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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焉,墨汶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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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情醉对情诗
紫轩,你若死了,我还是会恨你,我做不到不去恨你。
我对着苍茫黑夜,对着清冷月光,眼泪扑簌簌直淌而下,我仿佛听到了那泪水滴落在衣襟上,飞溅在草地里,舞起一片一片心伤。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疼,似有人用利刃一寸一寸地割下,接受着凌迟刑罚。紫轩,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我对你无情无义,置你的困境于不顾,你便以死来惩罚我。
我努力挽着如澜的狂泪,向四周漆黑一片的林间打量,哪一块风水好适合做炎紫轩的墓冢……就在这时,我感到背部似有轻微的颤动,炎紫轩轻咳一声,音色干瘪,喃喃道:“丫头,你……怎么不走了?……”
还未等他说完,我背着炎紫轩翻身下马,解开床单,紧紧得将他抱在怀里,什么叫做失而复得啊,我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我失不起了,我恸哭不已:“紫轩,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都这种时日了,你还用死来讥诮我,看我好欺负是不是……”我越说越哀怨,越说越悲切,最后变成一种卑微的请求,“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求你,紫轩,不要死。”是啊,这个世界对于作为墨汶嫣的我来说是何等陌生,虽然已来这个世有一年多,可我还是懵懂不堪,比如我是怎么来的,为何会来到这里,这些问题一直困惑着我,可每每躺在炎紫轩的怀中,闻着他的檀香墨发,心绪渐平,便什么也不想了。可是,如果炎紫轩死了,还是因我而死,我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啊,还有那个想杀死我的,曾说会一直爱我的人。
“丫头……”炎紫轩从他煞白的唇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现在不想死了,你快快带我赶路,找一处栖身之地……”
看着炎紫轩比我还焦急,也知争分夺秒对于他来说非常紧要,便又背起他系上床单翻身上马,我很舍不得地深深望了一眼他伏在我肩头的容颜,而后面向前方,猛刺马肚,御马前行。就这般,行了一路,我还是不停地和他说话,希望他有精神不要睡去,怎奈好几次炎紫轩都不搭腔,过了好一阵才又启齿,每每都吓得我的心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折磨得我也疲惫不堪。终于,远远地看见了一处小木屋,月光下,似有薄薄炊烟,袅袅升起,“紫轩,我们到了,前面有一处房子,行了这几个时辰夜路,估摸那追兵已追不到这里了,你再坚持一下。”见他又不理我,我摸到他大腿处,又狠狠掐了一下,可他一点反应都没,“紫轩,紫轩……”
我的心又死了第十七次,停于木屋前,翻身下马,将马缰绳系于一旁的大树边,我背着炎紫轩向屋中走去,屋里很简陋只一间正屋,有桌,有椅,有床,床旁边生着一堆火,明明灭灭,墙边挂着一张兽皮和鹿头,看来这间房是一些打猎之人临时歇脚的处所,而这猎人恰好刚走。我将虚弱无力的炎紫轩扶于木床上,拧了几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我心又是一紧一颤,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无望地抱着他兀自哭泣:“你不是说想做皇帝得天下么,怎么还没做成就死了呢?”
这时,炎紫轩又第十八次地睁开双眼,无力地握着我的手,轻声道:“做皇帝?……以前我多么想做皇帝,拿回原本是我的一切,可是……丫头,当你执意说我若做皇帝,便要还你自由,你可知,原来我期待的那一天,却变成我的末日了……我真的很害怕。”
“好好,紫轩,我答应你,你做了皇帝,我也不走了好不好。”面对炎紫轩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心乱如麻,什么请求也便应允了,当初走是为了找萧何,现在是为了谁?望着他的伤口,虽然刚才点了止血穴位,但还是有血不断往外渗出,周遭还凝结成一圈乌黑血块,我原本乱遭遭的脑子更加混沌不堪,“紫轩,你说我该怎么办,为你请个大夫,还是现在把矛头拔出来?可是,可是,这离心脏那么近,我做不到啊,我该怎么办,紫轩,紫轩……”刚才控制住的情绪此时又全盘塌陷,悲痛的眼泪呼之欲出。把炎紫轩带到这里又能怎样,这里杳无人烟,找个大夫本不可能,炎紫轩是否能撑到我为他找来大夫还不知,我们又陷入另一种绝境,便是他致命的伤该如何处置,绝望,希望,绝望,希望,把我折磨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炎紫轩伸出修长纤指拂去我脸上的泪花,动情地说:“拔出来又有何用,矛头有毒,才致使我陷入一阵一阵的眩晕迷离中。”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死又何妨,只是……在这世间,我独独还牵挂着一个人……丫头,答应我,不管怎样,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好吗……我也好放心了……”
“炎紫轩,你别说了。”我俯身在他肩头哭泣,“别说了,别说了……”一声比一声凄惨哀怨的请求回荡在小木屋里,“我这就去找大夫。”他还要死吗,他还要折磨我吗,他是不是要在这一刻把我欠他的统统拿走。
炎紫轩轻拉我:“去哪?你若回去,必是死路一条,丫头,别走,多抱我一会,好不好?”他微微一笑,细细打量我的脸,伸出纤长的玉指在我脸庞轻轻划过,抚着我少了一半的眉,抚着我泪流不止的眼,抚着我满是鼻水的鼻和嚅嗫颤巍的唇,很柔,很轻,仿佛用指尖诉说他几世不变的情怀。他的唇微启:
墨竹泣,嫣花悲
凝紫余晖锁心扉
迢迢烟渺十九载
谁肯与我永相对?
思纷飞,多如泪
黛墨娥眉含烟翠
漫漫丛花不斗艳
谁敢与伊争春媚?
我看着炎紫轩凄离生情的容颜,那么美那么美的人儿我就要这般眼睁睁看着香消玉殒吗?我的答案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世间这样美丽如斯,至情如斯的人命殁。在这看着炎紫轩死,还不如去搏一把,即使为之付出惨重代价乃至生命,又如何,也不就是一命还一命吗?我坚定地看着炎紫轩,道:“紫轩,等我回来……”
炎紫轩悲恸万分,低吼道:“丫头,别走,你去只会送命的……”他伸手无力地抓着我的裙裾。
可我去意已决,虚弱的炎紫轩怎能挡住我的去路,我拔出帛柔,削掉一缕青丝,放在炎紫轩的掌中道:“紫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汶嫣儿为你削发,便能代替我的心,你好好等着汶嫣儿,收好了这颗心。”
绝望,惊喜在他敛墨狭长的凤目中交替上演,他欲开口说什么,我忙转过身,不敢看他,生怕再多望他那一抹绝世的眼神我便反悔不走了,又抱起他。
“汶嫣儿,丫头……不要走……”背后传来炎紫轩声嘶力竭的声音,猛地又没了动静,我方坚定地决心瞬间又被瓦解,回望,便见炎紫轩抬头望天,眼神涣散飘忽不定,哀怨无比,“母后,是你吗?你是来接轩儿的吗?母后……”他哭道,“轩儿还不想走……”
啊,曾经倨傲邪魅,从容自若,气宇轩昂的人,此时却一声比一声凄惨地唤着娘的名字,墨汶嫣,这不是你害得他这般窘迫不堪的么?我蓦地飞身回去,又抱着炎紫轩,他看见他娘一个死人,这可不是什么号兆头,我的心在滴血,哭喊着:“紫轩,是我,我是汶嫣儿,你的汶嫣儿啊,我求求你,别再唬我了。”炎紫轩渐渐回过神,缓缓扭头看我,我又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紫轩,等待我们的日子还好长好长,我们都要活着……若有一天你要逝去,也是我们一起老死,而不是因我而死……”说完,我慢慢捧起了炎紫轩的天颜玉容……炽热的唇逼近……
我吻了他……
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他,我尝到了他唇中的血腥,唇中的不舍,一并也感受到了他的回应。他也动情地吻着我,吮吸我口中的汁液,两个舌尖宛如灵蛇,肆意纠结,缠绵。为何明明是很生涩的二人,却觉得这种忘情的感受很熟悉?
我抱着他,微声道:
清泉流,浮萍游
晓风暗月山衔斗
遥遥云间万余里
君不见离别密如稠
念空悠,细如愁
身修玉立花影瘦
盈盈秋水不得闲
君可见我心浓如酒
我紧紧握着她执我青丝的手,且坚定且柔情地说:“紫轩,等我……”
炎紫轩的双瞳波光飞舞,流溢绝美,微微一笑,似也下了很大决心道:“好,我等你,我现在更不想死了……”复又拉着我的手,撒娇道,“我还要……”
我看着炎紫轩如小孩子一般清澈的眼眸,又捧起了他绝代容颜,唇在他额间深情一吻。而后带着炎紫轩的“一切小心”和帛柔上路了……
第五十五章 二叔二婶和狗子
从我松开炎紫轩的手,转身走后,我的心就一直没安稳过,那提心吊胆之感时时萦绕着我。紫轩他怎么样了,他独自一人会不会觉得孤单,他是不是又睡了,抑或看见他的母后?想到此,眼中的泪狂涌,堂堂太子,一国储君,壮志凌云,鸿业远图,有理想有抱负惊才绝艳的好男儿,就因我自私地一瞒再瞒自己的身世,害得他陷入这般绝境。
我摇摇头,将不安的心绪摇走,现在想什么都无用,为炎紫轩的生死争分夺秒才是当务之急。我大喝一声“驾”,再刺马肚——小黑马,可是苦了你了——骏马放开了四蹄加快了跑速。这果然是匹好马,休息片刻便恢复了体力,疾速如初。行至天渐亮,方进了官道,离城不远,我知这身血污打扮必会让他人生疑,便下了马,将其牵于一处肥草沃美的隐蔽地,只身一人前行。看着隐约有两三个人也往城门走,心中酝酿一计,我叹口气自语道:“老天爷,我知道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可也是被逼无法啊。”我提起“帛柔”,偷偷跟在一个汉子的身后,抓准时机,将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硬是让他哆哆嗦嗦地脱了外衣。我接过外衣,扬起剑向他的脖颈处砍去,他翻了个白眼,轰然倒地,晕了。我摇摇头,方才只是拿剑柄吓吓他而已。
换了男装,我步行几里,便见了城门。看见此时的守城门卫样貌陌生,唯有那错把太子当侯爷的人还在,只是此时精神欠佳,脸青唇白。那一等人手拿两张画像,不用看,便知一张是炎紫轩的,一张是我的。他们挨个细看每个进出城之人,我摸着下巴用泥巴做的大黑痦子,心想不知能否蒙混过关。
“守城大人,小人可是男人,怎么说我像那个女人啊?”我刚走进城门,见前面有一个男子被挡了下来,唬得我也不敢继续前行。
“你们看看,这人和起义军的女副将有几分相似啊。”一个拦住那男子的守城门卫甲招呼其余的门卫过来一起看。
“哪有,就算相似,也只是那眉毛一般粗细,话说,这位兄弟,你怎么长这么细的眉毛啊,跟个女人一样……”守城门卫乙细细看了看我的画像,又看看那男子玩味道。
守卫甲夺过守卫乙手中的画像又看了一阵:“不光是眉毛,连唇角也像啊,蔡将军吩咐了,几分相似都要抓起来……”
“守卫大人,小人可是男子,怎么能像这画中的女人呢?”那男人弓着身子急忙又辩解了一次,声音都变调了。
“是男人?”守卫甲转着眼白甚多的眼球奸笑,凑到男人耳根低语,但还是被离得近的我听到了,“那你把象征男人的器具让爷瞧瞧。”
“这……”那男子退后几步,犹豫道,定是被这要求吓得不轻。
守卫甲立刻站直了身子,重哼一声:“那就只有把你带走咯,反正到牢狱还是要验身的。”
“好好,大人,小人不敢忤逆大人的意……”说着两人走到一处隐蔽之地,没过一会,那守卫甲得意洋洋地走出来,嘴边还挂着很恶心的笑容,身后跟着低头脸红正系腰带的男子。守卫甲一挥手,那男子逃也似的进了城。
守卫乙一手搭在守城甲的肩膀,奸笑道:“见了长得粉嫩的男人你就来这招啊,哪有女人长那么大的喉结。你还真会装……”其余人也跟着一起窃笑。
守卫甲拍拍手:“老子就好着一口,话说这女副将倒帮了我的忙成全了我这点,哈,我天生就抵挡不住长得漂亮的人儿,哪怕是男人还长了一个痦子……”
我低头,心下惨叫,看来我这乔装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若是被他也强拉着摸男人象征,岂不事情败露。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握紧了藏在腰间的“帛柔”,一并也躲过了那只不知摸过多少男人象征此时欲摸我脸颊的手。
“嗬,这位小哥,性子瞒倔嘛,让老子看看你与那女副将有几分相似。”
啊,这不更惨了吗,除了这颗媒婆痦子,便就是十分相似了。我见守卫甲缓缓展开画像,我的心也随着替到了嗓子眼,在那短短的几秒钟,我脑中却做了不下百次的斗争,杀还是不杀?可是……不管杀还是不杀,都会使事情败露,我心里呐喊,紫轩,我该如何是好,我被逮捕,谁来照顾你啊。正在我不知进退,由于绝望之际,一声“二叔”打破了我此间的窘迫境地。
我看着那唯一面熟的守卫激动万分地朝我这边喊,我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身后除了一个啃着玉米娃娃的小童,便无一人,可是,他比我还不像二叔啊。正疑惑着,“二叔,二叔”那守卫一步上前,抓着我的肩头便大哭起来,“二叔,你怎么才来啊,二婶快不行了。”
我蹙眉侧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正要推开他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吧”,那一旁的守卫甲道:“李伟,你二叔,怎么比你还年轻啊?”
那名叫李伟唤我二叔的守卫道:“我们家的辈分就这般,都是本家子,二叔并不是我爹的亲弟兄,他爹和我爷爷是亲弟兄,是我爹的堂兄弟,那你说我该不该叫他二叔,只不过我俩年纪相仿,从小玩过来的……”
我显然对李伟喋喋不休理清我和他之间的亲属关系而闹晕了,感到一片茫然,不过……他为什么要这般急于证明我这个陌生人是他二叔,除非他是故意的……那他为何故意……便是想阻止那守卫甲对我出手,看来他已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还是在帮我。可是这戏,一个人唱多无趣啊……
“狗子……”罪过啊罪过,既然李伟说我俩打小一处玩一起长大,那也只能唤他乳名才显得不生分,而我这缺根筋的大脑,此时只能想到这么俗气的小名来,我也抱着李伟的双肩,故作恸哭道,“二叔不是接到信儿就往赶么,你二婶,可又……”
李伟装着抹掉眼泪,对一行门卫拱手道:“各位兄弟,我和我二叔需借一步说话。”复又拉着我搭在他肩处的手,走到一边,抱着我,恸哭,“二叔,你可算回来了……”他伏在我耳边,忽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殿下现在可好?”我一听,心中便猜出几分,李伟帮我无非是在帮炎紫轩,那他昨晚放我出城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他与炎紫轩是什么关系。面对他的疑问,我当讲不当讲,毕竟此时的炎紫轩身边危机重重,我谁也信不得。李伟似看出了我的疑虑,又道,“在下是太子殿下的暗线,专门置于城门搜集情报的。这东宫事变,在下也知道,殿下现在身处险境,敢问姑娘太子境况如何?”
“狗子,你二婶可当真……”我先是大声悲嚎几声,也压低声音伏在李伟耳边,“难道你不知我是谁?我是朝廷命犯,起义军副将你也信得过?”李伟知道东宫事变,必是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敢帮我,这点我必须搞清楚,否则怕是又落入一个圈套,只恐他是想套出炎紫轩的下落。
“二叔,二婶她……”李伟哀号几声,蓦地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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