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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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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淡然道:“外祖母只管放心,纵然是影儿不想,娘可住在他那里的,看着他的缘分罢了,影儿也会幸福。”
南宫老太太点点头,只能如此期盼了,念了一辈子的佛,今日,总算是一家子都有了落处。
南宫子逗弄着两个小家伙很是得意,拎着两个家伙在空中丢来丢去,然后又伸出手接过来,吓得丫鬟们心儿乱颤,南宫子却是笑得十分开心,满面红光,竟若顽童,惹得弘晖弘历恼得哇哇大叫:“老头子,坏蛋!”
黛玉轻嗔道:“弘晖弘历,不得对太爷爷无礼,不然你们可要挨打了。”
弘晖嘟着嘴道:“是太爷爷坏啊,这就是叫为老不尊!”
说着得意地对黛玉撒娇道:“额娘,馒头很乖,又会了一个成语!”
稚嫩的话让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胤禛却是想起了当年黛玉学棋的事情来,缓缓地道:“当年学棋的事儿,也是外祖父一手安排的罢?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偏生在那个地方巧遇呢?”
南宫子老脸有些红:“还不是你外祖母心里记挂着你,非要我亲眼瞧着你平安才可,又怕我撒谎,巴巴儿地让我带着霆儿一同去,不过还是小时候的女娃儿可爱。”
胤禛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学棋的事情是他们故意为之,当年的百子会,亦是如此罢了?
似是瞧破了他的心思,南宫请点头道:“当年的百子会,原就是为你们而设,娘只是想看看他罢了。”
“那幅卷轴上时婆婆,可是,又是谁画的呢?”黛玉并不喜欢千回百转,直言便问。
南宫老太太叹息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清儿,你还是带着他们去见见罢!”
她半截身子都是入土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看不透的?唯独担忧着那个孑然一身的女儿罢了。
母仪天下 第130章 瑾瑜
秦淮河衣香鬓影,虽当深秋,却依然流光溢彩,画舫更是精美绝伦。
苏州园林之灵秀,金陵商贾之富庶,尽让人一目了然。
南宫清引着胤禛夫妻走进一丛幽静的桃花林,深秋桃叶婆娑,泛黄飘零,可是却不掩曾有的蜜香叶清。
黛玉心头竟是生出一种异样,手心也不禁沁出丝丝汗意。
乍然入目的却是桃林深处的一所竹篱茅舍,外面还有鸡舍猪圈,颇有乡村风味儿。
竹篱茅舍处于深秋,篱下却是白菊怒放,杂草横生,时不时地有几只发黄的蚱蜢和蝈蝈有气没力地跳动着。
这些都不足以让人想到什么,却是茅舍前,篱笆内,竟有一株有些年头的桃树,虽当秋日,桃叶也疏疏落落了,但是却老干虬枝,粗大的树干上生满了一团团的树胶,透着琥珀色。而这株桃树,就是画上的那一株,只是此时已经更苍然了些。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幽静且淡雅,也没有外世的纷纷扰扰,竟真是隐士之所。”黛玉轻声跟胤禛道。
胤禛握着黛玉的手:“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此时,只是人的避难避世之所罢了。
“大哥,你带人来了?”一道洪亮清朗的声音从茅舍中传出,却是万分的苍凉,竟震得黛玉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凄楚。
南宫清含笑道:“带了我的外甥和外甥媳妇过来瞅瞅你,你身子可好些了?”
一面说,一面举步跨了进去。
黛玉轻轻打量着茅舍中的摆设,虽然是一几一榻,简陋非凡,却是一尘不染,颇为雅致。
让黛玉脸有异色,却是房中竟是挂满了一幅幅的落英美人图,千万种风姿,千万种笑容,树是一树,人是一人。
竹榻上盘膝坐着一个白衣的中年男子,跟前有一个青衣书童,那中年男子大约五十岁上下,虽然有面颊上有一片又一片的擦伤留下的伤疤,却温文儒雅,眉毛清秀,有一种江南特有的温润气质,在谈吐间洒落,竟是让人一见如故。
南宫清扭头对黛玉道:“这位就是我的妹夫。”
胤禛淡然,黛玉却是讶然道:“妹夫?那是婆婆的那位已逝的前夫?”
不是听说死掉了么?不然南宫风也不会自号桃花夫人,如何却依然在世?
胤禛上前竟是展开大礼拜见:“胤禛见过上官先生。”
上官瑾瑜,的确是南宫风少年相恋的相公,当年死于康熙手中的,瞧来,轩辕阁探来的消息并没有错。
不管无论如何,自己的皇阿玛对不起他是真的,让他与母亲劳燕分飞也是康熙之错,他身为康熙之子,很该向上官瑾瑜赔礼道歉,这一礼,他当之无愧的;这一礼,更无法弥补他所承受的苦楚。
黛玉愈加惊奇,只是方才失口,此时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问南宫清和那上官先生,只是轻轻扯动胤禛的手,低低地道:“四哥,你怎么知道啊?却没有跟我们说起过?这位先生贵姓上官?”
胤禛含笑对黛玉道:“是的,我知道上官瑾瑜先生还在世的消息,也不过是半个月之前。”
黛玉恍然大悟:“因此你才要到金陵小住一些时候的?”
薄而生嗔,悄然啐道:“四哥你真是坏,怎么知道了这样大的事情,却不跟我知道?”
说着轻移莲步,款款上前盈盈拜倒,脆生生地道:“方才言语失礼了,还请先生莫怪。”
人生在世,谁愿意听到自己在别人口内是个死人啊?上官瑾瑜亦然。
既然是自己祸从口出,那便应该向他深感抱歉,他是婆婆的丈夫呢,也是长辈啊!
上官瑾瑜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脸上带笑,目光中迥然几分赞赏之意,伸手虚扶道:“在下腿脚不便,贵客盈门尚不能亲自迎接,才是失礼了。王爷和福晋快快请起,上官瑾瑜可是万万不可当的啊!”
黛玉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劳累,胤禛急忙扶着黛玉站起,微带斥责道:“你有了身子的人,有我一人行礼便是。”
黛玉灵眸流转,轻嗔道:“都说夫唱妇随,什么样的事情是不能一同担负的?”
很是不满胤禛处处将自己当做玉娃娃,黛玉衣袖下长长的指甲悄悄按在胤禛上,虽恼却不忍心掐下去。
瞅着夫妻两个如此,上官瑾瑜不禁怀念起三十余年前,他与南宫风的你唱我和,不禁深深地叹息出来。
看到他脸上的浓浓怅惘,黛玉忙推了胤禛一把,何必让上官瑾瑜觉得刺目刺心?
上官瑾瑜却是若无其事地含笑道:“大哥,你外甥媳妇有了身子,你还不让小两口坐下?仔细累着,岳母和岳父回头跟你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言谈之间,竟是十分洒脱,竟没有一丝迂腐气派。
黛玉心中暗暗激赏不已,南宫清已经从外面搬进了两把竹椅来,自己却径自坐在竹榻边上,爽朗地笑道:“禛儿,玉儿,快坐吧,在瑾瑜家里,很不用生分什么,你们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他就是。”
胤禛先扶着黛玉坐下,才自己坐下,眼望着上官瑾瑜。
上官瑾瑜含笑吩咐书童道:“给王爷和福晋上茶,你便不用在跟前伺候着了。”
书童答应了一声,沏上了滚热的四碗茶,便躬身退了出去。
上官瑾瑜端着茶碗,神色却在茶雾中朦胧起来,叹息道:“我盼了三十几年,等了三十几年,想了三十几年,念了三十几年,还是没有将风儿盼来、等来、想来、念来。一生之中,爱过、恨过、挣扎过,有人说,死者已矣,生者伤悲,可是我却又感激着上苍,给我一条生路,让我有等待风儿回来的勇气。”
温文的目光,倏然凌厉起来,凝望着胤禛,似乎要穿透他与她相似的一双凤眼,看到那个如花般飘然的女子。
胤禛淡淡地开口道:“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除了南宫家,也没有别的人知道太多的东西了,竟能让我打探到这些消息,也不得不有些庆幸,为娘亲有些欢喜。她一直都以为先生已经没了,倘若知道先生仍旧在世,必定欢喜无限。”
听了胤禛如此郑重的话,上官瑾瑜竟是有些迷惘,语音更是苍凉悲怆:“都过了三十多年,有你们兄弟照顾,她如今平安祥和,午夜梦回之际,竟真的曾经想过我一二分么?又愿意回到这曾经拥有的家?”
呀!一丝忧伤,一丝彷徨,对着妻子,此时竟有一些胆怯,这一怯,就是三十几年啊!
不可讳言,康熙是一代大帝,权势谁还能逾越了他去?
对他,有着彻骨的夺妻之恨,灭家之恨,可是,却又要被天下苍生所缚,动康熙则天下百姓遭殃。
黛玉静静地听着,却见到这个半百之人眼角竟是有一丝晶莹之色,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见胤禛沉闷不语,南宫清脸上也有凄然忿恨之色,黛玉心中自是明了,却又想知晓当年究竟,便柔声道:“婆婆自号桃花夫人,亦与息夫人一般,深恨皇阿玛,她一直以为先生不在了,听说,当年曾十年不言不语。先生此时,又怎能怀疑婆婆的心事呢?我想,若是婆婆知道先生尚在人世,必定如四哥所说,欢喜无限。”
上官瑾瑜脸上的悲怆之色消逝了一些,可是念及少年分离的妻子,他却心头热血涌上,竟有一丝雀跃,可还是难掩迟疑。
看着上官瑾瑜眉宇间纠结着沉郁之气,黛玉轻声道:“都说历经风雨方见彩虹,先生若是和婆婆果然情深意重,三十几年的光阴白白消逝,自是让人可怜可叹,可是人生不到死,便没有结局,什么样的命运都是能从自己手中衍生的。”
上官瑾瑜心中豁然开朗,点头赞许道:“我日夜苦思,隐隐约约也明白些,却不及你这般清秀。”
说着转头对南宫清和胤禛道:“我想,该是我进京的时候了,想见见风儿,问问她,还愿意不愿意,与我共度残生。”
南宫清叹了一口气:“你这家伙,想了三十几年才想明白,若说虚度年华,风妹子的年华也是你白白浪费的!”
虽然是斥责的言语,但是脸上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这家伙,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没有了多年来的胆怯。
黛玉也打从心底为上官瑾瑜欢喜,虽然两人都已半百,可是人生又岂止是短短的半百?若是能相知相守,哪怕是半日聚首也此生无憾~想到这里,不由得启齿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说先生死了,死在皇阿玛手里,想必,先生这双不良于行的腿便是在那时候坏的罢?”
听到黛玉询问,胤禛眸子中也有着想知道真相的神色,南宫清长吁,上官瑾瑜短叹,将多年前的陈年往事娓娓道来。
那是康熙十五年,年少英俊的康熙也时常偷偷出宫微服私访,听说,他下江南,纯粹是为了探望那个绝代的女子贾敏。
贾敏是荣国府嫡出的千金小姐,荣国府也算书香簪缨之族,贾敏姐妹四个,她年纪虽小,生得却是最好,冰肌玉骨,最受其父钟爱,权当儿子教养,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那通身的气派,便是公主郡主亦尚不及。
贾敏三岁之时,其父依然无子,便从旁支过继来两个儿子,贾赫、贾政兄弟二人,贾敏也算是这兄弟两个看着长大的。她是荣国府中嫡亲的小姐,自是从小到大金尊玉贵,但凡言谈举止又得人心,十三岁时,在桃花宴上艳冠群芳,傲视英才,只与林家公子林海旗鼓相当,微服私访的康熙亦是她裙下败臣。
康熙对贾敏亦是一见钟情,且他是帝王,贾敏又是旗人包衣,按规矩,原该入宫待选,偏生贾敏性子刚强,且秉性高傲,不肯深入朱门皇宫,虽然在那次待选的秀女才人中拔尖儿,可是不知为何,她竟从中落选。贾母很是遗憾,又逢康熙大怒,严惩贪官污吏,查出贾府亏空数十万之多,便将贾敏许给了当时江南织造府林家的公子林海,以聘金数十万填补亏空。
贾敏眼中容不得沙子,随后便夫唱妇随,一同回了姑苏老家,虽然年年孝敬母亲东西银钱,却不肯进京半步。
可叹自古多情空余恨,康熙一番心思如落花,偏生贾敏流水潺潺竟无意,亦不进京城,因此康熙那年便轻装到了江南,虽说是微服私访,了解百姓疾苦,可是但凡知道的人自是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夫妻二人住在太湖之畔的桃源府,又与喜爱游山玩水的南宫风结成了手帕交,况且二人容貌极其相似,彼此更添了些亲近之意,上官瑾瑜与妻子便也住在了太湖畔的桃花坞,比邻而居,二对神仙眷侣,当时可谓是羡煞了江南名流无数。
那年的初春,气候依然料峭,可是枝头桃花却绽放出了三两朵,迎着春风展颜,娇妍欲语。
虽然桃花似极村俗,又极轻薄,春风吹便落,贾敏与南宫风却生平都爱桃花,扯着夫君的手,争着那初绽的半枝桃花。
贾敏依偎在林如海身边,娇容如画,语音如铃:“相公,那是我先看到的,很是该给我!”
南宫风轻轻啐了一口,不依地扯着上官瑾瑜的衣袖道:“瑾瑜,你可说过的,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会为我摘来的,今儿个,我就是要初春的头一枝桃花,敏姐姐不能跟我抢!”
姐妹两个情分深厚,只是淘气,故争一枝桃花,实则却皆不放在心中。
正吵得凶,却听得桃花深处一声佛鸣:“成也桃花,败也桃花,可怜!可叹!可悲!可惜!”
两对佳偶皆是诧异,却见一布衣僧人从林中漫步而出,林如海却是认得他,上前拱手道:“无我大师怎么却到这里来了?竟真是稀客,如海携妻有礼了。”
无我大师凝神看着贾敏与南宫风,长声道:“两位夫人端雅秀慧,林夫人当为皇后之母,上官夫人则生下代帝王。”
一言而出,众人皆惊,脸色陡然一变,不敢置信,平凡妇人竟能生帝王国母?
林如海干笑道:“大师这话却是有所蹊跷,我们两家皆是寻常百姓而已,何以与帝后有所瓜葛?”
无我大师低头沉思,半日方道:“言尽于此,只施主们切记,成也桃花,败也桃花,不仅四位施主亦有日后帝后。”
南宫风原是个极灵动的女子,却并不深信这些的,故而不理无我大师的话,只是顽皮一笑:“敏姐姐,听这大和尚说的话,若是你能生个女娃儿,我生个儿子,咱们可不仅仅是姐妹,还是亲家了!”
说得贾敏也不禁笑了起来,只嚷着她淘气。
原是这样天真烂漫的两个女子,阳光穿过桃枝,在两个女子身后形成淡淡的光晕,两对翦水眸恍然如一泓春水。
原本,这只是一件随风飘过的小事罢了,哪里知道,两对夫妻玩耍的时候,竟有康熙远远望着,将无我大师的话听在了耳中,凝视着南宫风的一张桃花粉面,心中若有所思。
康熙本就手中握着龙军,岂能容忍旁人生得下一代的帝王?那不就是威胁到了他的天下帝王权?再者南宫风容貌又与贾敏相似,除了灵动的气质,可谓是一模一样,因此竟派了龙军从中捣鬼,先让上官家一举败落,又将上官瑾瑜逼到了绝路。
那上官瑾瑜从小也是文武双全的男子,生性又是聪颖无比,不然也难以与林如海这样出众的探花公子结交,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龙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渐渐给逼到了悬崖之畔,浑身是伤,面目全非,举动更是费力之极,只余下苟延残喘而已,之所以迟迟不肯咽下这口气,皆因他不瞑目!
上官瑾瑜心中悲愤异常,仰天长啸,指着龙军统领冷笑道:“上官家子孙,宁死不屈!”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康熙意在南宫风,只想着康熙必定还是要顾忌南宫家的权势,只要他不给南宫家牵扯上麻烦,南宫风又有林如海夫妻照管,必定能平平安安,因此他那日是不告而别,给龙军钻了空子的,想到南宫风平安,他心中存着的一口气登时咽尽,软倒在地上,已没了气息。
那龙军统领是何等精明人物?虽试探了几次,可是却依然不放心,便将他尸首掷下了悬崖。
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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