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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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更苦逼，在班内特太太的压迫下，她不得不跟柯林斯先生跳了头二场舞，那是两场活受罪的跳舞。柯林斯先生又呆笨又刻板，只知道道歉，却不知道小心一些，往往脚步弄错了自己还不知道。他真是个十足叫人讨厌的舞伴，使她丢尽了脸，受尽了罪。
　　达西先生远远望着，看到这一幕，发现上次在麦里屯遇见班内特家小姐们时，这男子也是站在伊丽莎白身边。
　　他问边上的卢卡斯太太：“那位先生，之前没见过，你知道他是谁吗？”
　　卢卡斯太太突然听到达西先生主动跟她说话，受宠若惊。“哦，达西先生！那位先生啊，我当然知道，他姓柯林斯，是班内特家的亲戚。”
　　达西先生很难得的向她笑了笑，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卢卡斯太太于是把她所知道的柯林斯先生的老底都掏了出来，包括他将继承班内特家的土地，以及他计划想要来浪博恩娶一位妻子的事。
　　音乐一结束，伊丽莎白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舞池，走到夏绿蒂那儿。柯林斯先生也跟了过去，她看到他还打算继续邀请她，实在无法忍耐下去了，把夏绿蒂小姐往身前一拉，说道：“柯林斯先生，我们都跳了两场舞了。让其他小姐空坐着，可不是正直的绅士该做的事。”
　　提到这个，柯林斯先生表示非常赞同，于是他向夏绿蒂小姐行了一礼。待他们走开，伊丽莎白长长地呼出了口气。
　　这时候突然听到达西先生叫她，“伊丽莎白小姐，请赏光。”
　　他出其不意地请她跳舞，她吃了一惊，竟然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他。
　　达西先生跳舞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讲，跳过以后便立刻走开了。
　　伊丽莎白也为自己一时答应同他跳舞暗暗懊恼。当跳舞重新开始，达西先生又走到她跟前来请她跳舞。她感到非常奇怪，决意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们俩跳了一会儿，还是一句话也没有交谈。达西先生一点儿也没想要开口的意思，他不开口，她也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这位先生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伊丽莎白疑惑极了。
　　到了第三回邀请，伊丽莎白看到周围的人们都露出了惊奇的目光。如果是别的人，弄不好伊丽莎白会开心的自恋一下，他有没有可能是看上了她。
　　但现在，面前这位是一贯傲慢的达西先生，这位先生往日的表现使她产生不出这种联想，而他一句话也不说样子使她更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小姐，你和你的姐妹们，是不是常常去麦里屯？”
　　“是的，我们每周总要去几次。”
　　然后他又不说话了。她实在按捺不住了，便接下去说：“你那天在那儿碰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结交一个新朋友呢。”
　　这句话立刻发生了效果。一丝傲慢的阴影罩上了他的脸，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看到这样，于是也不发声了。
　　音乐结束，她快速行了一礼，走开了。
　　简和彬格莱先生也连跳了三场舞，气氛十分愉快。她原想着控制一下自己的，可一看到他的笑容，便忍不住也微笑起来。
　　彬格莱先生非常想同简呆在一块儿，当他伸出手想要第四次邀请的时候，一大帮女士一拥而过，不可抗拒地把他挤走了。等他回过头，简已经不在原地，而这时候彬格莱小姐又走过来，要求他做为主人，有责任多多邀请别的客人一同跳舞。
　　丽迪雅和凯瑟琳趁机把简拉走了，她们要求她一块儿行动，“简，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厅里的空气好闷啊，陪我们去花园透透气吧。”
　　温柔的姐姐立马答应了。
　　伊丽莎白正巧看到她们走出门，也跟了出来。
　　刚才达西先生同伊丽莎白跳了三场舞，两位年幼的妹妹也看到了，凯瑟琳非常惊奇，“丽萃，刚才你竟然跟达西先生连跳三场，哦，天啊！”
　　丽迪雅也觉得十分可乐，说道：“妈妈也看到了，她太激动了，张大了嘴，过了老长时间才恢复。”
　　简刚才光顾着同彬格莱先生跳舞了，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现在听了，不由大为惊奇。“丽萃，真的吗？”思想浪漫的简认为任何人看中她的妹妹都是有可能的，“莫非达西先生在追求你？”
　　听到简的提问，伊丽莎白炸毛了，“天啊！这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简，你不知道，刚才我们总共说了三句话，其他时间，这位先生都一直板着脸。其实他是专程给我观赏他的严肃表情的吧。”
　　“刚才妈妈也是这么猜测的。”凯瑟琳和丽迪雅大笑。
　　班内特太太看到达西先生竟然破天荒的同伊丽莎白跳舞，开始也猜测他是否看上她，这时班内特太太的表情既惊讶又欢喜，还非常得意。到后来，观察到达西先生一直板着个脸，也不开口同伊丽莎白讲话，只在最后开了一次口，说完脸上的表情更难看。她又不由得怀疑达西先生是在故意找女儿麻烦，更讨厌这位先生了。
　　二位姐姐对于达西先生的心思猜测不出，二位妹妹知道些但是不愿意说出来。
　　丽迪雅担忧地望着简，勉强开口说：“简，刚才你……”
　　简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慢慢褪了下去。
　　丽迪雅非常抓狂，怎么搞得像她在棒打鸳鸯。她也不愿意让简伤心难过啊。可一想到彬格莱先生以后会因为他姐妹和达西的几句挑拨而怀疑简，然后突然离开的行为，这种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的男人，哪里配得上简？
　　但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发生，她根本没法说出口，难道要编个梦示的谎吗？这更不靠谱，与其简以后遭到抛弃而痛苦，还不如现在先减少他们碰面的机会，按剧情，彬格莱一家会在圣诞节之前离开的。
　　丽迪雅抱住简的手臂使劲摇，“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接下来该陪陪我们，我的鞋子第一次穿，脚都磨破了。”
　　凯瑟琳挽住简的另一个手，“那我们回屋子里找张舒适的椅子坐下吧。简、丽萃，自从柯林斯先生来了之后，我们还没好好聊过天呢。”
　　她们进门找了张长椅，三人并排坐下。
　　玛丽看到她们都坐着休息，也走了过来。有好几位男士过来邀舞，但五位班内特小姐谁也不愿意去跳啦。
　　　
　　第20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尼日斐花园的舞会（下）
　　她们聊了有一会，彬格莱小姐走到伊丽莎白跟前来，带着一种又轻藐又客气的神气对她说：“哦，伊丽莎白小姐，我听说你们与新来的一位军官非常谈得来？”
　　伊丽莎白有些不解，新来的只有韦翰先生，但她同他除了问候过二次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交流，不知道这位彬格莱小姐是何意。“恩？彬格莱小姐是指的韦翰先生吗？那的确是的，他的学识非常渊博。”
　　彬格莱小姐嗤笑了一声，“啊哈，这位渊博的先生，他可是老达西先生的账房，老韦翰的儿子。”
　　“那可要谢谢你的消息，果然韦翰先生和达西先生是相互认识的。听说韦翰先生同达西先生关系不太好？”伊丽莎白问她。这位小姐为人高傲得有些蠢，套她的话都不需要技巧。
　　“这位韦翰先生啊，他说达西先生待他不好，那完全是胡说，让我站在朋友的立场奉劝你，不要盲目相信他的话。达西先生一直待他太好了，只有乔治·韦翰用卑鄙的手段对待达西先生。详细情形我不清楚，不过这件事我完全知道，一点儿也不应该怪达西先生。达西一听见人家提到乔治·韦翰就受不了。我哥哥这次宴请军官们，本来也很难把他剔开，总算他自己知趣，避开了。”
　　丽迪雅听了，忍不住要刺刺她，“这可太好笑啦，彬格莱小姐，既然你不明白具体情况，那你怎么能肯定达西先生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法官审判犯人，也是要有证据的。现在社会风气越来越不好啦，上周的报纸还报道说，一位有名誉的医生，最后被抓起来判刑，因为他犯了杀人罪。哦，这太可怕啦，人面兽心的家伙可真多。你说是吧，彬格莱小姐？”
　　彬格莱小姐立刻生气了，她涨红了脸，“我确信达西先生的品格，这毋庸置疑。那位韦翰先生，事实上你只要看看他那种出身，当然就不会指望他干出什么好事来。”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走开了。
　　她们没有把她当回事，觉得彬格莱小姐单以出身来品评一个人，就更看不起她了。
　　只有简，非常不安，更因为丽迪雅话里的影射而愧疚，但她的妹妹们马上要求她一起看有些人奇奇怪怪的表现，使她不得不转移了心思。
　　过了一会儿，柯林斯先生走上前来，欣喜欲狂地告诉她们说，他真幸运，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他说：“这真是完全出于我意料之外，我竟然发现这屋子里有一位是我女施主的亲戚。我凑巧听到一位先生跟主人家的那位小姐说，他自己的表妹德·包尔小姐和他的姨母，凯瑟琳女士。这些事真是太巧合了！谁想到我会在这次的舞会上碰到凯瑟琳·德·包尔女士的侄子呢！谢天谢地，我这个发现正是时候，还来得及去问候他吧。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门亲戚，因此还有道歉的余地。”
　　“你打算去向达西先生自我介绍吗？”
　　“我当然打算去。我一定去求他原谅，请他不要怪我没有早些问候他。我可以告诉他说，上星期我还见到她老人家，她身体着实健康。”
　　伊丽莎白想要阻止他，但凯瑟琳拉住了她。“丽萃，让他去吧，他太可笑啦，我还从未在舞会上见过这么多笑话呢。刚才卢卡斯小姐的脚肯定都被他踩肿了，他向她鞠躬道歉时又因为屁股撅得太高，撞着朗格太太的胸部了。哦，天啊，原来长得矮竟然会这么吃亏啊！哈哈！”
　　“凯蒂，别笑啦。这实在很丢脸。”
　　“丽萃，柯林斯先生只不过是来做客，我们同他又不熟。你太把他当回事啦。”
　　“是啊，丽萃，我们只要坐着看笑话就可以了。”
　　伊丽莎白只好捂脸看着她这位表兄走过去，先是恭恭敬敬地对达西鞠了一躬，然后再开口跟他说话。
　　伊丽莎白虽然一句也没听到他说些什么，却又好象听到了他所有的话，因为从他那蠕动嘴唇的动作看来，他无非口口声声尽说些“道歉”、“汉斯福”、“凯瑟琳·德·包尔女士”之类的话。
　　达西先生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目光斜睨着他，等到后来柯林斯先生唠叨够了，达西才带着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气，敷衍了他几句。柯林斯先生却并不因此而灰心，一再开口。等他第二次开口唠叨的时候，达西先生的轻蔑的神气显得更露骨了。他说完以后，达西先生随便拱了拱身子就走开了。
　　柯林斯先生这才回到她们跟前来，非常得意的跟伊丽莎白说：“告诉你，他那样接待我，我实在没有理由感到不满意。达西听到我的殷勤问候，好象十分高兴。他礼貌周全地回答了我的话，甚至恭维我说，他非常佩服凯瑟琳女士的眼力，没有提拔错了人。这的确是个聪明的想法。大体上说，我很满意他。”
　　伊丽莎白和简望着柯林斯先生，实在感到无语，另外三位班内特小姐都捂住嘴，笑个不停。
　　彬格莱先生走了过来，要求简同他跳下一场，被玛丽拦住。而后他发现，接下来他根本没有同她单独在一块的机会。
　　待到吃完晚饭，大家谈起要唱歌。军官们起哄凯瑟琳和丽迪雅，说她们今天怎么舞跳得这样少，至少要表演二个节目宽慰大伙儿。
　　她们两人在家里经常一块儿表演，伊丽莎白一向觉得妹妹们实在是既可爱，又多才多艺。
　　她们共同表演了一曲兰迪尼的二声部巴拉塔，获得了热烈的掌声。而后借口说这歌曲难度太高，嗓子需要休息，让伊丽莎白接替她们的表演。
　　伊丽莎白推辞不得，就大大方方的上去演奏了一曲。
　　班内特家小姐们在钢琴和唱歌方面的造诣都不错，家里每晚都会表演一段，班内特一家都非常喜爱欢快活泼的曲目。她们的表演获得人们一致的赞赏，连赫斯脱太太和彬格莱小姐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的琴弹得还不错，歌声也能算得上动听。
　　伊丽莎白表演结束，柯林斯先生走过来，恭维她的表演，然后就一直没离开。他打定主意要整晚呆在她身边，她要求他跟别人去跳舞，并且答应给他介绍一位小姐，可是他不肯。
　　直到卢卡斯小姐来到他们身边，好心好意地和柯林斯先生攀谈，她才算觉得好受一些。期间达西先生常常站得离她挺近，使得伊丽莎白更为烦闷，她感觉他肯定是在暗自嘲笑她。
　　班内特太太对女儿们今晚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简除了三支舞之外，并没有同彬格莱先生呆在一块儿。伊丽莎白完全把与柯林斯先生相处的机会，奉送给了卢卡斯小姐。另外三位小女儿多数时间都在自顾自的调笑，拒绝了好些军官的邀请。
　　到最后告辞的时候，班内特太太借口等候马车，一直等到大家走完了，她们一家人还多待了一刻钟。
　　她老是想再找机会与主人家多聊一会儿，但她一开口想跟她们攀谈，就被她们拒绝了，弄得大家都没精打采。
　　柯林斯先生尽管在发表长篇大论，恭维彬格莱先生和他的姐妹们，说他们家的宴席多么精美，他们对待客人多么殷勤有礼，可是他的话也没有能给大家增加一些生气，达西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柯林斯的求婚（上）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柯林斯先生决定向伊丽莎白求婚。他的假期到星期六结束，于是他决定不再耽搁时间。
　　柯林斯先生认为这一周多的时间已经足够使他们双方相互了解，并且达到可以谈婚论嫁的程度，他确信他体面的职务、谦恭的人品以及将继承的财产使她会非常欣喜的接受这项好事。
　　早餐结束，他就迫不急待的向班内特太太说：“班内特太太，我想要请伊丽莎白小姐同我进行一次私人的谈话，不知你是否允许？”
　　家里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离开餐厅，听见他的话，都非常惊奇的望着他。哦，这种架势的开场白，一般都用于男方打算向女方求爱前，请求女方家长事先默认时说的。
　　伊丽莎白同他有什么私人的事需要单独谈话？难道这位不靠谱的先生是打算要求爱了吗？家里人都感觉格外怪异，这一周多，伊丽莎白待他态度一直既敷衍又不耐烦，可看他现在的表情，似乎对向她求爱这件事，相当的有自信。
　　只有班内特太太反应与众不同，她非常惊喜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哦，好极了！当然可以，我决不会反对的，我相信丽萃也很乐意。”说完她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往门外走去，还不忘招呼其他人也都快些出去。
　　伊丽莎白本人更为感觉啼笑皆非，她乖乖坐了下来，决定尽快把这事解决掉。
　　柯林斯先生很严肃的开口：“伊丽莎白小姐，事先我得要告诉你。我三生有幸，能够遇上这样高贵的一个女施主，她曾两次特别劝告我结婚，蒙她的看重，在这件事情上向我提出了意见，而且并不是我主动请教她的。我此行下了一个决定，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就在我离开汉斯福的前一个星期六晚上，我们正在玩牌，姜金生太太正在为德·包尔小姐安放脚蹬，凯瑟琳女士对我说：‘柯林斯先生，你必须结婚。象你这样体面的一个牧师，必须结婚。好好儿去挑选吧，挑选一个……”
　　很明显柯林斯先生每当用凯瑟琳女士为开场白的话，必将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