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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束缚东宫)Erus-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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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喝了下去,玄沐羽再倒他便再喝,连玄沐羽趁机在他眼角偷了一个吻他都只是眨眨眼而没有反应,更不用说去留意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下去了。 

  这药酒其实很烈,只是口感温醇,喝起来不觉得而已。一口喝下去身体就暖洋洋的,玄澈只迷迷糊糊地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喝了又很舒服,便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玄沐羽倒多少他喝多少,三两下就把一壶给喝完了,于是玄澈醉了。 

  迷醉的玄澈软软地靠在玄沐羽怀里,面若桃李,黑瞳带水,害得玄沐羽大有化身为狼的念想。但终究他还是忍住了,抱着玄澈出了浴池,一边充分满足了自己的视觉享受,顺带吃一点小豆腐,一边给两个人都擦干了身子,再穿上衣服,这才抱着玄澈回到卧室。 

  小心翼翼地将玄澈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玄沐羽决定很圣人地离开,但不想就在他抽身离去的那一刻,本应改已经睡着的玄澈竟然突然睁眼,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玄澈望着他的眼神说不上乞求,只是三分茫然,三分惶恐,还有三分的迷醉。 

  玄沐羽很是惊讶,这么稍稍一愣,玄澈残留的那一分清醒就慢慢扩大了,玄澈似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竟慢慢松开了手,顿了顿,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便将手收进被子里,阖了眼,似乎是睡下了。 

  只是这时候玄沐羽再没有办法一边赞美自己的坐怀不乱一边平静离去了。 

  玄沐羽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澈,是不是还是没办法睡?” 

  玄澈没有作声,只是睫毛颤了颤,但玄沐羽知道骄傲的玄澈已经用无声默认了。 

  玄沐羽没有想到玄澈的状况已经糟糕至此。 

  他确实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吃药,或者喝酒,这样的方法玄澈怎么可能没有试过,只是情况更糟。在药物作用下强制入睡的玄澈在噩梦里连清醒都无法清醒,虽然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却出了一身冷汗,精神更加萎顿。所以玄澈宁愿彻夜不眠,也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入睡。 

  若真有这么简单,玄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玄沐羽想了想,又问:“我陪你睡好不好?” 

  玄澈的嘴角似乎抿了抿,没有答应。 

  玄沐羽耐心地等着,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玄澈才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几不可闻地逸出一声:“嗯。” 

  77、沦陷 

  “……澈……澈,澈?上朝了。” 

  “嗯……好……” 

  玄澈忘记这是第几次如此对话,每天都是在这个熟悉的低沉男音中醒来,睁眼看到的是那个带笑的俊颜,被对方强势的气息包裹着,玄澈会记起昨夜即使没喝酒,也睡了一场好觉。 

  两个月,从七月到九月,还在成国战场上的韩素和傅鸢,也都分别攻占了淮央东面的金口和南河州,而玄澈,大概也要被玄沐羽攻下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玄澈有些无奈,有些抗拒,又有些自暴自弃,他已经放弃了去抵抗什么。 

  起床后的玄澈并没有马上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他要先把衣服穿好,对着全身镜,他仔细检查身上是否又有新的吻痕出现,特别是脖子上,免得不小心被森耶看到又要面对那暧昧的偷笑。 

  玄澈早已没有力气去计较这吻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反正肯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没睡着的时候那家伙会直接啃嘴唇。对于那个男人在同床共枕的两个月里只是留下几个可以被衣服遮住的吻痕,而不是……咳,玄澈觉得自己应该给各路神仙都上一次香才对。 

  在床上人的注视下,玄澈穿好衣服,再让森耶进来帮自己梳洗,一切都弄好了,才回到床边对那男人说:“父皇,起床吧,儿臣给您穿衣。” 

  玄沐羽嘿嘿一笑,终于下床,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让玄澈为他穿衣梳洗,他当然不需要担心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若玄澈真的“偷袭”他,他倒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早朝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围绕在战争身上,韩素和傅鸢分别攻占了金口和南河州之后,两支大军同时向淮央前进。战略计划上,接下去的两月里,韩素在东线攻打成国军事要地落山,拖住了成国的精锐部队,而傅鸢从西线逼近淮央。 

  十一月,成国—— 

  当韩素结束落山战役捕获成国大将顾隆的时候,傅鸢的军队已经将淮央结结实实地围了三天。 

  韩素一来看到这个阵势,就知道傅鸢是在等他一同进城。韩素在落山那一战打得极辛苦,这都是太子的吩咐,让他将帮衬一点傅鸢。本以为赶来淮央必然捞不到开城门的功劳了,却没想到看起来很没神经的傅鸢竟然还有这份心思。韩素虽有些看不起女人,此刻也觉得将门虎女确实不同凡响。 

  韩素进入军中看到傅鸢和沈煜在说什么,便抱拳一礼道:“傅将军!沈司长!” 

  沈煜客气回礼,傅鸢在云昭死后也变得沉稳了些,见了韩素也拱手道了声:“韩将军!”但随后她又按耐不住活泼的性子,嚷嚷道:“韩将军,听说你抓了顾隆?给我看看好不!?” 

  “正是。”韩素点点头,有些意外,“想不到傅将军对顾隆那么有兴趣。” 

  傅鸢笑道:“以前我常听昭姐姐说,太子殿下在一场晚宴上只用两三句话就将顾隆驳斥得没话说,可惜那时候我还太小。不过现在抓到顾隆了,总要看看顾隆是什么样的人才好。” 

  韩素知道傅鸢口里的“昭姐姐”正是已过世的太子妃云昭。在太子妃尚未去世、战争还未开始时,傅鸢说起太子也是直呼“澈哥哥”。 

  太子妃尸骨未寒,太子就发动战争,韩素作为无关者感触还不深,但和云昭自幼交好的傅鸢就受不了了,若不是沈煜拦着,她当时就要冲回去与太子大吵一架,虽然被阻止了,却还是修书一封,在信中大骂太子无情无义,又为太子妃叫屈,声称云昭为了这种男人破腹取子根本不值得。 

  傅鸢信中言辞之激烈,韩素作为旁观者不过耳闻几句就已经变了脸色,简直不可想象太子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后来太子回了一封信,信里夹了几份来自户、工、兵三部的统计报表,太子只写下一句话: 

  “倾举国三年之力所备之战,因一己之私而废,吾何颜见天下人?” 

  这句话堵住了天下所有心有不满的悠悠之口,令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也无话可说,转而大赞太子大义凛然。 

  太子的回复,傅鸢算是接受了,只是还无法完全释然,心中存着一个疙瘩——任谁,只要不是坐在那个位置,都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将感情和理智分的那样清楚。现在的傅鸢,不是会再抱着玄澈喊“澈哥哥”撒娇的女孩了,她为人妇了,经历了身边人的死亡,触摸到了感情和理智之间的灰色地带,看见了她心中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澈哥哥的无奈,她学会了一个称呼:太子殿下。 

  如今提到当年那件令傅鸢激动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傅鸢也能用平静的口吻复述了。不过韩素听到傅鸢提起这件事却有些兴奋。 

  太子当年八岁智辩敌国大将,又做诗讽成王的事迹可是名动天下。韩素就是折服于太子这份睿智才在十六岁时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以报效朝廷。他靠着家族关系投在几位退役将军门下学习,去年他三十二岁终于按耐不住参加了武举,并高中状元,展现出的军事天赋让太子和诸位将军大加赞赏,故而进入军校进行特别学习,半年前学业有成加入东南军成为最高统帅,虽然有老将担任副将制约了他的权力,但如此一帆风顺的仕途仍然让韩素不敢想象。 

  韩素道:“顾隆也就那样,如今老了,上阵杀敌也力不从心了。在下就是在战场和他单挑时,碰上他后劲不足才轻松获胜。可惜了这样一名大将,若是成国也有我们大淼的军校,那顾隆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呵呵,那是太子殿下的想法。”虽说心中有结,但傅鸢说到玄澈还是不免有些骄傲,毕竟那人曾经是自己的“澈哥哥”。 

  沈煜插嘴问:“韩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顾隆?” 

  韩素是十分欣赏沈煜才华的,立刻回道:“这样一名大将杀了着实可惜,在下倒是很希望他能进入军校任教,他经验丰富,如果能保留下来将会是一份很大的财富。而且在下希望能用他叫开淮央城门,兵不血刃是最好。” 

  沈煜却摇头道:“顾隆这样的忠臣定不肯为我们效力。” 

  韩素想了想,道:“确实,顾隆一直不肯降。不如我们就把顾隆绑在马上不让他说话,我们来叫门就是了。等我皇统一的中原,顾隆不降也要降了。” 

  “怕也不好。”沈煜说,“如此一来虽然留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蒙受如此之大的羞辱,日后恐怕也无颜在军校呆下去,即使他苟活下来,你若是学生又可会服他?” 

  韩素摇头:“不会。那我们要如何?” 

  沈煜沉吟片刻,道:“不如将他在城门前斩首,杀一杀守城军的士气,只是千万不能让他开口,开口只怕要出事。” 

  第二天韩素带着顾隆去叫门,顾隆口里塞着布帛无法发出声音。 

  韩素高声喝道:“尔等成国逆贼,若再负隅顽抗,下场只能如此!” 

  说罢,韩素手起刀落,顾隆的头被鲜血冲上了不敢空,又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马背上的身子轰然摔下。一代名将就这样落得身首分家的下场。 

  城墙上的守军见被斩首的竟是他们的军神顾隆,心下慌乱。又不知谁喊了声:“顾大将军都投降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为成朝卖命?!”此等声音一起,便有数人应和,吵杂之中守军无心再战,纷纷四处逃窜。韩素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将本应该固若金汤的淮央收拾了。 

  韩素兵不血刃开了门,占了大功,进城的功劳就让给了傅鸢。 

  傅鸢领军进了淮央。大淼军纪严明,不动民众财产半分。淮央民众本是心中惴惴,却看大淼军如此分毫不范,心下渐渐安定,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 

  傅鸢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了成国国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多在床底哆嗦,实在丢人。 

  永康二年十一月底,成国战事就这样结束,成国主遣送回临澹,成国军队收编,除了留下少量大淼军队维护治安,其他大军均撤回长江以北,另派吏部名册上闲置的文官前往整顿,此时主要是整理各地钱粮刑狱情况,新的制度要等社会稳定了才施行。 

  中原到这里算是统一了。 

  “呼……终于,完成了。” 

  看着版图上合成一体的中原地区,玄澈大大舒出一口气来,虽然大淼的形状离他心中的“中国”还差得很远,但第一步成功迈开了,玄澈也能给自己更多的信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战争期间看似沉稳的他有多紧张,或许玄沐羽也知道了,否则那个人不会那样紧密地握着他的手。 

  玄沐羽从后面环抱上玄澈,在他耳边低语:“战争结束了,我们呢?” 

  “……” 

  玄澈没有说话,只是让身子往后倾了倾,将自己完全交付在玄沐羽的怀抱里。 

  这算是……回答吧。 

  玄沐羽忍了整整四个月,期间没碰玄澈,没碰任何人,只有在晚上各自沐浴时他才能偷偷摸摸地自己给自己解决一下。有时白日里玄沐羽会坐着发呆,看玄澈安静地批阅奏章的侧脸,心里想着自己快白日飞升了。 

  之前玄沐羽没有碰玄澈,是因为战争期间每日都要早朝,玄沐羽不想让刚刚从失眠中恢复元气的玄澈再次受累,但是现在不同了,战争结束了,后续事宜不需要玄澈去管了,那玄沐羽没理由再为难自己,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是步入了老年期某些功能开始衰退了。 

  玄沐羽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和一碗粥,虽然端的东西有点奇怪,不过玄沐羽确实是欢天喜地地来到了东宫。看到他来了,守在门外的森耶便告诉他:太子刚刚哄宝宝睡下,现在还在沐浴。 

  玄沐羽开始为难了:使用怀中小瓶子里的东西润滑好呢,还是直接用热水好呢?单纯从润滑角度的话,显然前者作为专业工具效果更佳,不过后者嘛,泡在舒适的热水里更能帮助人放松身体…… 

  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玄沐羽带着满脑子的情色画面走进了浴室。 

  玄澈背对着门坐着池边的台阶伏在池沿上,黑发飘散在水中,随着水波上下浮动,那玉白的身体就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玄沐羽将这个背影看在眼里,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流在往下走,让他的欲望悄悄抬头了。 

  玄澈似乎是睡着了,玄沐羽进来的声音并没有将他吵醒。玄澈的精神状况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即使没有玄沐羽,他也能同以前一样安然入睡,只是玄沐羽没有离开,而他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一直到了今天。 

  玄沐羽放轻了脚步来到玄澈面前。 

  玄澈侧着脸枕在手臂上,一向缺乏血色的脸上难得泛起红晕,长长的睫毛粘染了水珠,轻轻一抖,似乎能抖下无数晶莹。这样的玄澈美极了,令玄沐羽心动不已,他蹲下身子抚摸过玄澈优雅的侧脸,引起了玄澈一阵轻呢。玄澈似乎是醒了,睫毛颤颤,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睛。玄沐羽轻笑一声,双手抱住玄澈一个使劲就将他提上了池岸。 

  玄澈虚软地跪坐在地面上,重量完全靠在玄沐羽怀里,刚才那样大的动作让他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喃。 

  闻到玄澈呼吸间的酒味,玄沐羽微微皱眉,不快道:“澈,你喝酒了?” 

  玄澈这时终于有些清醒了,睁开迷离的眼睛,大概是看清了眼前人,愣了愣,才喃喃道:“嗯……对不起,有点……有点紧张……”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来,玄澈说这话时,脸更红了。 

  这样的说词让玄沐羽想到新婚当晚的小妻子,因为即将迎来心爱的丈夫而忐忑不安。想到自己准备的东西,玄沐羽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他发现他们两个还真有“默契”呢。 

  不过玄沐羽还记得这时候已经是深秋,夜已经凉了,他可不想让玄澈受凉。快手快脚地给玄澈擦干身子,玄沐羽便横抱着人出了浴室。 

  等玄沐羽将玄澈放到床上时,玄澈已经清醒了大半。他现在很窘迫,虽然今晚的事是他做出了选择,也是情之所至,但他仍然无法坦然面对。在玄沐羽转身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玄澈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连头也埋进去了半个,若不是还要留着鼻子呼吸,他真想把整个脑袋都收进去。 

  玄沐羽拿了东西再回头时,就看到了把自己藏得只剩下头发露在外面的玄澈,玄沐羽不禁好笑,却又觉得这样胆小的玄澈着实可爱得紧。 

  “澈,澈?”玄沐羽叫了几声玄澈都不理他,玄沐羽好笑也无奈,硬将被子拉开一点,低下头去轻咬着玄澈的耳珠说道:“澈,别躲,你是我的,躲不掉了。” 

  可想而知听到这句话玄澈的脸会红成什么样子。 

  玄沐羽亲吻着玄澈的脸,从耳朵吻到了眼睛,又吻上了那两片他怎么吻也吻不够的唇。轻咬啃吮,超乎想象的甜美让人欲罢不能,玄沐羽总算还没忘记自己想做的事情,直到吻得那唇都有些红肿了,他才停嘴,抬起一点身子凝视着身下人,愈看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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