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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我是冰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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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在路上碰到孕妇摔倒，送她去医院了。”李亚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校？”
“今天一天都不会回去了，我家里有些事。”趁这段时间好好练一下网球，明天可就要和乾比赛了……
“哦，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一阵爆笑传来，李亚面无表情的抬头，相叶一手扶门笑的都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碰到孕妇？噗……哈哈哈哈。”
……无语，推推眼镜，少年的耳根升起一抹红，李亚以前也是很少说谎的……干咳一声“你有事吗？我还有一个电话要打。”
相叶直起腰，抹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哦，我是来叫你起床的。”
“……太晚了。”我已经迟到了。
“晚吗？我已经很早起来了。”
……
“好了，看你身上的血迹整的跟案发现场似的，吃了香菇的药了吧，衣柜里有衣服……饭菜在桌上，我要出门做任务，你走时锁好门……哦对了，昨晚按照风少的交代已经跟你的家人说明情况了，这回是老师生病拜托你帮他批改作业……不错借口吧……晚上你还是用风少的传送阵到学校，那，再见了，美人儿……”交待完毕，相叶潇洒的转身离开。
你对我还真放心……李亚拿起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喂，是我。”
“手冢，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人跑哪去了？”嚣张的声调略带怒气。
“有些事要处理，你，找我？”
……废话！“没事本大爷会给你打电话？真是不华丽……三天后我家有一次晚宴，我派人给你送请帖，结果你居然不在学校！”迹部咬牙切齿的说道。……上次他从医院离开就一直惦念着清冷少年的身体，联系了很多名医，将他的身体数据传过去，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吧！一想到少年那无动于衷的样子，迹部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出大少爷的怒气，李亚暗叹口气，将声音放柔“抱歉，我今天确实有事，三天后我会出席，谢谢你的邀请。”
本就悦耳的质感声音，多了一丝柔和，显得更加磁性多了些诱惑，迹部不知为何心情平静下来，敏锐的洞察力又恢复了，眯起眼睛，感到李亚的声音还有些不对，透出的是沙哑还有疲倦，迹部心中一凉“你是不是又发作了？”
沉默……看着身上的血迹，应该是发作了吧……“没有！”
“说谎！”从他的沉默迹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迹部，我的病没有事。”确切的说，那根本不是病。
“你吐的血都能画个地图了，还说没事。”一想起桦地血淋淋的衣服，迹部不禁握紧手机。
……知道说不通，李亚想了想“一个月后，我的病就能好，我已经找到治疗的方法了。”
“说谎！”
“没有！”只有一半是谎话“一个月后，我的身体不会有事，到时候你可以检查。”
迹部思量片刻“要是你的身体在这一个月里出现问题怎么办？”
“那我就乖乖听话进院治疗。”
“好，一言为定……三天后我派人接你。”
“好，一言为定。”一想起迹部那华丽丽的加长林肯，李亚就一脸黑线，但，现在还是不要反对这位大少爷比较好。
……
迹部满意的挂上电话，敲门声响，忍足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慈郎等人。
忍足狼眼一闪，发现自己部长最近阴沉的脸色突然晴空万里，邪邪一笑“找到手冢君了？”
迹部高傲扬扬头，没有答话。
慈郎本来惺忪的眼睛猛地一亮，跳到迹部身边“呐呐，是上次的人吗？他怎么样了？身体好了吗？”
其他正选一脸疑惑，岳人昂头问向自家搭档“怎么回事？手冢君，青学的那个？什么身体的？”
忍足接到迹部警告的眼神，讪讪一笑避重就轻地答道“啊，三天后的晚宴有邀请他。”
“哦”岳人没有再多问，三天后参加的人很多，像立海大的幸村，真田，柳生，四方宝寺的白石，都是贵族子弟，手冢受邀也不算稀奇。
注意到迹部与忍足的互动，慈郎猛地想到上次从医院回来，忍足说过这件事要保密的，……吐吐舌头，反正三天后就可以看到他了……明明没见过几面，那清凉的薄荷味却一直包围全身，少年脆弱的神色也总在脑海里闪现，最近的睡眠质量都在直线下降，……真好，又要见面了……
第 20 章
相叶别墅
李亚本以为早餐又是黑乎乎的东西，没想到桌上摆的的中式早餐，一碗白粥，几碟小菜，一盘小笼包，让他吃的非常饱。
相叶的住所在东京的豪华别墅区，外面草坪平整，屋内摆设却很杂乱，隐隐约约能看出是很现代化的设计……但，左边一个中国屏风，右边一个诅咒面具，泰国的鬼木桌，日本的和服娃娃，欧美的十字架，……各式各样的东西摆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风格了。
巡视一番，李亚走出别墅，院子里种着很多高大的树木，各种紫色的鲜花看满花园，沐浴着阳光，走到别墅后面——一个大大的网球场呈现在眼前，李亚心中一动，回到别墅，果然，在客厅角落里放着个沾满灰尘的网球包，打开一看，球拍还可以用，不，用手感受一下排线的弹力，这个球拍应该说是非常好。
这回可以训练了。等晚上在跟相叶道谢好了。
打定主意，李亚走回网球场，对着墙壁发了几个球，熟悉一下球感，然后，站在球场上闭着眼睛，将头脑放空，挥拍……慢慢的让身体的本能引导自己，……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李亚尝试着打了个外旋发球……看着球场上被球击出的深坑，李亚默然，接着连续打出手冢国光的绝技，事实证明，效果奇好……自己的力量速度，加上已经回想起来的手冢国光的技术，李亚现在的网球水平比原来的冰山部长只高不低。
又打了一会，李亚的球拍突然脱手而出，皱起眉头，握着有些僵硬左臂，忘记手冢左臂上的伤了……看着地上的球拍，李亚心想，要不要让紫间的人治疗一下……不，还是不要了，万一他这只小蝴蝶扇起的翅膀改变了剧情，那就糟糕透顶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大资本将荡然无存。
算了，反正这点疼痛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不是长时间使用，左臂也不会酸痛不止。将网球拍放回去，李亚坐在客厅休息，衣服已经被汗润湿了，李亚在衣柜里又拿了件湘绣衬衫走进浴室……其实内心深处对那个魔女的折磨还是有些不忿的，所以用起她的东西才会无所顾忌……算是……有些幼稚的报复手法吧……毕竟自己现在又打不过她。
收拾完毕，李亚想了想还是留了张字条
维季姐：
昨天谢谢你的辅导，未经你的允许我用了一下你的网球拍和浴室……衣服我洗过在还给你。
手冢国光留字
将脏衣服用衣袋装起放进书包内，李亚锁上门离开别墅，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十分，李亚还是不想回家……即使有手冢妈妈温馨的笑容，手冢国一别扭的关心，手冢国晴平和的眼神，但，没办法，……那种连呼吸间都充满淡淡幸福味道的家庭，却让他觉得窒息…… 杀手，杀手是不需要幸福的，与风在一起也不是幸福而是……安心。从内心深处感到的安心，浑身是血的时候只要放松的往后一靠就会有一个健壮的臂膀接住他……那种带着血腥味的安全感，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
……苦笑一下，李亚坐上计程车，向学校奔去……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累的关系，今天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变得脆弱了许多……果然，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变弱了呢，不只是身体，还有……自己的心。
下车，李亚站在校园内仰头看天，然后缓缓闭上眼，落叶之声，风扬之声在身边轻柔响起……我是如此的思念你，这个世界终究不是我应在之地，很累了，……我已经……很累了……宁可像以前一样整日与杀戮为伍，也好比过这身边空无一人的孤单……单手伸出，空气中寂寞的气息在身边流转……重生，复活，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来到这里也是阴差阳错……为什么呢，或者说，无论如何都要生存下来，这种信念已经刻在骨血之中……想生存下去，想活下去，想……见到唐风……抓着书包带的手握紧……不，已经不可能见到了……昨天这种希望已经破灭了。
一种不可描绘的苍凉感充斥全身……他的手上有很多生命的消失，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蔑视生命的，但他又是向往生命的，那种鲜艳的色彩，他曾无比向往……他这辈子一直都在灰色中生存，是的，灰色，连唐风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即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 他最后没有背叛自己。
……突然间身边的气息变了，李亚收起太过负面的情绪，睁开双眼。不二略带担心的脸出现在眼前。
“国光……”
“有事？”
不二沉默着，……自己一直看着窗外，却没想到会见到心上人孤身一人站在校内，闭着双眼，周身萦绕着让人心疼的寂寞与伤感，心里一乱，都不知道是怎么跟老师请的假，就急急的冲了下来。这个人，已经在心里植了土，扎了根，稍一拔动便痛彻心扉……可是，这样的爱恋，那个如冰雪般洁净的人不知会如何看待……矛盾过，挣扎过，最终仍是沉沦，心甘情愿的沉沦……明明自己是理性的，甚至是冷酷的，但是，遇到这个人……什么天才不二，什么理智伦理，都不算什么了……我想要这个人，想要得到他，想的整个人都要疯了。
“国光……”你可不可以多相信我一些，我想陪在你身边啊……
“国光……”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喜欢。
“国光……”
李亚轻轻抬手，抹去粟发少年眼角的晶莹，心中有些感动，虽不知道他为何流泪，但是，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留下泪水。望着手上的湿润，李亚有些恍惚，人类的泪水都是这么纯净的吗……
李亚的手指经过灵气的浸润已经变的滑腻无比，轻轻拂过不二的眼角，一种薄荷的清香淡淡的飘过鼻际，不二透过氤氲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从没有如此温柔的少年，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抱住李亚“国光……”
本想把他推开的李亚听到不二充满感情带着哭腔的声音，动作顿住，为什么要抱住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会发出那样让他心中悸动的声音，原因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但是，这种被人拥抱的感觉，真的是，很温暖……
窗外两人相拥而立的画面，不知为何，刺眼非常，越前垂下眼睫，……第一次注意到那个人是在他打败荒井后……阳光下，那人金色的发丝与眼眸，如雪的气质，强者的气息，配上挺如青松的修长身姿，在他的心里刻下不可抹去的烙印。……后来知道那个人是他的部长，学校的学生会长，是青学名副其实的帝王……然后，又知道，责任感太强的缘故，那个少年把一切都抗在身上，最终身体不堪负荷，因此网球部的人对于他是又敬又愧。
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来着……是心疼吧……还有一丝埋怨，埋怨他为什么要那么坚强，连让人帮助的机会都不给，最多的还是敬佩。……暗暗的注意，眼神不自觉的跟随他的身影，暗暗的想念，不自觉的追寻……然后，连心中的身影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抹金色，一片寂寞，一点寒香，一心相思……
不会输给你的……握紧拳头……越前抬头紧紧的盯着窗外的两人……即使我晚了许多，但是，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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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李亚轻轻抬手，想要回拥住少年，但是，最终还是将他推开，不二蓝眼一闪，后退一步，注视着又变得面无表情的李亚，良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轻轻微笑“国光，怎么才回来？”
李亚望着少年微红的眼角，答道“有些事要处理。”
不二保持微笑，暗自唾弃……刚才真是失态，先爱上是输家……这句话说的还真对……平复一下心情，不二问道“晚上比赛完，一起走吗？”
“不了，”李亚拒绝，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几天晚上我都有事，你不必等我。”
点点头，不二收起自己小小的失望，“那，我们现在回教室？”
“不，……到树林里去吧。”李亚实在不想回去上课，不如到树林里休息一下……
不二微笑着答应，接过李亚的书包，李亚眼神闪了闪，没有拒绝。
……
仍是那片空地，李亚仰躺在地上，不二坐在一旁双手向后撑地，树林里幽静的，虽是在学校中，但是因为是上课时间，离教学楼又不是很近，所以听不到嘈杂的声音……闭目养神，李亚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场景……身旁的这个少年为何会这般实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真的是因为愧疚吗……“不二……”
“什么？”不二微笑着低头看着他。
李亚没有睁开双眼，轻声问道“为什么哭？”
不二仍是那般微笑“没什么，可能太想你了吧。”
……我们昨天才见过好不好……没有被不二糊弄过去，李亚睁开眼，盯着上方的秀美脸孔“为什么要和我拥抱？”
不二缓缓收了笑脸，要……说出来吗……
李亚没有得到回答，心中有些不满，但，语气仍是淡淡的“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如果是因为愧疚，那大可不必……”
“不是愧疚！”不二锐利的蓝眼看着李亚
“那，为什么？”李亚追问道。
别过头，不二望着远处的树木，片刻，有轻柔的近乎飘渺的声音传来“因为喜欢……”
李亚眼里闪过一丝惊愣，不禁皱起眉头“你……喜欢我？”
不二转过头，直直的看进那双金眸“对，我喜欢你。”
“哦……”得到答案的李亚又躺了下去。
……这个‘哦……’是什么意思？……等待判决的不二哭笑不得的看着复有躺下的心上人。“你不给我答复吗？”
答复？对哦，唐风说过若是有人告白的话应该给人家答复，拒绝的态度还要温柔……但是，那是对女生的，风没有教过他，怎么应对男生的告白啊……“你想要什么答复？”李亚面无表情傻愣愣的问了回去。
……不二苦笑“我想要的，当然是希望你也喜欢我。”
想了想，李亚答道“我不喜欢你。”
不二心中一沉，涩涩开口“觉得厌恶，恶心？”
“也没有”李亚肯定的说道。对于不二的告白，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刚开始的问话，只是觉得不二的举动很异常，所以确定一下对自己有没有害罢了。
……那自己的告白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不二断然没有想过告白后的情景会让人这么无奈。“国光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我还是有机会的喽”不二又笑眯眯的说道。
“大概。”喜欢的人啊，自己应该是不会有的吧……不过，作为手冢国光在这个世界迟早会有一个共度一生的人，男子的话，家里的人似乎不会那么容易接受“机会不大，我家里人应该不会接受男子入籍。”
“那只要搞定国光家里的人就可以了吧。”不二笑眯眯的说道。
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吧……但，总感觉不二的话有些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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