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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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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苏祺忽然又是邪气的一笑,嘴角似乎是胭脂散开来一般,晕晕染出点点红晕,然后笑着说,“很可惜,你杀不了我,只有我自己想死,我才会离开人世,你们,你们都么有资格能够夺取我的性命!”她嫩葱般的手指在屋里众人的脸上点来点去,身子已经开始摇晃,站立不稳。
  “不好,怕是之前吃了什么药吧?”刘妈看见苏祺唇边那疑似血迹的嫣红,忙叫不好。
  苏祺歇斯底里地嚷道,“我就是死,我也要在天上看着你们,诅咒你们,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得不到好下场!”
  苏礼知道老太太最近越来越相信鬼神之说,见她听了苏祺的话面色不善,便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抬手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冲着下面勉力支撑身体的苏祺道:“七妹妹,你心肠如此狠毒,我看你死后怕是无法上天去的。下了地狱会有阎王和鬼差看着你的,你就休要在此口出妄言。”
  老太太听了苏礼的话,稳住心神应和道:“礼儿说的不错,你这样恶毒的小蹄子,对长辈不敬,加害姐妹,你这样的人不下地狱,那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苏礼见屋里闹成这样,不知为何老太爷却一直没有发话,她扭头一看,就见老太爷目光发直。嘴角歪斜挂着口水,身体软塌塌地靠在椅背上。
  这,难道是脑溢血?苏礼对医学并没什么了解,但是看着这摸样似乎有些相似,再联系到他刚才怕是被刺激的不轻,威怒之下脑血管破裂倒是也有可能。
  她忙对老太太道:“老祖宗,你快瞧,祖父他老人家似乎身子不适。”
  她这一句把屋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扯到老太爷身上,毕竟苏祺不过是个将死的人,还是老太爷重要些。
  老太太一看这情况心道怕是不好,忙打发人去请大夫,然后招呼下人将老太爷搬到屋里炕上躺好,自己却还是稳坐在主位上没动地方。
  她表面上看上去十分镇静,其实心里早就像热开的油锅一样翻滚,如果老太爷现在没了,那么爵位到底如何是好?
  老大唯一的儿子如今不举,怕是不能有儿子了,虽说老大媳妇又有了身孕,但是又不能现在生下来,而且谁知道到底是男是女,至于老三家,有两个儿子似乎倒是不愁传宗接代之事,可自己一直不喜老三,虽说现在好了许多,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疙瘩。
  不过如果老太爷死后,外面那边的产业就都可以收归自己这边所有,四姨奶奶也可以任凭自己处置,似乎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只要自己还在苏家就不能分家,以后自己当家,手里又有产业,更加没人在眼前添乱添堵,日子倒是比现在舒心的紧。
  屋里的人基本全都去忙活老太爷,四老爷也深知如果来太爷现在没了,自己非但得不到爵位,说不定连产业都要被人侵吞,自然是早就拥到里屋守着。
  老太太在魂游天外地想心事,整个正房只有四太太和苏礼还记得,苏祺已经将死。四太太抱着女儿已经站立不住的身子,手一直徒劳无功地想要抹干净她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水,她今天被太多的事情打击,嗓子早已经哑的说不话来,连哭都已经无法再流出眼泪。
  苏礼坐在老太太身边,冷眼看着苏祺躺在四太太怀里,目光涣散,嘴角流血,身子还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她想让自己的地得到众人的瞩目,然后在自己以为的凄美中死去,让其余人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想去她的诅咒,但是十分遗憾的是,人世的剧本在很多时候都不是以某个人的意志转移的,就好比她现在,大红的衣裙已经凌乱,头上的发饰更是散落一地,满脸的血污而且还不能立时死去。
  若说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苏礼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堵玻璃墙外,看着里面的人演出,却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在她潜意识里,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与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依旧在江南的小镇上,住着依河而居的二层小楼,每天在屋里偷着看看话本,听见楼梯的吱嘎声忙装作绣花。在楼上听着哥哥唤自己的名字,然后下楼同他一起去钓鱼、采菱角、摘莲蓬。
  而不是坐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人人都口不对心的大宅子里,过这种地方别人算计,再算计别人的生活。
  屋里依旧乱作一团,但是在苏礼眼中似乎都化作了一个个静态的画面,老太太闭目捻动佛珠念经,四太太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苏祺,老太爷口眼歪斜地躺在炕上,身边围着一堆并不真正关心他死活的人。
  “老太太,大夫已经诊过脉,给老太爷施过针,也开了药方,您要不要过目一下?”碧菡过来说话打断了苏礼那灵魂出窍一般的冥想。
  “不必了!”老太太轻轻地吁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思绪,“既然有药方就说明还没有走,你你去抓药,半点儿不能马虎,更不能经别人的手,然后把大夫叫来跟我说说情况。”
  “是,奴婢明白!”碧菡领命而去。
  大夫过来行礼后道:“回禀老太太,老太爷此乃中风之症,学生已经施针稳住病情,但人依旧昏迷不醒,学生也依症开了方子,但恕学生直言,老太爷能否醒来,还是未知之数。”
  “就是说,如今没有姓名之虞,但何时能够转醒,却是说不好的?”老太太眼皮不抬地问。
  “回老太太的话,老太爷此症,随时会有姓名之虞,至于转醒……怕是……哎,俗话说医病不能医命,老太爷能坚持多久,除了每日施针喂药之外,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我知道了,劳烦先生就在正房住下,就近照顾老爷吧。”老太太依旧是没什么语气地说。
  “学生不敢当劳烦二字,定当尽心竭力。”大夫早就瞧见正房屋里那边四太太抱着个断气的姑娘,这边四姨奶奶还瘫软在地,不过这都与他无关,所有他对老太太回过话,便又回里屋去照看病人。
  老太太垂眸想了片刻,吩咐人去通知大房、二房、三房还有两位姑奶奶,又打发人去宫里和亲友家送信,最后才将目光转向屋里这几个人身上,思忖一会儿吩咐道:“来人,将四太太扶下去休息,把老七的尸首抬下去,着人焚化后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四太太听了这话半个字都没说出话来,直接双眼翻白厥过去。老太太抬眼瞟了下道:“叫大夫顺便也给四太太瞧瞧,别也弄个什么毛病出来,家里病人已经够多了。”
  她最后又扭头看向还堆在地上的四姨奶奶,开口问道:“妹妹,你说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你恨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老二老三都被你弄死了,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我的福气,不过我最终还是没能斗过你,所以我也没话好说,自己的命自己认,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四姨奶奶的脸上一片死灰之色,眼中也毫无生的欲望,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太太喝了口茶水道:“其实你的命一直很好,你刚才没听到大夫的话吗?老爷如今病中在床,我就是再恨你,我也不能现在弄死你,不然就是犯了忌讳的。”
  四姨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是转瞬即逝,依旧绝望地喃喃道:“我倒是真不如学祺儿,自己了断了干净,落在你手里难道还会有我什么好果子吃不成?与其被你折磨死,我还不如自己死了干净。”
  她说罢想起身朝柜子撞去,但是没想到自己跪坐时间太长,腿早就酸软,哪里还使得出力气,根本没冲出去多远就摔倒在地。
  “别费力了,其实有时候,活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气,我也教你一个乖,在这大宅门里,想笑到最后,除了能抓住男人的心,更重要的事你的身份,你这个姨娘的身份,就注定你最后只会败在我的手里。”
  老太太说着将手边的那碗残茶全都泼到四姨奶奶脸上,朝外面叫人道,“来人,把四姨奶奶扶下去好生照看,她若是少了根头发,我就唯你们是问!”
  苏礼坐在一旁低垂着头,感觉今天家里的人似乎都被苏祺传染上了疯狂。连老太太这个素日都隐藏得很深的人,今天都跟四姨奶奶这样说话,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提前离开,就可以不用听到这番对话。
  四姨奶奶的脸上妆容早已经花了,头大也有些凌乱,如今又挂上许多茶叶,她自己也不知道抬手擦去,看起来更是狼狈不堪。
  她没有任何反抗地由着两个婆子将自己拖下去,直到门口忽然扬声嚷道:“你别得意太早,就算你最后赢了又如何,这十几年来,你都是独守空房,我却有男人陪着,所有到底谁赢谁输,你说说应该怎么算?而且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自己心里更加清楚,难道你每晚都不会做噩梦吗?小心到时候她们一起来找你!哈哈哈哈哈……”
  两个婆子被她的话骇得要死,拼命想拖她出门,但是她死命抠着门板不肯放手。最后还是一个婆子一咬牙,用力踩了她手一脚,这才将人拖着出去。
  老太太见四姨奶奶终于消失在房中,整个人也像卸了气的皮球似的委顿在椅子上,刚才四姨奶奶的话还是让她听进心里了,但是她心里一直安慰自己,想要在这宅们生存下去,谁的手上能不沾血,如果自己不去争不拼,那受累的就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女,如今虽说自己算计一生,甚至半生独守空房,但是自己的孩子总算是有个正经的出身,能有个好的前途,这样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没有白斗。
  她正心乱如麻的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抬眼看见苏礼正温柔的看着自己,然后说:“祖母,莫要被他们的话乱了心神,高门大户里头不易,不身处其中根本不会明白,您若是不争不拼,即便当初能自己活命,说不定二伯和我爹都根本不会来到人世,更不会一有我们这些孩子。您更是一个好母亲,一个好祖母,而且您事事都已苏家的利益为最先,您更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的当家主母。虽说老太爷是跟四姨奶奶搬出去住,但是孙女在旁边看着,其实遇到大事,祖父还是很尊重您的意见,因为他也知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家!”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苏老太爷的重病,让家中很快便挤满了亲友,虽说大家心思各异,但总归还是要来瞧瞧,安慰几句。
  让大家都很好奇的是老太太身旁一直陪着的,已经不是家中一直受宠的苏禅,而换成了个瞧着比苏禅略微年幼的姑娘,一身儿桃花云雾烟罗衫,地烟笼百水裙,软底珍珠绣鞋走起路来悄然无声。乌发间只插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脸上薄施粉黛,五官乍一看不打眼。但却十分耐看,尤其是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让人瞧着就觉得心时安宁许多。
  很快就有人问到姑娘的身份,才知道原来是苏府三房嫡出的姑娘,众人在老太太面前都是交口称赞,私下却又忍不住嘀咕,难道苏府真的要三房翻身了不成?
  苏礼面上沉着稳当,一直陪在老太太身边儿,听着她介绍家中的亲眷好友,逐一的行礼问安,对所有的赞扬都只微笑回礼。其实她此时人已经累得不行,心里记挂着苏文氏,刚才半夏取衣服来给她换的时候说,苏文氏昨个儿整日劳顿,晚上住的地方又有些阴潮,加上迷香和今早听说事情缘故的打击,直接病倒起不来身。苏礼一直被老太太留在这边,如今根本无法得知苏文氏的情况,想到就觉得忧心不已。
  但这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信任,之前一反自己平日性情的对苏祺长篇大论,而后有说了那番安慰老太太的话,求得还不都是这个机会,这个站在老太太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如今三房的姑娘最受老太太倚重,是倚重而不是宠爱,这就是跟苏禅的不同,自己要的不是那虚无缥缈,今个儿可以给你,明个儿就能收回去的宠爱,而是老太太的一种姿态,让京城的贵胄知道苏府的三房其实是有地位的。
  所以她吸能忍住自己的疲劳,忍住自己的担心,让自己半点儿都不出差错地坚持到最后。
  家中无论远近的亲眷基本都接待完毕,老太太也露出倦容,今个儿一整天的事故实在太多,虽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切都是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前进,但毕竟年岁不饶人,她心里暗暗叹气,自己果然是老了,结发的夫君也已经倒下,如今还要撑着苏府的门面和一应事务,她忍不住担心,如果某一天自己也像老爷子那样,就这么倒下了,那苏府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模样?
  刚想完她又在心里自嘲地笑笑,都已经倒下,到时候怕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也不能管着他们一辈子。到如今自己膝下的儿女,大儿子虽说瞧着风光,但家里只有一个独苗,偏生还不能再有子嗣,自己当初本想打发碧菡去试探,谁知道他竟自己承认了一切。当初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嫡孙,让她寒透了心,幸好雅琴又有了身孕,老天保佑是个男丁,苏府已经太久没有喜事,也应该添丁进口来冲冲阖府上下的阴霾。老三是自己一直不喜的,所以母子之间总是隔着什么,但如今瞧着他的一双儿女倒是教养得极好,尤其是老四丫头,玲珑心思一点就透不说,还沉稳得体,一点儿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唉,若是个男孩儿该有多好……老太太和苏礼都趁着没人的空档偷闲歇着,但是心里不住翻滚的心思又哪里是能够歇的住的,二人全都魂游天外之时,管家从外面奔进来,被门槛一绊几乎是滚进来的,也顾不得跪正身子,就势叩头道:“老太太,太后和圣上都遣人来探老太爷的病,还带了旨意和赏赐来,前来报信儿的内官刚到,说是人怕是都已经出宫门了,大老爷正忙着前头布置接旨呢,打发小的来请您赶紧换好衣裳,等着出去接旨谢恩呢!”
  老太太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刚听了这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住半晌才反问道:“你说什么?太后和皇上遣人来探病?”
  “是啊!这么天大的事儿小的哪儿敢混说。”管客忙应着。
  “这可真是皇恩浩荡,是太后和圣上对咱家的眷顾呢!”苏礼见老太太还在愣神,忙开口接言道。
  刚进屋的几个客人也忙上来道喜,为自己赶上这么个好时机觉得欣喜,从当初的苏禅时宫伴驾,到如今太后和皇上的恩宠,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京城的所有人,苏府的圣宠依旧,自然就有很多人心里会忍不住嘀咕,难道苏府这回又要借姑娘入宫而再次兴盛起来不成?
  京城说起来很大,但是消息传递却又确实很快,许多根本不知道苏老太爷生病或者没有打算来露面的人,都急忙地吩咐下人备礼朝苏府赶来。
  众人伺候着老太太按品级换好诰命的服饰,如今虽说是将近九月,但白天却还并不凉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加上繁复的头饰环佩,让原本就觉得疲惫的老太太身体更加吃不消,但这份荣耀却让她打心里能提起精神来。她努力挺直腰背,但是渐渐粗重的呼吸和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却还是出卖了她的吃力。
  苏礼一直落后半步,跟碧菡一起小心地扶着她,朝前院的正厅走去。还好这回传旨内官来的极快,她们刚到正厅就听见外面传来净道的敲击声。苏礼扭头在人群中扫视,很快就看到嫂子扶着苏文氏在不远处候着,苏文氏一反平日淡妆的模样,脸上的水粉胭脂涂的极厚,又见苏文氏朝自己微笑示意无事。苏礼知道定然是她病得面色难看,才只能这般遮掩,心中担心更胜,但却又根本无法上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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