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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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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自幼学棋,且是师承三大高手,南宫子,南宫霆,以及胤禛,一腔热血,好胜之极,一子一地,竟没有一丝让步。
第一盘,黛玉赢了两子半,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十三哥哥输了,输了!”
拿起胤禛书案上的毛笔,小手一挥,在胤祥脸上画了一个小乌龟,笑吟吟地道:“小时候十三哥哥总是偷偷在玉儿脸上画乌龟,今儿玉儿可是还回来了!这是彩头,不准洗掉!”
胤祥虽已大婚,可是少年人也是极为好胜,不服气地道:“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你能盘盘赢我?”
语气虽颇不服气,可是心中却不免赞叹不绝。
这个娃儿,真是个奇才,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不说,她也不当正经大事去做,可是下棋之时,心性却已流露。
她颇有杀伐决断的气魄,更有林如海为幕后军师的风范,果然是熟读兵书之人。
有她伴着四哥,自己是真的放心了呀!
待得她长大之时,必定能与四哥并肩作战,共对风雨!
一般只深陷于闺阁中,只懂得三从四德大家规矩的女子,如何能辅佐四哥呢?
见胤祥不服输,黛玉愈发笑得眯起了黑白分明的大眼,弯成了新月牙似的,大方地道:“十三哥哥,来,再杀一盘!”
胤祥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算计着落子,可是第二盘还是以一子之差输给了黛玉,脸上又多了一个小乌龟。
胤祥垂头丧气,黛玉得意洋洋,满屋子就只能听到黛玉欢天喜地的声音,让胤禛愈发舒心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真好,没有外面的风雨,却只在棋局中厮杀,虽有硝烟,可也只是消遣而已。
风卷残雪,夜间灯笼已经挂上,晕黄的光泽,给残雪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可是谁能想到,这样寂静的夜晚,这样平静的京城,底下已经风起云涌。
所有的事情,都因那凤女金身的进京,又扬起了一番事故。
因胤禛说太子殿下不日就要过来,黛玉便足不出门,数日间只呆在房里摆弄些活计,或者有胤祥不服气了,两人再杀几盘。
看着手中精细的玉色马褂,黛玉嘴角也含笑,在襟口袖口绣上刚毅威猛的鹰形花纹,厚重的针脚中,鹰翅的学生,也因她针法的细腻而多了一股栩栩如生的轻灵美感,穿在胤禛身上,必定好看极了。
她的四哥啊,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暖暖的,不自觉地柔了顽皮的笑意。
宜人正絮絮叨叨说着太子殿下在四爷书房里两兄弟谈天说地,胤祥也来凑热闹,便有慧人蹙着眉头进来。
瞧着慧人满面怒色,眼中更如欲喷出火来,宜人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竟能让我们慧人大姑娘蹙着眉头的?”
慧人白了她一眼,才看着黛玉,忿忿不平地坐在炕上,用力绞着手帕,冷笑道:“说来,竟真是不知道贾家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了!凭格格拒绝了几次,却总是来打搅!难不成竟不将格格的意思放在心里不成?”
黛玉手上微微一颤,几乎不曾刺到指头,神色却是淡淡地道:“外祖母又打发人来接我过去不成?”
心中也很是无奈,毕竟那是自己的外祖母,并不是真的很想生分起来,可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却让她心灰意冷。
慧人方道:“今儿倒不是打发人来接姑娘去,却是二太太打发链二奶奶,携着那薛家的小姐亲自来给姑娘磕头请安。”
和那贾王氏本就不是很亲近,也不知道她那木讷的神情下有着怎么样的心性,巴巴儿来做什么?
再说了,薛家是他们家的亲戚,和禛贝勒府有什么相干?
听了这话,黛玉冷冷地道:“薛家纵然和贾家是亲戚,也和我林家没什么瓜葛,不见!”
她生性爱静,也只在胤禛的身边,才喜欢热闹地过着日子,与那薛宝钗没甚瓜葛,她才不会与她结交。
谁能知道当年那个抓了金算盘的女孩儿,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更不知道,到底这是王夫人的意思,还是贾母的意思。
毕竟宝塔尖上的是贾母,无缘无故让外戚来拜见自己的外孙女,若说没得她同意,自己才不相信!
突然想起那日胤祥来了之后,到了今日第四日太子才过来,不由得心中突突一跳。
黛玉放下手里的针线问慧人道:“如今可打发她们回去了?”若是知趣也罢了。
慧人摇头,道:“那链二奶奶倒是罢了,模样言谈举止爽利,听我说格格身上不大好,便问了几句安,便欲打道回府了,只那薛姑娘,模样果然生得十分标致,气度沉稳,竟不似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子,竟是定要给格格请安问好,亲自探视一番主能放心,一字一句说得好生在理,倒是让我无法反驳了。”
自己这么大年纪,竟还无法反驳她一个女孩儿的话,可见心计之深,言谈之绝。
黛玉听了忽而一笑,容颜竟如雨后新荷,清新妩媚,“慧人姐姐倒也不必如此,咱们遂了她的心意岂不是好的?”
说着便将针线放进针筐内,起身更衣梳妆,让慧人宜人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遂了薛宝钗的心意?她来意到底是什么,她们还不是很明白,如何遂她的心意?
黛玉一叠声吩咐人将小丫头子叫进来,挨个看了过去。
慧人更是不解地问道:“格格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叫这些小丫头子过来做什么?”
黛玉只笑不语,忽而停在一个约莫十岁左右才留了头的小丫头跟前,只见她穿着两件半新不旧的衣裳,一张鸭蛋脸儿,却生得一双顾盼流波的秋水目,且身形细巧,大有风中弱柳之态,容色十分甜秀,黛玉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乖巧地躬身道:“回格格话,奴婢没有名字,从前在家里时,爹娘都叫我赔钱货。”
黛玉眉头微微一蹙,柔声道:“咱们女孩儿也有女孩的志气,从来都不是赔钱的货。”
说着想了想,点头微笑道:“瞧你模样如此水秀,从今儿起,你就唤作春纤罢。你要记住,柳条儿即使在风中摆动,有着袅娜之致,可更有着远比别的树木枝干更柔软的韧性,无论狂风骤雨,也折不断它,正如人生一般。”
听到如此好听的名字,喜得那丫头急忙跪倒磕头道:“奴婢谢格格赏名!”
格格无与伦比的美丽,总是让她远远仰望着,没有想到,她也有好听的名字了,还是仙女似的格格赏赐的。
春纤,真是个好听的名字,雅致,又有韵味,更有那风雨中折不断的寓意。
能做四爷和格格的奴婢,真是一件幸事啊!
四爷从不打骂下人,格格更是平易近人,总是有着很多不曾吃用过的东西赏给她们,也不会咄咄逼人。
黛玉忙命春纤起身,含笑道:“在自己房里,很不用动不动就磕头行礼的,地上冰冷得很,别冻着膝盖了。”
说着叫宜人笑道:“好姐姐,将我那几件不曾穿戴过的衣裳首饰取出来,给春纤好生打扮一番。”
一句话说得众人纳闷,春纤惶恐不已,不知道为什么格格要给自己打扮。
慧人似乎是明了了一些儿,忙拉过春纤笑道:“我最知道格格的妆扮,我来给春纤打扮。”
黛玉一旁含笑瞅着慧人与春纤妆扮,穿了一件银红提花的袄儿,秋香色长裙,罩着一件月白坎肩儿,肩头皆绣着一朵朵若隐若现的淡蓝色百合花,越发烘托得春纤俏丽柔美,眉目间倒有黛玉一二分品格。
这些衣裳首饰,皆是贾母送的,黛玉从不曾穿戴过,如今穿在春纤身上,倒是格外好看。
黛玉神色极满意,笑道:“再罩上一方面纱,就更齐全了。”
说着便自顾自进了卧室,只听得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紧接着一柱香功夫,黛玉便跳脱着出来,却是扮作了一个身材俊俏的小书童来,只是双眉用画眉的炭笑描得粗了一些,眼圈又画了烟熏妆,面色也不知道用什么颜料涂得黄黄的。
众人忍俊不禁,皆笑道:“格格这是做什么?好好儿的主子不做,偏扮作了下人。”
黛玉扯着春纤还有些颤抖的手,沉吟了半日,才道:“你可别颤抖着,就当是自家一般,到园子里逛一圈儿罢!”
春纤原也是个极机灵的小丫头子,不然也不会放在黛玉房里使唤,见黛玉如此,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依言蒙了面纱,扶着室人的手便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还学着黛玉的口气道:“瞧着雪大,趁早儿多玩一会子。”
听到春纤竟将黛玉的口音觉得惟妙惟肖,众人皆是惊喜交集。
慧人笑道:“再不曾想,这春纤竟还有这样好口技,倒是意外之喜。”
心中打定了主意,日后这些人一,不来便是知趣,若是再来了,便让春纤代替姑娘见她们。
春纤眉目间与黛玉极相似,且身材又相仿,如今又说得一口好口技,倒是最好的人选。
此时众人也差不多明白黛玉之心,不禁也都是十分好笑,忙都跟着在春纤后面,浩浩荡荡。
黛玉因与慧人落在后头,低语道:“若是我的料不错的话,一定是薛家得了太子殿下今儿到咱们家的消息。”
慧人不觉睁大眼睛瞧着黛玉依然灵秀的容颜,狐疑道:“格格是说,那薛宝钗,也是挑了时候来咱们家的?”
黛玉点点头,与慧人剖析厉害,道:“慧人姐姐你想啊,太子妃有向皇上伯伯求旨,想给太子殿下再添个房里服侍的人,按理说,今年待选中的才人女史,若是有一两个出挑的,选入了宫中,太子妃要留下谁,岂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何必巴巴儿地去向皇上伯伯求人?这个消息我们虽是先晓得,可是他们谁都不是省油灯,自然也都晓得了。”
说得慧人不断点头,道:“格格说得不错,我昨儿个出去买丝线,依稀仿佛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听慧人如此说,黛玉有些得意起来,道:“这就是了,我的卦再不错的!”
人心,往往亦很容易便让人看得透彻。
虽未见过薛宝钗,可是将如今之事连贯起来,亦能猜测出一二来。
随手拎起有些拖地的长袍,黛玉蹙眉低声咒了一句,才轻声道:“薛家是九贝勒门下,自然百般打点的,若是九贝勒从中提点了一两名,她们自然是心中皆有计较。太子殿下和四哥情分交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她们自然是想先打通了四哥的门路。可巧今儿太子殿下来寻四哥,若是有个什么不期而遇,岂不是更好?”
朝野风云,听霆哥哥的意思,愈发尖锐起来,太子妃要人,必定也为人调唆,薛家登门,未必不是别人透露消息。
说起来,她从小有四哥护着,原也不用与理会这些勾心斗角人心世故,偏生姨姨说,她要学着做四哥的福晋,要与四哥并肩风云,要学着有杀伐决断的气魄,要学会看透每一个人的心意为何,不用去弄世故,可是却要解世故。
她要学着长大了,不能做四哥羽翼下的云雀,要做,就做和四哥一样的大鹰,一同翱翔在天地之间!
想起给胤禛绣在马褂上的鹰纹,黛玉眉眼弯弯,嘴角弯弯,黄黄的脸儿,脱不去她如泉的清澈如月的灵气。
还有一点,让慧人也不觉诧异的英气和豪气,那种坚定的目光,绝非闺阁弱女所能比的。
慧人轻叹道:“原来竟还有这样的缘故,我竟不曾想到的。”
说着扶着黛玉的手,小心翼翼地踩着积雪初融的路往前走,轻声道:“不过就是包衣家的奴才,明儿起,咱们家就不许这样的人过来,格格也受不起他们这些人的头,一回两回倒也罢了,多了,反惹得厌烦了。”
黛玉却摇头,唇边含笑:“外祖母毕竟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她不会再来登门打搅我们了。”
只因每每拒绝,所以这一回,却是用宝钗的名儿来,若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于贾家无碍。
凝思了一会儿,黛玉又问慧人道:“这一回薛家小姐过来,可曾备得厚礼?”
聪明的人,总喜欢给一些利诱,因小而得大,她并不是聪颖到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的人,可是却并不苟同这种做法。
倘若接受了这些东西,便是愿意与虎谋皮;
若是不接受这些东西,即使是有血缘之亲,仍旧会为自己树敌。
贾母如此,邢王夫人如此,如今,薛家亦是如此。
所以,这些东西,都不要收下,即使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送的收下了,也总要找时候还礼回去。
虽然极多名贵的东西,实际上就是爹娘那么些年孝敬了给外祖母的。
慧人拍手道:“真个儿瞒不过格格的!是有一份极丰厚了礼物,比上一回咱们退回去的,更贵重了三分!”
随着格格的心意,已经打定主意退回去了。
黛玉听了只是点点头,目光流转,瞅着和春纤迎面而来的一个端雅少女。
那少女果然生得极美,杏眼灼灼,翠眉弯弯,风姿端丽,宛如初春牡丹新绽,神色平静中,带着落落大方的沉稳。
“奴才薛宝钗,见过格格,给格格请安。”
宝钗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丝丝缕缕的目光,却是细累打量着眼前这位纤细如柳的香玉郡君。
身形袅娜,纤腰如柳,一双眸子也美如秋水,可是,并没有什么尊贵的大家闺秀气度,瞧来,竟是贾家的人高赞了。
终于让宝钗放下心来,俏脸上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恭敬却又不失礼,一言一行,恰到好处。
春纤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扶着宜人的手径自缓缓往前走,淡淡地道:“倒是巧得很,出来走一回,也能遇见并不认得的人。”
宝钗面上笑意盈盈,躬身道:“奴才是格格外祖母家的亲戚,只因听说,格格身上不大好,故而来给格格请安。”
一字一句,来意明白,却没有丝毫锋芒,确是极聪颖的女子。
春纤语气淡淡地道:“本郡君身子虽不大好,可是却也并不是弱不禁风,天气冷得很,我也乏了,慧人姐姐只管打发了她去罢,今儿四爷有太子殿下来访,可别在园子里撞见了,倒是咱们的不是。”
慧人忍住笑答应了一声,走到宝钗跟前,轻声道:“我们格格癖性古怪,生性不爱见外人,薛小姐这里请罢。”
薛宝钗浅浅一笑,矜持地道:“见到格格平安,宝钗回去亦好与老太太交代了,不敢多打搅格格将养。”
说着弯腰行了一礼,与慧人点头微笑,落落大方地告退。
来的时候,一定要见到黛玉,走的时候,却又如此轻描淡写,让人捉摸不准她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
留下春纤等人面面相觑,真不知道这个薛宝钗打的是什么算盘珠子。
出了禛贝勒府的时候,那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神情也松快了起来,连容貌才气冠绝京城的香玉郡君都不过如此,和三春仿佛,不过徒有其表,并没有深蕴的才气,来日里,还有谁能逾越过她的容貌才气去呢?
虽然出身不佳,只要她能严于律己,博得美名,亦能高上青云。
艳冠群芳,非她莫属啊!
见宝钗已经与厅中的凤姐一同离开,黛玉惊奇地扯着慧人的衣袖,道:“难不成我竟猜测错了不成?”
那宝钗不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却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这是什么心思?
慧人摇头,却笑道:“不管如何,让她以为春纤就是格格,那打从心底里笑出来的眼色是掩不住的。”
黛玉也只是一笑,不管自己猜测得正确与否,总算是摆脱了那瞧不出多少心思的薛宝钗。
蹙着淡淡的罥烟眉,纠结着一点淡淡的愁绪,权势前,亲情淡薄,自己还期盼着什么?
罢了,人人常说,好与好是换来的,只有真心为别人好,别人才会为自己好。
她们总是有着难测的心思,来见自己又有几分是率真坦诚地与自己结交的?自己也不用期望这些了。
世间,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不会人人都如自家人一样疼惜自己爱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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