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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Skip]Queen 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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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嘉月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不欲让美月注意到自己,他匆匆接通手机,转身便随着下车的人流出了站台,是妻子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时顺便去超市买两盒新鲜牛奶,还有孩子们要吃的葡萄。嘉月统统应下,挂了电话,想再挤上车,却无奈地只能看着车门徐徐关上,列车启动了。他的目光忽然对上一个清凉的眸子,那人冲他一笑,又拉拉自己身边的人,她也看过来,眼泪却掉了下来……」
「嘉月的目光追着远去的列车,刚刚,确实是美月没错,她对自己笑了,但是,她让本乡未绪看他又是为何?还有本乡未绪的眼泪……他站在新干线的站台,越想越是迷茫,但,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结。他们木下家欠本乡美月的,他还清了,可他也欠了本乡未绪——若不是他的举动,本乡未绪也不至于失去一切。不过,人活在世上,总是还不清的吧。今日能看到她们,看到她们两个生活的还好的样子,他也就感到放心了。他做下的一切,到死的那天,自会有个评说。他觉得自己一身轻松,自父母死去那夜就背在身上的担子,终于卸下了。」
「嘉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迈开长腿,上了新到站的列车。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他已经三十岁了,还有了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美月和未绪的人生,他不应该再插手了。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妻子打来的,“梦希……”」
「“未绪,别哭了。”美月看着身边的好友,无奈地叹口气,抱住了她,“你再哭,等会傔人就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未绪闭上眼,半晌再睁开,眼泪已是收住了,她抬起头,光洁的额头上哪还有曾经张牙舞爪的疤痕:“我没事,不过是突然想起姐姐了。”」
「是啊,不过是突然想起姐姐了……未绪在心底对自己说。过去了的就过去罢,有的事情,埋在心里一辈子就好。」
「全书完」
看到这里,京子长出一口气,不知不觉,竟将厚厚近五百页A5大小的《月朦胧》看完了,又掀开下一页,是「写在后面的话」,然而还未看呢,就听见耳边一个人的声音,疑惑地抬头,看见的不是敦贺莲又是谁,只是他的笑脸怎么这样僵硬?
“最上小姐,”敦贺莲的语气里是满满地庆幸,这个女孩,看起书来是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绕是他再怎样叫她也听不见,无奈之下他也只得掀开自己刚拿到的《Dark moon》的剧本看了起来。现在她看完了一本书,他才终于找着机会和她搭上话,“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见见我们未来的导演大人?”
“我们……?”京子疑惑地抬起头,看见敦贺莲面前和她一样的厚厚一摞书,笑了起来:“敦贺先生是要出演木下嘉月吗?”时间过去的真快,她竟然忘了《SKIP?BEAT》里还有这样一茬。
“社刚刚打电话给我,他遇到了绪方导演,两人一见如故,怎么样,要不要和他见一面?”敦贺莲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问。
京子抬起头,一歪脑袋:“敦贺先生,您身高多少?你这样看着我,我压力很大。”语毕也不待他回应,慢悠悠地收拾起桌上书本,将笔记本与笔收入手提包,捧着几本书,站起来绕过课桌,盈盈走向敦贺莲。
“既是敦贺先生的一番好意,我又怎么好驳了您的面子?”京子坦然一笑,“请带路吧!”
Act。16
“社。”敦贺莲带着京子来到二层的中央花坛,笑着和社打了个招呼,转向旁边面生的那位,开口:“莫非这位就是绪方导演?”
“啊……敦贺先生……京子小姐!”绪方启文的反应有些怪异,但当他目光转到京子的方向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冲上前便拉着她的手直愣愣地看着她。
敦贺莲在一旁看着绪方启文手里握着就不肯松开的手,脸色突然黑了下来。这人当他是空气吗?
“京子小姐,我刚刚在路边看到你在不破尚的PV里的演出了!请你一定要在《Dark moon》里也表现出同样的实力!”
“呃……”京子怔住了,这……至少看《月朦胧》,她没觉得未绪和她之前演的天使有何类似的地方啊!“不知道绪方导演您指的是堕天使版本还是普通版本的?”想不出个头绪,京子也只能惴惴不安地问了出来。
“当然是黑化版本的!”说这话的时候,绪方启文的眼睛贼亮贼亮,京子莫名地全身打个寒颤,这位导演……不会是脑子坏掉的吧?
看到一旁的敦贺莲脸色不豫,社幸一上前一步岔开话题:“两位,站在这里讨论也不合适,既然快到午餐时间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京子和绪方启文顿时默契地看了过去,京子是好奇地,绪方启文则是愉悦地,两人竟异口同声说到:“社先生要请客吗?”
敦贺莲站在一旁,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代替自己的经纪人回答了:“幸一既然这样说了,就别客气了,一起来吧。刚好我们可以讨论一下《Dark moon》的剧情。京子小姐,你下午也没事吧?”
见到少女疑惑地看过来,又迟疑着点了头,敦贺莲心情大好,开口又是一句话:“幸一,我们去吃中华料理吧!”
走在敦贺莲身旁的京子没有注意到,绪方启文可是将社幸一瞬间变得惨灰的脸望了个真切。四人怀着不同的心情上了敦贺莲的保姆车。
“最上小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保姆车内,绪方启文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后车厢内便只有京子和敦贺莲二人。京子是周身不自在,觉得手脚搁哪都不合适,还没找到让她觉得舒服的位置,就听见了敦贺莲这样一句。
“当然没有!敦贺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京子立刻条件反射般回了过去。
“可是你现在还叫我‘敦贺先生’而不是‘前辈’。”敦贺莲的声音平实,听不出情绪。
“我……”京子刚开口,又痛苦地收了声音,半晌,就在敦贺莲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听见了少女微哑的话:
“……难道不是敦贺先生因为我拍了不破尚的PV而生气了吗?”
后车厢内一时又再陷回沉寂。坐在前排的两人不知是在说着什么,兼之艺人保姆车一贯的隔音良好,也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我其实并不想接这个工作的,只是因为奏江推掉了……”京子开口,似要辩解什么,但又立刻收住了,最后,她偏过脸,以敦贺莲的角度,只能看见她被发丝遮掩了大半的侧脸——线条冷漠,带着些许寂寥。
“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她下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敦贺莲听了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却凭的增添了些不是滋味的感觉。只是,他再看看角落里最上京子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坐姿,也只能在心里微微叹气,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小辈低了头:“对不起。”
最上京子没有理睬他,但是下车后,在自然光的环境里,他看到了对方微红的眼圈。
社和绪方导演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后面的状况,敦贺莲看看站在自己身旁,一副“你不走我也不走”的低下姿态的京子,拉过对方的手,强迫她走在了自己身边——他怕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了这些转变,但是最上京子抗拒他这回事——他不允许!
“敦贺前辈……”
听到身旁蚊子般大小的呢喃,他目不斜视仍旧看着前方的路,手却报复性地搭上了对方的头顶,揉乱了女孩子的一头秀发。
午餐后,敦贺莲和社将京子送回LME大楼,半路上将绪方启文放在了赤时事务所门口,两人就去赶通告了。
回到LME的京子,前往培训部领了课表,随便进了一间空琴房,边想着不知道这次《Dark moon》又是要和赤时的哪些人打交道了,边顺手从《哈农》第一页开始弹起。想到赤时,就想到了七仓美森,她们两个人貌似是一个学校的啊……话说,她这个星期忘了……上学?!
脑子一乱,指法错了,曲调……崩了。
京子郁闷地扶着脑袋,如果不想被人说没文化——她还得再读一次高三!再考一次高考!别和她说日本的教育体制和中国不同!!就算再不同也还是有毕业班的!有毕业考的!更郁闷的是在日本,但凡好点的大学,都是自己考自己的!!
心中宽面泪的京子沮丧地走出了琴房,决定去餐饮区榨杯果汁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弱小心灵,一拐出电梯,看到面前那条竹叶青——大脑没在运转的京子再度一把掐上了小青的七寸,狠狠一抽,就要甩上墙壁,宝田罗利的大嗓门立马跟死了娘般嚎了起来。
被宝田罗利的大嗓门一嚎,京子从得知自己还要再考一次高考的打击中回复了过来。看看手中仍被拿捏住七寸的小青蛇,京子阴恻恻一笑,看得一旁的宝田罗利小心肝一抖一抖的。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把你烤了吃!”
撂下一句威胁,京子随意将小青放开,满意地看到这条还算有脑子的小蛇“哧溜”钻进了宝田罗利头顶的围巾中。榨上一杯橙汁,再拿过一碟水煮绿豆芽,京子在宝田罗利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口就是一句:
“社长,你领养我吧。”
Act。17
恰逢第二天是周日,京子在和宝田罗利谈完后便前往东京站买了张Dream京都号的往返券,有些事情,到了该断的时候。
清晨,夜行巴士抵达了京都。初夏的凌晨五点,早已不是更深露重的时刻,薄薄的晨光下,这座古老的城市有着绝对婉约的美。
一路步行,京子享受着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宁静,向着记忆中的山樱旅馆前进。
山樱旅馆便是不破尚父母的旅馆,该旅馆由不破的曾祖父一辈开始传承,在东山区算是比较有名的一间民宿,因为旅馆正在音羽山脚下,所以住宿的客人多以游客为主。
时间还早,一路上行人并不多,京子拎着手袋,踌躇着不知该带些什么伴手礼回去才好——是了,不应该用回去一词,京都的山樱旅馆,和她并无关系。
一路悠然而行,闲适感是在东京所体会不到的。东京是连人行道的红绿灯时间也急促不已的一个城市,然而,东京将会有她的家。因着这样的想法,京子便把自己放在了游客的位置上,边行边品味京都的美丽与历史。
循着记忆走着,哪怕速度再慢,京子仍旧在七点刚过的时候,便站在了山樱旅馆前。换做是他人家,京子大概会找间茶室休息个两三小时后才登门拜访,然而山樱旅馆作为一间民宿,早已有了人声。
近乡情怯,这个词,就是在京子身上也是用得着的。站在山樱旅馆的路对面,京子看着里面的陈设,却不知该如何走进去。老板娘夫妇对恭子一向不错,更兼后来以未来儿媳的角度看她,早已把她当自家人看待——但那毕竟不是她,而且……不破尚当日的恶形恶状,让这个身体至今仍残留着伤感难言的情绪。
所以,此刻她站在这里,却迈不开脚向前一步。
“恭子?”老板娘送走了昨晚留宿的客人后,转身要进去的前一刻,视线余光扫到了街对面的人影,仔细一看,可不是恭子吗!
“你们回来了?尚太郎在哪呢?在东京玩得开心吗?怎么这么少行李?”
面对老板娘的一叠声如此自然的发问,京子站在原地,喉头苦涩。
“恭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见到自小看大的女孩黯然的神情,不破都美子有些惊慌。都多少年了……这个孩子没在人前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好像自她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抛弃她走后,就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她了。现在这是怎么了?
等不到京子的答话,不破都美子拉着京子的手就回了家里,让自己丈夫先看着旅馆的经营,她拉着京子就去了后院自家房屋。
“恭子,你和尚太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将京子按坐在榻榻米上,都美子绕到京子对面,跪坐下后冲了一壶茶,递给京子一杯然后开口。也难怪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恭子和尚太郎两个的上京行动在他们心中就是小孩子青春私奔性质的,然而现在恭子什么行李也没带,一个人回了京都,表情委屈,绝口不提尚太郎——不是小两口吵架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又是什么。只不过恭子不算离家出走,只是回了婆家罢了。
京子敛敛心神,温顺地回答道:“阿姨您多虑了,我和……尚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我只是回来办一些手续的。” 中间停顿了一下,最后京子还是决定用“尚”来称呼不破尚。
“办手续?”都美子看着京子,这两个孩子,高中也没读完就上了东京,当时她还总是担心两个人在那样一个大都市里会不会被声色犬马诱惑了去,好的不学学了别的。和尚太郎不一样,她很清楚恭子上京到底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又有几分是因为她那个混蛋儿子,所以比起尚太郎,她更担心恭子。今天看到这样沉稳的京子,她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也算终于落地了。
“是的。”京子微微颔首,“阿姨应该知道……尚上东京是为了什么吧?他现在在赤时事务所名下,是一个很受欢迎的歌手,刚刚发行了新单曲。” “那你呢?”都美子盯着京子,“我一直都知道恭子你很为尚着想,但是你自己呢?我想听听恭子的事情。”都美子虽然用词遣句都很柔和,没有用到严厉的词语,但是她的语气却十分严肃。她不希望那么年轻的恭子将尚太郎当作自己唯一的天,因为她的儿子她知道,尚太郎就是个喜新厌旧而且……的臭小子!恭子若是一直以尚太郎为生活的重心,总有一天,会被尚太郎所抛弃……但是恭子是个好女孩,她不应该因为尚太郎的贱骨头而伤心。
遗憾的是——她不清楚尚太郎已经抛弃了那个一心为他的恭子了;而眼前的这个京子,也早已非当日的恭子。
“恭子,你真的要将户籍迁到你的公司那里吗?”都美子看着眼前的少女,十年前她被生母抛弃的时候,她从未想过当初那个爱哭的小女孩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亭亭玉立,神思清明。
“是的。虽然很舍不得京都与山樱旅馆,但是以……尚现在的状况,成名只是迟早的事。与其日后被人翻出来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徒惹绯闻,还不如我现在将户籍改换到公司名下。”京子给出了最有力的说服理由。
终是如愿以偿。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吧,所以不破夫妇听到京子这样的理由,也只是稍作推诿便答应了下来。毕竟,京子虽然现在是寄养在他们名下,但总归是外人,和他们亲生儿子的不破尚之间没有丝毫可比性。
到了中午,京子在山樱旅馆吃了她第一餐也是最后一餐不破家的饭食,又去清水寺祭拜了一回,饮了三泉水后,便踏上了回东京的路。
她带走了的除了手提包里装着的户籍资料、当年不破夫妇收养她时办的证明手续、现在的放弃抚养声明书、还有她那个便宜母亲留给她的一封长信与信托管理账户及一笔一百五十万日元的存款外,别无它物。
自此,最上京子便只是最上京子,而和不破尚再无半点瓜葛。
Act。18
周一,京子早早起身,从壁橱里拿出她的校服,心里诸多滋味不知从何言说,只是默默地穿好,看向镜子里的女学生,突然扯出一抹笑。既然梅林让她再活一世,那她就不该始终耿耿于怀过去,有舍才有得,虽然……难受,但她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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