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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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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你的。”韩谕坐在荆凉夏右侧,静静看着面前的画。
☆、第47章 被废【】
这一夜,韩谕留了下来,但他只是轻轻躺在了荆凉夏的身边,合衣而睡,将她搂在怀中,听她的呼吸声,听她的梦呓声。
“我想去落音寺找那个老道。”荆凉夏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空洞。
“怎么醒了?”韩谕摸了摸荆凉夏的头发,有些宠溺道。
“我要去问问,究竟是谁画了我,为什么你父……为什么皇上会曾经有我的画像。”荆凉夏顿了顿,差点说出“父亲”两个字,她仓促抬眼看了一下韩谕,他似乎并没有在意。
“谁画了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愿意再画你……”韩谕笑道。
说罢,他伸手将荆凉夏拉近自己,慢慢伏上身来。
烛火之下,又是一片旖旎之景。
翌日一早,荆凉夏匆匆起身,稍稍沐浴一番,便整理好了衣服和发髻,催着韩谕赶紧出发。
今晚太子摆宴,虽然知道今日宴席凶多吉少,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躲过今日一劫,但是一想到可以看到齐燕,荆凉夏不免有些抑不住的欣喜。
“没有珠翠,只有一头青丝。”荆凉夏收拾妥当,从床底拿出自己的画,紧紧抱在怀里,回身看着倚靠在门边的韩谕,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韩谕笑而不语,只是走过来,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碧玉簪子。他将簪子插在荆凉夏的发髻间,低头说道:“这样就好看了。”
荆凉夏轻轻一笑:“今晚摆宴,你会安然无恙吗?”
“权利斗争,本身就没有什么安然无恙,即使有人得到了最高的位置,高处不胜寒,你就知道他是安然无恙吗?”韩谕搂了搂荆凉夏,“而且,我一直会陪着你,哪怕你薄如片纸,我也会为你流尽最后一滴血。”
“胡说。”荆凉夏努努嘴,有些不满,“我的身体明明就没有任何反应,你若是再用血来补画,我就离开这里。”
“好好,听你的。”韩谕宠溺道,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二人出门,只见畅风和小花生已经坐在了马车前。一见到畅风,荆凉夏忽然想到昨天他进来送衣服,不由地脸一红,往韩谕身后躲了躲。
畅风一见,立刻扭转了头,不再往他们这处看。二人上了马车,待坐稳,小花生一声呵斥,那匹高大的黑马便踏了蹄子洋洋洒洒而去。
待到了的太子府门口,小花生撩开车帘,荆凉夏紧张地跟着韩谕下了马车。刚一落地,面前两个熟人便生生扎入了她的眼帘,朱掌柜坐在一辆马车前,十日的静养休息让他又肥润了起来。而他身边的齐燕,依然是一身夺目的红,耀眼无比,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块淡粉色的面纱。
齐燕看到荆凉夏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看到她身边的韩谕之时,那丝惊讶转瞬即逝。
“姐姐,这十日可好?”荆凉夏的声音有些颤抖。
齐燕怔了一下,抱紧了怀中的画,低头道:“十日不见,你就喊我姐姐了,不再喊我齐燕了是吗?”说罢,她抬头看了一眼韩谕,接着道:“我不像你,没有人愿意帮我补画,你觉得我这十日可还好过?”
大脑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荆凉夏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今日摆宴,太子一党凶多吉少,我们前去,不过就是让太子认清传说中的画中仙,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齐燕淡淡道,“但是又有谁知道,我们哪一边都不想站。”
荆凉夏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齐燕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便只身一人迈进了太子府。
抬眼看去,原先那高门阔府的丈高围墙,像是打过霜似的,散着阵阵冷气,大门口的灯笼斜斜而挂,虽说是摆宴,但是这样清冷,让人真的不由心酸起来。
太子倒台,朝中官员连他最后一次摆宴的尊严都不给他。
荆凉夏跟着韩谕进了太子府,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席间。荆凉夏冲韩谕点点头,自知自己是没有身份坐在韩谕身边的,便朝着那抹角落中的红色走去。
齐燕往右边一挪,给荆凉夏让出一个位置,二人共用一案,只字未语。
许久,待能来的人都零零散散地来得差不多了,荆凉夏环顾四周,除了两三个见过的人,就是三皇子那一党的人了。
三皇子景天遇入席之时,有意无意地往齐燕这一扫,待他看到齐燕的面纱,他忽然顿了一下身形,有些迟疑,但景天遇很快控制住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流露,便在韩谕身边坐了下来。
“太子还不来,这宴席怎么开?”荆凉夏忽然闷声说道。
“他来不来,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过是看戏,看看这唾手可得的江山,韩谕到底会不会拱手相让。”齐燕端起茶杯,冷冷道。
荆凉夏听完,有些疑惑地看向齐燕,韩谕拱手相让江山?
“西北军营尽数都在韩谕手里,皇宫七成的暗卫都听他指令,这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绝非晋王世子那么简单,怎么,他没告诉你他究竟是谁?”齐燕有些好笑道,眼睛死死盯着荆凉夏。
“他说过他不争的。”荆凉夏喃喃道。
“皇权在握,你信吗?”齐燕一把将茶杯掷在案上。
这时,门外嘈杂之时忽然传来,荆凉夏和齐燕疑惑相视,齐齐朝门外看去,只见一袭明晃晃的黄衣提剑而至,身后跟着大批亲兵,个个皆是戎装待发,手持刀剑。
几日不见,景天逸居然脸色煞白,两眼凹陷,毫无血色之感。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荆凉夏紧紧抓住齐燕的手,转头问道。
齐燕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她摇摇头道:“这几日,韩谕将他在朝中的势力连根拔起,你觉得他还能满面红光,春风得意不成?”
“三皇子和晋王世子试图谋逆,拿下!”景天逸剑指二人,高声道。
话音刚落,原本正襟危坐的几位大臣立刻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宴席还未开始呢,就唱了这么一出,魂都要吓没了,别说安安稳稳在这坐着了。
“谁敢!”韩谕忽然一拍桌案,站起身来,目光直逼景天逸和他身后的那些亲兵。
“韩谕!你敢在我太子府造次!”景天逸恨然道。
“皇兄,这宴席还没开,你就迫不及待要拿你的亲弟弟下狱,未免有些失手足之情吧?”景天遇忽然放下手中的酒盏,侧目道。
“三弟前来赴宴,还自带那么多的兵马,觊觎太子之位就是蔑视皇权。”景天逸大声道。
景天逸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荆凉夏疑惑地探头看去,只见那许久未见的唐时大人,一身朝服,手持圣旨而来。他身后跟着亦是一身朝服的上官煜。
二人大步走来,唐时高高举起手中手中圣旨:“圣旨在此,圣上有令,太子顽劣不堪,难当大任,有失皇家尊严,今废太子,禁足于太子府观庭居。”
唐时说完,景天逸一脸惊愕地转头看去,视线久久不离那被高高举起的明黄色。
荆凉夏一怔,原本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唐时将圣旨递给景天逸,景天逸迟疑了片刻,一把夺过圣旨,浑身颤抖地匆匆扫完圣旨上的那几行字。
须臾,他缓缓将圣旨叠好,握在手上,抬眼看向席间,只摆了几壶清酒的桌案,坐了寥寥可数的几人,他忽然冷笑了一下,转向景天遇,道:“我本无心于皇位,却当了半辈子的太子,我本有心于一个人,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太子,随老臣走吧。”唐时让开一步,躬身道。
“我自己会走!不劳您这把年纪了还要在我的府中为我引路!”景天逸回头,冷冷道。
说完,景天逸回头又看了一眼韩谕和景天遇,大步迈开,不再多做他想。
“等一下!”
荆凉夏忽然不自觉地喊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和景天逸苍白的面孔同时映入了眼帘。
齐燕一把拉住荆凉夏的袖子,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话。
“如果那天我没有被你吓着,我断断不会把你送回世子府的。”景天逸苦涩一笑,不再看荆凉夏。他再次转向唐时:“我要收拾几样东西入观庭居。”
“大皇子请。”唐时微微颔首。
景天逸身形一顿,大步迈开,渐渐消失在众人面前。荆凉夏有些发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说他不喜皇位,却当了半辈子的太子,从一开始他流连花间,恐怕就是一种对皇权的抗争吧。
席间渐渐闹开,那些被着实吓到的大臣纷纷向景天遇告退。不一会儿便人走茶凉,连个垫子都没捂热。
荆凉夏忽然站起来,低头对齐燕说:“我要去见玉屏儿。”
☆、第48章 混沌【】
见荆凉夏一脸坚定的模样,齐燕看了一眼愈加混乱的席间,唐时不知为何并没有离开,他走到景天遇身边,低头说着什么,荆凉夏和齐燕看着他的口型,似乎说了一句“皇上病重”。
荆凉夏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他手上那道圣旨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太子一党到底倒成何种程度,景天逸想罢掉这个太子这个位置确实是真的。
荆凉夏拉着齐燕,不做声色地低头从一侧快步走出,待来到门口,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将军忽然挡住她们的去路:“府中的姬妾?”
齐燕心直口快,正要辩解,只听上官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戏谑一笑:“她们可是三皇子和晋王世子的人……”
那将军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红了红脸,低头道:“失礼了。”
荆凉夏和齐燕不再理会这个将军,匆匆出门,还未走几步,荆凉夏回头道:“谢谢了。”
“李大将军已经倒台,整个太子府的侍卫马上就要被换了,你们若是要去见她,尽快吧。”上官煜道。
荆凉夏点点头,紧紧拉着齐燕朝那个偏僻的院落疾步跑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持刀的兵将,他们见荆凉夏和齐燕匆匆忙忙向西而去,并没有为难二人。
那处偏僻的院落不知为何并没有人去打扰,荆凉夏走到院落门口之时,忽然止住了步。她猛地一回头,扯下了齐燕的面纱,齐燕慌乱地后退半步,半张着嘴,怔怔看着荆凉夏。
齐燕面上很是干净白皙,并没有半点剔透感,也没有那种生涩的纸片感。荆凉夏怅然一笑:“你最终还是没有爱上他……”
“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先去看看玉屏儿吧。”齐燕抬眼轻轻看了一眼那半掩的小屋,清冷翦风吹过,屋内忽然传来一阵空灵飘渺的琴音。
齐燕一听,喃喃道:“凤求凰,却不知为谁而求,勾挑之间,却是半帘忧伤。”
荆凉夏抬步走到门口,犹豫了片刻,轻轻推开了门。
玉屏儿一袭白衣坐在桌后,一床混沌琴置前,琴音萦萦。她弹完一曲,双手伏琴,抬头轻笑道:“在妹妹面前班门弄斧,不要见笑。”
“这床混沌看起来很是精细,年代久远的杉木,应该不难找,这琴很新,弦过紧,音色偏高,没有弹多久。斫琴师是谁?”齐燕坐在玉屏儿身边,问道。
“斫琴师是谁,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琴音比我那棋局容易化散一些事情。”玉屏儿轻轻一笑,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薄薄的皮肤透着宣纸一般的感觉。
她说完,又抬眼看向了荆凉夏,待她收回目光,又低头看向琴:“每天弹着琴,我都能看到我的手指,十指连心,它们都是最先变的,虽然弹琴用不到小指,但是它变得那么透明,让我都不敢看它……”
她伸出手,仔细地打量着,荆凉夏心中一惊,紧紧抓住自己的裙摆,她有些仓促地说道:“跟我们走吧。”
“凉夏,你比谁都会说梦话,卧榻图不知所梦不知所想,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离开这里,你不是一把琴,也不是一局棋,你是一个梦,你觉得你能从梦里醒来吗?如果你到头来发现,你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你还会大言不惭地说让我离开吗?”玉屏儿推开琴,冷冷道:“你的梦没有醒,我也不会离开,你不惜用心爱人的血来养自己,但是我不会!”
荆凉夏一听,身子一晃,齐燕慌忙起来扶住她,回头怒道:“你疯了!”
“我没有疯,疯的人是那十二个将我们画出来的人。”玉屏儿恨恨地回道。
说完,她从床上抱来自己的画,慢慢地展开,画一入眼,荆凉夏和齐燕心中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画因为没有自愿的心头血来喂养,整个画面已经变得如同掉漆的壁画一般千疮百孔,一股淡淡的黑气缠绕在上面,显得诡异之极。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玉屏儿有些失神道,“记得上次在里面,我看到凉夏醒来,高兴极了……”
“别看了。”荆凉夏将玉屏儿的画一把夺过,刚想卷起来,却被玉屏儿狠狠地又夺了回去。
“我不像你,有人愿意为你以血喂画,我能做的,只是苟延残喘,只是让自己再多看一天的阳光。”玉屏儿恨然。
“我发现,我每次有变化的迹象时,过一会儿,便会变回去……”荆凉夏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话音刚落,玉屏儿和齐燕皆是惊讶相视一眼,齐燕半张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玉屏儿看了一眼荆凉夏手中被紧紧抱住的画卷,蹙眉道:“难道画你的人是韩谕?”
“不可能,时间对不上。而且我见过凉夏的灵气,她比我们都高上半成,似乎早就应该醒来了。”齐燕摇摇头。
玉屏儿奇怪地看了一眼荆凉夏,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也只有这么一瞬间的惊讶,目光又恢复了空洞和迷茫。
她忽然抱起桌上的琴,递给齐燕:“斫琴师是三皇子,这是他前日送到我这,要我给你的,他说你的五弦虽然乃上古之物,但七弦混沌更显你的灵秀。”
齐燕一怔,低头看着琴,顿了许久,才伸手慢慢接过琴。
“他心里不止江山。”荆凉夏看着那琴,忽然苦涩一笑。景天遇在江山和齐燕之间选择了江山,那么韩谕又究竟选择了谁呢?
“一把琴而已,若是弦断了,还怎么弹呢?”齐燕一笑,伸手一挥,那道清灵熟悉的白光一闪而过,再看去,七根弦已然齐齐断裂。
“你果然还是原来的性子,不给自己半丝退路。”玉屏儿轻笑一下,“既然你们来看过我了,若是没事,便回去吧。”
“那你呢?”荆凉夏急急问道。
“我不会走,就像你一样,你也不会走,我说的对吗?”玉屏儿慢慢转身,不再看她们。
齐燕低头看着手中那把断了弦的混沌,清冷的面容闪过一丝凛冽,她看了一眼荆凉夏,抱琴回身出门。
“凉夏,也许画你的人和韩谕有着密切的关系,让他几滴血便可以保你许久,但是你要知道,他又能喂你多久呢,男人的心,太容易变了。”玉屏儿缓缓说道,纸般的背影渐渐隐入阴影中。
荆凉夏微微一怔,她紧了紧手中的画卷,深深看了一眼玉屏儿,转身欲离去。
“不过。”玉屏儿又说道,“如果他真的喂尽最后一滴血,你懂的……”
荆凉夏顿了顿脚步,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待来到院中,只见韩谕已经站在门口,而齐燕已然抱着琴不知去向,就像是从未来过似的。
“你们满意了?”荆凉夏冷冷道。
“这话什么意思?”韩谕问道。
“手足之情,不过如琴弦一般,一斩即断。”荆凉夏不再看他,从他身边侧身而过。
韩谕一把拉住她,低声道:“今日之后,我不会再过问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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