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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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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款款而行,含笑道:“杭州有西湖,镇江有金山,可这扬州却有瘦西湖,小金山。湖瘦喻其苗条,山小喻其精巧。”

阿穆极目眺望,只见一泓幽水蜿蜒如罗带,虽然四面皆素,可是唯独水色却碧,愈加显得湖面开阔深远,俨然山水画卷,亭台花木错落有致,更为这瘦西湖添了许多妩媚,虽称借鉴,却不落俗套。

“真是好看,怪不得人人都说扬州园林,甲于天下呢!瞧这瘦西湖,竟真是有南方之秀,北方之雄!”

赞叹了几句,与黛玉沿着如玉带一般的湖沿走着,明净的眸子中皆是单纯的好奇和喜欢。

黛玉明眸亦如湖水一般清澈无垢,顾盼流波,瞧着被冰雪包裹的瘦西湖,但笑不语。

阿穆愈加喜欢江南的山水,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轻叹道:“果然江南是山温水暖,瞧这大冬日里的,这水面不结冰,更有丝丝的白气氤氲,想必是水汽在冰雪中愈加冒了出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话说得真好,真是这瘦西湖的写照。”

黛玉听了失笑道:“这原是比喻西湖的,你却拿来比喻瘦西湖。”不过,倒是更为贴切。

阿穆笑道:“我很知道你心里还是认同的。要知道西子之瘦,西子之病,天下皆知,将杭州西湖比作西子,未免太过臃肿。瘦西湖既得了一个瘦字,可见比西湖更得了三分清瘦,更为贴切些。”

黛玉点头,以表认同,惹得阿穆反而笑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阿穆不禁呆呆出神。

过了半日,才轻扯着黛玉,低语道:“好妹妹,这里是扬州,想必妹妹是极熟惯的,可有什么好大夫没有?”

黛玉闻言微微一怔,瞅着阿穆不语,半日才道:“难不成姐姐竟身上不大好不成?”

阿穆俏若牡丹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狼狈之色,轻笑道:“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我大婚也有好些年了,总是养不得儿女,心里也急得很,妹妹若是识得什么好大夫,竟是告诉我一声才是。”

听了这话,黛玉方明白过来,忙道:“我爹爹虽在扬州任职,可是自来了扬州,我便进京里去了,因此有什么好大夫,我亦不知道!回头我问问爹爹,必然认得几个极高明的大夫,再告诉姐姐罢!”

阿穆心中对黛玉笑了笑,笑容竟如五月的丁香,带了一些苦涩的香气。

见阿穆如此,黛玉心中却想起了贾府的凤姐,说起来两人倒是有些仿佛,只是阿穆有娘家的势力,更有地位些。

默默走了半日,阿穆方淡淡开口道:“这么些年,太医总说我气血两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汁子,竟一点儿用都没有。”

瞧着别的阿哥府里,王爷府里儿女成群,她每每都是黯然神伤,却是无可奈何。

黛玉淡然道:“姐姐急什么?我听爹说过,这养儿女也是要随缘的。”

说着一双妙目瞅着阿穆,道:“我父母几近半世,也只养了我一个女儿,并没有见他们埋怨过什么。”

阿穆冷笑道:“平民百姓人家,自然好些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偏生我竟是嫁在了皇室里,哪一个不是盼着多子多孙的?那时候还不是这个缘故,皇阿玛苦口婆心劝四哥纳了那拉氏的?可见在他们心中,竟不是媳妇要紧,却是子嗣比天大!”

黛玉听了这话,也心生不悦,道:“皇上伯伯儿女却是多的,只是却也叫他愁白了头发!”

一个皇位,诸子皆来夺,是幸还是不幸?

阿穆亦心有同感,她亦心中不服,为何没有儿女,女人就无法立足?

姐妹两个慢慢地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轻轻的声音,黛玉因笑道:“如此的雪景,银装素裹,红妆不在,别有风姿!”

望着瘦西湖畔,垂柳如银丝挂面,直直地垂进了湖面中,只觉得心也纯净了起来。

瘦西湖游人却多,更有不少文人墨客虽在冬日,亦是呵墨挥笔,嬉笑言谈,大声朗朗的,皆是千古名句。

阿穆皱着眉头,道:“这些人,最是可厌的,也不知道是有真才实学呢,还是附庸风雅,白白糟蹋了这样的好山水。”

有才学的人,不用昭告天下,也是书香四溢,只有附庸风雅的人,才会巴巴儿地让天下人在知道自己有才气。

读书人做到了这份上,还不如回家种菜去!

黛玉轻轻一笑,道:“这些我却不知道,倒是有几个才子在瘦西湖一带,却是真的。”

阿穆摇摇头,指着那些在垂柳旁雪幕中水亭里挥洒的诸人道:“不知道这几个是才子呢?还是彩子?”

才子是有真才实学的,彩子么,就是供人娱乐的了!

听阿穆说话如此刻薄,黛玉只是笑了笑,双手揉了揉给雪花扑打得冰凉的小脸,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

阿穆笑道:“大雪天里还不忘出来,也算是雪地寒梅的精神了!只是寒梅不屈不饶傲立,这些人却是拿着书本子来讨好盐商们的欢喜,若是成了,便是一字千金,若是不成,便若敝屣。”

黛玉含笑道:“扬州的盐商,个个财大气粗,喜好建园林,爱金粉,又图了风雅,既是你情我愿,嗅们也没的说的。”

听了黛玉这话,阿穆爽朗朗地笑了起来,道:“妹妹这话在理,怪不得人人都说瘦西湖的园林,小巧而精致,集天下园林之长处,却是因为这些附庸风雅的盐商们贡献了的,倒也是症状事一桩,便宜了咱们这些来赏玩的人。”

不妨阿穆声音大了一些,却叫那几个正在挥洒笔墨的人听到,一个容长脸的中年人便冷笑道:“这原是我们读书人极风雅的地方,几个妇道人家好生不守得本分,却在这里做什么?”

瞧着那中年人模样倒是生得十分清秀,唯独一双眼睛却是放出一些儿精光出来。

在瞧着阿穆竟生得天人之姿,黛玉虽有面纱却依然风华绝代,不觉都有些看得呆了。

阿穆听了那话,登时大怒,冷笑道:“你们这几个不过白白担负着读书人的名声,没听过百无一用是书生么?只能在这里挥笔泼墨,没见有一样本事的营生,真要是有本事,也学学我们满人家的女人,能读书识字,也能骑马打猎,像我们孝庄太后那样,一生辅佐三位帝王,于家于国皆有贡献!”

那中年人听了阿穆的话,却不好反驳,只冷笑了一声,低低地道:“女人抢了男人的风头,也确实没有一点女人的规矩!”

说到这里,瞧着这里只有他们一伙人,以及阿穆黛玉几个,便乍着胆子道:“妇道人家便是要遵守着三从四德,岂有抛头露面的道理?且孝庄太后下嫁多尔衮,实为汉人所不齿,满人风气野蛮,皆是茹毛饮血的外族人,自不及我们汉人知书达礼!”

阿穆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细细打量着那个中年人,含笑道:“听先生说话倒也有些道理,只不知道尊姓大名?”

胆敢在当朝贝勒福晋的面前,数落他们满洲人的不是,真个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中年人瞧着阿穆气度不凡,且衣妆随旗风,一时之间竟也不做声了。

阿穆冷笑道:“方才还是理直气壮的,怎么?这时候反不敢言语了?就凭着你这几句话,问你一个杀头之罪都不为过!”

黛玉却素知扬州一带因深恨朝廷当年初入关时的屠城之举,故读书人多有怨言,忙劝阿穆道:“姐姐说算了罢,不过几个迂腐的读书人,自命清高罢了!”

说着瞅着阿穆含笑道:“咱们是出来游玩的,难不成这样的事情,还要八爷来替姐姐讨个公道不成?”

阿穆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方道:“瞧在妹妹面上,便饶了他们,若是再叫我听到一丝儿,很该回了爷,摘了他们的脑袋!”

一句话吓得那些读书人登时面如土色,面面相觑,不知眼前这少妇到底是何来历,说话如此大气。

黛玉轻挽着阿穆的手臂,道:“姐姐,咱们去罢,景色尚未赏玩到什么,何必在这里置气?”

阿穆却对黛玉一笑,然后走到那几个读书人的书案上,只见摆着许多涂鸦之作,算不得什么上乘之作。

阿穆不觉为之莞尔,对黛玉笑道:“爷这次来江南,也有招揽幕僚,寻求能人异士的想法,哪里知道,这里所谓的才子,竟是只会这些涂鸦之作,诗词竟没一丝儿读书人的骨气和大气。”

黛玉淡笑道:“这读书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是为了功名利禄,自然没有一丝儿自己的骨气。”

有人说,读书人皆是国贼禄鬼之流,却不知读书人也有读书人的骨气,为的,并不仅仅是功名利禄。

瘦西湖原有些怪才,官场不得意,便在此挥笔拨墨,颇有好书画传世,亦有爹爹几个至交。

只是这些人才算得是有骨气的读书人,淡泊名利,不宣扬招摇。

而眼前这些人,却是胸中一点文墨,便在此喧嚣得尽人皆知,为的,亦不过是个名利二字罢了。

信手牵起一张粉笺子,含笑道:“这粉笺子,多为闺阁女子所用,故是粉色,男人用这个,倒不如说太多的脂粉气。”

真正的男儿,一幅白纸,也能笔走龙蛇,恢弘大气。

阿穆拍手笑道:“这话极是,我瞧着,江南的女子是水做的骨肉,可是江南的男人,却多是脂粉堆出来的!素日所见,也只林探花,那才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些人,皆脂粉气过于浓郁了,反少了北方男儿的雄武大气!”

说得那几个读书人皆是涨红了脸,那中年人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忽听得一声大喝道:“哪里来的妇道人家?竟玷辱了我们这玉斗亭?”

听到“玉斗亭”三个字,黛玉不由得更感到好笑,遂与阿穆缓缓转头,不禁微微一怔。

来人却非旁人,竟是八贝勒胤祀,九贝勒胤禟,还有几个侍从,有一个模样发福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陪着胤祀兄弟,却是遍身绫罗,看其气派打扮,黛玉心中品度了半日,想必是扬州的盐商了。

阿穆缓步迎了上去,含笑瞅着胤祀道:“大雪天的,爷怎么过来了?”

心中却也不禁诧异之极,没想到,自己前脚与黛玉同游,他后脚竟能与扬州的盐商一同出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叹!叹!叹!

别的事情她亦可以与他谋划,但黛玉却是她的小妹子呀!

万万不能将黛玉推进这万丈的深渊。

见扬州大盐商何凤武竟对来人如此恭敬,这少妇又称来人为爷,显然是一家人,满亭子里的人都不由得满头冷汗。

何凤武好容易巴结上了当朝的八贤王,正恭恭敬敬地陪着过来,眼瞅着有女流之辈在玉斗亭中说三道四,便喝了一声,哪里料到竟是胤祀的家眷,心中亦如打鼓一般,“噗通!噗通”直跳。

黛玉蹙着眉头,目光轻轻流转,她很明白胤祀的心意,若是辟邪在身边就好了,谅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想着,就听得一阵呼啸山河的声音,似有万马奔腾而至,震得雪地似乎也动了起来。

满亭子里的读书人皆是面如土色,更有一两个吓得瑟瑟发抖,倚靠着栏杆不敢吱声。

黛玉却是嫣然而笑,缓步出了玉斗亭,对着迎面奔来的一团雪花包裹着的动物道:“辟邪乖,到这里来!”

待得近前,果然竟是辟邪。

避邪鼻子中哼出一团白气,抖了抖身子,将飞溅到身上的雪花抖落,亲昵地凑到了黛玉身边。

这个小主子,真是该打,不告诉四爷,也不告诉牠便出来,若是遇到居心叵测的人,可怎么好?

牠可怜的避邪会给四爷剥皮的!

黛玉轻拍着避邪的头,笑吟吟地道:“避邪乖哦,回去不准跟四哥告状。”

斜睨了黛玉一眼,鼻子中哼哧了几声。

众人皆看得诧异,胤祀与胤禟若有所思,阿穆却是十分喜悦。含笑道:“我就说,妹妹这样的人,行事作风颇有旗风,怎么能没有一丝儿咱们旗人骑马打猎的风范呢?瞧妹妹竟养了这样一头大狮子,可见骨子里还是与我们一般的。”

黛玉听了不觉失笑,道:“这是养着的,若是说骑马打猎,我也只骑着避邪还好,连弓都拉不开,还打猎呢!”

见黛玉谈吐有致,并不因胤祀过来而有丝毫惊惶失措,阿穆倒是甚为赞赏。

转头又问了一回胤祀怎么来了,胤祀方淡笑道:“左右无事,便出来走走。”

一双如西湖之水的眸子却看着玉斗亭中几个读书人,含笑看着方才说女子该当三从四德的中年人。

何凤武急忙上前道:“八爷,这是扬州有名的才子有琴竹,胸有韬略,无人能比。”

听到有琴竹三字,黛玉眼波轻轻一闪,和赠送自己玉牌的有琴松有琴先生是什么关系?

那有琴竹原也是极精明的人物,听了这“八爷”二字,便知端的,忙上前作揖见礼,道:“落魄贡生有琴竹见过八爷!”

胤祀面上略有些诧异,凝神瞅着有琴竹,含笑虚扶道:“有琴先生不用多礼了!”

略略凝思了一会儿,才含笑道:“竟不知有琴先生还是贡生之人,可见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琴竹叹道:“虽是贡生,却不及兄长有琴松那样闲云野鹤,偏生又在朝中并不得意,只好回乡在此挥笔泼墨罢了!”

听到了有琴松三个字,怪不得眼前这人方才能言孝庄太后的不是,却是有琴松的兄弟。

胤祀心中更生出了延揽之心,含笑道:“爷府中却是少了一个为爷出谋划策之人,若是有琴先生不弃,胤祀必亲自下了名贴,请先生一去如何?”

一句话说得那有琴竹喜之不尽,忙躬身道:“怎么能让八爷亲自下贴,在下愿意为八爷效犬马之劳。”

见有琴竹竟得胤祀重用,亭中之人皆是落第不仕的举子,忙纷纷自荐,一时之间,亭中是声音如雷,个个口若悬河。

黛玉不耐烦听这些,阿穆亦与黛玉在亭外冷眼旁观,避邪懒洋洋地趴在雪地上,让黛玉坐着。

黛玉骚扰着避邪的耳朵,看着亭子上果然有一块“玉斗亭”的匾额,再冷眼瞅着胤祀在一群人中悠游自在,不由得轻轻一笑,道:“才高八斗,以喻其才气,在这里,却是有令人好笑之意。”

阿穆轻叹道:“爷素来礼贤下士,也难怪这些落魄的读书人巴不和攀上!”

这几个读书人的骨气,也不过如此罢了。

胤禟却步出了玉斗亭,笑道:“方才人多,还没给八嫂和小四嫂见礼呢!”

阿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若是心里有我这个八嫂,就少带你八哥去寻欢作乐,我就阿弥陀佛了!”

胤禟忙笑道:“八嫂这各方面说得兄弟罪过可大了,八哥温文如玉,且素性严于律己,岂能如兄弟这般胡闹?”

阿穆轻啐了一口,道:“我才不听你这些假撇清的话,没得让人恶心!”

转头看着黛玉道:“好妹妹,方才咱们一路行来,似乎听说瘦西湖畔有家庙宇是极灵验,咱们去瞅瞅可好?”

黛玉知她求子心切,也不好拂她之面,便道:“也好,我也正想给爹爹和四哥求道平安符。”

胤禟因要陪着过去,阿穆却道:“我们女人家去求平安符,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做什么?好生跟着你八哥与那些人结交!”

说着便不理会他,自与黛玉踏雪而去。

胤禟却是怔怔地瞅着黛玉如云轻灵的身影,心中有一种激动,一种情意,几欲喷射而出!

路上阿穆自言自语道:“好妹妹,你别怪他们几个,说实话,看着胤祀如此,我心里也不好受。”

胤祀从小,出身卑贱,幼时也不是很受旁人注目,他似乎敢是受够了别人的冷眼,有一种力求上进的心,他想成为人上之人,将曾经嘲笑他的人踩在脚底下,无可厚非的心思啊!

她与他,都是同样的寂寞,都要忍受着许多的冷言冷语,明明应该是最懂彼此的人,却夫妻亦如陌路。

面上温和,实际上,谁能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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