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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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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水芙蓉
辞别公主,一路马车摇晃,再被菱香拉进府,我始终陷落在羞红的迷茫中。
那不时在脑海中挺立的身影,夕暮碧浪里傲然的英姿,好多次都喃喃自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曾想,人却都已身在京城。
菱香提醒我前去大厅向大娘问安后再回房间,我魂不守舍没吭声,就只是听凭她拽着我往大厅而去。
进正厅尚有距离,我与菱香就听到洛舒大哥与大娘争吵的声音,顿时,我们停下脚步,彼此面面相视,心中了然。
才将踏入新年,大娘和洛舒的关系就变得势如水火。听菱香说,之前大娘数次物色给洛舒的人选都被推掉,然而这次大娘坚决不退让,因为对方小姐就是大娘妹妹的女儿。大娘的这位侄女,出身显贵不说,据说也是有模有样。
可不知为何,洛舒就是死活不同意,每次母子俩一说起这件事,总是雷嗔电怒,不欢而散。
我本想进去劝劝他们,菱香拦住我,低声说道:“小姐,还是回屋吧,夫人和大少爷都在气头上。”
“再者说,”菱香看向厅堂方向,“夫人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大少爷不想做什么,却也是谁都劝不了。”
菱香话里有话,且呆望的目光欲放欲收,我不解,同时也犯难,犹豫着我是不是该趟这份家事。
就在我和菱香还愣在原地时,洛舒从里头冲了出来,愤愤不平地边走边吼回:“我不娶,我就是不娶。”
他扭身看到我们时,不再出声,不过将将吼骂的余音还回荡在四周。快眼扫过我们,也不搭理我们,他大步流星往府外而去。
傍晚阿玛回来后,数落大娘平时过于宠爱洛舒,才会让洛舒变得如此桀骜不驯、游手好闲。洛舒一夜未回,大娘哭哭啼啼伤心了一晚,阿玛也唉声叹气辗转反侧,一宿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拽上菱香就偷跑出门,菱香担心我的举动,接连追问好几回,我都没应声。
我吩咐马车先到公主府,打发车夫给公主府管家送去书信,请他转交给额驸,随后我便来到上次洛舒带我见吴应熊的那家酒楼跟前等候。
在马车里久坐等候,日渐中午,进出酒楼的人逐渐多起来,可就是没见着吴应熊的影子。
窝在马车里时间过长,全身都觉僵硬,我只好下马车,站去一旁街角,来回小步走动,心里渐渐有些不耐烦。
约摸又过去半个多时辰,菱香已不止一次催促:“小姐,天寒地冻的,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咱们回去吧,你可不要生病了。”
我摇摇头,告诉她不打紧。
“小姐,您究竟是要做什么?”
看她一脸焦急,我这才向她透露两句:“再等等看,我想知道大哥坚决拒婚的理由。”
“大少爷?”迷离之色在菱香眸子里浅浅浮出,随即黯淡铺盖,语气多出生硬,“小姐这是何苦呢?大少爷的事情自然有夫人操心,犯不着为此伤了你自己的身体。”
听着似在怪我多管闲事,我却有些不乐意,“菱香,都是一家人,怎么说得那么见外。”
菱香低下头,“小姐要做什么,奴婢向来都随着。不过是想着从前,小姐对夫人和大少爷清清淡淡,可如今小姐如此热络,奴婢心里想念二夫人。”
一向对我百依百顺的菱香,头一次见她为了额娘对我抱怨。虽说这抱怨颇为隐晦,莫非有我不知道的隐情,看来我需要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墨兰姑娘,”听到喊声,我回头一看,是吴应熊。
立时,菱香的话我抛之脑后,满心欢喜着赶紧向他请安,“可算是等着额驸了。”
我是不是笑得太夸张?吴应熊倒是一脸惊喜看着我,“姑娘找我有事吗?来到府门前也不进来,却偷偷递进约见,专程找我的吗?”
“算是,也不算是,我其实想要找我大哥。他一夜未归,家中阿玛与大娘都担着心,额驸向来与大哥交好,你定然知道他在哪儿,对吧?”
听过我的话,失望之情蒙上他的眼眸,颇有些泄气,“原来如此。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可你怎么会那么关心他,这实在不像你。”
没理会他的疑惑,我直截了当,“带我去找他。”
“不行。”他当即就回绝。
这反倒激起我的好奇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依不饶。
吴应熊口气渐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脑中快速搜索着那天偶尔一瞥的情形,“不会是呆在那位姑娘家里吧?不对,别说是闺中小姐,即便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孩又怎么会留宿一个男人。莫非他昨天留宿的是客栈?总不会是青楼吧?”
我直白的分析显然吓着了吴应熊,“墨兰,你怎么就这样大咧咧说了出来。她其实是风雅园的雅妓,并非你想的那样,平日里自己住着一个小院子,洛舒很喜欢她,也经常照顾她。”
“我想见她!”
吴应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站在我身后的菱香听不下去了,扯扯我的衣袖,“小姐,我们快回去,老爷、夫人知道就麻烦了,你可别闯祸。”
我转身故作严厉地叮嘱菱香:“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随即又一副笑脸,安慰她:“放心,我办事一向严谨,不会惹乱子的。”
然而菱香与吴应熊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的却是“怎么可能?”
“额驸,替我私下问问那位姑娘,愿不愿意见我,帮忙安排一下,可好?我不会惹事生非的。
吴应熊的笑容也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反正是五味杂陈,“洛舒不会答应,我也不想招惹是非,还是就此作罢,至于劝洛舒回家我倒是可以做到。”
开玩笑,我一旦下定决心,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信誓旦旦一再坚持,吴应熊最终拗不过还是同意了。他让我等他消息,安排好自会打发人告知我,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才和菱香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向吴应熊告别时,他却牛头不对马嘴问我,“墨兰,那日你为何就那样不管不顾躺在雪地里?”
“觉得好玩。”许是心情不错,我倒也直言不讳。
吴应熊纳闷地注视着我,小声说道:“墨兰,你果真变了,洛舒也是这般认为。你果然变得不像我认识的人了,怎么会?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我愣住,他的话犹如一块布结结实实塞住我的嘴,再说不出一句话。马车开始前行,吴应熊停在原地傻傻看着我,两个呆子的距离就这样随着车轱辘的转动渐行渐远。
三日后,吴应熊传来好消息,我满怀期待。这几天,洛舒好歹是回来过一次,不过也是露一下脸就不见踪影。
我如约来到那家酒楼的雅间,吴应熊为我推开门就退离,我进去后迅速回身,神经兮兮地探头探脑后赶紧关上门,感觉自己好像在上演间谍接头。
内心调侃的同时,我转过身来看向对面的人,但见一位身姿袅娜、秋水明媚的姑娘盈盈起身给我行礼,“莲芯见过小姐!”
瞧她那小巧的瓜子脸,肤若滑脂,眉如远山,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乌黑柔软的发丝绾成的发髻不过只别上一素雅花钿点缀,纤细的身子娉娉婷婷站在我跟前,她就像是从画中出来的人,确切的说,是一幅轻烟笼于清水间梦境般的芙蓉图。
当然,那婉转娇柔的声音顿时就让我全身酥软。我都不知我是如何被她扶坐凳子,只知道一缕缕清幽的暗香若即若离迷醉着我,十分享受。
“莲芯姑娘可真是一位大美人,就连这声音也是如莺啼春日般好听,想必唱歌一定非常悦耳!”由不得我色迷迷看得呆,就连说话都撩起了调戏味。
莲芯双颊晕染粉霞,腼腆地笑了笑,说自己会弹琵琶,也能唱上几句小曲。
醉入梦中,我便是不经大脑啰哩啰唆想起什么就问什么,莲芯有问必答,可她很含蓄,总能点到为止。
别看她只是十八岁的年轻女子,可言谈举止皆有礼有节,虽然不愿多说自己的出身,我琢磨着要么出身书香官宦,要么就是背后的鸨母对她进行了严格的训练。明朝灭亡的时日不长,国破家亡的年代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种辛酸恐怕是非经历不能体会。
洛舒在两年前认识了她,她的娇美、她的才艺一开始就让洛舒垂涎三尺,对她也不免粗俗。渐渐地,这位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姑娘也让洛舒有了怜香惜玉之情,虽说平日里大老粗一爷们儿,可对莲芯却是呵护有加。
莲芯慢慢被他感动,由最初的排斥转向接纳他,与他谈天说地、杯酒言欢,时而还会清歌一曲为他排挤忧愤,不用说,时间一长,两人自然是惺惺相惜、情深绵长。
总算是明白了大哥的心意,有了真心所爱之人自然不愿娶别人。
“姑娘既与我大哥彼此真情,可否想过往后的日子?”鉴于大娘的逼婚,我自然支持相爱的人能长相厮守。
第33章 暗香疏影
莲芯淡淡一笑,水汪汪的眼睛渺渺注视着我,“小姐,如我这般的人如何会有往后的日子,红颜弹指老,也不过是得过且过。洛舒公子会有与他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夫人,而我,”寥寥轻轻一叹,“不过是过往云烟。”
“哥哥心里有你,又怎会娶别人,你们能够结为夫妻,白头偕老该有多好!”
薄薄水雾拂过她的清眸,“小姐抬举莲芯了,莲芯何种身份心知肚明。难得小姐不嫌弃,还与我这般真心相谈,莲芯谢过小姐。”
“要不我回去求求我阿玛,看看能不能成全你与哥哥?”不知为什么,打从我第一眼看到莲芯,我就想把她娶回家。这样的美人,就该被仔细呵护,多看一眼,神魂就又多颠倒一回,我算是理解大哥的心情了。
“万万不可,如此一来我与洛舒公子再无见面之日。莲芯死不足惜,本就是贱命一条,可公子他?”
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莲芯眼眶,我急忙递上手绢,美人笑,魂没了,这美人哭,心立马就碎了。
“姑娘不要这样说自己,我们都一样,何来贵贱之分。怕只怕我一时冲动,不了解其中厉害,反倒害苦你们,那岂不是犯下大错。”
莲芯接过我的手绢,点去泪珠,“小姐千万不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会劝公子娶了那位表妹,我从来就不敢对公子存有一丝贪念,有这份情意留存于心我便知足。”
我两手交握,干着急,“我想帮你们,既然有情却不能在一起,不是太遗憾了吗?”
“墨兰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即便你贵为千金小姐,日后一样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愿嫁人,更何况是我这种风尘女子。小姐虽不是和公子一个娘亲,但却对公子这般关怀,我为公子高兴。今日能认识小姐,莲芯也是十分欢喜,只是小姐身份尊贵,我们本不便见面。”
莲芯盈盈起身,缓缓行礼,“请小姐多保重,莲芯不能久留,就此告辞。”
言毕,湿润泛红的眸子展开一汪淡淡微笑,然后朝门口挪步走去。
玉手搭门,刚想打开时,她回头看我,樱唇微启,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莲芯看小姐心地善良、胸怀坦荡,忍不住请求小姐。洛舒公子因为知道一些事情备受煎熬,小姐日后如果知道,还请小姐不要迁怒于公子,长辈们的纠葛与公子无关。兄妹互相体谅、互相关爱的情义才是珍贵,小姐且珍重。”
她的话我不知所云,傻站着眼睁睁看她离去。吴应熊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外面,探进身子叮嘱我稍等片刻,他送过莲芯马上回来有话对我说。
不多会儿吴应熊进来时,手里多出一幅画卷。看他眼角扬起的笑意,不知他今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儿。
“没想到墨兰你初次与莲芯见面,便谈了许久,还真是健谈。”
我怎么看都觉他好像捡了金元宝一般,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不过我很清楚不能和这位仁兄单独相处,于是打算告辞,“额驸,我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也该回府了。今日多谢额驸,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我一定尽力。”
“不急,稍等片刻。今早出门时,听公主说起,前几日墨兰你到府上,与公主在院落中散步时,极为喜爱院中的腊梅,并且还痴望着梅花喃喃自语。”
看他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至于那么高兴吗?
“说起来,墨兰你还是那几株梅花的救命恩人,那日公主要对花园大动干戈,我不过劝说几句反倒遭她打骂,真是百般无奈。哪曾想你劝说之后,公主居然对花园赞赏有加,如今腊梅盛开,岂不是感谢墨兰你的救命之恩吗?”
我承认梅花确实很美,可他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我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
他激动地在我面前的桌上铺开画卷,我诧异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向画卷。这幅画不大,是一幅梅花图。
但见画中左上方向下朝中伸出三两枝梅树的枝干,枝干上的梅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欢颜展容。梅花花瓣金黄,花心轻点绛紫,甚至还有些许花瓣飘落,极其美轮美奂。右下角配着王安石的诗《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灵动秀雅的花再配上瘦劲飘洒的字,有一种相互契合、相互呼应的韵味。
专注地欣赏眼前的画作,我虽不是鉴赏家,可我却被感动了,喜欢之情油然而生。不会是吴应熊要送我这幅画吧?
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他没有看画,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平日里看他总还保留着含蓄,可眼前的他完全是情难自抑,这样的神情让我紧张,我有了急欲逃走的念头。
“额驸于我看这幅画,不知是何用意?这梅花栩栩如生,这字也写得好,彼此互相呼应,我觉得极好。可我终也不是内行人,也只能看出这些,额驸还是去问那些懂行的人吧。”
我不知这些话到底是刀枪还是棍棒,总之一瞬间惊愕爬上他的脸,接下来是不可置信,再接下来是怒形于色,再接下来是黯然神伤。
他跌坐在椅子上,“墨兰,你好可怕,自己的画都要装作不认识吗?那日我好说歹说向你讨了这幅画,回去后写上这首诗,我约你出游西山,就是为了拿给你看。”
愤恨、幽怨落满他的目光,“哪知你受伤后,完全判若两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娶了公主的缘故,洛舒也一再警告我,不要再把你拉到漩涡中来。可当我得知你力劝公主留下腊梅,你又对着盛开的梅花喃喃念诗,我内心激动不已。我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你为何寄情于那些梅花。”
当头一棒挥来我也瘫在椅子上,这一棒直接把我打入无底深渊。
“你不是她,我早就该知道,你不是她。”吴应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突然,他站起来,冲到我跟前,怒目圆睁,双手使劲抓住我的双臂,大声吼道:“你是谁?你说,你究竟是谁?我认识的墨兰去了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我张口结舌,整个人懵住,直至双臂的阵阵疼痛袭来我才喊出声,“放开我,我疼。”
他松开手,眼中的哀怨像针一样刺向我,“你到底是谁?”
眼泪当即就从我眼眶中涌出,声泪俱下,“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你认识的人,我谁也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他扭过身背对我,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走吧,既然我们彼此不认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失魂落魄晃晃悠悠出来,泪珠一直滚落,好几次双眼被泪花蒙住,所以一路都是踉踉跄跄,几次近乎摔倒。
菱香在门外看到哭成泪人一般的我出来,吓得大惊失色,坐上马车回府的路上,我只是委屈地哭个不停。菱香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着急,可我哪里还顾得上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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