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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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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女儿每天在做什么,爹爹暗地里替你挡掉了很多麻烦,以后就不可以,都要靠你自己了。”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可是强忍着:“爹爹,你别说话了,快休息一下,你的伤会好的,好了我带你回利州。”
   
   爹爹笑得慈祥,却从未有过的哀凄:“你都知道自己在骗我,爹爹回不去了。但是明空,你要记住爹爹的话,不要报仇,那是你哥哥要做的事,你不要插手。你要离开武家,独立经营自己的生意,找到自己心爱的人,好好地生活。爹爹已经给不了你姐姐幸福了,生在侯门,身不由己……爹爹希望你能好好的。这是爹爹最后的心愿,答应爹爹好不好?”
   
   我一边泪落纷纷一边拼命点头,仿佛前一世加这一生都从未这样郑重过,“爹爹,我答应。真的,我一定会好好生活,过得很幸福!”
   
   爹爹听我如此说,终是安详地点头,最后拉过在一旁哭的不成声的娘亲,却已说不出话,最后留下的只是一个眷恋不舍的眼神,和一个让娘亲痛彻却不能忘怀一握,然后他撒了手,再也不能陪娘亲看花,再也不能教我种种,和我对弈谈笑……
   
   亲眼看着爹爹在我面前死去,心里滔天的痛与不甘。到底是什么人?出动了这么强大的杀手组织?为何南英忽然被他爹爹急急召回了,他若在,以他的武功,护着我们就绝不会如此。还有庞将军,随扈军队为何忽然要拔营驻扎到青海,只留了爹爹我们和武府的家丁?我想要知道答案,却不能问,我答应了爹爹,这个仇恨我不能理会。
   
   如今我只有十四岁,却已来到唐朝的第五年,心中种种,过往匆匆。我所在意的,所惦念的,能留住的竟然少之又少。
   
   “小姐一人包下了锦客楼的顶层,如此豪气,为何只是一个人独自凭窗而立?”忽然间思绪被一把低沉好听的声音打断。
   
   我微皱了眉,明明嘱咐了掌柜和新兰,不要让人上来打扰,只说顶阁被包下了就好。我不悦地呛声:“阁下既然知道我已经包下顶层,为什么还上来?”说着我回身看过去。
   
   打量来人,三十几岁的男人,身量修长,着淡绿色儒生袍,头上系着方儒生巾,一双黑色银丝云纹靴子。容长脸,皮肤白犀,额头宽阔,剑眉透出一股与此人周身书生气不符的英挺,一双眸子黑中带了深蓝,鼻翼高挺,薄唇仿佛刀刻。
   
   此人长相端正英挺,气质儒雅,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极为特殊,说是文人,又透着难掩的贵气,说是贵族,但又有股杀伐于疆场的凛冽之意,说是兵士将军,却绝不可能,他面色淡然从容,穿着儒生袍子,显然是尚文轻武的。
   
   最有气魄的是他的一双眼睛,雷霆万钧,深邃悠远,连一向自认气场强大的我,也不知不觉的给比了下去。我呆了了半晌,不能回神,有多久没见气质这么出众的人了?
   
   他见我呆看着他,忽然浮起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他清咳一声问道:“小姐好凶啊,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一时之下大窘,原本的怒意烟消云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相问:“先生有什么事么?”虽然客气了许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满。今日我生辰,只想要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
   
   他身后的随从豁地上前一步,面色傲慢,朗声道:“我家主人难得出行,想要看看这锦客楼风光,小姐包场,我们就出双倍价钱,请小姐……”这随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抬手阻挡,“不得无礼。”
   
   他自己从容地微笑着道:“在下听闻锦客楼是长安新建的第一高楼,顶层风光极好,在下难得出游,希望能够领略一二。但是听闻被小姐包下,还是希望一试,唯盼小姐能让在下一坐一观,也品尝着锦客楼的名菜佳酿。多谢小姐容让。”
   
   我听他说得从容,气度极佳,再看看连他的仆从穿的靴子都是官靴,长安的权贵极多,此人怕不是一般人物。我已失去了爹爹这道屏障护着我,万不可胡来得罪于权贵。想到这里,心又是一痛。反正片刻的安宁已经被打散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利落地道:“先生请!”说完,我抬步就走。来人有些吃惊,伸手阻拦,即刻道:“小姐还未用膳就走了?在下愧疚。” 
   
   你想得还不少,这怎么碍得着你的事儿?我虽有心相让,心里毕竟还是因低头而不爽,于是只是扯了面皮子笑了笑:“没关系,我自有去处,先生好好享用吧!”
   
   他身边的仆从插话道:“我们会付包下顶层的双份银两!”我听他声音清亮,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不快涌上,简短地答道:“当然!一分也不能少!”说完挑了一抹坏笑,挑衅地看了看那仆从,下了楼去,只听到背后那人低沉的笑声。
   
   我自己走到了下一层,只见新兰在楼梯口等着我,她上前低声道:“新兰不该让人打扰小姐,只是来人背景应该不凡,新兰不愿意为咱们唐门招惹麻烦。”我对她温和地笑:“你做得对,我这不也让出来了么?”
   
   “走,陪我到后园走走,叫掌柜的在后院亭子布置了炉子火锅,我们待会儿吃火锅喝酒去!”我对新兰道,新兰笑着称是,陪我往楼下走。
   
   “小姐,我们把生意发展到长安来才短短一年,可是崛起如此之快,有很多对手商家眼红盯着,怕是要树大招风了。”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无依无靠的纯靠新颖的点子经商,确实风险不小。在这重官轻商的年代,我总要有所依持。于是我说:“我前几日,已经让吉祥传了我的信给大哥,让他给我介绍几个长安的权贵。他现在任荆州刺史,而且借着着父亲的关系,在朝廷上总会认识一些人。估计不日,就会在锦客来摆一桌大宴。咱们给那些官员送唐门锦客楼的金腰牌,给官员夫人们送唐氏锦衣轩的金线香囊,让他们可以穿上等成衣不用花银两,不难讨好他们。”
   
   新兰回道:“小姐,这可是一大笔开支呢。在长安锦客楼银腰牌都可以卖到四五千两银子,金腰牌没有万两是买不到的。锦衣轩的金线香囊更是限量,只有门第很高的小姐夫人才能购买,我们锦衣轩的衣服更是引领潮流。”话语间已经投出一股子骄傲,我心里高兴,我们家新兰已经逐渐成手了。
   
   这时吉祥上了前来:“小姐生辰快乐!”我笑开,搭着他的肩称谢。吉祥此时对新兰道:“那点是小钱,将来肯定有大回报。”我乐呵呵地赞他:“机灵!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真是我的敛财童子。”吉祥不过十六七岁,通透成这样,商业头脑好得很。不似我是假十四岁,心里年龄该老得多了,人家是真十六岁。
   
   我安抚地笑笑对新兰继续说:“刚才才说我们树大招风呢,这些钱是省不得的,而且你想着些长安的权贵关系错综,给他们发贵宾腰牌,可以带来更多的生意,给夫人们发金线香囊,她们因为喜爱或者炫耀带了其他小姐夫人来,长安官员们的妻子女儿适应了有锦衣轩,谁又可以阻碍我们生财呢?再说之所以我们的贵宾腰牌可以卖到这么贵,无非就是贵族们喜欢特别、新意和档次,是个身份的象征,才被抬高的。真正的成本又能有多少呢?”
   
   新兰和吉祥一起点头称是。吉祥听了新兰说我们要摆雪地火锅,很是兴奋,马上差人去办,我站在亭子里看着他们俩兴致这么高,心里也欢喜起来。毕竟又成长了一岁,不好的记忆,也该被丢在脑后了。现在的生活,说不上热闹温暖,却也是自由自在的。
   
   狠心的大哥和好心的二哥都派人送来了礼物。二哥还在利州的家中,经营着家里的生意,打理府里的事务。大哥却已在年前,走马上任,出任荆州刺史。大哥才二十几岁,就已经坐到这样的地方高位,前程不可谓不高远,爹爹泉下有知也必会心安。
   
   我不知道大哥怎么会和爹爹有一样的想法,在我们三人逃回利州之后,大哥就把我逐出了家门,连带着我的贴身大丫鬟新兰和由我招进府最为信任的小厮吉祥。我想大哥也许也知道我在外面有经营生意,希望我能自己有自己的天地,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要这么决绝?这是为了在躲避谁?又在留怎么样的后路?
   
   我在利州的生意被我自己玩笑似的成为“唐门”——取自武侠小说里的蜀中唐门,如今生意遍布利州,几乎已发展到了极致,想要继续壮大,必须往别的地方发展。
   
   天子脚下,黄金多。我毫不犹豫的选了长安,我从前就喜欢西安这个城市,而唐代的长安是一切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的中心。新的事物和想法,很容易在这里成长壮大。
   
   自从我把几个掌柜的带的得力助手提拔成利州店铺的掌柜,带着三个掌柜、吉祥和新兰到了长安以后,大哥又恢复了和我们的联系,对我生意的发展多有帮衬。我也在逐渐建立自己的网络,并出了资让吉祥打点,务必有一个畅通的通信通道………这个时代的人还不明白信息的价值。
   
   程南英已经半个月都没来信了,我心里气堵得慌。两个月前,他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他师父昆仑派掌门灵虚真人决定闭关长修,南英很快要接任天下第一派昆仑派的掌门之位了。
   
   我当时心口隐隐酸痛,等我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我在期待什么?昆仑掌门是不得行嫁娶的。可是就算南英不是昆仑掌门,他也只是我的知己好友,中间夹着姐姐,我难道还能期待些什么吗?我不知道,强压下心头的隐痛,扯起嘴角,对南英静静微笑,满眼真诚祝福。
   
   我回头问吉祥:“最近长安和各州有什么大事?”——我常常让吉祥汇总消息回报给我听,这时代没有媒体,我只能从这种方式获取消息。吉祥连着报了几件大事后,最后低声对我道:“小姐,还有一条消息……南英少爷正月十六那天已经正式继任了昆仑掌门,拜了祖师,过了长老院,接了掌门令牌。”说完了,他就不说话了。
   
   我站在亭子的台阶上,看着近处枯了的树枝,心慢慢地下沉,喉咙发紧,眼睛发涩,他终究是继任了昆仑,得尝心中大愿,违背了他爹的意思,也放弃了……
   
   我不愿再想下去,看着新兰和吉祥,尽量欢快地道:“这是好事情啊,值得庆贺,新兰记得回头去包份大礼给他。”却故意忽略新兰和吉祥眼中的不忍。
   
   他们两个没人搭话,我只好垮下脸,松了肩膀,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静静的看着雪景——原来雪已经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开始长安城了
 
 
 
 ☆、第二十四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围炉火锅摆上,十几杯陈年白酒下去,连我都开始飘然起来,可是神智格外清醒。我、新兰、吉祥三个人,在亭子里,相对着吃吃喝喝,我却没什么胃口,没有怎么吃东西,只是一味的灌酒。
   
   我看着下午快要落山的暖阳,搭着新兰的肩膀道:“又是一年了!什么时候,那个南英哥哥还是陪在我身边过生辰的?虽然我爹爹去世后,我怪他丢下我们从了他爹爹的命早离去,我对他说我恨他,但我并不是真的恨他。他是不是不明白啊?”
   
   我又搭着吉祥道:“不明白,还叫什么知己啊!”
   
   “小姐如此雅致趣味,还会少有知己?”又是那把低沉的嗓音,今天抢顶楼的人。
   
   我豁地起身,有些不稳,却扶了桌子,大声嚷嚷道:“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抢完了顶楼不够,还要抢这里吗?这是你家啊?”
   
   他身旁的那个仆从,指着我道:“大胆!如此放肆……”还未说完,就被那个男子放声大笑的声音打断,他的仆从不进不退不上不下的格外尴尬,手都还身在半空中。
   
   我看那人如此尴尬滑稽,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都疯了魔,眼泪都笑出来了。我身子不稳,晃晃悠悠的,那个男子一步抢上前,一下子揽住我,我才没有摔倒,新兰见状马上起身来扶我,却被那个人的仆从挡着,上前不得。
   
   我在那人怀中,仰头,继续咯咯笑着看他,他也很和煦的笑着,仿佛看着我很淘气的样子很有趣,我懒懒的指指那人的鼻子,“你这样子感觉好像我爹爹哦,这么温暖,这么包容!”说完我抱着那个人的脖子,扑在他怀中,道:“爹爹,我好想你呀!爹爹,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我再也没有真的开心过,你让我幸福,可是生活真的很不容易啊!”说着说着眼角沁出泪来,爹爹的惨死,为了保护我而挨的刀,颠沛的回了利州,被迫离开家,生意,商场上的斗法,孤独的一个人在长安没有亲人,远在昆仑的南英……
   
   那人忽然一下子扶住我肩膀,强迫我抬头看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有这么老一定是你爹爹么?”我定定的看了他的脸一会儿,道:“不是,你不是,我爹爹比你帅!”
   
   那人很纳闷的表情,“帅?”
   
   我坏坏地笑,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斜着一双凤眼看他的呆样,“笨蛋!就是英俊的意思!”
   
   他的仆从又对我大声道:“大胆,你这个丫头……”
   
   话还未说完,只见那人凝神看着我,喃喃道:“好个风流妩媚的女子,你这一双凤眼,真是美……”说完竟抬手抚上我的眼睛。
   
   我往后躲了躲,看他的仆人一副吞到鱼骨的表情又被卡壳在当场,更觉好笑,不由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上次这么笑是哪时?是爹爹还在的时候吧?
   
   我想到爹爹,心里又是一阵痛,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好?我的心上破了个大洞,风一吹,就好冷好冷的。”
   
   我扶着那人,看冬日里唯一的暖阳都缓缓下落,我现在越来越怕夜晚,每当这个时候就觉得脆弱。我想起以前最怕听的蔡健雅的《夜盲症》,那句歌词真是恰如我的心情,不由得唱出来:“每次一到黄昏,寂寞好深,遮住回你怀里,的路程……”
   
   那人看我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唱的,估计是看我快疯了,哭哭笑笑折腾了好一会儿,也不曾挣扎,只是任我拽着,包容的看着我。我觉得温暖,特别高兴有人在这个时候能陪着我,给我安心的感觉,我对他道:“呵呵,看来老天也不是特别差劲儿,在我十四岁生辰送来你,让我闹腾,谢啦!”话说完,我大力的拍了拍他肩膀,他眼睛忽地很明亮,“原来你生辰,一个小丫头,为何生辰这么不开心??”说完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圆形的玉佩,那玉通体水透润泽,碧绿晶莹,上面有很繁复的镂空的刻纹,“没有带别的东西,这个就当作给你的生辰贺礼吧。”
   
   我接过来,喃喃道:“爹爹也曾送给过我这样的玉佩,我没有珍惜,竟然给卖掉换了银子……”
   
   他的仆从,有些着急的样子,似乎想要阻拦又不敢,似乎想要上前说什么又忍住。
   
   这时吉祥上前来扶我,那个仆从刚要阻拦,那人回过神来吩咐道:“不打紧,让他过来扶他们小姐坐。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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