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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焉,墨汶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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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听了我的话,眼神立时充斥着阴鸷戾气,狠狠地说:“能报仇,便是大快人心之事,怎么不焦急?”
我吸了一口气,从未见他有过这般阴狠的表情:“师傅……你也有要报的仇?”
炎紫轩一字一句,仿佛那仇人若在他面前,就能被他吞噬掉一般:“蔡姬,辱我伤你,此仇我定记在心,他日十倍偿还。”
看着炎紫轩这样陌生的表情,心口突然很堵。十九岁的年龄若换了是在那个世界,正是无忧无虑,享受青春年华,品尝人生美景的时候。而生在帝王家的炎紫轩却从小尝尽人间苦楚,打小没娘,被后娘废了权,又要在这等境状下一步步想方设法实现自己的计划。兴许是激发了我体内的母性,我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抚着炎紫轩冰凉的脸颊。他先是一怔,眼中的戾气渐消,凤目中缓缓升起一片柔情。
第三十五章 故人情突变(一)
今日,满院的槐树开着一丛丛的小花,吐着芬芳气息,淡淡清香沁人心扉,微风清扫,淡青色的小花飘飘落落,让人分不清是五月春意闹还是腊月冰雪飞。我看着满头满肩都飘落着槐花的蓝衣少年,轻笑:“翎飞,你能出来走动了,真好。”潘翎飞只是笑笑柔柔地看着我。我继续道,“翎飞,我今日告诉你那个约定……”我心中一片酸楚,看着这张俊美动情的脸,话不知从何说起。翎飞呵,你我终是缘分太浅,当我知道萧何还在世,那个百年之约,我是无法兑现了,终是我对不住你。
潘翎飞伸出白皙的手,拇指肚轻揉我的唇,黑瞳闪着柔美生情之色:“汶嫣儿,我等得起……”
我一时语塞,本来反复想好的话语,又被咽到了腹中:“翎飞,可是……”我心一横,墨汶嫣,你再不说清楚,你就是害了潘翎飞,“我……我终是忘不了他……”
然,潘翎飞并未出现绝望之颜,还一如以往的柔情似水,能淹没这一世的风景:“汶嫣儿,你不知,等你何其美好。”
我知道很有可能是见这些人的最后一面,便找机会和潘翎飞独处,希望能把心里所想告诉他,不想却换来他更浓更深的柔情。心中还放心不下一人,便是有孕在身的汶烨姐姐。我别了潘翎飞,来到上官汶烨的房中。
“姐姐。”我推开房门,见她正绣小孩肚兜上的花。
上官汶烨见我,笨拙地站起身子:“妹妹。”说完,便红了眼圈。
我不知何故惹了上官汶烨的伤心事,几步走上前扶着大腹便便的上官汶烨:“姐姐,这是怎么了?”
“妹妹好命苦……我却帮不上你……只看你每次来侯府都是笑着,却不知你受了这般委屈……我是才知道紫公子他是……而且还中了仪儿的毒……”上官汶烨从起初的哽咽立时变得泣不成声。
我心里一阵抽搐,但还是笑着说:“姐姐,不要为了我伤了自个的身子。姐姐虽与我不同姓,也无血缘亲,但你我真如亲姊妹般。姐姐的孩儿,我若有机会见了必当做自个的孩儿……你这样子,怎么总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操起心来。”
上官汶烨听了便收了抽泣之色。玉儿后又疑惑地说:“姑娘这话好奇怪,怎么叫若有机会见小世子……小姐生子,你天天都有机会见得啊,怎么说得今日如道别一般呢?”
我看着玉儿只是笑,怪不得上官汶烨总说他这个作主子的被玉儿欺负,看来玉儿果然思维敏捷,我随意说的一句话,边让她听出了破绽。
就这样,我在侯府一分一秒挨着这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傍晚,便是潘翎飞和炎紫轩带我进密室见萧何的时刻。
进了练功房,潘翎飞把兵器架上的偃月刀和长矛拔了出来,换了个位置,再插入兵器架里。后又将两个兵器各自转了一圈,“轰”地一声发出两块石板摩擦的沉闷声响,从屏风后的石壁处传来。
潘翎飞走到前面带路,方一进去,就闻得一股潮气。我们走到一处狭窄的幽廊,走廊很黑,颓墙残壁两侧点着微弱的烛火,火光影影绰绰,晃动着我们三人如鬼魅一般的身影。越往深走,刺鼻的霉腐味越重,潮气越大,我皱着眉头,萧何,你就是在这等地方呆了一年多吗,这是怎样非人的遭遇啊。
炎紫轩见我皱眉以为是心里因见仇人而悸动,便拉起了我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像是给我安慰:“别怕。”
我艰难地迈着步伐,随他们走,过了这个长长的走廊,一拐弯……
我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它痛掉,碎掉……
萧何啊,那个在我心中如神将般的男子……
此时,他被捆于铁架之上,四肢缠绕着锈迹斑驳的锁链。因长期不得松绑,哪里是红绣哪里是皮肉已分不出一二。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寸完好的肌肤,新伤旧痕大大小小上百条,犹见前胸到腰腹的一根长疤最触目惊心,像一只硕大的蜈蚣爬在他原本应是小麦的肌肤之上,有生痂,有腐烂,还有新血汩汩而流。他似晕厥,头毫无生气地耷拉下垂,沾满血污的发丝铺了下来,纠结在胸前。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想伸出手替萧何理理头发,才觉悟此时危急之刻,不能表现出对萧何的半点感情。我咬着嘴皮攥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嵌进了掌心皮肉里。
潘翎飞向旁边两个守密室的奴仆使了眼色,其中一人拿着一盆凉水泼向萧何。萧何一个激灵醒来,干咳一声,吐出一口污血。炎紫轩手拿一跟乌鞭,慢慢扬起了萧何低垂的下巴:“萧将军,今日本宫再敬你最后一次,便还叫你一声将军。你不愿降本宫也罢,本宫只问你最后一遍,你的主上是何人?可与蔡家有关?”
萧何闭着眼睛不答话,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炎紫轩见萧何并不言语,语气立时变得冷酷无度,用乌鞭重重抬了一下萧何的下巴:“说,是不是你等虚则起义,实则造反,只不过是和蔡家联手的勾当,颠覆朝廷另建新政?”
萧何仍然闭眼不答,只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傲慢和不屑。炎紫轩猛地甩掉乌鞭,狠狠道:“你别以为本宫找不到你们勾结的证据。西南蔡家官员兵力甚多,若不是有意为你们打开城门,提供粮草财物,怎能让你们这种草民莽夫自发起义还步步攻城?”
萧何轻哧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你若有证据,何苦还留我一年?”
炎紫轩负手而立:“本宫留你,是念你乃大将之才,欲留为己用……”
“呸!”萧何打断了炎紫轩的话语,傲慢无礼,“你这废了权的太子不配在这和爷说话。”
炎紫轩蓦地转身,眼中布满凶狠杀气,闪出两道寒光射向萧何,猛地扬起乌鞭对我说:“丫头,你看好了,这是萧贼替你偿还的第一血鞭。”
我巴巴地望着欲在萧何身上甩下去的乌鞭,惊呼一声,方想开口喊“不可”,便又觉腹中阵痛,胸口憋闷。炎紫轩见状便收了甩在半空中的乌鞭欲扶我,我却被站在身后的潘翎飞拉到怀里,潘翎飞焦切地说:“汶嫣儿,你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正欲开口,便见萧何忽地睁开了久闭的双眼,眼神如雄鹫猎食般犀利,似剑戟刺破我的双瞳,我不觉打了一个冷战。“哈哈哈哈……”一阵猖狂之笑回荡于暗室之中,如鬼似魅,如痴似狂。那笑声似一个人突然失去了精神支柱而发出最决裂最悲悯的笑声。萧何扬起脸定定地看着我,“墨——汶——嫣——,果然是你啊。没想到我是被一个女人出卖了,哈哈……”
一旁的炎紫轩疑惑不解,慢慢地说:“萧何,你疯了。”
为何,为何萧何要说我出卖他?我屏住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绪,我挣脱开潘翎飞的怀抱,不由自主地走向萧何。萧何扬起剑眉,怒瞪双眼:“我就怕遭人暗算,每晚更换营帐,这军营除了副将无一人知晓。可为何那日被这废了权的太子一下便知晓我在何处,”萧何顿了顿,陷入一片哀怆之中,“这一年里,我思来想去,从未怀疑过是你,可……呵呵,你今日若在次出现,那必是无疑了吧。”
炎紫轩冷哼一声:“萧何,你也太低估本宫的实力了。你那小伎俩本宫的密探早调查出来了。”
萧何不理炎紫轩的话语,继续凶恶地盯着我:“我这一年过得是什么狗彘不如的日子。我方被奸人压在这里,便听说奉天侯府多了一个丫头,深得奉天侯宠爱,那个女人叫墨—汶—嫣—”
第三十六章 故人情突变(二)
听到这,便知定是这两个守密室的男人也如女人一般在背后嚼舌根,潘翎飞回头怒瞪那两个奴仆,二男低下头,不敢造次。我眼中噙着泪水不敢看萧何,每句话都如冰上剑刺破我的喉咙,令我无法喘息。我已被他误会到这种地步,也是有口难辩,断不敢现在就告诉他我是来救他的。
“我也未怀疑过是你,我只当是与你一样姓名的女子来到侯府。可是,你今日若在此出现,那必是无疑了吧。”萧何说完,猛地抖动全身,挣脱得铁链烈烈作响,鲜血从铁索捆绑出汩汩而流。怒火在他眼底燃烧,他用可以将我吞噬,撕裂的语气大吼,“你对得起萧爷么?爷疼你宠你,最爱的宝剑给了你。看来女人就是信不得,爱不得的东西,是祸水。而你,墨汶嫣,不只是祸水,还是鬼魅,是妖精……”
萧何,不是的,你都误会我了。我心里一遍遍的呐喊,可每一句都不能说出来。我看着萧何这般苦楚,自己的心也痛的不行。我再次攥紧拳头,尖锐的疼痛好驱散我心中的晦涩和胸腹之闷。“萧,萧将军,你带兵起义,无非是对当今朝廷不瞒。我虽不知你主上是谁,但乱世当道,起义未必是上策,战事只会徒增黎民百姓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我知太子殿下的为人抱负,纳才惜才,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萧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寻得正主?”我艰难地说了这一番话,希望萧何在我的“点拨”下先假装投靠炎紫轩,以后再寻得逃跑的机会,不想炎紫轩却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然,我的这番话更激怒了萧何,他晃动着锁链巨响,以一种极度蔑视的眼神扫向炎紫轩和潘翎飞:“你二位这是用美人计招安么?此时的墨汶嫣在我心里蝼蚁不如,你们选错人了吧,哈哈……”随即转向我,狠狠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说完,萧何使劲挣脱右手腕上的铁索,哗啦作响,立时挣断了一根,潘翎飞见状,忙又拉我后退,炎紫轩冲到我面前,挡在我和萧何之间扬起了乌鞭,一甩立,登时萧何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硕大血印。我看着那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鲜红,脚一软,跌到了潘翎飞的怀里。
“哼哼,一出、好戏。”突然一声蹩脚的话语不知从哪传来。我循声望去,看见前方牢房里还有一人。此人手脚捆着锁链坐着,他穿着很奇怪的战甲,左臂有一颗蓝宝石。虽然血污沾了满脸,但还能辨清和那宝石有着一样光芒地蓝眼睛。
“乌西尔,这不是你该说话的时候。”潘翎飞对着那人说道。那人冷哼一声,扭过身子,睡了起来。
我的意识愈加模糊,也辨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见炎紫轩又扬起乌鞭,忙扯着他的衣摆,低声道:“师傅,不可……”说完,再也忍不住胸腹之痛,吐出一口腥气。潘翎飞紧抱着跌在地上的我,炎紫轩扔下乌鞭,替我把脉,二人都慌乱起来。
“可是旧疾复发了……翎飞,你先带着她出去医治。”
潘翎飞欲打横抱我,便听乌西尔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几人望去,却未发现任何踪迹。“啊~”这时潘翎飞背后被暗袭了一掌,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把我从他的怀里震了出来。
“丫头!”,“汶嫣儿!”,“墨汶嫣!”只听到炎紫轩,潘翎飞,萧何三人焦呼,我也不知发生何事,只感一阵天旋地转,而后有人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被那人强撑着腰肢,方才能站起来。“放下她!”三人齐齐喊着。
“哼哼,都知奉天侯不近、女人,却独爱一个、小妞,让本王子也尝尝味道,是甜、是咸。”那站在我身后,扼住我喉咙的人说。还未等我混沌不堪的头脑理清他说的话语,只感一阵温湿滑腻顺着脖颈直到耳垂。啊,这个叫乌西尔的臭男人,在舔我。我心中一阵作呕之感,欲将他碎尸万段,可是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攥紧指节,忍着怒气。萧何,你为何动怒?是否嫌乌西尔这样对我,你也忍受不了?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看这、小妞,喜欢我这样对她,脸色、好了许多。”听完乌西尔这话,我又一阵嫌恶,这个自作多情的主儿。“哈哈,你们这等紧张这个、小妞啊,还不是你们、大意,才让我逃脱。好啦,本王子也不和你们几个、玩耍。”他顿了顿,还是用听起来鼻音很重,措辞不准的语言说,“潘大将军,快快打开我手脚上的、铁器,再为我准备一匹好马,我要带着、你的小妞玩几天……”
“你……”恐是潘翎飞伤势未愈,此刻又动怒,一手捂着左胸口,脸色涨红,“快放了她,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嘿嘿,”乌西尔在我咽喉部加了一把力,使得我又陷入一阵意思迷离中,“我若现在让这个小妞死,你会死得比我还难看吧,我不介意的。”
“好好好,你放了她,我这就替你打开锁链,备一匹好马。”潘翎飞紧皱眉头快速地说,生怕说慢了,乌西尔便真要了我的命。
“我放了她,你们必会放人、抓我,我还没那么傻。不过,带个小妞上路,也会碍我事。我随你回来记得出城门往西二十里处有个长亭,我便把小妞放到此。若是之前让我看到有、追兵,我便立刻杀了她。”
就这样,我几乎是被乌西尔拖着出了密室,从密室拐出来的那一刻,我深深地望了一眼萧何,正对上他炽热的目光。萧何,莫非这就是天意,这一年以来,我终是盼到了和你相见的这一刻,为何又遭人挟持,陷入这般境地?萧何,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若你出事了……想到此,我的心口骤然收缩,一阵巨痛从腹部翻腾到喉部,又吐出点点猩红,如红梅盛开在乌西尔的手背处。乌西尔将我抱上马背,自己也扬身上马,他望着潘翎飞,一股邪气冲入眼底,挑战似地舔舐着手背上的血渍,忽地大喝一声,马儿长嘶,狂奔如风。
我回头看着潘翎飞一直捂着左胸口,表情苦不堪言,使出浑身力气不禁喊道:“翎飞照顾好自己,还有姐姐……”再看向炎紫轩,正对着一棵大树,重重击了一拳,登时树枝晃动,叶子四散掉落。
因乌西尔拿着潘翎飞给他的出城券,即使他穿得再怪异,怀里还抱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守城士兵也未为难他,放我们出了城。“能否让我下马歇息片刻,我的身子着实撑不住这种颠簸。”行这一路,乌西尔快马加鞭未下鞍,我被颠得连一口长气都进不得。
“嘿,小妞,你身子骨这么、娇弱,怎么撑得住潘将军夜间、行欢?”
“你……”我气结,欲辩解,忽又想到一会到了被指定的长亭,我就不用再见到他,也便住了口。
一刻钟,终于看见了长亭,方下了马,便找到一处树坑,呕吐不止,早中晚饭夹着血气,通通吐了出来。乌西尔将我撇向一边,径自走到一处小湖旁,自言自语道:“潘将军果然有信,行这一路确实未见、追兵。”
我木然地躺在草坪上,勉强打起精神,微眯着双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泊。月光好似被揉碎,点点滴滴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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