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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老子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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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的梁王送了奏折。”
赵宁佑的话语刚落,我手中的书本猛然从手中滑落,面色的阴郁的回望着他,“他来做什么?”
“说是四年未曾去皇陵祭拜太上皇,如今先皇去世快满一年,作为臣弟,日夜思念亡兄,已带着万贵妃往着京城赶来!”
身边的大总管弓着腰为我捡起书简,恭敬的递给我道:“大长公主,东西可要拿稳了!”
我抖索着手慢慢接过,一边捏紧了手中的书页,一边克制着心中万分动荡的情绪,沉着声音道:“他们现在到了何地?”
赵宁佑翻开了驿站送来的书信,开口道:“已到吴州。”
走出书房的时候,我攥紧了衣袖中的双手,抬着头望着头顶一片灿烂的艳阳,心中却陇上了阴霾。
到底是秦地苦寒,耐不住寂寞,我倒要看看这对母子这次又想上京整出什么幺蛾子?
二月中旬,朱少卿上任了,赵宁佑爱惜之才,任命其为中书侍郎,同中书令大人共同掌管六部事物。
随着这一批新入的进士生涌上朝堂,宋圭只手遮天的格局终于被打破,新入大理寺的几位大人,个个皆是耿直之辈,对大理寺少卿宋凡轩的随意断案的态度皆是纷纷不满,一任职位便上了几道奏折弹劾这位少卿大人的办事人力。
宋圭安置在中书门下的爪牙也因入了新人,受了限制,户部的尚书大人如今由三朝元老蒋太公任职,二月赵宁佑的大刀阔斧在无声之间一点一点挖掘宋圭的在各职门的人手。二月的一桩御史受贿案件,宋凡轩看守不牢,牵连的京城官员行贿记录的账本竟然被毁,赵宁佑大怒,顺应多人的弹劾,将宋凡轩罢了官职。大理寺少卿一职空了下来,立即由下面的一位老少正填补了上去。
母后留给我的箱垄中,意外的我发现了一束泛黄的书,书名是《武备录》,书中褶皱的书页上的文字龙纹凤舞,可每一段文字下面都配上了一副兵器图。
从战国时代的青铜剑到现在的长刀,乃至各式各样的漆弩,翻到后面,甚至出现了我所不曾见过的兵器。
高大精密的投石车,射程甚至能达到一百丈远,轻巧改良的千机弩,带回钩的羽箭,还有坚硬无比不可摧残的攻城车,甚至,还有些没有名字记录的兵器,这些东西打破了马背上互相厮杀的野蛮的时代,书中的笔记有些模糊,连着页角也开始蜷曲,纸张也有些薄透,似乎只要轻轻一扯,这珍贵的藏书便能化成齑粉。
母后从未告诉任何人,将它藏于不见天日的木箱中,定然是万分宝贵。可她将这些交给我,定然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发现它们。
摸着这孤本,我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国与国之间的厮杀,不过就是兵器之间的争夺,如若当初那匈奴老贼想要从我的身上掏出些什么,定然和这本书有关。
那箱垄间的藏书过百,可只有这本最弥足可贵。
狷狂的行草详细的记录着每一种兵器的制作方法和尺寸样式,从材料的选取到机械的组装,毫无遗漏,宛然将偌大的兵器一步一步分解在书上。
而最后一页,上面没有任何图片,只有寥寥几行文字,我细细研读了一番,大约讲诉的是与火有关的一种桶形兵器,记录这本书籍的人似乎并没有找出它的制作方法,只是微微谈及了说出此法的人,似乎是一位姓沈的将士。
想起高校尉上次提到的弓弩,从里间拿出纸墨,将书中的十字弩和神臂弓抄录了下来揣在衣袖间,将那本孤本藏好后,我将这张记录了几种射弩的制作之法的图纸好好翻了出来。
宝华店的暖阁内,宫人都在外头待命,我从书桌上掏出了一叠了宣纸,认真演算着每个部件尺寸和契合的孔洞,演算了整整一日,这才将射弩的每个弓箭部分分别画在了不同的宣纸上。
为了验证这东西是否能组装一个射程极远的射弩,我从宫中找来了十个工匠,命他们分别制造了只露出一角完全看不出兵器的每个部分。
外祖父听说宋心瑶失宠的消息,又知朝中如今宋太师的势力不如以往,甚至欣喜的问我皇上何日立后的消息。
我面对他这副欣慰的摸样,思忖了良久还是没有将秦羽未得皇上宠辛的事情同他说,只是含糊其辞道:“宁佑最近忙于政事,宋心瑶被禁足了一个月,只有表姐围着皇上转悠,想必立后的事情也快了吧!”
外组父听完这才罢休,又仔细叮嘱了我一些事项,这才放心的离去。
再次见到秦羽的时候,她正在宫中安静的写着书法,同以往我瞧见她摸样的不同,她坐姿端正,手中握笔的姿态也俨然一股大家之风,李姑姑在坤如宫的门口看见我,淡淡的弯了腰行礼。
我也不怪罪她作为我的奴才,老是往坤如宫跑的举动,硬是极其的大方的任她呆在这里,说起来,我的身边没有个监视的人,那才痛快呢!
秦羽见到我的前来,丢了手中的笔看了我一眼,“姑姑说我写的字如何?皇上喜欢文雅的人,我这幅字他可曾喜欢?”
我瞧了一番,装作真心实意的夸赞道:“写的真好,比宸安的字好多了!”
秦羽笑了笑,似乎很开心,随即像是想打了什么脸色又暗淡了下去,“祖父可曾跟姑姑说了什么?”
我知道瞒不过她,索性一五一十的言道:“秦将军问皇上什么时候立你为后!”
秦羽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异常的讽刺和嘲弄,失去了往日那副灵动的摸样,俨然就像一个失去本性的木偶,她笑得异常大声,将手中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立后?皇上都不曾留宿过坤如宫,立什么?”
可笑完了,她忽然如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般有些委屈的开口:“我不该进宫,我不该有奢念的,当初,我应该狠心离开才对!”
末了,她忽然盯着我,有些激动的问我:“宸安,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他每天晚上都宠信宫中其他的女人?”说完,她低着头神色有些焦急,“不行,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不行,我要找出这个人!”
我瞧着秦羽这番自言自语的摸样,有些漠然,是不是只要进了宫,便会被这时光磨掉自己原本的性子,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
若是这样,等赵宁佑掌握了大权,再也不需要秦家人的支撑,便将秦羽送出宫外也是件好事,秦羽这样的性子,实在不该在宫中生存。
梁王进京的消息一天一天的迫近,我整个人也开始焦虑起来。
到了傍晚一入梦,总有些怪诞恐惧的梦境纷至沓来,在我的神思中转悠,那些场景那么真实,真实到仿佛就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可却又恍惚的让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反复在这怖惧的梦境中挣扎着,抵抗着。
宝华殿跃动的橘黄色灯火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面前是万贵妃依偎在父皇身上娇嗔而嚣张的摸样,那长尖锐的脸流露的扭曲的神情刺目,一点一点吞噬着我面前的光景,而赵宸恭便像一只带着恶鬼面具的恶魔,张大着血盆大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宫中熟悉的万春亭忽然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那朱红色的长廊也一并如流淌的血迹般一点一点归逝到地上分不清事物的泥土中。
我有些惊慌的想要往后退去,可是前面却突然出现了赵宁佑的身影,他穿着黑色的冕服,静谧的就像我印象中的那副清隽而英俊的画面,他的身旁就是张牙舞爪、口中流淌着腥臭口水带着鬼面面具的赵宸恭。
我想大声喊他小心,可声音从我的喉咙中飘出便又被空中吞噬了一般,无论我多大声,始终发出不了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笼罩到了我的心头,我瞪大了眼睛抖索着手抚摸上了我的喉咙,像是不可置信般的又大声呼喊着,可是无论多沙哑多嘶声力竭,我的耳边始终如同一福没有声音的默剧。
整个世界又回归了儿时那令人心惊胆颤的无助,耳边边忽然充斥着许许多多戏弄嘲笑的声音:“哑巴!”、“哑巴!”“哑巴”!
一声一声仿佛要将我的耳膜振破,我捂着耳朵有些吃力的望着远方,眼看着那怪物一般的赵宸恭离赵宁佑越来越近,我忍着耳边的刺耳的尖叫声,迈着步子跑去。
可是,越跑赵宁佑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只能眼睁睁的望着他被一团红色的血迹给包围住,他的身上,脸上,衣袖上全是血迹!
红色的!就像母后死去的那般一样,红色的,艳红色,爬满了整件华丽的衣裳,刺眼的红烧灼了我的双眼,我望着赵宁佑被一片血迹给淹没住,望着他嘴角流着血迹,弯着唇瓣对着笑着道:
“姑姑,我先走了,你要保重!”
不!
赵宁佑你别走!
鲜红的血迹已经将赵宁佑整个人都给吞噬掉,眼前的尖锐的笑声从万贵妃那扭曲的面容传了过来,赵宸恭捂着双手笑呵呵的对着我道:“七妹,他们都死了,下个就轮到你了!”
巨大的恐惧爬满我的心头,我蹲在角落里望着整个世界便红,望着熟悉的阿桃倒在血泊中睁着双眼看着我,我立在角落中,望着面前如修罗场的炼狱,眼睛越来越红,心中的叫嚣声越来越胜。
不,!你们不能都留下我一个!
巨大的牢笼涂上了红色的血迹将我整个人都围困了住,我呆在角落有些发抖的望着面前那躺在地上的每一人我熟悉的人。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赵宁佑还在,赵宁佑昨日还同我说话,这一切都是梦境,可然而,我就是醒不来,在这样充满的惧意的幻境中,我根本醒不来。
“赵宸安!”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声,我惊的从血泊中抬起了头,惊魂未定的朝着四处望去,是赵宁佑的声音!
我激动的在角落中想大声的回应他,早就忘记我无法出声的事情。
宁佑不会死,宁佑有我给的平安符,他会平平安安。
可是这分外熟悉让我要流泪的声音就在这个黑色的世界之外飘荡着。
“赵宸安!”
“赵宸安!”
是赵宁佑的声音,那带着急迫和担忧的情绪的叫声,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宁佑才会叫着我的名字。
忽然,我的整个身子被一股大力给禁锢了起来,苦涩的汤药被一只无形的手端着被迫倒入我的喉咙中。
又是那般令人恐惧的滋味,我剧烈的挣扎着,可是那股力量将我禁锢的更紧,耳边似乎又有些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念叨:“赵宸安,是我!是我!”
意识开始涣散,在听见赵宁佑的声音后,我的身体如瘫软了一般,苦涩的液体被灌入喉咙中,烧灼着整个食道,而身体却很热烫,仿佛至入了一个熟悉的热源中,温软而让我卸下了整个心房。
眼前黑色的世界仿佛消失了,汩汩的血泊也被一股刺眼的光芒给照耀的烟消云散,面前似乎出现了赵宁佑的身影,他好好的站在我的不远处,一步步的向我走来,身上干净的没有任何血迹,他对着角落中我的我伸出了手。
阳光折射着他高大的身影,望着他的摸样,我呆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任何动作,可是赵宁佑迈动了脚步,走向我身边那滩泥泞的污渍中,紧紧的将我从血泊中拉了出来。
一切仿佛都破碎了。
就像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般,我微微睁开的眼帘间,竟然是赵宁佑一张焦急的脸。
“谢天谢地,公主,你终于醒来了!”耳边忽然传来了阿桃的声音,她红着眼眶将手中剩下的半碗药端了过来,言语带着几分抽泣道:“公主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太医说,再不醒来,奴婢就见不到公主你了!”
我有些神识涣散的听着耳边的嗡鸣,无力的动了动唇瓣,梦中那场怪诞的梦境还是令我有些惧意,我想说些什么,赵宁佑却坐在我的身边亲手接过阿桃手中的药碗,一点一点凑到我的嘴边,“姑姑,把剩下的药都喝了吧!”
赵宁佑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我不由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的衣服,上头似乎有药渍洒了上去,乌黑了一片。
“喝了吧,姑姑!”
赵宁佑伸了手,担忧的望着我。
“姑姑,药宁纪尝过了,不苦,你快喝了吧!”赵宁佑身旁的宁纪擦了擦眼睛,坐在一旁的床沿安安静静的望着我。
“我这里还有蜜饯,姑姑,快喝了吧!”宁霜赶紧从荷包中掏出几颗蜜枣递了过来,我望着所有人期待的眼神,慢慢动了动身子,将赵宁佑手中的汤药一点一点喝尽。
眼看药碗见底,赵宁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暖阁内他们一群人如临大敌般的表情,我想出口笑话几声,可一旦开了口,我脸的色瞬间凝住了。
赵宁佑发现了我的异状,他面色很快冰冷了下来,黑色的瞳孔也骤然缩了一缩。
我平复了呼吸,继续哆嗦着嘴唇张了张口,可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巨大的冷意将我浇灌的彻底,我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赵宁佑。
是的,我竟然再也发不出声了。
我只觉全身一阵寒冷,没有人知道这场噩梦对我影响力,梦中的一切真实的让我倒在现在还在心惊,一切就如梦中的一样,毫无预兆的,我又变成了一个哑巴。
整间屋子的欣喜之情在赵宁佑凝重的神情后,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太医小跑着过来看了看我的声带,对着赵宁佑道:“大长公主的声带自小就受过伤害,这次昏迷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旧病复发,臣等实在无力!”
太医的话语刚完,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赵宁佑的脸色黑沉的厉害,他问太医:“当年为大长公主治理的是哪位太医?”
太医弓着腰唯唯诺诺的开口道:“当年的朱太医已经逝世了,臣等实在是尽力了!”
宫里的消息传的就是快速,不过一个午间,整个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了大长公主又变成哑巴的事情,赵宁佑封锁都封锁不住。
在片刻的愤怒后,我很快冷静了下来,脑中飞快的转着的是梁王即将入京的事情。
阿桃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脸色悲痛万分,小心翼翼的伺候我换上了一身宫服。
我赵宸安可不是期期艾艾、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人,不过是一朝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只要命在有什么大不了。
阿桃给我穿上衣服,终于忍不住,忽然轻声抽泣了起来,阿碧看见立刻大声骂道:“哭什么哭!你哭了公主就更难受了!”
阿桃听言,抽泣着抹了眼泪硬生生的止住了哭声。
我不说话,安静的坐在雕窗的美人靠边,梦境的一切就像一个指示一般,让我所久忘记的东西慢慢串成了一条线。
此时赵宸恭和她娘进京定然有目的。
当年的母后就是太过心软,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即使被赶到了秦地,依旧整天想着如何的兴风作浪。
可是,这次,只要他们进了京,就觉得不会让他们再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入京中。
我坐在窗边做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整个身子僵硬了开来,这才意识到时间,阿桃红着眼睛对着我道:“公主,该用晚膳了!”
我静默着看着她忙碌的动作,忽然,阿桃像是想起了什么,匆匆走到了屋子里,将一个木箱递了过来,一对上我的眼神,她眼睛又红了,轻声道:“这是公主几日前托工匠制作的小玩意,已经陆续都送来了!”
说着,她走到了我的身边将小木箱打开。
我瞧了瞧里面的东西,正是前段时间我画的射弩部件。
无法开口说话,整个世界仿佛静谧了许多,我低着头,将其中的按照比例缩小的部件统统掏了出来,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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