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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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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窝!”
朱掌柜忿忿说完,便抬手取下荆凉夏的画儿,卷好后用绢带仔细地绑好,与另十一幅美人画放在了一起。朱掌柜用大黑布包好十二幅画,系好,便又艰难地挪着步子,努力吸着气缩着肚子低头出门,却不想,又卡在了门口。
好不容易出了小隔间,朱掌柜抱着黑布包裹来到画店,店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宣纸和文房四宝。朱掌柜将黑布包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大步走出画店,将黑布包堆在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用大绳子捆好。
“呸!这破地方的知县真是缺心眼儿的,老子孝敬他那么多银子,卖几张春…宫图怎么了,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他照拂照拂老子。幸好老子消息灵通,今日连夜就跑了,看他上哪找我去。”朱掌柜碎骂着来来回回了几趟,将店里剩下的东西都拾掇好,一股脑堆在马车上。
朱掌柜似乎很是心疼十二美人图,将那黑布包仔细地挪到最上层,生怕压着了。
不一会,“嗑碰”一下,马车便开始动了。荆凉夏好奇地透过画中缝隙,勉强从黑布包的空隙里看去,夜色凉凉,树影婆娑,马车晃悠悠地压过石子路,看样子,朱掌柜走的还是一条偏僻小径。
“他要去哪?”荆凉夏看不见别的画儿,只得闷着头问道,谁听见算谁的吧。
不一会,一个很是端庄大方的声音响起:“每半年换一个城乡待着,卖些不入眼的春宫图,倒是来银子。听说,如今这朝局很是不稳定,连小生意也难做。”
荆凉夏低低嗯了一声:“如今……是谁坐这江山?”
“如今是西楚国浅元十七年,当家做主的还是老皇帝。”端庄的声音又响起。
荆凉夏一头雾水地听着“西楚国浅元十七年”这几个字,这根本不是她大唐盛世啊,难道这个时代跟自己生活的盛世李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荆凉夏木木地盯着眼前的满是碎石的小路,久久不作声。路迢迢远兮,晚风凛凛拂身,荆凉夏竟是有些冷了,便下了榻,沿着画中唯一的一条石子路,慢慢走向远处的那间小屋。
小屋很是雅致,木板坚硬,门口还有一条浅浅的小溪和一座小桥。荆凉夏心中无数小九九,明明画面上没有这处小屋,只有石子小路,没想到,顺着石子小路往深处走,眼前倒是豁然开朗。满心的疑惑带着荆凉夏慢慢推开了小屋的门,门很轻,轻轻一推便开了,荆凉夏屏住呼吸踏进小屋,站在小屋中,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单人间?这辈子也没睡过单人间啊,想当初初入东宫太子殿,公公看了一眼她,便以“这姑娘长得会让太子爷受惊”为由给安排了殿外差事。荆凉夏入住下人房,八人一间,其实就是一个大板床,一人一个被褥,逮着哪个铺睡哪个。荆凉夏入宫晚,理所当然地睡在了正对门口的铺,这也就算了,旁边那个小宫女还梦呓,晚上抓抓挠挠蹬蹬腿伸伸胳膊,再突然睁开眼睛看两眼荆凉夏,让荆凉夏根本没法睡。
小屋很是别致,床,软榻,桌案,小凳,屏风,都齐全了。荆凉夏欢喜地摸摸床,真软,比东宫那只三花肥猫的肚子还软。荆凉夏笑得两眼都眯成了缝,管它什么西楚国浅元十七年还是十八年,如今有这一处桃源仙境,竟让人流连了。正情到深处,无法自拔时,荆凉夏突然想起什么来,她匆匆起身,环视四周,果然,一旁的红木梳妆台上,端正地摆了一面铜镜。
荆凉夏小心翼翼地朝铜镜走去,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心跳,真期待这世的容颜,十二美人图,自己应当也不差吧?
铜镜摆在面前,荆凉夏慢慢探过头去,铜镜中缓缓映出一个女子的脸庞,这不就是自己原先的脸吗?与之不同的是,皮肤白得很。还记得孙姑姑来东宫看她,直勾勾看了她半晌之后说道:“这闺女模样也不丑,可是入宫那么久了,怎么还这么黑黢黢的……”
没有想象中的惊艳貌美,绝世倾城,却相当的清丽素雅。两簇峨眉,薄唇翘鼻,杏眼流情,荆凉夏看着这白皙了许多的脸,越看越喜欢,这比她上辈子的黑乎乎村姑模样好上太多。终于知道为何东宫太子妃成日往脸上扑粉描黛了,原来这一白还能遮百丑啊。
荆凉夏放下铜镜,心情顿时愉悦起来,死也没死成,反倒来了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心中疑问太多,问齐燕她们,估计只言片语也难以道清。荆凉夏本就随心随性,这落地生根的本事她当属第一,既然来了这个地方,便好好待着吧。说不定,日后的生活比东宫太子殿好上太多也未可知。
想到这,荆凉夏绕绕脖子,伸展了腰身。低头看去,自己一身鹅黄色衣裙,臂弯轻纱,样式倒是和唐宫相近的很。荆凉夏走向床,稳稳地躺了下去,面对床顶板,这没来由的担忧便接踵而至,自己怎么会来到画儿中?
算了,困了,直接睡吧,荆凉夏翻了个身,紧闭双眼,万事等到醒后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到齐燕正大声喊着自己。荆凉夏哼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面见周公。谁知齐燕一声响过一声,直喊得荆凉夏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怎么了?”荆凉夏警惕地问道。
见齐燕没答话,荆凉夏匆忙起身,连衣服也不整理,踏上鞋子便匆匆出了门,一路小跑踏过石子路,来到了桃树下的软榻旁,上气不接下气道:“齐燕,我来了,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只听玉屏儿的声音道:“别理她,她就是这个咋咋唬唬的个性,不过是进了京城而已,她非要你来看,说你没见过。”
又听齐燕哼了一声,却一句话未说,想着是生玉屏儿的气了吧。荆凉夏吐吐舌头,好奇地透过缝隙看去,只见马车已经走上宽敞的大道,很是平稳,四周寂静非常,看着这天色,约莫也就是卯时左右。
“死畜牲,不抽你还不跑,快点!老子取了银子就要出京了!”朱掌柜低低咆哮着,随即“啪”得一声扬鞭抽向了拉车的马。马吃了痛,卖力地跑了起来,马车颠簸着,直晃着荆凉夏都觉得头晕。
“啪”得又是一声,马卯足了劲儿撒开蹄子就奔起来。荆凉夏被晃得快要吐了,这朱掌柜,赶着去投胎不成?
“咯嘣”一声,马车轮子压过一块石头,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朱掌柜一声咒骂又抽了一鞭子。随即,荆凉夏只觉得自己猛然飞了出去,霎那间,眼前都开阔了,微露鱼肚白的天空,一只肥鸟淡然地从天空飞过,正以万物皆在我脚下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而自己,在飞出去之后,竟然迅速开始下落。
画卷掉出去了!
这是荆凉夏的第一反应。
没有第二反应,因为她根本来不及想着第二反应,便听见不远处还在马车上的黑布包里传来整齐划一的女子惊呼声:“凉夏!”
这一声只是暂时的,马车跑得太快了,惊呼声很快就被埋没在了马蹄与车辕之下。随着画卷的滚落在地,荆凉夏只觉得画中万物都随之一震,荆凉夏紧紧扶住软榻,摇晃了几下勉勉强强站稳。只听“轰隆”一声,荆凉夏心中一惊,抬眼看去,远处那个精致的小屋轰然倒塌,瞬间废墟一片……
什么?房子没了?说好的单人间呢?
头顶的桃花树纷纷扬扬落下许多桃花瓣,洒在荆凉夏周围,身上,和乱蓬蓬的发髻上。
“我到底得罪了谁?让我死都死不安生?!”呆滞了许久,荆凉夏的怨气苦水终于忍不住,顷刻间山洪暴发似的,坐在软榻上哭得稀里哗啦。
☆、第3章 送礼
荆凉夏哭了许久,直到两眼睛都哭红了哭肿了才渐渐停止抽泣。画卷半摊开着,在清晨空无一人的偏僻街道上静静地躺着。
饶是自己没死成,生在画中了,也算是老天给足了面子,可如今躺在地上,若是被人拾走了,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另外的十一个画中仙子?
荆凉夏愤然地抹了抹滴挂挂的眼泪,便回身将软榻上那些被震落的桃花瓣一片片收起,收着收着也不知道往哪扔,便一股脑全堆在了桃花树下。远处的小屋已经塌了,看来短期内小憩或者睡觉还得在这桃花软榻上。
荆凉夏沿着小石子路,一步一步走向小木屋。小木屋的好几块木板狰狰折断,房顶塌了,压在屋中的陈设上,这要修补起来,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活该自己那么倒霉,若当初没抱着当尚宫女官的心态进宫,说不定现在已经嫁为人…妻,在家相夫教子,夫唱妇随了。
荆凉夏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小房子,半边房顶塌了,木板墙也折了好几块,若是要修补,必定要找来梯子和木板,既然要找梯子和木板,那就得出画儿了。幸好自己以前被东宫的总领公公指派过去给小厨房修屋子,还有点经验,要不然只能喝西北风了。
荆凉夏唉声叹气了一番,满面愁容地蹲在了小溪边,无奈地用手在小溪里划拉着。荆凉夏决定先出画,再拿着画卷去寻朱掌柜,找到十一美人图,归了队,便心安了。
这时,突然又是晃动一番,荆凉夏一个不稳一头栽进了小溪里,一口冰凉的溪水入喉,荆凉夏“啊呜”一声抬头喷了个漫天花。
荆凉夏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了什么,丝毫不管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和满头的水渍,连忙提着裙摆匆匆赶往桃花软榻。
待来到了桃花软榻下,荆凉夏正踌躇着要不要出画,万一乍一下出现在大街上,给人见着了,给她泼上一盆黑狗血或者贴张符就算好了,直接把她当妖怪抓起来,那就有口难辩了,若是再给她来一刀,还不知道又跑到哪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钻到画里还是书里。待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正想着呢,却见眼前世界旋转了一番。一个八字眉的苦相小生的大脸出现在面前,两只绿豆大的眼睛直脱脱看着自己。
荆凉夏惊了一跳,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地看着面前这个苦相小生的动作。这个家伙不会是个风流变态吧?现在画卷在他手中,这感觉真是如坐针毡啊。
“哎哟,美人卧榻图?”苦相小生盯着画卷,两眼惊喜,奸笑道:“这下可以扣下十两银子了,嘿嘿,幸亏世子早早着赶我出来买王九婆的豆腐花儿。不就是买幅美人画儿吗,这下好了,地上直接捡了一幅,交了差还有银子拿……”
苦相小生一脸捡了便宜地将画仔细卷好,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满面春光地大步回身离去。
转了几个巷,悠悠豆腐香伴着青青葱味就远远飘来,荆凉夏闻着豆腐香,都有些馋了,不过眼前最需要担心的是这个苦相小生口中的世子是谁,要美人图做什么。
现如今肥头朱掌柜驾着马车一路逃难似的风尘远去,自己与另外十一幅画相隔不知多远,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毕竟自己不清晓这个朝代的礼仪规矩,若是贸然出去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给她安个罪名,她一个小小女子可吃罪不起。
“九婆,二两豆腐花儿,老规矩。”苦相小生不一会就来到一个简陋的店铺之前,店铺破得屋顶都漏光,一旁的招牌摇摇欲坠,勉强还能影影约约看到招牌上六个大字——“王九婆豆腐花”。
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婆婆,笑笑点点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小木凳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哼哧哼哧挪到苦相小生面前:“小花生来了呀,已经备好了,世子府远,你脚步可要快,世子得趁热吃。”
这么好养的名?小花生?荆凉夏听到王九婆喊苦相小生的名字,不由地捂嘴直笑。
王九婆颤颤巍巍地从店铺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盅,拿了一个小布袋子包好,又颤颤巍巍地回身准备递到小花生手中,小花生面露惊恐地看着王九婆一步三抖地将瓷盅递给自己,生怕给打了,忙将画卷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瓷盅:“九婆劳心了。”
“莫要打了。”王九婆苍老的声音像深秋沙沙落地的叶子般,叮嘱着小花生。
小花生给了银子,正要转身离去,又听王九婆喊道:“小花生,你的东西落下了。”
小花生这才想起放在木桌上的美人图,这可是十两银子呢!王九婆抖抖索索地拿起画卷,一不小心就这么抖开了画卷,荆凉夏直觉得一阵眩晕,就看着一张老态龙钟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哎哟,这个美人图倒是好看。小花生,什么时候会欣赏画儿了?”
小花生尴尬地看着王九婆打趣地问自己,忙说:“这是世子嘱咐我买的画儿,明日是皇太子的生辰,这画儿啊,可是贺礼呢。”
王九婆怪怪地看了一眼画,又给卷好,递到小花生手里:“你们这些小子啊,就是爱美人爱得紧。”
荆凉夏浑身发毛地被王九婆看了一眼,又给递回了小花生手里,顿时就泻了气。得了,本以为小花生把自己忘了,一会儿就可以开溜了,结果这个王九婆那么热心肠。
小花生应声接过画卷,将画卷夹在腋下,两手端着瓷盅,谄笑着连忙谢谢王九婆,一步一点头地迈着匆匆步伐赶向世子府。
小花生脚程快,不一会儿就回了世子府,看门的张叔大声训着小花生太磨唧,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把荆凉夏着实吓了一跳。
荆凉夏透过缝隙仔细打量着周边环境,这府院看上去颇大,但是没以前待过多年的东宫大,也没东宫看上去气派。也不知道那小花生七拐八拐拐向了哪里,只听一个急匆匆的年轻声音道:“小花生,你今日买豆腐花儿怎如此之迟!世子等着呢。”
“路上看到如玉堂早早地开了门,便应着世子的吩咐,买了美人图,耽误了些时辰。”小花生油滑地笑笑说。
“快给世子送去!”年轻声音催促道。
“好嘞。”小花生急忙点头应好。
如玉堂?作笑呢吧,荆凉夏听了,直翻白眼。自己待的画儿明明跟着个卖春宫图的肥头朱掌柜闯南走北,到处躲官府,何时出自如玉堂了?这小花生满口的谎话,为了扣下十两银子,捡幅遗落在街道上的画儿凑数,也真是够厚脸皮的。
小花生轻着步子,谨小慎微地拿着画卷和瓷盅进了内室。只听小花生一声恭敬无比的“世子”,荆凉夏的画卷便被随手放在了一旁。
一阵叮当碎响之后,那股豆腐花儿香又钻进了荆凉夏的鼻子,真是美味啊,只不过,这豆腐花儿没放葱吗,居然没有葱香味。
“世子,请用。”小花生谨慎地说着,荆凉夏实在看不到这个世子的面容,只得凭着语言来判断,这个小花生,怎么把自己放在那么偏的位置,面前竟是空无一物。
“嗯。”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轻轻的吮嚼声,荆凉夏闻着豆腐花儿香,直流口水。齐燕与她说过,画中仙不会腹饥,不吃凡物,荆凉夏听了直翻白眼,心中默想:那些凡物才是最美味的,知否?
“世子,我给您把画儿买回来了,如玉堂的,美人卧榻图。”小花生满是笑意道。
“你可看过了?”那世子道。
“我可是认认真真挑选的,如玉堂一开门,我就进去了,哎呀,满店的美人图啊,我一眼就看中了这幅,画中女子那可是朱唇如含丹,眉蹙如簪花呀!”
“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文词雅句了?”
“哎哟,这不是跟世子你学的吗?”
“少油嘴滑舌,把画给畅风,让他寻个精致的锦盒装起来,明日送去太子府。”世子轻描淡写道。
“世子……你不看看这画儿吗?”小花生支支吾吾道。
“不用了,直接送去,连圣上都知道我‘病’了,不去太子生辰,谁敢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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