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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别闹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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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你想怎么处理臣妾小产的事?”莲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你想本宫怎么处理呢?”苏陵倒是不慌不乱。
    “姐姐可是答应要帮妹妹的。”莲妃撒着娇,面上亲亲热热的。苏陵真是对她的变脸功夫大为惊叹。
    “嗯。”苏陵淡淡地应承着,她想知道莲妃到底会怎么做。
    “那妹妹就放心了。”莲妃也不以为杵,笑得一脸甜蜜,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苏陵,不放过苏陵的任何表情。
    “本宫的纸条,何时还?”苏陵语气急切了些。莲妃的笑更加真诚:“姐姐,解决了此事,妹妹定然还上。”说完放心地走了,敢情,她是来探探苏陵的虚实的。苏陵冷淡的样子,让她不放心了。毕竟,那张纸条上,也没有重要内容,她就怕苏陵已经知道。现下看来,苏陵对纸条仍然在意,也是,自己对那张纸条的防守,可是严实的。自己的计划,还是可以实施。莲妃一扫刚刚来时的沮丧,信心满满地回去了。
    
    第四十九章 再见陆宇
    
    “主子。”芙蓉递了一杯茶,“先润润唇,缓缓身子,免得渴了。”
    苏陵端过茶,浅浅地呷一口便放下。芙蓉拿走茶盏,恭声道:“主子,德馨公主回来了,需要置办家宴。”
    “芙蓉,你并小令,红裳,妥善安排吧。”苏陵轻声吩咐道,她信得过三人的能力。
    “诺。”苏陵看着芙蓉离开,橙色的衣摆前后晃荡,走起来规规矩矩,芙蓉,从未恃宠而骄。苏陵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苏陵翻看着整理好的内务府册子,芙蓉小令她们已经先过过一遍,勾画出了好几个值得推敲的地方。朱红色的笔迹停留在宜晴宫上,要是自己没记错,这应该是柳妃的宫殿,哪里出现了问题?苏陵迫切地看了下去。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毫无问题,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这几个月来,柳妃没有领熏香。古代熏香用途很广,既要熏衣,又要带来室内香气,柳妃,为什么不领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来是芙蓉去而复返了。
    “主子,家宴的事小令和红裳两人足矣,奴婢为您梳妆吧,务必将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芙蓉笑着说道。
    苏陵放下册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任凭芙蓉装扮。
    “皇后娘娘吉祥。”苏陵由得宫女搀扶着,进了兴华宫。
    “平身。”这次宴会是家宴,规模可是小多了。言溱坐在位,他身边的位字还空着,其余人依次两边坐开,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尘儿见过娘娘。”一个靠近苏陵座位的窈窕女子出来,福了福身。眼前的女子相貌端庄,体态匀称,眉目平和,行礼时姿态从容,不失皇家风范。
    “不必多礼,来人,将本宫的礼物拿来。”苏陵笑道。德馨公主,与言溱一同长大,两人很是亲近,苏陵自然不会怠慢。
    “谢娘娘恩典。”德馨公主再次行礼,脸上平静如初。
    “尘儿啊,这次,你可是带着额驸回来的,还不让朕见见。”言溱充满调侃味道的声音响起。德馨公主红了脸,赧颜道:“皇帝哥哥,你又戏弄尘儿。”看来兄妹的感情真的很好。
    “奴才见过皇上,皇后。”德馨公主身侧的男子出来,不卑不亢地行礼。刚刚他一直低着头,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你且抬起头来。”言溱淡淡地说道,却掩不住话语里的一丝好奇。
    那人抬起头,与言溱对视着,不一会又低下头去。惊鸿一瞥,苏陵差点惊得坐不住。待细细看清,灯光下,那人虽是跪倒,身子却笔直的,如果不是有十分傲骨,就是真的没有这样心里上的臣服。而抬起来的脸,剑眉星眸,英挺过人,简直与陆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他身上温润的气质,无不相同。
    “陵儿,朕看这额驸不错。”言溱叫那人起来后,赞叹着。
    苏陵回过神来,或许,这只是和陆宇相似的一个古人罢了。她冲着言溱一笑,点点头。
    再看下面那人,明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却在言溱说“陵儿”的刹那眼里闪过了惊讶追念和狂喜。言溱刚刚侧过头与苏陵讲话,没有看到。苏陵的注意还放在那人身上,看到了他眼神的变幻。苏陵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该不会真是陆宇吧?苏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陵儿怎么了?”这次言溱的声音很低,就算坐的再近也是听不到的。
    “没事,有些饿了。”苏陵的脸色有些苍白。
    “开宴吧,大家不必拘礼,朕敬大家一杯。”言溱端起酒杯。
    就算是陆宇又怎样?他不认识自己,自己也没想过再和他会有什么关联。当初重生就下定心思与过去割裂,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苏陵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蔓延了咽喉,一滴泪从苏陵面颊上划过。
    原以为不会再见的两个人,在时间的摆弄下,竟然又看见了彼此。
    “陵儿怎么了?”觥筹交错间,言溱现了苏陵的异样,温柔地揩去了苏陵的泪水。
    “没事,这酒太辣了。”见着无人看到,苏陵吐吐舌头。这一滴泪,算是纪念过去吧。从此后,再无相干。
    “陵儿真是。”言溱哭笑不得,将苏陵搂入两人怀中。家宴,现在大家都笑闹着,倒也不必顾忌。
    言轩看着言溱将苏陵搂入怀中,自顾自喝着闷酒。
    苏陵再次扫过陆宇,心下却是开阔不少。之前她以为自己会恨他,会想报复他,可是再见,却已是陌路。她没有任何痛恨的心思。那些恩怨情仇,都烟消云散了,自己真的得到了新生。
    原先苏陵一直有着心结,因为陆宇的背叛。而今重新看到了他,心结慢慢解开了。他不爱自己,不代表自己得不到所爱。当初是自己拒绝了所有,将自己的心封死,只依赖陆宇。原是错了,让自己陷入了桎梏。其实,天下这么宽广,何必为着一个人寻死寻活?
    苏陵释然地笑开了,轻松无比,如同新生的苞蕾轻轻绽放,美得无声而动人心弦。
    陆宇心里一苦,自己穿越千年,还是失去了她,她的笑容是这样的甜蜜,没有忧虑。虽说她的容貌改变了不少,但那一声陵儿,是他无论如何不会听错。而且,她的脸上有自己最最熟悉的笑容,她的举手抬足,依稀有着旧日的影子。要是自己能来的更早一些就好了。在这些年里,自己用尽全力,才知道陵儿的下落,还以为陵儿也正等着自己,谁知早已物是人非。看着身侧的德馨公主,陆宇眼底黯然。
    
    第五十章 向来情浅,奈何缘深
    
    “陵儿笑什么?说来听听。”言溱凑近苏陵,气息拂过苏陵的耳廓,满意地看着它变红。
    这话听着,让苏陵想起另一句:你有什么伤心的事,说来让我开心下。苏陵不由笑出声,拿袖子捂了捂嘴,错过了言溱一瞬间窘迫黑的脸,硬生生将挑逗弄成讲笑话。
    看着苏陵灿烂的笑颜,言溱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划开一抹清雅却宠溺的微笑。
    苏陵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热辣辣的目光甚至能穿透她。谁这么大胆?苏陵扫视四周,却一无所获。
    家宴只是小聚一番,因而也没什么节目,很快散去了。
    “陵儿,那我们回去吧。”言溱将苏陵的披风披好,携着她离开了。这般荣宠,可是羡煞了一干嫔妃。
    “陵儿,一晃间尘儿也嫁人了。”时光飞快,言溱有些感慨。
    “溱与公主关系很好?”苏陵随意搭着话。
    “嗯,朕与她一同长大,她一直跟在朕后面喊哥哥,现下也这么大了。”言溱温柔朦胧地笑道,神色恍惚,又说道:“皇弟也是同我们一块长大的,说起来,以往他们关系更好呐。”
    “溱,现在公主也回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热闹。”苏陵有些羡慕,原来皇家,也是有着和谐深重的感情。
    “是呀,现在就差几个孩子满地跑了。”言溱勾起唇角,旧话重提。
    怎么又是这个内容?人家还小好不好?某个装嫩的女子撅嘴,不依道:“溱,我才十四呐。”
    言溱邪魅挑挑眉,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个朕努力就成,十四在民间早已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说得苏陵蔫了,却也不得不承认,古代早婚早育。
    言溱摸着苏陵蔫蔫的脑袋,乐道:“陵儿乖。”口气像是哄着小孩。
    进了椒兰殿,言溱今日又是和苏陵一同安寝。一连数日都是如此,苏陵虽然知道皇后要大度,但是要让她自己将言溱让出来,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溱,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苏陵喃喃自语,看到陆宇之后解开了心结,她也不再纠结于感情付出也可能失败了。要是不付出,就永远不会成功,自己不能因噎废食。打开了以往躲避事情的甲壳,苏陵述说着内心。一步步掉进了言溱的温柔陷阱,她希望能把他也拉下。自己绝不会是一个人。
    言溱大喜,苏陵说的是越来越喜欢,那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慢慢渗入了。细水才能长流,刚开始她说爱自己,或许没这么真切,可是她现在说的话,言溱却是相信着。他故意说道:“陵儿,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苏陵正要再重复,看得言溱开心期待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听到了,白了一眼,背过身去。
    言溱转过苏陵的身子,浅浅地吻着苏陵的唇,像是在勾画形状。浅尝辄止,霸气地说道:“陵儿,你是我的。”
    这句被说烂了的话,真的听到了,却生出一分感动。苏陵不甘示弱:“那你也是我的。”言溱但笑不语。
    向来情浅的苏陵,也奈何不了缘深,沦陷又如何,两个人拉着手一起。
    
    第五十一章 一切为了孩子
    
    夜间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熏香亮着星火,悠远绵长。
    “陵儿,你听,下雨了。”快要就寝的言溱轻声说着,像是一个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世事的孩子。
    有人陪伴,夜雨滴空阶,疏雨点芭蕉,也带不来孤寂愁思。
    “是呀,春雨真是细密,几乎无声。”苏陵应道,躺进言溱的怀里,一起屏住声,听着细雨落地的声音。雨一下,就有些冷了,苏陵凑近言溱,抱得更加紧一些。这样的夜晚,注定特别的宁静安详。
    细细的水纹微微荡漾,桃花倒映在水中,雨后初晴的阳光照得桃花枝头红透,翩飞的蝴蝶在丛中若隐若现。苏陵走在御花园的水池边,如果不是莲妃一定要自己到她宫中,她真想好好观赏美景。
    “姐姐,你进得宫来,还没有和柳妃好好谈过,今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她,聊聊天,不是很好吗?”莲妃善解人意地笑道。她的面目已经被揭穿,但她伪装良善乐此不彼。
    苏陵并不接话,冷静地看着她,想要看出她的意图。
    莲妃也不恼,略微侧过头,说道:“今日去了,纸条就物归原主。”今日,你非去不可。
    “好,那妹妹,咱们就一块去吧。”苏陵点点头。倒是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到了柳妃居住的绫月宫,柳妃的贴身宫女香芹已经守在门口。
    “两位娘娘到了,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香芹伶俐地说道,带领着几人进去。
    “姐姐,咱们来看你了。今日还算舒畅吧?”莲妃看见柳妃,亲热地寒暄。只要得宠或者有用的妃子都是她的姐姐,苏陵在心里淡淡地嗤笑着。
    “谢谢皇后娘娘和莲妃娘娘的关心。”柳妃面上淡淡的,不卑不亢地谢道。
    “好了,是莲妃妹妹说,要来看看你,本宫想三人在一起拉拉家常也是不错,就来了,没有打搅妹妹吧。”苏陵浅笑着询问。老实说,虽然她不清楚柳妃的为人,但对柳妃的印象还算不错。
    “哪有的话,怎么会是打搅呢?臣妾一人也正是无趣。”还是没有称呼什么姐姐妹妹,或许是柳妃心中不喜吧。但是态度已经好了很多,透露着自然。
    其实不熟的三人聚在一起,难免有缺少话题。莲妃不停的讲着皇上赏赐,宫内的见闻,柳妃平静地坐着,与世无争的样子,至于苏陵,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倒是对柳妃心生了更大的好奇,看着柳妃心在天外,与世无争的清淡,这宫里,真可以容许这样的无争寡淡吗?
    “时候也不早了,就不叨唠柳妃妹妹了,莲妃妹妹,我们回吧。”苏陵呆了半天,也没现莲妃有什么举动,这趟出来并无收获,眼看着已到正午,苏陵准备回去用膳了。
    “好。谢谢柳妃姐姐的款待了。”莲妃笑着说道,跟着苏陵正要告退。
    “嗯,你们……”话未说完,柳妃白了一张脸,汗水不停的往下落,紧咬着牙关,却是说不出话来。
    “柳妃姐姐,你是怎么了?”莲妃马上上前,摇晃着柳妃的手臂,撒娇式地问道。
    “快传太医。”苏陵见着柳妃在莲妃的摇晃下更加难受,眉全皱了起来,却还是没有喊疼,也没有落泪,心中隐隐佩服。上前将柳妃从莲妃的手里接过,扶着她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太医来了。主子,您是怎么了呀?”香芹焦急地叫唤。
    柳妃轻轻地喘气,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汗水流得更加汹涌,慢慢地,她的身出了暗红色的鲜血,像是残花一样凋落在白色的榻上,触目惊心。
    “主子。”香芹一声大喊:“太医,快来看看。”
    “太医,你倒是快点。”看见鲜血,苏陵暗道不好,也有些焦急了起来,这柳妃,看上去真是小产的症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莲妃搞的鬼吗?
    “皇后娘娘,柳妃娘娘,这是小产了。”太医擦着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突然?”果然是这样,苏陵回想着莲妃的举动,可是柳妃,怎么就没有任何声响得怀孕了?
    “主子。”香芹留着泪,柳妃已经昏了过去。
    莲妃也哭得妆容尽毁,一副无法回过神地样子。苏陵却总觉得她有几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幸灾乐祸。可是,真要她抓把柄,却真是无从下手。
    
    第五十二章 交锋
    
    “皇上驾到。”哗啦啦来了一大堆人,一身龙袍大步流星的,不正是言溱,朝服未换,匆匆忙忙。
    “柳妃,你还好吧?”言溱上前温柔地询问,看见昏迷中面色苍白的柳妃,与暗红色鲜血形成鲜明对比,压抑着怒气冲着太医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本宫的失职,没有管好后宫,以至于两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苏陵直直地跪下,先认罪。
    “皇后,朕知道不是你的错,先起来吧。”言溱到不至于冲着苏陵火,况且他也知道莲妃的小动作,作为皇上,只要他愿意了解,哪会有不知道的。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管罢了,之前后宫还算相安无事,那些妃子的小动作他也只当玩闹,看看游戏。现如今真生了这样伤害皇嗣的事,看来后宫,是再不能放纵了。
    “皇后,彻查此事。”就算柳妃他不在乎,柳妃肚子里的孩子,他是在乎的。
    “是,皇上,本宫定当查清。”苏陵行礼,接下了这个摊子。
    “那朕就放心了。”言溱冲着苏陵点头,复又在柳妃的跟前,摸了摸柳妃的额头,带着担忧与怜惜地望着。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也是应该的,苏陵却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言溱有妃子这一事,一直让苏陵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她想让自己大方,可是喜欢上了,却没那么容易能够与人分享。
    言溱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滩血迹,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眸光闪动,双唇紧抿,带着说不出的忧伤和愤怒。
    苏陵心底蓦然一紧,抛却了自己的小心思,她伸出左手牢牢握住言溱的右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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