其实这事换在别人家,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纳多一个妾也没啥,都怪我跟你娘把千喜从小惯坏了。我也跟你娘商量过,说给些钱那姑娘………,差了人去探她口风。“
  赫子佩眉头一皱,和千喜成亲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曾听她说过他喝醉了酒会对她办那事,既然从来就没这先例,怎么可能对方清雅做出这事,再说他实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这些话就不方便跟陆掌柜说了,“爹,这事,您跟娘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回头往自已屋里望了望,不知千喜现在啥想法了。
  陆掌柜知他站不住了,“去吧,看看千喜去,有啥话,好好说,她也就得个嘴硬,好好哄哄,没有过不去的坎。”
  赫子佩应了,走到门口,咳了一声,才揭了帘子,站在门口朝着坐在床边和千喜说着话的陆氏先喊了声,“娘。”
  婉娘忙站了起身,朝他行过礼,往外走。
  陆氏也起了身,拍拍千喜的手,“别闹,好好说。”
  千喜把嘴一撇,就这么放了他,他长不了记性,见陆氏一个眼瞪过来,才扁了嘴,应了声,“知道了。”
  陆氏走到门口,看了赫子佩一眼,也叹了口气,“有啥事,好好商量着办,别硬打硬的乱来,啊?”
  赫子佩‘嗯’了一声,挑了帘子放二人出去,反手关了门,朝床边走过去。

第220章 解释
  千喜也不出声,抬了脸,也将他看着,明知他是什么心思,硬是不肯这么给他台阶下。
  赫子佩看了她一阵,慢呼了口气,挨着床边坐下,去握她的手,“千喜,我们谈谈。”
  千喜将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握,“谈吧,说吧,是买院子,还是我让地方给她?”
  赫子佩一听,火就上了头,眉心拧成了疙瘩,“千喜,你明知我不会,还说这种话来堵我?”
  千喜看着他急,心也是一软,脸上不作表示,仍拉长着,“赫子佩,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在她床上,衣裳还是我给你穿的,人也是我唤着人抬回来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单也是我里回来的,这些你给我怎么解释?”
  赫子佩之前就想好了,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她会这么问,将她拉过来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就是不放,“千喜,咱成亲前,就支你发过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这不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千喜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赫子佩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啥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千喜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就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千喜,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你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千喜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水晕。
  赫子佩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千喜闭上眼,叹了口气。
  赫子佩停了会儿,见她不答,又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的。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千喜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累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赫子佩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千喜吸了吸鼻子,垂了头,“子佩,那血是鸡血,我知道你没碰她。”
  赫子佩冷笑了笑,心里顿时释然,“果然。”
  低头,单手抬了她下巴,眉头又慢慢拧紧,“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堵我?”
  千喜咬了咬唇,“我只是恼你不小心,给人家转空子。这次是假的,万一哪次成真了,我该怎么办?”
  赫子佩心潮涌了涌,将她抱紧,抬头望向窗外,风吹过一睡枯叶,枯叶随着风翻卷着习走,眼底也有些潮,“以后再不会了。”
  他这话说给千喜,也是给自已提个醒,凡事得更多一个心眼。
  出了事,伤的不是自已一个人,是千喜,是整个家。
  千喜将头靠了他的肩膀,笑了笑,“那鸡血床单,你可不能给我丢了。”闹起事来,那可就是铁打不动的证据。
  “我晓得。”赫子佩见她没了气,长舒了口气,对着她的嘴,亲了下去,亲得两亲,身下便有了反应。
  手探进她衣裳里揉着她丰满的胸脯,更想得难受。
  千喜坐在他腿上,见他脸上微微泛红,身下硬硬的抵着她,却是不再有别的动作,反手搂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小声?,“想得厉害?”
  他‘嗯’了一声:是想的厉害。“
  千喜知道他每次醉了酒,不会乱来,但酒醒后,欲-望却比平时更强许多,以前每次酒醒了,只要有时间,必定要缠着她做上一回,瞅了眼门口,“来一次?“
  他马上将头一摇,”不行,不行,现在不行。“
  千喜懵了,以前他酒醒了,缠得她说不行,都不肯,非缠着要不可,这时她先开口,顺他的心,他反而一口拒绝,”怎么?“
  赫子佩将手移到她微鼓的小腹,来回轻轻的摩挲,“娘说孩子不太稳当………咱还是忍着,等孩子稳了再说。“
  千喜心里一暖,”轻点不就行了?“
  他将头摇成了浪鼓,“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我这人,兴头来了,也就没轻没重,万一伤了孩子还是伤了你,我也别活了。”
  千喜将手伸进他袍子里,隔了裤子握了他那处,笑着打趣,“不难受?”
  赫子佩眉头一竖,“哪能不难受,我整个人都被塞进炉子里烤着呢,得,我去洗个脸。”
  说着就要起身,千喜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他一嗤牙,崩着身子,没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吁了口气,“姑奶奶,你这么可得折磨死我了。”

第221章 以和为贵
  “当真不来?”千喜继续逗着他。
  他心里火烧火烤的难受,听了这话,马上摇头,“不来。”
  千喜嘴角一撇,丢了手,心里却暗暗欢喜,自己实在嫁了个知痛知暖的好男人。
  赫子佩一得自由,顾不上千喜发黑的脸色,起身就往外间屏风后冲,脱了衣裳,舀了凉水当头淋下,过了好一阵才算压下一肚子的火。
  深吸两口气,甩了甩头,扯了巾子,把身子胡乱擦了,走回床边。
  千喜拿了干巾给他拧着湿发,“哎,这时候,有没有后悔不纳妾?”
  赫子佩轻飘飘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拽过来,抱了就亲,咯得千喜痒得直笑。
  “你再拿话撩我;我可不忍了。”
  千每笑着就在他怀里拢了他的头发来撩;“二狗的事;你明天还是别出面;让我去办。”他终归是男人;在外面跑得多;总得顾些面子;有些做恶人的事;还是她去的好。
  她现在怀着孩子;受不得气;赫子佩不想她去操;;但又怕她怨他办得不合心意;到时反而更憋气;也就默许了。
  二人坐着又说了会话;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云层厚厚实实的挤到了天边;见不到太阳;天有些阴沉。
  赫子佩有一个重要的买卖要去谈;换了身上好的帛锦玉白长袍。
  千每给他挽好了发;把衣摆给他掸得平整了;又塞了把伞给他;才把他打发出了门。
  赫子佩到了门口;还扭头回来丢下一句;“你去染坊;也带上把伞。”
  千每应着赶他;“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迟了;路上又得急赶。”
  赫子佩这才大步出了门;上了才买的一辆新马车。
  陆氏在屋时听见;向窗外望了一阵;回头;笑着推了推陆掌柜;“小两口和好了;没事了。”
  陆掌柜撑起身;穿衣裳;“他们一块大的;能有啥隔夜仇;话说;这妾;子佩还纳不纳?”
  陆氏脸顿时跨了下来;“是不是你这辈子没纳上个妾;给你生个子;觉得不值;所以才这么巴巴的想咱干儿纳一个回来?”
  “看你说的;哪能?”陆掌柜看了妻子一眼;都四十好几了;眼角已有了细纹;心里突然生了些感慨;突然握了妻子的手。
  陆氏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有些懵;抬了另一只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陆掌柜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拽了下来;一并握着;“我看着千喜和子佩就想着咱当年。当年你在郡王府穿金戴银;偏偏抛了郡主身份;偷偷的跟着我这贱民跑了出来;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别说咱还有个千喜;就是没有;我就光守着你过一辈子;也是挣到了。我这辈子还能有别的想法;真是猪狗不如了。”
  陆氏一听;也默了下去;很久没想过的往事;涌了上来;心里也是起伏不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
  陆掌柜隔了窗望了望在院子里帮着奶娘捉了孩子喂饭的千喜;“能不记着吗?这些往事;我最近常拿出来想想;如果没遇上你;我这辈子还不知被活成什么样。”
  “你家好歹有几百亩地;不领着我跑路;兴许你现在大富大贵呢。”陆氏笑着开了窗朝千喜叫道:“千喜;你别跟着孩子瞎跑;小心跌了。”
  千喜应了;一手揪了个孩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奶娘忙端了碗;舀了饭凑上来;往之然嘴里塞。
  雪晴见哥哥有东西吃;也跟着要一口;一碗饭;两个小的抢着吃;也不难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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