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燕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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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现在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了呐，迹部君~”抽签结束以后，不二看到迹部一脸郑重的神情，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句。在和山吹的千石比赛之前，迹部曾经对他说过，在遇上他们之前可不要输给别的什么人。
　　
　　迹部回过味来，眉毛一扬：“那本大爷也当做祝福收下了，啊嗯！”
　　
　　他们旁边的忍足和青学众人都侧目看过来，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
　　
　　“那当然是最好了~”不二笑眯眯，看了看已经走到礼堂门口的幸村和真田。王者立海大对战冰帝……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比赛。“我会期待在决赛里看到你的哦~”
　　
　　“那不是肯定的吗？”迹部自信地说，然后他又不爽地抱怨了一句，“本大爷还真不知道，想和你比一场居然这么遥遥无期，总是排不上。”随即又看向不二，“你这样说没关系吗？六角中学的那些人？”
　　
　　“他们才没有那么小气呐~”不二摇头，“而且，说说只是嘴巴上的事情，到时候一样要在球场上面见真章的，是吧？”
　　
　　迹部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抬脚正想走，又想到一件事情：“不二，你学了几年空手道了？”
　　
　　“唔……大概很多年了吧。”不二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说他从上辈子就开始练了，他也不想欺骗迹部，就模糊地说了一个年限。以他这个年纪练到开手势的阶段是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做得非常棒。”迹部终于露出了笑容，他那时一度担心不二要吃亏。“走吧，桦地！下次再见了，不二！”
　　
　　忍足在他后面对不二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脸上马上挂满了心有余悸的表情。不二真是太可怕了……要是所有美人都像他那样一身绝技的话，他还能安稳地泡长腿美眉吗？虽然他一向都能和平地处理感情问题，但是如果很能打的话，还真是让人心生忌惮啊~
　　
　　迹部前脚刚走，菊丸后脚就挂到了不二身上。“不二，你什么时候练的空手道啊？简直太帅了，我也要学！”他星星眼地看着不二。
　　
　　“干得好，不二。”乾头也不抬，刷拉拉地狂写，显然今天的事情给了他许多可以记录的data。
　　
　　“那些人的确需要教训教训。”大石赞同道，然后担心地问不二：“话说回来，那人应该不会怎样吧？”
　　
　　还没等不二回答，菊丸就撅起了嘴巴：“哎呀，大石，你就是太操心了！那些人根本不值得这么对待！”
　　
　　“大概需要好好在床上休息几天吧。”不二淡定地说，他没动手让那些人骨折已经是很手下留情了。至于废韧带什么的，那太阴毒了，也实在没有必要做。
　　
　　手冢张了张嘴，他有一种感觉，不二是故意的。故意装出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好让对方先动手。假使在之前就知道不二要这么做，他肯定不会赞同。禁赛什么的固然要考虑，但是受伤了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可能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什么流氓混混啊，见了不二这样的肯定只有绕道走的份儿！所以他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评论，直接召集了所有正选集合，然后就去网球场训练了。
　　
　　傍晚的时候，不二和手冢一起回家。他们谈了些关于关东大赛的战术设置，然后就不可避免地讨论到手冢的出场问题。
　　
　　“一般的对手也就罢了，如果是立海大的话，我不上场，青学的胜率就要受到影响。”手冢冷静地分析。
　　
　　不二看了他坚毅的下巴线条一眼。“可是，”他慢悠悠地叹道，“你能保证，你上场了我们就能赢吗？又或者说，你能保证你不会用到左手脱力甚至更糟？毕竟像真田那样的对手，不用上全力是不可能赢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手臂考虑。”手冢站住了，郑重地说：“但是我既然答应过大和部长，要带领青学走向全国，我就绝不会食言。”
　　
　　不二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呐~”手冢顽固起来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说句实话，他当初去找龙崎教练的原因，就是因为和手冢本人说手臂的事情肯定是完全无用的。
　　
　　看起来他之前愿意听从龙崎教练的意见，只是觉得这样对他们胜利的局势不会有影响。而现在手冢坚持要上场的话，看起来他得尽力把手冢的比赛岔开。手冢本身就是一流的网球选手，只要不是迹部真田那样级别的对手的话，对手臂的压力还是会小一些的。
　　
　　“好吧，那么从关东大赛开始，欢迎部长回归到我们中间来~”不二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心头，并不好受。
　　
　　手冢仔细看了他一眼。“谢谢，不二。”他们这时已经走到了该分手的路口，手冢看着那张一直微笑的脸，憋了一个下午的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以后不要那么擅自地做决定，万一……”他没说下去，但是他相信不二明白他的意思。
　　
　　擅自做决定？这指的是下午他故意去引诱那些人动手？不二有点发愣，手冢这是在叫他注意安全吗？“放心吧，手冢，我知道我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又恢复了清淡的笑容。
　　
　　“那就最好不过了。”手冢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那么，明天见！”他紧了紧书包带，朝马路另一头走去。
　　
　　不二站在原地，目送他在人行横道上的背影。虽然手冢是座冰山，但是和以前一样，他实际上是非常关心部员的啊！也许只有这样，加上高强的实力，他才能成为青学网球部的帝王吧？不二又笑了笑，转身回家了。
　　
　　一个星期以后，关东大赛正式开始。青学前两轮遇到的对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轻松进入八强。不过他们下一次的对手是圣鲁道夫，就连乾都没有太多关于这个学校的资料。
　　
　　“圣鲁道夫啊……”面对众人的疑问，乾难得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的资料的确不足。“这是一个刚建成五年不到的新教会学校，寄宿制。不过发展势头倒是很猛，去年只在东京都大赛上露脸，今年已经打进关东大赛了。”
　　
　　直到马上要和圣鲁道夫在四强比赛上遇到了，青学众人才注意到这所和他们一起从东京都大赛上出线的学校。“他们在都大赛上是被冰帝打败了吧，所以才没和我们碰上？”不二眯着眼睛问。
　　
　　“没错。”乾表示肯定。
　　
　　如果不二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在抽签仪式上见过观月。离得很远，但是毫无疑问的，那场风波他肯定注意到了，就不知道那对他的剧本会有什么影响。
　　
　　对于观月初，如果不是他曾经教过裕太一招有害身体的网球招数的话，不二肯定不会记得这么个人的。当年他还故意以0…5大比分落后时再连扳七局，以报那一箭之仇。哼，敢伤害天才不二的宝贝弟弟，这人绝对是不想活了。只是让他丢脸而已，相当便宜他了。不过从那件事之后，观月的不择手段似乎有所改善，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一个不知悔改的人。
　　
　　唔，扯远了，不二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我听说他们社长赤泽并不怎么管事，真正出主意的是一个叫观月初的。既然他们是新建不久的学校，我相信一定会有不少不足之处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想会会那个观月。”裕太目前还在青学读一年级，如果他想转学去圣鲁道夫的话，他也并不会反对。但是如果敢以裕太的手臂为代价来换取比赛的胜利的话，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一群人都惊讶地看着不二。这是非常少见的——在比赛开始之前，风轻云淡的不二指明了他想挑战的对手，而且是很认真的。“唔，观月才是军师？不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乾一边迅速记下了这点，一边还不忘打听不二的消息来源。
　　
　　“这就是你要收集的数据了呐，乾~”不二笑而不答，“要努力噢~”然后他走到自己的置物柜那里，拿出球拍，看样子是要去练习了。
　　
　　“等我一起去！走吧，大石！”菊丸马上跳了起来，拉着大石一起冲出去了。河村摸摸头，也跟着出去了。
　　
　　社办一下子空了很多。手冢透过窗户看到正在朝球场走去的不二，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认真的天才绝对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对手，一个默默无闻的学校的正选，是怎么得到这样的殊荣的？
　　
　　“最近关于不二的数据相当多啊。”乾走到他身边，一起往外看。“我有一种预感，不二就像是一颗无价的宝石，而现在，他自己终于愿意摘下原来外面遮挡的轻纱，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推了推眼镜，“我对文科不是很在行，也许描述不怎么准确。但是我已经开始期待着有一天，能看到不二绽放他自身所有的光彩。”乾相信不只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比如说冰帝的迹部，比如说立海大的幸村，再比如说他身边现在站着的人。
　　
　　“嗯。”手冢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相信不二还有更多更深的东西没有发掘出来，他也一样期待着这样一天的到来。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左手臂，想到不二那种暗藏着担忧的神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它是能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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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授人以渔

　　圣鲁道夫的出现给不二敲了一个警钟。不过他从回来以后就很注重和裕太的交流，比如说一起拖着去训练，用自己的各种绝招轮番上，教导一些正确的训练技巧，等等等等。裕太对于被拖走和被打击颇有怨言，不过也真正认识到了自己和老哥之间的差距，端正态度，越挫越勇，用最积极的姿势来迎接不二发出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不二觉得，裕太转去圣鲁道夫的理由仍然有，但是在观月教他新绝招时，他至少能分得出谁是真的对他好。
　　
　　“虽然输得很难看，但至少老哥是尽全力和我打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真正地把我视作一个对手吧！”在不二兄弟某次练习以后，由美子姐姐问他们比赛结果，不二裕太这么回答。虽然他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但是语气里却透出一种自豪和骄傲。
　　
　　不二坐在一边，仰着的脸上盖着一条湿毛巾，听到这句话时露出了没人看得见的笑容。
　　
　　上一次是他没有注意到，他天才光环给自己弟弟带来了多少压力。其实裕太一直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孩子，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他还一直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换句话来说，他的爱护之情让他忘记了弟弟的上进心。这一次他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裕太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网球选手，那就让他从现在开始就意识到差距，还有努力的方向应该在哪里吧！
　　
　　“裕太，你觉得哥哥左手的技术怎么样？”不二拿掉毛巾，开始和自己弟弟讨论起网球战术。
　　
　　“还行，但是现在比不上你的右手。”裕太白了他一眼，不过仍然回答了。“不过对于不知情的对手来说，突然转换成左手应该有相当大的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想刚才他就被震惊了一把，差点忘记回球。
　　
　　“说得真好，真不愧是裕太呐！”不二笑眯眯地去揉他的脑袋，裕太躲避不及，被摸了个正着。
　　“我已经长大了！老哥你不可以再动不动就摸我的头！”裕太不爽地叫道。
　　
　　“等你打赢老哥的时候，那老哥就承认你已经长大了~”不二瞧着那张脸上通红的颜色，笑得更开心了。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呐~
　　
　　“喔，太奸诈了，老哥！”裕太不平地叫起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裕太这是对自己没信心吗？那真可惜，我可是对裕太很有信心的呐~”不二故意用一种失望的语气说。
　　
　　裕太果然立刻跳了起来：“谁说的？我一定会打败老哥的！”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样才像一个蓬勃向上的热血少年啊！不二在心里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哥哥能让裕太帮忙一件事吗？对我的左手保密，好吗？”
　　
　　不二裕太撇了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秘密武器啊！再说你那些绝招，我都知道，也从来没和别人说过啊！”不二每个新研制的招数都是在和他比赛中第一次用出来的（乾：不二你真是……偏心到没边了吧？）……唔，绝不能让老哥看出他对这件事极度沾沾自喜……
　　
　　“那可真是再好也不过了，我可是一直都相信着裕太的呐~”不二瞧出了自己弟弟的那点小心思，笑了笑，没有点破。
　　
　　“老哥你有说这种废话的功夫，还是好好地把你的左手练起来吧！到时候看我怎么打败你！”不二裕太看着自家哥哥脸上的笑容，突然怀疑自己已经被看穿了，急急忙忙地岔开话题。也决不能承认，老哥每次说相信他的时候，自己心里冒出来的那种满涨的幸福感。
　　
　　“好吧好吧，既然裕太这么说的话……”不二知道逗自家弟弟也要注意适度，所以他站起了身，“饿了吗？夏天吃点儿清凉的吧，哥哥给你做桂花糖藕？”
　　
　　“真的吗？太好了！”裕太毫不犹豫地点头，控制不住地星星眼。这也不能怪他馋嘴，实在是老哥做的甜品太好吃了啊！虽然很难想象以老哥奇怪的味觉怎么能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但是事实上，各种中式的西式的日式的，老哥到现在做的东西还没重复过！
　　
　　啧，刚开始还会扭捏一下，现在就差直接扑上来喊我要吃了~不二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那我去洗个手……你也要一起来吗？”他的手艺大部分是在大学毕业以后练出来的，最擅长的其实不是甜品，而是日式料理。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让自家弟弟高兴方面派上了大用场，大概也算因祸得福？
　　
　　“真的可以吗？”甜品固然好吃，做甜品时也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过程啊，尤其是老哥这样的人做……裕太两眼放光，猛地站起身，屁颠屁颠地就跟着不二去厨房了。
　　
　　不二由美子坐在客厅的另一头，一边打字一边注意着她的两个弟弟的交流，眼睛里带上了笑意。哎，裕太真是被周助吃得死死的呢。不过兄弟俩感情好总不是坏事，裕太那样的别扭脾气也亏周助好好哄着。
　　
　　不过，桂花糖藕？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周助啥时候学会了这么多菜式？别人都管周助叫天才，只是没有注意到他付出的努力而已。所以这难道才是周助天才的体现方面？看一遍菜谱就会做了？由美子微微抿嘴，这好像也不错。
　　
　　又是一个土曜日的下午，青学和圣鲁道夫的比赛正式开始了。不二特地把裕太也拉过去，美其名曰增加对敌经验。不二裕太对这个举动嗤之以鼻，上场的又不是他，能增加什么对敌经验啊？而且，能预知结果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照他看来，手冢部长也打不过他家老哥（众：老实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兄控！）。不过他实在架不住不二的劝导，最后也是一脸不甘愿地站在了网球场边上。
　　
　　比赛安排依旧是从双打二开始。青学出场的是手冢和乾，这惊掉了一干围观人等的眼睛。手冢此前从来没在正式比赛中打过双打，这可是头一回。圣鲁道夫的安排也同样出人意料，是赤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