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束缚(束缚东宫)Erus-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玄沐羽本不想让太子进来,但太子已经走到门口了,德妃看到太子更加疯狂地咆哮:“太子!你又知道什么!你应该恨他,恨他!你知道你的父皇……”德妃喊到这里被侍卫打昏过去,如果再让他说下去,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太子莫名其妙地听完德妃的叫嚣,不解地问玄沐羽:“父皇,德妃她……” 太子会突然到来就是因为有太监心急火燎地求他去平息皇帝的怒火,没想到来到这里却看到一个“疯”了的女人。 

  “没事,她疯了。”玄沐羽不愿意再对这个问题进行纠缠。 

  太子疑惑道:“可是德妃她说……” 

  玄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抱起太子,问:“澈儿爱父皇吗?” 

  “呃?”太子一怔,脸红了红,说,“当然爱。” 

  虽然知道怀中人的爱与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但玄沐羽还是很高兴。 

  “那就行了,父皇也很爱澈儿,澈儿又怎么会恨父皇?不要理会那个女人,她疯了。” 

  “哦,好。” 

  太子顺从地坐在玄沐羽的怀抱里,尽管心里被问号塞满。 

  太子被皇帝带去找张桐下棋,一直到点灯时分才才回到东宫。太子想到白日的事,便对林默言说:“默言,你去查查今天德妃怎么了。” 

  “殿下担心陛下?” 

  “那倒不是。父皇……”太子展开一抹笑颜,带着甜甜的暖意,带暖意慢慢淡去后,太子又微微蹙了眉,“不过这件事有些奇怪,德妃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女子,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是。” 

  然而第二天林默言却回报说:“德妃宫里的人昨天下午都被处死了,德妃也被打入冷宫,昨夜自缢身亡。” 

  太子听得一愣。 

  “原来父皇昨天拉我下棋是为了绑住我的手脚吗?父皇,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太子专注于自己的思绪,却没看见林默言眼中闪过的忧色。 

  天赐元年,德妃触怒龙颜,入冷宫,不日自缢身亡。臣子张桐册君,号雅。 

  40、玄泠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那个名为琼姨的好心女人,是不是我将在三岁那年病死在临淄宫中。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美人,仅比那些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好一些,她的生命如同她的名字——郁美人——一样,忧郁而伤感,这也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长大后我常想,她没必要为了那个男人而神伤。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似乎两岁就懂事了,若是受宠的皇子,大概会被称为天才之类的吧,只可惜我不是,我只能拖着残破的身子蜷缩在自己的宫殿里,像被人遗弃了。 

  三岁那年,我又一次病倒了,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一个个嘶鸣声此起彼伏,我想这或许是地府里鬼魂的哭喊,他们在召唤我。我仿佛还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大概也想念我了。 

  或许这样死掉也不错。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但除了幔帐模糊的青黑色,我什么也看不到。 

  光影微微晃动,可能是乳娘来了,我闭上眼睛装睡,睡眠中的我比清醒的我更不容易让她担心。既然是要死的人,何必再给别人找麻烦呢? 

  可是熟悉的女人气息没有出现,反而一个异常沁凉的幽香躲在苦涩的药味中钻入鼻子,伴随着这股幽香来到的是一个轻盈而陌生的脚步。我的嗅觉和触觉早就已经麻木了,我很惊奇,居然自己能闻到这股芬芳,听到这个脚步。 

  缠绕着幽香的人在我床边坐下,我睁开眼睛想去看看是谁,会是那个父皇吗? 

  我只看到一个不大的黑色身影,朦胧的视线里一张玉白的脸,我看不清,但是我应该感觉到了他的美,那种直接触及心灵的美。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冰凉的手软软小小的,他的嗓音清亮而沉静: 

  “我是玄澈,你的四哥。” 

  我很震惊我居然在一片魔鬼的嘶鸣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宛若一涓清泉洗去了死亡,身体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是仙人吗?为什么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从死亡中解救? 

  不,他不是,他说他是我四哥,澈。 

  “泠,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 

  “泠,你要好起来。” 

  四哥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叙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我没有力气去听,因为身体很轻松,软绵绵地似乎在渴求一个好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临淄宫。那股幽香再次飘来,一个黑衣哥哥走进来,神色淡然,一双黑眸里没有太多的感情。 

  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我可以看得如此清楚,我当然也看清了他的衣饰—— 

  “太子?” 

  我的声音沙哑而难听,想起曾经听过的宛若泉水的沉静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卑微。 

  太子在床边坐下,旁边一双手端来一个碗。我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之前我的注意力都被太子吸引走了,竟没有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衣太监。 

  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碗里的东西,我猜测那可能是药或者粥。 

  我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似乎说过什么,但是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太子问。我依稀记得他说过,四哥……什么的,但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我犹豫了很久,才说:“澈……” 

  我以为这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的音量一定不能让他满意,但显然他并不计较,点点头,微微一笑,对我说:“这里环境太差了,但现在也没办法,你先在这儿休养一段时间,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让你搬出去。” 

  我想,我的命运改变了。 

  太子只是受他乳娘所托照顾我,但太子对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几乎想要逾越本分向他撒娇,会想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试探他对我的好,我知道,这些无理的要求若是他能做到他一定会为我去做,然而这却并非爱我,倒更像是一种责任。 

  其实我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分量吧? 

  “泠,怎么站在外面吹风?” 

  太子从后面走来,看到我站在露台上,他这么说。秋末的时候风确实有些大了,还透着凉意,然而我只穿着夏天里单薄的外衣。太子一向是细心而体贴的,他自然不会忽略这样的小细节。 

  我要给他见礼,但是太子已经脱下他自己的披风为我披上,很自然地阻止了我的施礼,说:“别着凉了。” 

  披风带着他的余温和暗香,并非多么暖和的衣物,但是却软了我的心。 

  “太子哥哥。”在他面前我终究是自卑的,说话也无法大声,像个在大人面前的孩子,或许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个孩子,“你的披风……”我想解下来还给他,但是太子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脸颊,说:“你身体这么差,还要和我谦让?” 

  你的手才更加冰凉吧? 

  我心里想,但我也知道太子的手一直都是凉着的,即使夏天里剧烈运动之后也不过是常人的温度。父皇曾让太医给太子检查过,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为什么,似乎也让太子进补过,但显然没有效果。 

  “进去吧。”太子说,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一如三年前我所听到的一样,“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下次多穿点衣服,否则你这么站在外面一边吹风一边想事情是要生病的。” 

  我应了,却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我病了,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天天来陪我? 

  我的身体不好,娘胎里带出的问题。搬入融水宫后调养了很久才渐渐好转,但若是不小心或是季节变化,还是会容易生病。每逢我生病,太子就会在每天下课之后来看我,喂我喝药,喂我吃粥,又或者为我切些水果,看我闷还会给我讲些外面发生的或书上写的故事。 

  我想我是感动的,然而每次感动时却又看到那双没有波澜的黑眸,我又不安了,我想这一切不论多么体贴都是一种责任吧,那个叫琼姨的好心女人交给他的责任。 

  我想着这些,有点走神了,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凉,我惊惶地想要避让,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在我更加惊惶失措的时候,暗香袭来,我突然意识到,我是被太子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凉人的手在我额头上搭了片刻,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有些发热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影响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我想我逾越了,但还是顺势靠在了太子怀里,鼻尖萦绕着奇异的清香,心脏跳得很厉害,呼吸有些困难,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愿意离开。 

  太子似乎是愣了一下,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先前搭我额头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他说:“是不是累了?难受吗?” 

  太子的的声音很轻柔,让我察觉到细微的关怀和心疼,贴着太子的地方都在发热,后脑发麻,心脏跳得更厉害,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我想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多更多。 

  “没事……只是……有点晕……” 

  我本来想说没事的,而且我也确实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 

  隐约感觉到太子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谎言被他发现了,他是不是会讨厌说谎的我?我恐慌的时候,听到他说:“我带你去休息。”然而他又对身边的太监说:“森耶,去请太医!” 

  心稍稍放下,我被他抱回床上,帮我脱衣,为我盖好被子。他看着我,一向平静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担忧。我突然有些愧疚,我不应该骗他,不应该让他为我担心。我想弥补,我挣扎着想起来,说:“太子哥哥,我没事……” 

  太子抱着我,一下下的抚摸在背部,安抚我的焦急,他只叹息一声:“泠……” 

  当时我不明白这声叹息的含义,后来才知道,太子是觉得我太乖巧了。 

  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不敢闹,也不知该如何去闹,又觉得即使不闹太子也会对我好。后来浩出现了,我才真正明白“糖”是什么。 

  太子抱起白胖胖的浩,用力亲上一口,笑着说:“浩儿,今天有没有不听话?” 

  浩的回答是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我只在意,太子从不曾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开怀的,不用淡漠掩饰的笑。 

  浩喜欢缠着太子,喜欢趴在太子身上折腾,喜欢随性做一些无理的事,然而太子总是纵容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撒娇,任由他将自己衣服拉开在身上乱咬最后留下一滩口水,任由他逃学气走师傅,结果向老先生道歉的是太子,好说歹说重新为他找来师傅的还是太子,甚至于毫无办法之下太子亲自教授他的功课。 

  其实这些我也可以做,太子也会这样纵容我,但我知道他纵容我和纵容浩是不一样的。 

  有一天太子对林默言感叹:“还是泠乖巧,浩——真是闹!” 

  尽管太子在说到浩的时候翘了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喜爱让人看了都会嫉妒。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的前半句话。 

  我记得我迎面走上对他行了礼,说:“太子哥哥。” 

  太子心情很好,他对我展颜一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我已经看得有些呆,根本顾不得那笑容之外的东西。太子经常是笑的,却都是不带感情的淡淡的笑,他对我的笑多少夹杂了温柔,如春风拂面,却很少对我这样笑,像夏日的艳阳一样,光彩夺目。 

  回神的时候太子已经离开了。我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还是泠乖巧。” 

  太子喜欢我的乖巧吗?因为我不像浩那样肆无忌惮地向你撒娇吗? 

  我有些自嘲地笑,一直以来最让我自卑的特质却被他认为是优点。 

  也罢,就让我维持这个优点吧,只要他喜欢。 

  太子的目光渐渐被浩引走,我知道浩并非故意争宠,他只是和我一样喜欢这个哥哥,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喜欢而已,就像我,佯装的乖巧,宛若我真的这样只是乖巧,其实不过是怯弱。 

  有时我会揣测太子的心意,我想我总是猜得准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将他从烦闷的勾心斗角中骗出来一样,他惊讶的目光让我有一种成就感,每每如此,他目光中对我的疼爱就会更多。这让我觉得自己也很狡猾,又有点自得。 

  某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却突然被年锦摇醒。年锦是当年太子派给我的贴身太监,他尽忠职守地悉心照顾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催促宫女给我梳洗穿衣,然后他在一边说:“苏行之出事了。” 

  我一愣,苏行之是浩唯一的武奴,更是浩最要好的朋友,浩有太子护着,谁敢动苏行之? 

  年锦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也或许是他本来就只是顿了顿准备继续说,他道:“苏行之今天下午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带走,被……”年锦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闪烁,我立刻明白了,宫里那些污秽的事我并非不知道。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年锦才说:“太子殿下刚刚过去救人,现在可能差不多要回来了,主子您过去看看比较好。” 

  我惊愕,一时不能反应出年锦说的是什么意思。年锦照顾我的生活,除非我问了,他会和我说一些我想知道的事,平时很少主动对我说话,更不用说提什么建议了。当然,我的生活至今为止也简单的基本不需要什么“出谋划策”。 

  大概是看我愣着,年锦屏退了宫女,一边替我整理衣襟,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主子,您太过安静了,若是以前太子只有你一个弟弟也无妨,但现在浩殿下……您这样终究会被太子忘记的!” 

  “年锦!”我大喝一声止了他的话。我不知道当年太子将年锦安排在我身边有没有监视的意思,但年锦今天的话过了。 

  年锦的目光却直视入我眼睛,道:“泠殿下,八年前太子将我调到您身边,只吩咐我好好照顾您,我就知道我和那些在其他大人身边的眼睛不同,他是要我真心真意地服侍你、忠于你。从我第一声叫您‘主子’开始,我就不再是太子身边的年锦。殿下您不得皇帝宠爱,自身也无势力,您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太子。我很高兴看到太子也是喜欢您的,这样我就不用在忠和义之间摇摆。年锦此举逾越了,但是主子您始终这样默默无闻让年锦心疼了!年锦不得不请求您,也耍点心机,也说些无理的话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听完这番话的,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被年锦带到了东宫,直到太子那双冰冷的眼睛看过来我才猛然清醒。 

  太子并非对我冰冷,他只是怒了,他就是这种人,越是愤怒就越是冷静,黑眸被冰封,只看到青色的火焰在隐隐燃烧。太子看清是我,神色稍微缓了缓但没有说话。 

  我连忙上前询问苏行之的状况。 

  太子简单说了两句。 

  我知道他不愿在此多说,便向他告了礼进房去。进房的时候我想到的并不是要如何安慰苏行之,而是想到在这样春初的微凉晚风中,他却没有注意到我单薄的衣裳,更没有像以前一样问我冷不冷。我很早就注意到这种虐待自己的单薄穿法是年锦故意为之,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却知道了,他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太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