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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焉,墨汶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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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旁人说的,旁人给我的名分,你可问过我的想法了,你还让我如那布娃娃一般任他人摆布?”我狠狠地指了指“炎紫轩”牌布娃娃,忿恨地说。
“我知你与寻常女子不同,有主见,有想法,可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你我,更可况这假戏要真做下去,才不会使他人生疑?”炎紫轩见我指着布娃娃发脾气,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耐心地给我解释。
“好一个假戏真做……”我一步跨到炎紫轩面前,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了旁人不怀疑你,你就可擅自断送我一生的幸福。”
“什么叫我断送你一生幸福?好好好,今天我就起誓,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疼你,宠你。你若嫌弃奉仪地位不高,那我便求父皇让你做良娣,这样可好吧?”炎紫轩说完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感受着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知他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控制自己不发脾气。
这就是所谓的山盟海誓么,为何让我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的处境而委屈自己,好让我真的听信他那如蜜一样的誓言,心甘情愿嫁于他?我使劲地推开他:“我救你一命,没想却换回师傅这样害我,你好好待我跟我自己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我害你,难道嫁给我就是辱没了你?”炎紫轩这时终于发了脾气,暴露出我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愤怒容颜。“莫不是你心里有翎飞,我根本及不上他吧。好,你现在只管说你心里有他,我便从此死了这条心。”炎紫轩定定地看着我,双手钳住我的双肩,复又问了一遍,“你说你的心上人是潘翎飞!”
我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沉默了很久,话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说我的心里不是潘翎飞,而是一个生死未卜的人罢了,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下不言语了。炎紫轩甩开我的肩膀,背对着我,重重叹了口气。
我轻轻地说:“师傅,翎飞现战在边疆,你这样逼迫我,要我做什么奉仪,良娣的可对得起他?且你知我是怎样的人,喜动不喜静,爱自由不爱禁锢。有一天,你若做了皇帝,我便成了这皇宫牢笼里的一只鸟,你就这样狠心看着我在牢笼中死去吗?我只等翎飞回来,和他回侯府,你就告诉旁人我死了。”
良久,炎紫轩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背对着我道:“好吧,父皇下旨,意已决,违抗不得。等我作了皇帝,便还你你想要的自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我一个落寞寂寥的背影。
我心里暗下决心,这辈子绝不做帝王妃。禁锢我的自由也倒罢了,还让我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根本做不到。如果我还能见到萧何,如果我还能救他出来,那我一定要告诉他放下那所谓的起义军将领职衔,放弃所谓浮华于世的功名利禄,和我一起寻一处有花有月有秋香的地方安稳平静地过一生。
就这样我和炎紫轩以后再未提及关于奉仪,良娣的事情,我便也默认了他的那个做法,我也知道若是我救走了萧何,随时都有逃跑的机会,炎紫轩也奈何不了我。可没过多久,东宫发生了一件大事,使我和炎紫轩的关系再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师傅,你总隔三差五地在我这留宿,你那心爱的妹妹又总来这催着你和她玩,你就只管和她玩去,别来烦我啦,这一张床睡着我嫌挤。”我看着炎紫轩那么理所应当地睡在我旁边,我嘟着嘴嗔道。
炎紫轩很紧张皱起了眉,说:“我不在的时候,玲仪这几日可又来了?”
“这几日倒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床外推,“往那边,往那边,挤死我了。”
炎紫轩也不恼,只是笑笑:“我只占了三分之一,你占了三分之二还挤?”他还会学以致用,继续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将册封为太子的良娣,我不在你这留宿,岂不让旁人生疑?”
“又是怕旁人生疑?等翎飞回来,我回不了侯府,看你怎么和他交代?”我懒懒地说,而今已接受了做太子良娣的事实。
“你这丫头,心还操的不少,翎飞那边我会好好解释的,明日我还有事,要早起,快睡吧。”炎紫轩闭着眼睛轻轻地说。等他说完,我也顺着他的义,和他一般平平地躺下。只是我知道到了明天早上我就不是这么规矩地躺下了,会如八爪鱼一般,贴在他的身上。
早上醒来,我睁着迷离的双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满是惊恐,一个大胡子见我醒来迅速点了我的穴位,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来,更加惊恐,这不是我昨晚睡得地方啊,怎么这么冷冰冰的。我努力动了动身子,却动弹不得;我想大喊,却喊不出声。呀,难道我被绑架了?我使劲挣脱我身上的锁链,却越挣越紧。就在我“吱吱呜呜”焦急之时,有人推开了门。
一个美人,一个老嬷嬷,还有方才点我穴位的大胡子。美人一身华丽锦贵袍,头戴五彩凤珠簪,生得如白玉光润,似芙蓉脱俗,清丽奇秀之色与上官汶烨不差分毫,眉眼间还有一股我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美人说:“胡侍卫,让她能说话。”我心想,这姓什么就要长什么样啊,姓胡就要长出一张大胡子脸?
大胡子走过来,猛地撕下粘在我嘴上的纱布,疼得我眼泪都飚出来了:“大胡子,你不能轻点啊。”忽地又望了望这三人,厉声道,“你们都是谁,为什么要挟持我?”我想也许说出我的身份,他们会忌讳的,便又大喊,“我,我可是太子的人,你们快放了我。”
美人似乎一点都没被我吓到,面不改色地轻声道:“胡侍卫,掌嘴,让她多嘴多舌。”咦,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炎紫轩那心爱的妹妹么,她抓我来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 残酷宫闱斗(一)
“这……”胡侍卫面露难受,犹豫不决,“她可是未来的太子良娣。”
“你只管照吩咐办事,掌嘴算是便宜她了,紫轩哥哥真是大意,将这种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带入皇宫,还要娶她。”身份不清不楚?听到这,我的心口是一惊一诧。这位公主怎地这般神通广大,与我素未谋面,却知道我身份不清不楚,难道她已知晓我是从起义造反军那来的么?“啪”一记耳光扇过来,打得我天旋地转。
美人晃动着腰肢走到我面前,柔柔地说:“我倒要看个仔细,你用了什么媚术魅惑紫轩哥哥,从教琴先生摇身一变为一个狐狸精。”说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狠狠地掐着我的皮肉。美人的声音却不减刚才的柔美轻语,“你倒说说你是什么人,你骗得了紫轩哥哥,你可骗不了我。”
我痛得不行,但还是抿着嘴不语,若真是被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长了一千个脑袋都不够杀。我垂下眼睑,不去看她。蓦地那美人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奇万分,甩开了我的胳膊,后退了好几步,颤抖得手指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我疑惑不解,她怎么三番四次问我同一句话啊,我忍不住厉声道:“所有人都知道我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良娣,刚那大胡子也说了。”我顿了顿,继续道,“你贵为公主怎可这般举动,难道是公主就可以没枉法挟持我不成?”
“你这妖女,别在我面前胡搅蛮缠,也别拿你那身份压我,一会便把你交给父皇,定能查出你的底细,和我哥哥又是什么关系?”说完,美人取出一个药丸递给胡侍卫,“给她服下。”复又对着身后的老嬷嬷说,“嬷嬷,好生照顾她吧,半个时辰后,把她交给父皇,还有在汶音斋搜出的两件物证一并都带走。”
我死死地盯着那粒欲送到我嘴边的药丸,惊慌地喊:“这是什么,你要毒死我啊?”
美人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害不死你的。”
我盯着胡侍卫,慌张地说:“大胡子,你敢害我性命,你就不怕太子知道杀了你吗?”其实我的心里更加害怕,若真把我交给了皇上,查出我的底细,那死的人一定是我。
胡侍卫正色道:“在下只是按吩咐办事,得罪了。”说完一只手大力地抓住我的两腮,另一只手拿着药丸塞到我的嘴里。我死命地用舌头抵着不让药丸进入口中,胡侍卫见状点了我的穴位,我便浑身没了力气,任由他让我吞了那粒药丸。我泪眼涟涟看着他在水气升腾中的黑影,竟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经历过一样,恍惚如昨。不消一会儿,许是那毒药起了作用,腹中辛辣火烧,疼痛难当。“哇”地一口污血喷了出来,便不醒人世了。
师傅,你在哪?
师傅,救我啊,为何我这般需要你时,你却不在呢?
“哗”,一盆凉水浇在我的脸上,我一个激灵醒来。我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老嬷嬷,顿感骨头如散架了一般,浑身酸痛难当,使不上一点力气,便知刚才趁我昏迷不醒时,这个老女人对我下了毒手,没少好好“照顾”我一番。我冷笑一声,看来我今天遭此不明之劫,性命是保不住了罢。“你这死丫头,快死了还笑得出来。”复又对胡侍卫说,“胡侍卫 ,把这死丫头带到皇上那接受审讯。”
我虚弱无力地看了看门外,多希望这个时候炎紫轩能从门外冲过来,将这两个人惩治一番,再抱起我到汶音斋为我疗伤,然后会说,“丫头,你受苦了。”可是……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胡侍卫扛起我。
这时,我听到屋外一阵嘈杂之声。“你们这帮狗奴才敢挡本宫的路,都不想活了?”
这正是炎紫轩的声音,他真的救我来了,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喊:“师傅,救我。”
胡侍卫见状赶紧捂了我的嘴巴,点了我的哑穴,扛起我,从一处小门走了。我身后传来破门而入之声和炎紫轩焦切的声音:“丫头,丫头,你在哪儿?”我巴巴地听着这样的声音,想喊,却只能将自己的呼声化作一片呜咽:天要亡我啊。
我被带到了皇帝面前,胡侍卫放下了我,解开了锁链一并点开了哑穴,我便如一摊烂泥一样跌倒在地上,只感觉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大胆刁民,朕曾念你与轩儿有情,封你为轩儿的奉仪,轩儿后又求我封你做良娣,可见轩儿对你是一片真心,疼爱有嘉。可不想你这刁民另有图谋,行刺轩儿,你该当何罪!”
我缓缓睁开眼睛,透过淌着冷汗的发丝望向殿堂之上威严怒目的皇帝。行刺炎紫轩?为什么给我定这样的罪?看来并不是因为我的真实身份而要审之杀之,心下便宽慰了许多。一点对生的渴望支撑着我如泥巴一般瘫软的身躯,我有气无力地说:“回皇上,民女不知为何要被指行刺太子。杀人都要讲求动机的,太子待我情深意重,我杀他动机是什么?”
“什么‘冬季’?到此时还嘴硬,呈物证。”
一旁的胡侍卫拿出一件白色的袍子递上,我定睛一看,吓得冷汗直冒,暗骂自己做事粗心。 “把这收好了,若被其他人发现,我也保不了你。”之前炎紫轩对我的警告我却全然没在意,怎么还留着这件炎紫轩有血点的衣物呢?
“你可看清这件衣服是轩儿的?”
“正是。”我抖着发颤的声音说。
“上面的血渍也是是轩儿的?”
“正是。”
“这可是从汶音斋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说呢?”
我靠着些许的理智,慢慢想出一个对策,谁知劳心劳累又吐了一口血,我擦了嘴角,正色道:“回皇上,此衣物上的血迹是殿下在我汶音斋习武时,伤了气血筋骨,咳血而出,撒在上面的,不曾是我伤的,皇上可问殿下实情。”
“哼,好一个巧舌如簧之妇。看看这个,你还能狡辩到几时?”
说完,往我眼前抛下来一个“炎紫轩”牌布娃娃。我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在地。我忘了,在宫中,最忌讳这种小人,通常这种小人被用来作巫蛊之术,设计陷害他人。我看着小炎紫轩咧着嘴朝我微笑,心却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这可是你做的?”
“正是。”我闭上眼睛绝望得点了点头说。
“你到底是什么企图,可是用这个作了巫蛊之术?”
我断不敢说这个布娃娃是为了用来发泄情绪而做的,正更会惹来杀身之祸。我百口莫辩,心里绞痛,腹中灼烧,咬着嘴皮,不做回答。
“你可承认欲陷害太子?”
我依旧默不作声,气若游丝,最后的一分清醒也慢慢被身上的疼痛吞噬掉了。“父皇,孩儿有话要说。”一声焦切历喝从我身后传来,我用了最后的力气缓缓回过头,看着这张不知为何呈现出凄婉之色,但也难掩他绝世气质的容颜。他飘飘若仙飞奔到我的身后,扶住我。
我强忍着浑身剧痛和腹中的灼烧,挤出一丝笑容:“师傅,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要死了。”刚说完便又咳出一摊污血。
炎紫轩惊慌地拉着我的手腕,把脉:“莫要说死呀死的”这果然儿子和老子一样啊,话语都一般,忽地面色惨白,“你怎么脉象如此紊乱啊。”
“还不是你那好妹妹给我吃了毒药,师傅……”
炎紫轩凄楚地望着我,用他的温热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我感知到他眼角处的一丝滚烫,“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不要再说话了,保存体力。”然后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皇上,“父皇,救人要紧啊……”
“她一个死犯,救她作什么?”皇帝还不改的威严语气。
炎紫轩身子震了震,手指缓缓抚过我的脸颊,悲怆哀怨地说:“父皇,今日若她死了,孩儿便跟着一起去了!”我看着这张比我还苍白的脸,很想说:师傅,何必这样说呢,你今天能来就好了。可是却没有一丝力气言语了,只能呆呆看着,留下眼泪。
“好个轩儿,你敢威胁朕。”皇帝听了炎紫轩的话大怒,“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这太子,不敢杀你?这女子百般陷害你,难道真如他人所说你中了她的巫蛊之术迷了心智?”
“父皇,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的错。”炎紫轩望着那个能害死我的布娃娃,仿若带着哭调,“孩儿行为不捡,喜临潇香院,每每夜不归宿,使我这可怜的妻自己缝制了一个与我相貌一般的小人在汶音斋与她做伴,以解相思之苦。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啊。”
皇上面露讶色,思忖一下:“那为何方才朕审问她,她不说实情呢?”
“父皇,她是为护我周全。若是说出实情,她知会对孩儿不利,只会自己受委屈罢了。”炎紫轩喃喃地说。
皇上点点头,略微沉吟道:“好一个痴情女子,轩儿,朕早听说你行风不正,流连青楼,只便为这一痴情女子,改了吧。”而后慈爱地看看炎紫轩,又看看我,“宣太医。”
皇上方才还大发雷霆,现在又满是慈爱之色,看来皇上还是对炎紫轩有慈父的爱宠。炎紫轩演技可真好,装的我俩真伉俪情深,便又逃过了此劫。我长舒了一口气,倒在炎紫轩结实的胸膛上,觉得比以往的都更加令我心怡安稳。他的双睛如漆,却有点点闪光流光飞舞,我道:“师傅,你可真厉害,能给布娃娃编个那样痴情的故事,我是不是不会死了……”我努力的笑了笑,怎奈笑容却僵在了唇边。只敢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目光一点一点涣散,周围的空气历时变冷,冰如刺骨。
“丫头,丫头……”
“汶嫣儿……”
是谁在轻唤我?
是谁散出这如千年尘风般凄苦萧索的声线?
我仿若听见了苍茫风雪飘落在你黑色瞳仁中的声响,不再寂寞。
第二十八章 残酷宫闱斗(二)
“太医,一定要救她。”咦?师傅又发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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