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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沉香娘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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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一面让绿意去找高墨言来,一方面又令残歌出府,拿着自己画的小样去请教裁缝师傅几个问题。
高墨言来的时候,杜若锦刚巧用完饭,绿意收拾好了便掩门出去了。
杜若锦说道,“对于阮真出嫁之事,你心目中有好的人选吗?”
高墨言回道,“城南刘家,还有益州城的蒋家,都有位人品极好的公子未娶亲。特别是益州城的蒋家,生意做的极大,只不过可惜的是,未娶亲的是个庶子。”
杜若锦几乎不假思索得说道,“阮真性子粗糙,还想攀上什么样的亲事?不论嫡庶,她配得上人家就不错了。再说益州城的蒋家,那里出了锦州城,离高家又这般远,阮真曾做过高家妾室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知道了。”
高墨言微微颔首,“你说的对,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否则阮真以后的日子……”
“比大嫂还不如。”杜若锦迅速接了口。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杜若锦又耐不住,问道,“你说大嫂真的会在明知文谦有身孕的情况下,故意作践她,弄掉了她的孩子吗?”
高墨言的心思也不知道飘向了那里,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句,“谁知道呢。”就将杜若锦轻轻得给打发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杂事,最终还是敲定,让杜若锦去跟大夫人提起此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墨言的质问
杜若锦让高墨言派人去益州城,将蒋家公子请来,让他跟阮真见上一面,杜若锦说这叫相亲。高墨言有些不能接受,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当日便叫人快马加鞭赶往益州城。那人从益州城回来说,蒋家公子安顿好事务后即刻动身,后日便可抵达锦州城。
残歌也从布庄回来了,他带回裁缝师傅的话,说这些小样有些特别,他要仔细看看,要杜若锦过几天亲自去一趟,具体事项再细细商谈。
后日,杜若锦找了个事由,要与高墨言一起出门,因为绿意病了不方便侍候,所以借故带着阮真出了高家。只不过在见到蒋家公子时,阮真便以义妹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匆匆见过后,阮真便面红耳赤得回到马车里,杜若锦掩嘴笑,她看的出阮真对那人还是很满意的,蒋家公子对阮真也是很有好感,两人的事情算是初步定了下来。
回来路上,阮真一直不停得绞着手里的帕子,不有些担忧得说道,“大夫人会答应吗?如果二少奶奶没有对我提起,只怕我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现在,你说得我动了心思,如果不成,我心里又是个什么滋味?”
杜若锦没有做声,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杜若锦不是没有想过,她想运用洛克菲勒女婿的故事,来运作阮真与蒋家公子的婚事。
首先,她先令高墨言放风出去,高家义女要择佳婿,先制造一种态势,只要当态势顺应后,有些事情才好顺势而为。
回到高家之时,杜若锦刚下了马车,便见残歌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怒,杜若锦轻轻“咦”了一声,问道,“残歌,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残歌不顾绿意的阻拦,还是执意说道,“我说过,你走到哪里我便要跟到哪里,我要保护你。”原来,他是在怪杜若锦今儿个没有知会他一声,趁他不在便出门了。
未等杜若锦说什么,便见高墨言冷着脸走过来,打量了几眼残歌,有些不满得看着杜若锦,那目光分明在说,这就是你捡来的那个麻烦?
杜若锦瞪回去,就被高墨言一把拉着,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高墨言将杜若锦拉进车厢里,不满得问道,“他就是你捡回来的乞丐?”
“什么乞丐不乞丐的?你觉得他看起来很像是乞丐吗?”
高墨言有些无语,良久才说道,“正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乞丐,所以我才问你,他到底是谁?”
“他是我从大街上带回来的。”
高墨言低喝,“你竟然敢从大街上捡个男人回家?”
换做杜若锦无语,残歌算是个男人吗?在她的眼里,那只不过是个孩子,十三岁的年龄十岁的体形,的的确确只是个孩子。
“他只是个孩子,确切的说,只是个男孩子,说是男人未免太牵强了吧?”杜若锦很耐心的回答。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男人,在墨言堂与你同进同出的男人,而且还是口口声声说你到哪里他便要到哪里的男人……”
杜若锦听着高墨言有些急切而饱含怒意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笑的七荤八素的,但是发现高墨言的眼神竟然越来越有些不对劲,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高墨言一把搂住她,印给她一个深深的吻,直到她几乎要窒息之时,才松开她,说道,“这就是你该得的惩罚,女人,你越来越放肆了……”
杜若锦在他的怀里,几乎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和眩晕,这一刻,高墨言的神色充满霸气,与平里的他有太多的不同。
就在杜若锦绞尽脑汁欲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帘倏地一声被人挑起,残歌忧心忡忡得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杜若锦。杜若锦从高墨言的怀里挣坐起来,看到高墨言的脸色难看极了。
杜若锦跳下马车,招呼残歌和绿意回墨言堂,不理会身后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她不是不理会,是不敢理会,高墨言为什么今日释放的气场与往日有这么大的不同呢?
杜若锦换了装,便让绿意提了些点心,一起去了大夫人的房里。
大夫人见到杜若锦进来,有些惊讶,不阴不阳得说道,“你说你大哥在演戏,难不成你也想在我这里演场戏?我告诉你,你大哥屋里什么样的戏我可以看得,于你,我却是不屑看的。”
杜若锦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自顾自说道,“娘,今天你也看见了大哥大嫂还有文谦,三个人的苦情戏,难道你要墨言也要继续背负这样的结局走下去吗?”
大夫人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娘,我的意思是说,阮真出现在高家分明就是个错误。墨言不喜欢她,她在高家,只会受到一辈子的冷落,不如,不如……”
大夫人惊道,“你为了霸占墨言,你是想将阮真赶出高家?”
“我没有要霸占墨言的意思,我也不是想把阮真给赶出去,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过的好一点,你难道觉得阮真在墨言身边,给墨言带来什么快乐了吗?什么也没有。”
大夫人皱眉,说道,“你有话就快说,不要在这跟我兜圈子,当初让阮真进门就是为了填补墨言身边的空白,只是没有想到,墨言真孩子,至今也未……”
“娘,那我就长话短说,我的意思是说,把阮真从高家嫁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高纸渲的苦衷
杜若锦当把要将阮真从高家嫁出去说出来的时候,也料定大夫人会惊讶,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强烈罢了。
大夫人站起身来,只差没有点着杜若锦的脑门怒骂,“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阮真是高墨言的妾,是妾,如果是个丫鬟都另当别论。”
杜若锦沉稳说道,“她与墨言并未圆房,而且我们对方宣称她是高家的义女,那不就成了?”
大夫人当即表示不同意,说道,“凭什么要我们高家认下阮真这个义女,还要去给她找门当户对的亲事,为了她犯不着,再说,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我就更家提防点才是。”
“娘,如果她要嫁的人,是益州城的大户,你也不肯将她认下做义女吗?”
大夫人一怔,还未等表态,便听见杜若锦继续说道,“那户人家家势颇好,跟他们家结亲,不但对于高家生意上有利,而且他们的聘礼也少不了,你将阮真认下来,那些聘礼自然应该交到你的手上,与高家无关……”
说道这里,大夫人动了心,可是她突然还是有些戒备得说道,“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做这件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既然说你不会霸占墨言,那么你千方百计要将阮真弄出高家,又是为何?”
杜若锦毫不客气得回道,“娘,这件事我言尽于此,你如果不肯答应,我去找老太爷说,我也有办法让他答应,只不过那家聘礼送过来的时候,你可是只能看着了。”
杜若锦起身欲走,大夫人慌忙拦着,嘴里还是不肯服软,说道,“既然墨言不喜欢阮真,那么我这做娘的,自然要为他处理好此事。认下阮真做义女也可以,只是将来给墨言娶妾,你不能再拦着。”
杜若锦冷冷应了,如果需要她拦着高墨言才不肯娶妾的话,她也就没必要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总算跟大夫人的交涉成功,杜若锦心情大好,让绿意去找高墨言,告诉他让人去益州城知会蒋家公子上门提亲。
杜若锦往墨言堂走,却因为要抄条近路,绕过竹林后却走岔了道,走进了纸渲堂。杜若锦一怔,看见门虚掩着,只往前走了两步之遥,便决意往回走,哪知身子还未挪动,就被高纸渲挡在了身前。
“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
杜若锦强忍着不肯去看他,艰难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我是你的二嫂,怎么能进你的房间小坐呢?”
只听见高纸渲声音落寞而低沉,说道,“我以为你还是我的若锦……”
杜若锦不肯回头,声音有些颤抖而倔强,说道,“那恐怕是你记错了吧?”
“或许……”
只是一声或许吗?只是这一声敷衍的推辞吗?杜若锦不甘心,她回转身子看向高纸渲时,眼神透亮,说道,“在妙真寺的崖底,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这一声或许可以概括的吗?高纸渲,你好残忍。”
高纸渲难以自已的闭目,睁开眼睛时,眼神仍旧是这般清澈,带着几缕悲伤,说道,“我以为我的残忍,仅仅是对我自己。”
杜若锦这才仔细看他,他比先前瘦了,也憔悴了许多,杜若锦未等说话,便见他信步走过来,直到离得杜若锦近了些,直到杜若锦往后退了一步。
杜若锦仰起头看着他,只不过一眼,便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因为离得他近,近的几乎连他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渐渐得竟有些茫然起来。
“若锦……”
杜若锦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不要叫我若锦,在崖底当你推开我时,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叫这个名字了。”
高纸渲几乎是悲伤难耐,说道,“你到今日还不懂吗?你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有苦衷?”
杜若锦被他的话一下子乱了情绪,想夺路而逃,就被高纸渲伸臂拦下,“让我走,你说的我不想再听。”
“真的什么也不要再听?包括誓言?”
“难道在崖底,我们两个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誓言吗?”杜若锦的话尖利而深刻,她本想逼退了高纸渲,可是高纸渲只是望着杜若锦,那股深沉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如果我们两个人一直在崖底,那么不管在生死劫难还是奈何桥上,我都不会推开你,只是我看到了二哥,那一刻我才猛然醒过来。我们终究会回到高家,而你仍旧是我的二嫂,我可以不在意被万人鄙弃,我却不能在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情况下,让你遭受别人的谴责和辱骂。”
杜若锦刹时明白过来,思绪如潮,说道,“可是,你也应该好好对我说,我不至于那样,那样伤心……”
高纸渲怜爱得看着她,却轻轻摇头,“如果那时我说了,你会放开我的手,让二哥背你上去吗?”
杜若锦泪眼朦胧,心弦被再次拨动,有些时候人是很脆弱的,只不过是几句话,却让自己溃不成军,她知道高纸渲说得对,自己绝对不会在那时,与高纸渲分开,也一定会将自己的爱恋付诸于世人眼下。
“那现在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现在我们两个的处境并未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因为我后悔了,我做不到看见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我做不到看见你冷漠而刻意保持距离的身影,这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折磨,我后悔了……”
杜若锦望着高纸渲俊美的脸,还有那清澈如故的眼睛,沉迷,沉迷……
“你是不是知道高墨言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个?”
“是的。”
“那你还要与我卿卿我我,然后再残忍推开我,高纸渲,你自私。”
“我自私,如果重新来过,我还会这样做,只不过希望这次能自私的时间更久一些,一辈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的理智
高纸渲的话,如片片冰刃,将杜若锦看似愈合的心划得鲜血淋漓,可是高纸渲犹嫌不足,他要杜若锦直视自己的伤口,说道,“若锦,你如果觉得心里痛,请相信我,我会比你痛十倍……”
他抓起杜若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去,杜若锦手轻触到他的胸口,感受到那颗快速跳动的心,顿时有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不过她没有,因为她与高纸渲仍旧是这层关系,未曾改变。
高纸渲松开她的手,有些失落的说道,“不管怎样,你都要承认,你对于我,都是爱的这样理智。”
杜若锦一怔,回头细想,高纸渲说的没有错,自己是理智的,因为即便知道那怀抱随时都为自己打开的,即便知道那怀抱有自己所需要的温暖,她也没有轻易奔了进去,她在思索,在衡量。
杜若锦的犹豫与迟疑,都被高纸渲一一看在眼里,高纸渲漠然转身出了纸渲堂,倒令杜若锦站在原处,有一种不知进退的感觉。
仿佛,她的情感不也是如此吗?进退两难之中,举步维艰。
未等走出纸渲堂,便见远处一身影飘然而来,低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正是高墨言。
杜若锦一怔,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来。
旁边高纸渲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嬉笑说道,“二嫂刚才来对我说,要给纸渲做媒呢。纸渲没应,除非能找到象二嫂这样的女子,否则纸渲一辈子单身也就罢了。”
杜若锦飞快得扫了高纸渲一眼,但见他面色如常,嬉笑如故,仿佛刚才的悲痛与失落从未存在,倒是高墨言看着杜若锦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高墨言转身走出纸渲堂,杜若锦紧随其后,身后炙热的目光灼痛了她的后背,也灼痛了她的心。
杜若锦简短得将大夫人的意思告诉了高墨言,高墨言说他已经派人去益州城,要蒋家公子即刻来提亲了,争取在最短时日内将阮真嫁出去。
次日早上,在前厅用膳之时,大夫人将阮真之事对众人一说,顿时引起浩然大波。
二夫人首选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大夫人将蒋家和蒋家公子夸得天花乱坠,这么好的婚事自然应该留给高美景才对,只听她说道,“阮真终究还是个妾,传言出去,人不说咱们高家是穷疯了才去骗那份聘礼?蒋家既然在益州城,大小姐也在益州城,不如让美景嫁过去,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二夫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大夫人记得杜若锦所说,将阮真嫁出去,那聘礼自然落在她的手里,如果嫁出去的是高美景,那么聘礼还有她沾手的份吗?当下便说道,“美景还年幼,不争在这一时,咱们再去寻一处更好的人家。阮真却是等不得的,在咱们高家越久,知道的人便越多,到那时瞒也瞒不住,还谈什么出嫁呢?”
高美景坐在末座,一直没有答话,杜若锦知道,高美景是不愿的,她心里还是只记得那一个人,楚惜刀。
大夫人终究还是将此事敲定了下来,立即将阮真认作了自己的义女。
二夫人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多认一个女儿,就要多准备一份嫁妆,凡事呀总没有无缘无故讨了好的。”
一句话将大夫人说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二夫人说的何尝不是,自己光惦记着那份聘礼了,嫁妆如何去准备呢?如果从公上支钱,那么势必聘礼来了也要归高家,还有自己什么事呢?
吃晚饭,大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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