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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束缚东宫)Erus-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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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本是端起茶杯想要喝水,听了这话面色当即沉了。那茶杯被他狠狠掷在桌面上,茶水溅了一地,玄澈怒道:“办事不力?我什么时候要你去办事的!”
莫怀低下头:“是属下擅自行动。”
“理由!”
“属下不想见主子那样难过。”莫怀蓦然抬起头,却好像没看到玄澈黑沉的脸色,直直道,“以色媚主,那女人该死!”
玄澈气得脸都白了却说不出话,谁说他听到乔灵裳被刺时惊讶之余没有些微的欣喜?!“如果她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样龌龊的想法玄澈他不想承认但却无法忽视!
玄澈没办法去责罚莫怀,只能自己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要讲这样的怒气和郁闷都压到胸口里。他在和自己生闷气!
莫怀急道:“主子您罚我吧!不要把自己气坏了!”
“我!”玄澈瞪一眼莫怀,却转身将桌上上的器具全部打翻在地,似乎要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这些瓷器上。看着一地狼藉,玄澈稍稍平静一点,对莫怀说:“你做都做了,要我怎么罚你?难道要我将你交给大理寺吗!”
莫怀咬着唇道:“对不起,主子……”
玄澈唤人进来收拾了狼藉,又灌下一杯茶水,闭上眼感受着液体滑入胃袋的冰凉感觉,玄澈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慢慢睁眼,问:“你怎么会将匕首落在那儿了?那青衣人是谁?”
莫怀道:“匕首是在与青衣人打斗时不小心被打落的。那青衣人是谁属下也不知,但他显然是为了乔灵裳而来,数次以死招阻挡属下的刺杀。属下怀疑可能是那女人在暗中的保护者。”
玄澈听到这里皱了眉头:“保护者?难道她在暗中还有其他势力吗?”
莫怀摇头:“没有,乔灵裳应该没有自己的势力,那青衣人仿佛是凭空出现的,先前听风楼调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玄澈想了想,说:“你打不过青衣人?”
“若是暗杀,青衣人定然防不住属下,但如果是正面对抗,属下难以取胜。”莫怀照实回答。
“如果让你再见了他,你能认出来吗?”
莫怀答道:“很难,那青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且这双眼睛毫无特色。”
玄澈沉吟片刻,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看看莫怀收起了匕首,又说,“擅自行动造成不良后果的要如何处理,听风楼里规矩是什么你比我清楚,自己去领罚!”
“是。”莫怀淡然应了。
玄澈顿顿,又说:“身体承受不了就休息几天吧。”
“是。”
莫怀低着头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
莫怀自然是不能交出去的,但借着乔灵裳手上这档子事,玄澈狠狠刷了一顿那些歧视女性官员的大男人们,顺便找了一只替罪羊,算给乔灵裳一个交待。只是玄沐羽那边,玄澈不想去见。
四月底的时候,朱墨教在临澹的第一所慈善孤儿院成立,形式上桓错自然免不了邀请玄澈“参观”一番,只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玄澈真的答应了,害得桓错一阵错愕。
桓错惊道:“陛下,您真的要去?!”
玄澈目光放在奏折上,头也没抬:“是,朕要参观朱墨第一慈善孤儿院。”
桓错神情错愕,陷入一阵沉默,片刻后却收敛了怪模样,沉沉说:“陛下,您最近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玄澈瞄了一眼桓错,淡淡道:“何以见得?”
“直觉。”桓错说,“陛下是想去散心吗?不过孤儿院刚刚创立,冷清得很,没什么好看的。”
玄澈在奏折上写好朱批放到一边,舒出一口气,十指交叉放在身前,这才正眼看向桓错,他说:“朕只是担心民众无法接受孤儿院,不得不出面给你作个帮衬。路上顺道看看民情。散心?朕还没有那个闲工夫,你想太多了。”
桓错的目光在玄澈脸上转了转,这张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令人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桓错起身施礼道:“草民多言了,请陛下恕罪。”
桓错走后,玄澈招来代替莫怀的白衣,秘密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去了东宫。
今日是双号,正是乔灵裳正在给太子上课的日子。
乔灵裳在受惊的第二天就回到了朝堂上,这个要强的女子自然容不了外面人说什么“女人就是脆弱”之类的话,况且她的伤确实不严重。
玄澈去的时候他们还在上课,玄澈便站在窗外安静地等待,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乔灵裳的侧脸之上。
这女子只是中上之姿,并非是凝脂滑肤的细腻,更不是烟垄柳叶眉式的忧愁,她眉目英气,颇有几分男子气概,说到兴奋处,那深褐色的眸子便会熠熠生辉,为她这张称不上绝色的脸平添了几分神采。这样的女子在玄澈看来自有她的风情,只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大部分男人来说,要欣赏她的容貌只怕还是困难了一点。
而那山枫,她其实是山家大院里一个庶出的女子,她的外祖母是早先被掳入中原的外族女子,故而山枫身上也流淌着四分之一的胡族血统。从玄沐羽的反应来看,她与乔灵裳应该长得极像,只是山枫更像一名中原闺秀。
沐羽爱她的什么呢?
其实玄澈很难想象乔灵裳模样的山枫,他一直觉得山枫应该是那种几分优柔又分秀雅的大家闺秀,亭亭玉立,端庄华贵,而她的心也如蒲苇般坚韧如丝,若恰逢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这个女人也会用她深邃的目光眺望远方,些许哀愁,些许淡定。这才是皇后吧,比如云昭那样的。
玄澈想着,目光渐渐有些直白了,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乔灵裳下意识地转头看来。看到玄澈站在窗外,乔灵裳一愣,随后展开了微笑,起身施礼:“参见陛下。”
玄恪也看到了父亲,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出了书房,飞扑到玄澈怀里撒娇:“父皇!”
玄澈接住孩子扑来的小小身体,他已经抱不动玄恪了,只能蹲下身将玄恪搂在怀里,用鼻尖蹭蹭玄恪的小鼻子,说:“恪儿怎么丢下老师跑出来了?”
玄恪在乔灵裳看不到的角度皱起了鼻子,抱着父亲的脖子,附在耳边轻声说:“我不喜欢乔少傅!”
玄澈笑着戳戳玄恪肉嘟嘟的小脸,道:“坏小孩!”
玄恪笑得很得意,身子扭来扭去的,似乎想要跳舞庆祝一般。
这是乔灵裳也走出来了,玄澈看看她,站起身,道:“乔少傅,打扰你上课了。”
乔灵裳笑道:“陛下是来看太子吗?”见玄澈笑笑不说话,乔灵裳倒也知趣,对玄恪说:“外交部里还有一点事,臣要先回去处理,太子今天的课程就就到这里好吗?”
玄恪当然愿意,但这事要玄澈做主。
玄澈点头允了,乔灵裳便告退了。
玄澈看着乔灵裳走出两步,忽而又叫住了她:“乔少傅,请稍等。后天朕要出宫参观孤儿院,听说乔少傅曾经也是孤儿,不如到时候随同朕一同前往看看有何缺漏,如何?”
孤儿院的事乔灵裳在临澹城里也有所耳闻,此时听来也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亲自前往参观,更没想到自己孤儿的身份会被知道——名义上她是乔家的小姐啊。乔灵裳心中心思掠过,嘴上已经作答:“这是臣的荣幸。”
玄澈笑了笑,便让她去了。看着乔灵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东宫的走廊尽头,玄澈面上的微笑也逐渐敛去,垂目间看到玄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便笑道:“恪儿是不是也想去?”
玄恪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玄澈捏捏孩子的鼻尖,说:“就知道你想什么。不过这次不可以。”
玄恪扁了嘴,说:“为什么父皇?恪儿也想出宫看看!”
“这次大概会出什么事吧……”玄澈低低地说,看看乔灵裳消失的方向,眼中划过不知名的沉重色彩。很快,玄澈便转头对玄恪说:“下次父亲再带恪儿出宫好不好?”
玄恪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应了,他是听从父亲教导的好宝宝。
颐天宫。
玄澈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原则的人,才几天没有见到玄沐羽就快忍耐不了了,他总是担心玄沐羽有没有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事情可以做,会不会无聊,开不开心……这种牵挂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怎么也挥不去了。
玄澈并非在意玄沐羽怀念什么人,否则他也不会让玄沐羽去探望受伤的乔灵裳,只是玄沐羽那天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心痛了:
“你若连这么一点度量都没有不要爱我就是了!”
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就说不爱。听到这句话,玄澈突然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和玄沐羽一路走来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两个人这二十多年相知相待换来什么,为什么本该是心心相印再无隔阂的两个人居然还会为了这样的问题争吵……不懂,玄澈真的不懂,他很伤心,他很怀疑,或许他们之间有的根本不是爱……
来到颐天宫,德邻上前行礼,却说:“陛下,太上皇还在午休,您要到偏殿等一会儿吗?”
玄澈想了想,问:“朕能进去看看吗?”
“这……”德邻迟疑了片刻,想到这两日这对父子情人闹了别扭,弄得双方都堵心,琢磨着或许能借此机会让他们和好,便说,“这几日太上皇身体也不太舒服,陛下进去看看也好。”
玄澈听了皱皱眉头,随着德邻的开门,进了房。
门在身后合上,玄澈轻声来到玄沐羽床前。
睡梦中的玄沐羽眉头微蹙着,玄澈觉得几日不见沐羽就瘦了。玄澈看了心疼,手指抚上爱人的眉间,似乎想抚去他梦中的烦恼。
沐羽,你要我怎么办……
玄澈俯身吻上玄沐羽紧抿的薄唇,闭着眼睛,感受着唇间的温热。熟悉的味道令人眷恋,只是不知道这份滋味日后是不是还能属于自己。
不知何时,一双手穿过腋下环上了玄澈的腰身,那紧抿的薄唇也张开了,伸出一条湿热的舌头,纠缠着玄澈的唇不肯离去。霸道的吻,温柔的吻,玄澈不需要睁开眼睛就知道这是谁的吻。
玄沐羽醒了。
“沐羽……”玄澈低低地唤,抚摸着玄沐羽的脸庞,这张容颜正在老去,美人见不得白头,时间无情溜走,可是他们居然还在彼此争吵。玄澈心痛难当。
玄沐羽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黑瞳,轻轻问:“澈,愿意原谅我吗?”
玄澈沉默了,良久,方问:“你爱我吗?”
“爱。”没有半分迟疑。
玄澈凝了眸光:“爱‘我’,还是爱‘另一个她’?”
环抱着玄澈的手臂紧了紧,玄沐羽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玄澈缓缓直起身子,眼中已是淡然,“我不作任何人的代替品。”有些事情,玄澈比任何人都坚持。
玄沐羽说:“我们不要想这些好不好,我不再理会那个乔灵裳,我只看着你,像以前一样不可以吗?”
玄澈不答反问:“那我让乔灵裳‘消失’呢?”
压抑的静谧,青烟寥寥,迷蒙了谁的面容。
103、刺杀
佛教的善良,道教的清静,儒教的仁爱,所有的这些都没有形成基督教的慈善与救济组织。朱墨教,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弥补这个缺漏。
五月一日,朱墨第一慈善孤儿院正式开办,第一批住进来的,是教中几位大先生带回来的可怜孩子,一共六个。
玄澈如约进行了参观,随同的只有林默言、方休明和乔灵裳。
正如桓错所说,孤儿院刚刚创建,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看的。玄澈所要做的和前世电视上那些领导人所做的没有两样,摸摸孩子的头,微笑,讲话,赞美。后面还有《大淼日报》等着进行适当的宣传。
玄澈之所以特意前来,不过是担心孤儿院会被百姓认为是妖魔鬼怪抓孩子的地方——听起来可笑,可前世的历史上基督教教堂最初在中国试图收容流浪儿童的时候,就是被无知的百姓认为是妖魔鬼怪而赶了出去。虽然对于从中国民间“自发”形成的朱墨教来说,这种问题应该不会存在,不过玄澈还是选择了防范于未燃。
参观过孤儿院,玄澈一行人便要离去。
林默言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方休明和乔灵裳随玄澈坐在车内。皇家的马车自然不同凡响,车内空间宽敞,几乎是一个移动的房间,即使坐了三个人,摆了小矮桌烧上一壶茶也不显得拥挤。
方休明为三人沏茶,玄澈抿了一口,笑道:“休明什么时候也精于茶道了?”
方休明翘起嘴角显然是有些得意:“略知一二而已。”
玄澈放下茶杯,笑问二人:“今天看过孤儿院,觉得如何呢?”
方休明玩转着手中茶杯,片刻后方叹息道:“若是当年能有这样的机构就好了……”
玄澈知道方休明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当初若是辽阳能有一家孤儿院,白也不至于沦落风尘。只是,若不是白有着那么一段小倌馆中的经验,赈灾时也无法配合玄澈演戏,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方休明。究竟是福是祸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
玄澈看着方休明,说:“若是当初就有了孤儿院,今日我也得不到方休明。”
方休明听了一愣,随即展颜微笑,明艳不可方物。
乔灵裳似乎也被触动了什么,神色微黯,低头抿茶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玄澈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专门问她:“乔少傅觉得呢?”
乔灵裳放下茶杯,似有迟疑地说:“臣以为让朱墨教这样收养孩子,会不会……养虎为患?”
“只是慈善事业而已。”玄澈笑道。
“但是……”乔灵裳欲言又止。
玄澈明白乔灵裳想的是什么。这个时代没有几个人会去无缘无故地收养孩子,如果有,不是调教了去卖身就是训练了去卖命,更有甚者养起来做食物。正是因为民众对于这种收养机构有着最本能的排斥,所以玄澈才要亲自前来做势,用政府和皇帝的威信建立孤儿院的形象。
玄澈只是微笑,并不答话,但他的行为很明确地表达了他的立场:他支持孤儿院。
行了片刻,车突然一顿,三人皆是受不住惯性的力量向前倒去,但很快就稳住了,这时车厢外传来不明的吵杂声,伴随着车夫的闷叫,林默言大喝一声:“陛下小心!有刺客!”
“默言小心。”玄澈如此关照了一句,坐在车厢里没有太多反应。
方乔二人面露惊愕,此次皇帝出宫所带护卫仅林默言及马车夫二人,不知刺客情况如何,若是人数较多只怕难保完全。方休明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听外面声音嘈杂,便道:“臣出去看看!”
“休明!”
玄澈阻止不及,方休明已经起身撩帘。玄澈暗道一声糟,顾不得其他一个飞扑从矮桌上越过,一股劲将方休明扑倒,二人借着冲力滚到一边,就听耳边咄咄作响,翻滚间余光瞄过,只见车厢地板上已经多了几只钢箭,直至深入车厢地板一个箭头,箭尾还在颤抖,发出嗡嗡的低鸣。
方休明当即冷汗就下来了,若不是玄澈将他扑开,自己现在就成刺猬了!
乔灵裳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猫腰避过车门的空档处来到玄澈二人身边,伸手要玄澈,刚好玄澈那边正要将方休明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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