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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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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护着的表弟骆双都从来没认同过他。
  他提醒过自己了。这些都不是小牧的错,但是每次看见她,他就是没办法不介意。
  在这种生活中,水蓼突然出现了。
  上官慕看着面前的水蓼。
  只有水蓼是不同的。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从来没有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东西。她不会觉得他奇怪,不会觉得他有反伦常,更不会觉得他丧德败行。她会因为看见他而微笑,也会深夜里傻傻地等他回来。
  所以,她是特别的。
  只有她,是他唯一可以……
  “清辉,你是不是不喜欢清洲?”水蓼突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上官慕突然听到上官牧的名字,下意识地有些不悦。
  “你一直都不理她。”
  “……”
  “清辉,如果清洲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也别生她的气好不好?”水蓼说,“你不理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样子很难过……”
  “是她叫你来的?”上官慕微微提高了声音。
  水蓼立刻发觉了他的不悦,声音弱了下来,“不是……但是清洲她……”
  “你叫她清洲?”上官慕眼睛眯了一下。
  面对上官慕明显的怒意,水蓼显得很无措,嗫喏了半晌,才说:“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清洲做错了事情,清辉也可以原谅她了……”
  “就算?”上官慕只觉得这个词异常刺耳。
  什么叫就算?
  “对,对不起……”水蓼不明白上官慕为什么会生气,先低声道歉。
  “……算了。”上官慕半晌才回答,“夜了,早些回去休息。”
  水蓼点了点头,依言向她暂住的客房走回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看看上官慕,却见他还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走了。
  “为什么连她都要抢走……上官牧……为什么连她都……”
  上官慕低着头,小声呢喃着。夜的黑暗凝结到他黑色的眼睛里,再也化不开。
  




乱生

  “……刘大人酒量真差,才喝了一壶嘛,竟然睡到太阳晒屁股——”卧房里,夏雪一边替上官慕更衣,一边偷笑。
  上官慕皱了皱眉,没说话。
  夏雪低头替上官慕整理腰带,说:“才写了字,又要去弹琴?太辛苦了,再说一向都不喜欢弹琴。”
  骆双从首饰盒里拿出两块玉佩,对着上官慕的衣裳比了比颜色后,递了青玉蝶给夏雪。他一边把手里的玉放回首饰盒,一边笑道:“夏雪,你怎么老把做文章叫写字呢?亏你在表哥身边那么多年,都白过了。”
  “咦——有什么不一样——”夏雪的大嗓门在上官慕瞥了一眼后明显降了下来。他撇了撇嘴,嘟哝道。
  “表哥完成得早先回来换衣服。”骆双笑得温软,“不过那刘大人问过术数又出题策论,现下要弹琴,等一下不是连校场射箭都要去了吧?”他倚在案边看着上官慕。案上香炉里点着檀香,腾腾袅袅的白烟不断地冒出来,骆双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伸到香炉上熏着。不经意间看到上官慕的鞋上沾了黑泥,骆双虽然有点奇怪却没往心里去。
  “不无可能。”上官慕答得轻松平稳,彷佛早就知道了什么。
  “啊?”骆双眨了眨眼睛,他不过随口乱说而已,竟然连上官慕都赞同他的话,“这个……不就和秋闱一样了?”赤月每次科考都在初秋举行,故称秋闱。科考分塾、县、州、部和殿五级,前三级考礼、乐、射、御、书、数六门,全部合格方可晋级。部试分科而取,殿试则是由皇帝亲自主考,内容不定。
  上官慕抿了抿唇,没说话。
  “表哥,你的扇子呢?”骆双见上官慕不说话,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乐既列为六艺之一,弹琴就不是等闲小事。在刘原面前操琴虽不用沐浴熏香那么麻烦,但更衣是一定要的。合适的衣裳之外,配饰也要一应俱全。所以骆双取了玉佩之后,又问起上官慕的扇子。
  上官慕乍然听到扇子,猛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又立刻放松。
  他慢慢转过头,看了看骆双才道:“扇坠丢了。水蓼拿着,说是到书房里去找。”他的声音里,有些明显的僵硬。
  骆双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顺手从箱子里再寻了把扇子送到上官慕手里。
  上官慕更衣完毕,骆双左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一边说:“表哥和表姐的比试,刘大人说了有个彩头的,不知道是什么?”骆双当然不是想得人家的什么好东西,不过有些好奇有趣罢了。
  “嗯……”上官慕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然后朝门外看了看。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道门口就喊:“公子不好了!”
  “呸!嚷嚷什么,我家公子哪里不好了!会不会说话呢你!”那丫鬟还在喘气,夏雪就跳出来大声呵斥。
  “不……不是……”丫鬟也知道自己失言,才想开口解释就被上官慕制止。
  “快说正事。”上官慕说。
  “……我……这个……我也不会说,反正是出大事了!公子您快去书房看看吧!”丫鬟一着急,语不成句连话都说不清了。
  上官慕脸色微微一沉,跨出卧房,大步朝书房走去。骆双犹豫了好一阵,最后也慢慢走出房门跟了过去。
  上官慕一路走到书房门口,还没跨进去,就听到刘原的声音在里面猛喝一声:“简直岂有此理!”
  书房里站着三个人,上官勤、刘原,连水蓼也在。刘原满面愤怒,上官勤也是脸色不豫。而水蓼却不知怎么了,寻常自在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无措里带着点点惊惶。
  上官慕一顿,然后跨进房门,拱手作揖:“刘大人,母亲。”他一向清隽,此番刻意而为行礼姿势极是优雅。
  他的到来缓和了书房里压抑的气氛。刘原和上官勤脸色稍霁,同时点了点头。水蓼见上官慕进来,眼神稍安。但是上官慕却避开她的视线,彷佛没见到她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上官慕向刘原和上官勤问道。
  “清辉——”
  “清辉,我……”
  上官勤才想开口,被刘原拦住,她拿起几张纸递给上官慕,说:“清辉贤侄,你先看看这个。”
  上官慕不解地接到手里,略翻了一下便说:“这是清辉刚才写的策论。请问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这个呢?”刘原不答,反而又拿了几张纸递到上官慕手里。
  上官慕看了几行后道:“这个倒是没见过。不过该是家姐的字迹。墨迹这么新,也是刚才的策论吧?这……有问题吗?”
  “倒的确是两位所写的策论。”刘原冷笑一声,“只不过这个才写的是你的名字。”刘原指着该是上官牧写的那份。
  “这……”上官慕微露困惑,转念脸上便冷了下来,道,“大人的意思,家姐和我的策论换错名字了。”
  听上官慕用词如此含蓄,刘原再度冷笑,“只怕是有人故意的。”然后看向水蓼。
  “谁会做这等事?简直有辱斯文。”上官慕沉怒,声音也冷了下来。
  上官慕不至于会在意刘原所说的“彩头”。只是这种行为本身不仅是对公平的玷污,同时也是对上官慕的贬低和对上官牧人品的侮辱。
  “令堂大人同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在这里东翻西找。你说,还能是谁?”刘原言下之意,直指水蓼便是犯人。
  “清辉——”水蓼想说话,却被上官慕的声音截断。
  “不会的。水蓼她——”上官慕略现惊讶,却下意识地为水蓼开脱,只是声音里多了丝不确定。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了下来。
  “上官大人,您说呢?”刘原转向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上官勤。
  “水蓼,你为什么到书房来?”上官勤沉吟了一阵,问道。
  “我掉了扇坠。水蓼说要替我找……”上官慕突然出声代答。
  水蓼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没说。
  “水蓼,是这样吗?”上官勤向水蓼确认。
  水蓼看着上官慕,但是上官慕却再次似有意似无意地避过。她低垂下眼睛,轻轻点点头。
  “据我所知,水蓼是上官府的客人吧?寻找失物这类琐事,需要‘亲自’做吗?”刘原见水蓼承认了,更是笃定自己的看法。
  书房里顿时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水蓼是闵氏太君开了金口要好好招待的人,哪里会有人叫她做下人的琐事。只是如果有人这么答了,简直坐实了水蓼的错。
  “照我看来,水蓼似乎与令姐关系甚好,又素来知道清辉你的事情。必定是听说过这次比试会有彩头,便起了歪念。”刘原又道,用定论的口吻。
  “唉……”这次,连上官慕似乎也不得不开始相信,“我一直知道水蓼和家姐甚为……”
  “慕儿。”上官勤突然出声道,“水蓼好歹是客人,不可随意评说。”
  上官慕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上官大人果然仁厚。”刘原说,“只是,也要看值不值得。水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慕满脸的失望,似乎很难相信水蓼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长时间的安静。
  “是我。”水蓼突然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上官慕猛地抬头。
  那双初见时清澈透明的眼睛,萦萦袅袅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情绪。




尘落

  三天了。
  夏雪把桌上的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饭收进食盒里,他偷看了眼站在窗边的上官慕,叹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自从三天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上官慕,或许该说整座上官府邸都变得很奇怪。
  夏雪还记得,那天他公子回房更衣之后,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说出事了。到了晚间,就说水蓼将公子和小姐写的字换了过来,刘大人要治她的罪,已经把她带走了。
  把公子和小姐写的文章换过来是不好的事情,这一点夏雪也明白。不就是两姐弟家里写写字儿吗?这么点事情也不至于要抓去坐牢的吧。偏那刘大人坚持一定要,说了什么“公允”了“效尤”了一大堆的话,最后连勤大人都没办法了,只好让她抓走水蓼。这些事情夏雪想不明白也就算了,反正水蓼自己认了的,总没冤枉了她。
  但是他的公子这几日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直不好。白天里虽然还和平时一样,回到自己房里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书不看饭也不吃,一直对着窗外发呆。连带着双儿也心情不好,整日地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过公子和双儿总好过小姐那里。听说小姐白天也把自己关在房里,连贴身的丫鬟都不许进。
  这到底是怎么了?
  “表哥。”骆双突然出现在房门外,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站在窗边的上官慕,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听见一样,好半晌才回过头来。他在骆双面前,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笑,“双儿,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坐。”
  骆双跨进了房间,却没有再走进一步。他脚跟贴着门槛,远远地看着上官慕。
  “双儿?”上官慕略提高了声音。
  “我来向表哥辞行。”站在门口的骆双低低地说。
  “辞行?”上官慕惊讶道,“你要去哪里?”骆家并不宽裕,所以上官勤的意思是再过个一两年,就替骆双寻个好人家嫁过去。如今他说要走,走去哪里?
  “……我终是姓骆的。”骆双幽幽地答了一句。
  “双儿,你……”上官慕终于发现不对了。
  “表哥,您保重。”骆双说完,就转身向外走。
  上官慕急忙地走过去拉住骆双的手,道:“双儿!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回去……”
  骆双一怔后,想要挣脱上官慕的手,但是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抬头,看见上官慕眼里满是真切的担心,一时之间心里乱成一团,眼眶开始发红了。
  “双儿,到底怎么了?”难得看见骆双这样子的上官慕,想到他一定是哪里受了委屈,连忙柔声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只是上官慕的声音似乎起了反效果。“表哥……表哥……”骆双的眼泪渐渐凝结,“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水蓼……为什么……”
  “诶……”上官慕一怔,拉着骆双的手也垂了下来,“什么……那么对水蓼?”他没有发现,一向月朗风清的他此刻说话的声音有多么艰涩飘忽。特别是“水蓼”那两个字。
  骆双抬起头,“把策论换过来的是表哥,不是水蓼。”
  上官慕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谁告诉你的?水蓼,还是清洲?”
  骆双仔细看着上官慕的表情,凝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原来是真的。原来是……”
  看见骆双落泪,上官慕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表哥,水蓼死了……”骆双捂住脸,声音却异常清晰,“水蓼死了!”
  “什么?”上官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骆双。
  “下午姑母收到消息,刘大人她们遇见山洪……被救上来的人里面,没有水蓼。表哥,”骆双抬头看着上官慕,“你害死水蓼了。”
  上官慕看着骆双。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表哥一直待我很好,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恨你。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当水蓼不存在过。”骆双说,“所以表哥,你保重。”看着眼神渐渐失去焦距的上官慕,骆双也不知是心疼好,还是恨好。他只能低下头,转身快步离开了上官慕的房间。
  而上官慕根本没有发现骆双已经离开了房间。他摇摇晃晃地想走向自己的床,却踉跄着怎么也走不过去。他背靠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水蓼,死了。
  




忆梦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看着窗外,手里轻轻晃动手里的高脚酒杯。光线虽然不充足,但是她金色的头发,碧绿的眼睛和玉色的肌肤,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一个女人从门口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她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面容清朗身材纤长劲瘦。一双褐色的眼眸乍看温柔,却掩着些不耐烦。
  “怎么?”黑发的女人开口问道。
  “利用完了,就这么跟我说话?”金发女人的声音脆嫩清爽,没有丝毫不满,反倒似调侃。
  黑发女人突然笑了起来。她走到她身边,俯身低头道:“这钛星上,谁敢不顺您的意?”
  金发的女人嫣然一笑,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软软腻腻地说:“我眼前这个。”
  黑发的女人顺手揽住她的腰,声音柔了下来,“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看见你的申请了。”金发女人贴上她的身体,她的声音依旧软腻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黑发的女人不知想起了谁,眼睛顿时温柔起来,“你也知道,我为了这个花了多少心思。”
  “真没看出来,你那么痴情。”金发女人嗤笑一声,“接下来你不是要跟我说,结婚之后你就收了心,把那些花花草草全扔了?”
  黑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她搂在怀里的人。
  “你……是认真的?”金发的女人眼睛眯了起来,语调也危险起来。她不待对方回答,眼珠子一转,突然伸手拉下她的脖子,然后将唇贴上了她的唇。
  软软的舌,舔了舔她的唇,几乎毫无阻碍地去到了她想去的地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唇,纠缠过不知多少次的舌,这一次却似乎有了点不同。
  她的手慢慢下滑,移到她的背上,然后像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光滑温暖的皮肤。
  她却退后,放开了她的唇。
  金发的她看着略微后退的她,突然狠狠在她背上抓了一下。
  被抓的她几乎是没有表情地看着她,连眉毛都没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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