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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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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殷碧涵的母亲竟是入赘殷家的?
“娘说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所以只有名没有姓。”殷碧涵浅笑盈盈,“不过,她经营的茶家书肆,豫州没有一个读书人不知道。”
极少提起家事的殷碧涵,说起母亲的时候却带上了淡淡的自豪。荼靡看着殷碧涵的表情,却突然想起信里那不甚热络的口吻,不由得就带上了一点心疼看着她。
殷碧涵一眼便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忆里,她的母亲……
不,是“殷碧涵”的母亲相当宠爱自己的女儿。但是自她从青州曲央回去之后,她的态度一直便不同了。与她父亲心痛、欣喜得情绪剧烈起伏不同,茶始终亲切着,亲切得不像一个母亲。
她大约是,知道了……吧。
殷碧涵转开眼,看向荼靡,“那步摇,不收起来吗?”
“步摇?”荼靡沉浸在情绪里,竟然将步摇的事情略了过去。
“爹把步摇给你,就是认了你做殷家的夫婿。”殷碧涵满眼是调笑,“你就把它那么扔在桌子上?”
“哎呀。”荼靡低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走过去把金步摇拿起来。
适才不过随手丢开的东西,此刻竟沉甸甸的。看上去有些年头的老旧式样的步摇,雕刻精致的翅膀,嵌着碎玉的尾羽,一颤一颤的,竟然把荼靡的眼角都晃湿了。
“她们……”荼靡轻语,“我……”
“现在,就算我想赶你走都不行了。”殷碧涵伸出手,把那个站在榻边却一脸激动的人拉进怀里。
“嗯。”荼靡主动伸出手,搂紧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前2天实在是太累,好不容易睡两天,总算补回来了。
从今儿开始更新恢复正常。
番外的事情,我还在考虑中= =
话说,叉在这章小打了个广告。一个茶的短篇,没钩心斗角,只有甜甜软软。
抖扇,掩唇轻笑,不知各位大人瞧着有兴趣没?
库房偶遇樱草
作者有话要说:小注:樱草是五皇子父亲的贴身宫侍,曾质问过殷碧涵到底为什么接近五儿。
尚衣监,褐衣局的库房。
此地虽在宫禁之内,却因为管的是普通宫侍的穿着衣物,所以来往的人甚是繁杂。上至各宫之主身边的大宫侍,下到浣衣局老弱的洗衣夫,谁出现在这里都不奇怪。
库房里。
“有劳。”微抿了唇,殷碧涵一边客套地接过书册,一边仔细翻看起来。
一旁站着的褐衣局文书早已见怪不怪,躬身一礼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殷碧涵从不按部就班地升迁,却也不代表她会懈怠责任。每旬一日到宫内核对衣物配饰,再细查下旬需要添置之物,该做的她一向仔细妥帖,从不假手于人。是以朝中即使有人说她背恩弃主,却也绝不能从她该做的事情上挑出什么不是来。
完了手上的这几本,她再抬头时竟已是黄昏了。
殷碧涵看着窗外映彻天际的晚霞,只是略挑了挑眉。她还曾忘了时辰直到晚上,直到闭门巡查的宫侍赶她,她才想起自己是身在禁宫。如今只是傍晚,于她而言真是很早了。
算算时辰,如果赶着去一回辰芳殿,也不过一两句话的工夫就要走,索性早些回家晚饭也好。一边想着,殷碧涵一边收拾起东西,走出褐衣局库房。
殷碧涵前脚才跨出褐衣局的大门,便听到转角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不远处一个阴僻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站在说话。虽然入秋花木扶疏枝叶还算茂密,殷碧涵看不见两人的长相,只知道一个大约是宫侍,另一个打扮得富丽些。两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之前还刻意压着声音,后来声音越来越高,已经可以听到“不行”“不可以”之类的词。
明显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殷碧涵只作未见,视线简简单单地便掠了过去,彷佛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只是对方却似乎看到了她,两人说话声音陡然一顿。
殷碧涵眼中闪过不耐,略微加快了步子朝外走去。
虽然她不想掺和的意愿表现得非常明显,但是不代表对方也是这样想。
“殷大人,请留步。”其中一人突然扬声招呼。
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殷碧涵顿时脚步一顿,略皱了皱眉,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头看向两人的方向。
另一个人似乎是有些不满,低低地交代了一声什么之后,从草地里绕过库房走了。那人固然是不愿意让殷碧涵看见自己,但是他既又从草堆里走,行动便快不到哪里去。至少那身牡丹文样的艳丽襦裙被殷碧涵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出声唤住殷碧涵的人从花木后面走出来,却是辰芳殿的樱草。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敛衽施礼后唤了声“殷大人”便没了下文。
站在她面前的樱草脸色发白,嘴唇紧紧抿着。他紧紧盯着她,似乎有什么犹疑不定的事情想要在殷碧涵身上找到答案一样。
“樱草,叫住我有事吗?”他不说话,只能由她开口了。
即使樱草曾经出言不善,到底也是为着他的主子担心忧虑,所以殷碧涵对他并无恶感。虽然无论如何观感,她对人还是一样地温和有礼。
樱草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那虚弱动摇的样子一扫而空,眼神里满是坚毅沉着,“樱草有个不请之请。”
“请说。”看见樱草的样子,殷碧涵也不由郑重了几分。但是他没说什么事之前,她不可能应承。
“昭容……曾经赏了件直裾给樱草,只是樱草鲁莽竟然弄破了。”提到安凝的时候,樱草的眼神有一瞬软化,但是随后立即回复平常,“所以想求殷大人,能否寻些布料好让樱草织补一下?”
如果碰上厉害些的主子,说不定就是一顿好打。但是以殷碧涵所知,樱草的主人安凝昭容并非是个会介意这等小事的人。虽然可以解释成樱草一向崇敬,所以才惶惑至此,但是殷碧涵却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什么。
“是什么料子,需要多少?”小心起见,殷碧涵又问了一声。
“碧月纱和青丝缎,只要这么大小就可以了。”樱草一边说,一边比了两个手掌大小。
这两样倒的确是夏季尚衣监分派给几位世君做衣服的料子,而这样大小也的确是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殷碧涵于是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些还无妨,我下次入宫时带给你。”
樱草听殷碧涵这样回答后并没有松了口气的表情。他神情黯然,又低头行礼道:“多谢殷大人。还请殷大人不要张扬此事……”
“这是当然。”以她职官的立场与后宫的宫侍私相授受,虽然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却也不能可以大声宣扬。
樱草点了点头,然后告辞离去。
殷碧涵看着樱草沉重的背影,明白发生在樱草身上的事绝不止弄坏衣裳那么简单。但是既然他不说,她也乐得装不知道。
后宫里的,哪有随便可以沾手的事?
转眼便抛之脑后,殷碧涵向宫门外走去。
太医院偶听闻
又是一日下午。秋意日浓,空气里渐渐凉了起来。
殷碧涵提着一只食盒走进太医院衙署的大门。门口洒扫的仆妇见到她,主动行礼出声道:“殷大人,您来了。”
殷碧涵点头回礼,问道:“又来打扰了。齐首座在吗?”
“在,在。”仆妇笑着说,“首座昨日还惦记着您呢,可巧您今天就来了。”
殷碧涵温和得点头,然后熟门熟路地向门内走去。
对于大夫,殷碧涵虽不识歧黄之术却与世间多数人不同。一般人总认为这是个不怎么体面的行当,但是殷碧涵却一直很看重大夫。
人的一生也许不用与行医的打几回交道,但是一旦与她们有了牵扯,就一定是将自己或者亲朋的命交到她们手里。于是她借着为太医院首座寻获上等虫草的机会,成了太医院的常客。
一路上与来往的太医院博士行礼招呼后,殷碧涵到了首座的房间门口。她停下脚步,轻叩一声。
敞着门的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绯色官袍的老妇。她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也清澈明亮。只是她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烦心,皱着的眉头在抬头看见殷碧涵时才算稍解了一些,“水蓼,你来了。”
“齐首座,碧涵又来打扰了。”殷碧涵谦谦一笑,拱手行礼。
虽然品阶上还是殷碧涵高些,但是并不妨碍对眼前的老人低头行礼。
“又带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来了?”老人看了眼殷碧涵手里提的食盒,展颜笑问。
殷碧涵并不算粗陋的性子体现在大夫的相处上,竟然变成数之不尽的古怪问题。锲而不舍的同时却也尊重信赖,自是容易得老人家的喜爱。
“就不能是碧涵念念不忘齐首座的药茶吗?”殷碧涵反问一句,一边将手边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盖子,取出还剩着点热气的东西。
“杏仁茶?”老人简直双眼放光。
“上次替君醉楼求了您一张食补的方子,就是这个了。您尝尝,可还入得口?”殷碧涵将杏仁茶推到老人面前。
齐首座兴致勃勃地端起来,只是才吃了一口,却突然之间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又放了下去。
“很差吗?”殷碧涵挑眉。虽然她不喜甜食,但是这杏仁茶倒是还可以接受。
白发的老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摇摇头,“年纪大了……”声音里,竟是带上一丝萧索阑珊。
殷碧涵知她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犹豫了一瞬,她还是决定开口问,“能说给碧涵听吗?”
“也罢。”一瞬间看来似乎又苍老了十年的太医院首座看了殷碧涵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知道祁充容吗?”
殷碧涵略想了下,道:“陛下四位世君之一的那位?我记得,闺名好像是云萝。”
“是,的确就是他。”齐首座看了眼殷碧涵,“没想到后宫里如此默默无闻的世君你也知道。”老人清澈的眼里带着一丝了然,也许还有些笑谑,却绝没有轻视的意思。
“有些事情,容不得碧涵不上心。”殷碧涵倒是答得坦然。不提她在外的名声,眼前的老太医不知见过多少风云,矫揉造作之后被拆穿还不如直白些的好。
老太医点了点头,似乎放松了不少,“祁充容自月前染上风寒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过。”
殷碧涵并没有意外,只是确定道,“拖了整个月?”
“所以才交到我这里。”齐首座说,“我查验过方子没什么,便入宫去再诊了一次脉。”
殷碧涵点点头。
眼前的老太医既然身为首座,自然只用对着李烨。连替凤后诊脉也是特别例外,更别提祁云萝不过一介世君而已。
“然后就从他床底翻出个写着他姓名和生辰的白布偶。”
“诅咒?”殷碧涵不由皱了下眉。
这怪力乱神的事她是从来不信,但是世上总有信的人。据说李烨有位堂弟的死就牵扯了诅咒在里面,所以她一向是对此深痛恶绝。别说做,便是在她面前提起也是一顿斥责。偏生在祁云萝缠绵病榻的时候翻出这等东西,可以想见后宫又有一阵不安生了。
老太医长叹了一声后说:“老妇从先帝在位时便在太医院做事。能平顺地待到今天,也不过是凭着个‘安分守己’而已。但是这一回竟然忍不住……”
殷碧涵好奇道:“已经有眉目了?”昨日才发现的布偶,立刻就有线索未免也太快了些。
“祁充容固然可怜,安昭容却也不是什么容不得人的……”
心突然一沉。
“您说什么?”殷碧涵陡然提高声音,打断了齐太医的话,“安昭容?”
齐太医没有料到殷碧涵如此激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后说:“正是辰芳殿的安昭容。”
那一眼令殷碧涵发现自己的不妥,立刻降低了语声,但是说话时眉头却仍是紧锁,“怎么会疑心到他身上去?”
“就是那个布偶的料子,说是什么纱什么青缎的,只有安昭容那里才有。”
“碧月纱和青丝缎?”殷碧涵沉声问道。
“大概是叫这个名字。”老太医想了想,也不甚确定,“昭容身边的樱草已经被带走了,那孩子只怕是……”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樱草。
即使她没有提起这个名字,殷碧涵也会想起几日前他向她讨要这两种布料的事情。他要去的那些的确是不多,但是用来做一个诅咒用的布偶却是绰绰有余了。
想起樱草那天的神情,殷碧涵的眼神阴暗了下来。
“到底是老了。以前还狠得下心肠不闻不问,现在看着实在是不忍心。”齐太医声音里满是意态阑珊,“也许真该告老还乡才是。”
“齐首座想告老?”一瞬间,殷碧涵已经恢复过来,她又是平时的温和面容道,“也要陛下肯放人才行。再说,您就忍心自己一身医术就此湮没?”
提起医术,老太医似乎又来了精神。她抬头瞪了殷碧涵一眼,“小丫头片子,我不告老你就高兴了。就知道打我主意,也不知道诓了我多少方子出去,竟然就想拿这么点吃食就想打发我。”
“呵呵。”殷碧涵轻笑一声,知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并非真心介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殷碧涵起身告辞。在她即将跨出门口的时候,身后的老太医突然说:“丫头,我虽然没想把自己一把老骨头交代进去,但是能做的还是可以做。”
殷碧涵略一顿,转身浅笑道:“碧涵明白。”
辰芳殿小解难
殷碧涵从尚衣监衙门出来后,转向辰芳殿的方向。
往常还算热闹的辰芳殿此刻毫不令人意外地冷冷清清。殷碧涵远望着辰芳殿的大门,深呼吸一次后踏着沉重也坚决的脚步向那里走去。
辰芳殿外的园子里,年幼的皇子静静地坐在秋千上出神。他一反常态,纯净透明的快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似乎就快要满溢出来的哀伤。
“五儿。”殷碧涵在他面前蹲下,仰视着安静的小皇子。
“小涵。”李玥潇看着殷碧涵浅浅一笑,冲淡了透明的哀伤却展现出令人心碎的柔弱。
“别担心了好吗?”于是殷碧涵的声音里,心疼不知不觉地流泻出来。
李玥潇回头看了眼辰芳殿的方向,说:“母皇在那里问父君。”
“嗯。”殷碧涵只能应声。
李烨总算是顾及了儿子的心情,没有让他留在里面。但是听不到她与父君之间的对话,难道小皇子就不担心了吗?
“不是父君做的。”李玥潇回过头,看着殷碧涵。他声音虽轻,却十分肯定。
“我知道。”殷碧涵答得自然,“所以……”
“五儿。”
就在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殷碧涵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身后站了两个人。
李玥吟和姬筠卿。
两人看到殷碧涵蹲在李玥潇面前都露出诧异的神情。李玥吟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转向李玥潇,而姬筠卿却显然对她注意得更多些。她展开手里的折扇,半挡在唇前,用那凉滑如丝般的声音道:“真是,意外的客人呢。”极为清雅的人,眼睛里透出的光却是幽深难辨。
殷碧涵垂目,站起身行礼道:“碧涵见过两位。”相对于两个人微妙不同的态度,殷碧涵却还是一向的平稳与温和。
虽然她的回应稍嫌轻慢了些,这两人却并不在意。
李玥吟微皱着眉,担心地看着李玥潇,问道:“五儿,你怎么样?”从边关历练回来的皇子不仅穿着上更似个武将,连声音里也似乎多了种坚硬的东西,虽然不够温柔却很能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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