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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清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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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与我蚩尤山庄合作,那可是赌着性命的。”男子的声音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邪气的让人只想退避三舍。
“哼……”冷冷的笑声显得这样突兀,“秋月早已是死人一个,莫说是一条人命,就是要百条千条来换也绝无怨言。”
“爽快!明日动手,绝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六八 意外再见玉轩辕 梅魂憾归离恨天
“小姐,还是吃点吧……”筝儿端着莲子羹絮絮叨叨的劝着清舞。自从昨天下午回来后就一直这么抱着夺魄在窗前站着,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说话……
清舞不搭理她,静静看着窗外湖上开满水面的莲花,芳香依然,美丽依旧,只是这看得人心境早已不同了……
“小姐……”筝儿强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来。七小姐,你倒是哭出来也好啊,可是你总是这么忍着当真不难受吗?
“筝儿,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瑶儿的时候她被那两个打手打得皮开肉绽,誓死要护下自己的贞洁。我把她收到自己这里做丫鬟,她对我说‘姑娘,瑶儿要和你同生共死,在这个世上你就是瑶儿唯一的亲人……’”
“小姐,你怎么了?”筝儿脸色大变,难道她知道了?
“可是就在一天前我还怀疑她是不是眩冷月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内应。”清舞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筝儿,仍然是那样清澈如水的目光,那样清澈如水的忧伤。
“七小姐……”筝儿心慌的低下头,不敢看着清舞的眼睛。
“所以,隐藏了身份的你才是我身边真正的那个鬼。”清舞淡淡的说道。
筝儿手里的莲子羹摔在地上,莲香榭安静的只听得到风过湖面的声音。“雪姑娘,我不想瞒你。真的对不起……”筝儿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来,想不到,这么快就被看透了,还以为能等到她掌管后宫的那一天。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清舞的目光重新转向湖面,低语道。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有你有我有瑶儿,一起坐在桌上安静的吃饭……不要理会什么大皇子,逸王爷和世间的纷纷扰扰,那该多好?筝儿的眼泪汹涌的流下来:小姐,陪着你的日子是筝儿最快乐的日子,没有血腥没有杀戮。你的歌你的诗,你的才情你的眼睛,你的善良你的快乐……都像是一阵舒爽的风,能够净化一个杀手的戾气。小姐,你不该道破,你这一说许是让瑶儿得了慰藉,却让筝儿再也无颜以对了……
“筝儿,忘了吧。毕竟逝者已逝,我们,还得面对明日的朝阳。让逝去的人重生的办法就是永远让她活在我们心里。”像是看透了筝儿的挣扎,清舞背对着她开了口。
“小姐……”筝儿的泪掉的更凶了,从没想过一个从小接受训练的杀手竟也可以动容到这种地步。筝儿单膝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能不能让筝儿最后听一次您弹的琴?”
“……好。”清舞手上的液体顺着夺魄的银色琴弦悠悠的滑落在地上,她一步步走上湖中心的八角亭。筝儿的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支曲就是断桥折柳,再无相见之期了。
筝儿怔怔的看着清舞在夏日黄昏中走上亭子的背影。红霞满天,蜻蜓游湖,莲随风摇,芳香弥漫。这么唯美的画面,可是那种那感觉,为什么像是凝聚了整个世界的孤独……
“手指起落夺魄泣,多情芙蓉悼佳人。香魂一缕随风逝,愁绪三更如梦遥。”
瑶儿说:“姑娘,瑶儿要和您同生共死……”
“昔日欢歌莲香榭,而今人去烛已昏。晚风夜来轻叩门,推扇只见雨兼风。”
筝儿说:“小姐,要睡您可得好好睡……”
“大娘,七妹妹在唱歌呢。”梅园里正在打扮的雪梅看着镜子担忧的皱起眉,不时偷眼看着为自己梳头的大娘。
乔蝉玉的眼神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那副自若的神情:“罢了,她心情不好由着她吧。倒是你,大明儿就要进宫了,家里的那些事还是忘了的好。”
“我还去看看吧。”雪梅的心里被她这一说说的不是滋味。是啊,大明儿就要进宫了,再也不是雪府里那个自由自在的六小姐了。
“梅儿……”乔蝉玉追了两步停将下来。或者姐妹们去劝劝,清儿自然会看得淡一点吧。这两天的事情也是太多了些……
“自古女子多薄命,红颜香逝已成真。顽风半惹珠帘乱,冰盆玉土托清魂。”
清舞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莲香榭,门前已经空无一人,透着冷清与阴沉。筝儿……走了吗?
指尖一颤,曲子竟也像在哭泣一般。“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来人笑着走进莲香榭,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玉轩辕!”清舞震惊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清儿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长了花?”玉轩辕把扇子合起来,故意摸摸自己的脸,欠扁的冲着清舞笑。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得出来?”清舞又好气又好笑,加上心里的烦苦,到不知该如何对他。
“为什么笑不出来?清儿倒是说说为什么想起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么凄凉的调子来,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玉轩辕邪气的睨着她。“清儿总是说我不学无术,玉某那句何事秋风悲画扇说的可对?”
“人生若只如初见……”清舞幽幽一叹,侧过头看着湖面上大片白色粉色的莲花轻轻一扬手,似乎有淡粉色的粉末飘如湖中。“何为岁月随水流?莫道变却世人心,当知人心本多变。树倒终将猢狲乱,哪见天下不散筵。断垣残壁危墙现,风雨无情春谁惜?”
玉轩辕听闻此言,面色顿白。忽然听到对岸有轻盈的步履声传来,思绪霎时收回。坏坏的笑意挂在脸上,忽然凑到清舞耳边轻浮一笑:“没料到,我的清儿竟也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啊。”
清舞脸瞬间红透,不想这话已经借着内息传进隔湖的雪梅耳中。
雪梅奇怪的望过去,八角亭中清舞和一身形俊朗的男子正侧对着自己。清儿略有些气恼的伸手去打他,却被他紧紧的捉住了手动弹不得。那男子是谁?大皇子?天色微暗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雪梅心中顿时生出千百个问号来。可是大皇子不是早已离开了吗,难不成去而复返?不对不对,要是回来大娘定要去见见的。
那男子轻轻侧了一下身子,配着金丝的空心梅花缨络的墨玉在不亮的天色中显得那样刺眼。
四皇子的玉!不会错的,不会错的,天下有四块绝无仅有的奇玉,大皇子的血玉,四皇子的墨玉,轩辕宫的水玉,云澹国的象牙玉。那缨络还是自己练了好久才一下下编到墨玉上去的……那人是四皇子!雪梅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过了明天我就要嫁给他了,可是这么晚了他却在七妹妹这里!
玉轩辕握着清舞得手忽然邪魅一笑,“清儿,来了这么久你可连杯茶都没请我喝,我就这么讨厌?”
清舞瞅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你正经一点或许就不是那么讨厌了。”说罢抱起夺魄,领着他向莲香榭走去。
玉轩辕拿出折扇,在肩上点了三下,跟在她后边走出小亭。
一道无形的剑气忽然冲着雪梅的腹部狠狠的打过去,穿过她的娇躯折断身后的小树!
“大娘……”雪梅踉跄的走进梅园,吓得乔蝉玉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梅儿,你这是怎么啊?孩子,你别吓我啊……”乔蝉玉两眼惊恐,嘴唇哆嗦,“快,快去找老爷,快去请大夫。”一手扶着已经倒下来的雪梅,一手连忙从怀中掏着媚魂香。
“大娘,梅儿怕是活不了了……”雪梅虚弱一笑,那气打在腹上只是感觉猛猛一痛,只是越往回走才越觉得步子虚浮。
“不许胡说!梅儿你还要当新娘子呢,不许说这么丧气的话听见没?”乔蝉玉手都在颤抖。这伤口连身子都穿透了,血把衣衫下摆都染红了,这媚魂香可不是仙丹灵芝,就算全用了也已经晚了……
“大娘,你让梅儿说吧,否则就再也没机会了。”雪梅的眼中是满满的绝望,“梅儿好谢谢爹和大娘,梅儿自小没了娘,是大娘像亲娘一样带着梅儿,所以您就是我娘。如果有来生,梅儿……还要做您和爹的女儿……只是这话没机会说给爹听了……”
“梅儿,好孩子,娘知道,别说了。把这些话留着等好了以后慢慢说啊……”乔蝉玉不住的擦拭着雪梅口中涌出的血液,不住的掉着眼泪。
“……娘……四皇子是好人……清儿是我的妹妹,我不恨她……恨只恨……只恨梅儿福薄……”雪梅的气息渐渐微弱下去,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跌落在红红的地毯上,没有闭上的双眼里尽是遗憾。
“梅儿!”乔蝉玉撕心裂肺的喊出来,这哭喊声生生的定住赶来梅园的众人的脚步,无法挪动一步。
六九 受陷清舞起疑心 诗里自有洞天开
“夫人,梅儿她……”雪丞相跑进门里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话。这样的雪梅何须再问,已是香魂归天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雪丞相已是不惑之年,几日之内,家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她去看清儿……”乔蝉玉泣不成声,对雪梅早已视如己出。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嫁人了……怎么就连自己最美丽的样子都来不及看到呢?
“清儿!”想起方才还回响在耳边的旋律,雪丞相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像莲香榭飞奔去。
“老爷!”乔蝉玉一看这样子慌了手脚,手脚并用的站起身追了出去。
“清儿!”雪丞相怒气冲天的一把推开莲香榭的门,全然不顾清舞疑惑的眼神。清舞手里还端着未凉的印花茶杯,奇怪的想到:爹这是怎么了?
雪丞相环视了空无一人的莲香榭,又看了看清舞的举动,沉声问道:“就你一人?”怪了,为何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算是瑶儿没了,也该有个筝儿在啊。
“爹为何这么问?”清舞心里一紧,难不成已经把筝儿……
“老爷!”乔蝉玉惊恐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能说,万万不能说!
“你让我说慎情,小春、樱儿、兰儿、瑶儿,现在又是梅儿……在这样瞒下去谁知道她下一个会害了谁?”雪丞相指着清舞的右手不住的发抖,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抑或者是深深的恐惧。
“梅姐姐怎么了?”清舞听闻此言,脸色煞白。爹的意思是梅姐姐出事了?老天,不会的不会的……
“清儿,你不知道梅儿她……她去了?”乔蝉玉眼中闪过一线精光,清儿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装的那她未免也太可怕了……
“去,去哪了?”清舞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辰梅姐姐会去哪呢?况且明天的这个时辰她就该嫁到宫里去了啊。
“清儿,你老实告诉娘,梅儿可曾见到你?”乔蝉玉紧紧盯着清舞的眼睛问道。
“没啊,今天就是玉轩辕来过。”再就是筝儿走了,清舞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玉轩辕?”雪丞相和乔蝉玉相视一眼,不由愕然。他果然是要报复的!
“师兄,我说吧。你说的对,清儿迟早得知道的。”沉默半晌,乔蝉玉转身对雪丞相说道,眼里仿佛燃烧这突突跳动的火苗。
“好吧,慎情。那……我和微鸢她们在花厅等你。”雪丞相仿佛松了口气,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师兄?慎情?清舞不由挑挑秀眉,爹娘这是干什么?
“清儿,从现在开始,你和娘的每一句话都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听见没有?”乔蝉玉这么严肃的语气,吓得清舞有些想逃。
“玉轩辕来干什么?”乔蝉玉抓住她的手,问的似乎很不经意,听得清舞却像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娘,他神经病,喝了杯茶就走了。说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每一句正经的。”听着一问,清舞的脸微微泛红。左一句“清儿我轩辕宫的轿子可等着你”,右一句“清儿我们两个私奔吧”,听的清舞这个穿越过去的21世纪大方落落的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可见过四皇子?”想起雪梅临终那最后的一句,乔蝉玉猜测道。
“没有,清儿向娘保证。”清舞丝毫不躲闪自己的目光。
“娘要讲一个故事给清儿听,你可愿意听?”乔蝉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天煞孤星……可是真的?天机、师尊、还有爹可都是寓意颇深的暗示过清儿命不止于此。
“关于清儿的身世是不是?”清舞忽然想起师父找到自己时那种沉重的语调来。
“……是。”乔蝉玉显然没有想到清舞会这么直接的问,倒是不知该不该说了。
“还请娘细细讲来,清儿求之不得。”真相总是这么扑朔,有时好像刚抓住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就会有突然的事件将它中断。
“清儿你可知道天煞孤星?”应该知道吧,师兄说清儿已经有修炼仙翼神功的资质了。
“知道,百年一遇,碰谁克谁,说白了就是一个丧门星……我是天煞孤星?”“……这个丧门星,这个妖孽,迟早有一天会毁了这个家……”正说着,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清舞瞪大眼睛看着乔蝉玉。
“不止如此啊……”乔蝉玉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敏感呢?
“这话怎么说?”清舞有些糊涂了,也是啊,凭着占星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命星,若是天煞孤星怕是活不过三日就被杀了。
“二十二年前,北方的天上出了异像……”乔蝉玉轻轻推开窗扇,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仿佛思绪回到那一天一般,“玄武斗宿与紫微垣相交的时候忽然电闪雷鸣,同一时刻宫里如妃娘娘死于非命产下龙儿,云澹国墨莲王妃生下今日的逸王爷,而我的师兄玉凌子也有了独子玉轩辕。三人都被斗木獬和紫微垣影响了……”
“等等,娘的意思是当世有三位天子命的人?”清舞打断了乔蝉玉的回忆。她有点被吓到了,北方玄武七宿斗宿属木为獬。为北方首宿,在古时又称“天庙”也就是所谓的天子星。天子星不可轻犯,是大凶之星。三个天子,那不是要世界大乱了?
“不,大皇子是斗宿辰星天子命,逸王爷是紫微帝星龙立命,而这位轩辕宫的少宫主却是紫微妖星乱世命。”乔蝉玉被她这一问问的有些好笑,这孩子怎么这时候倒糊涂了?
“不对不对,清儿还是有几处不明白。”清舞听的糊里糊涂直摇头。
“那你细说,娘帮你解释。”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还能这么冷静的能有几个?乔蝉玉心里暗暗夸着清舞的勇气,却不知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第一,娘和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在人前的称呼在人后就不一样了?第二,大皇子就算是应劫而生的人怎么会有个怪物不离左右?第三,他们的命格和清儿有什么关系?第四,既然爹爹和娘早就知道清儿是天煞孤星,为何还要把清儿嫁进宫去?”清舞这四个问题问的干脆利落,一个比一个尖锐,听的乔蝉玉深深地吸了口气。
“既然清儿四个问题就把娘要说的一番话全给包括进去了,那娘也就长话短说了。”乔蝉玉轻轻摇了摇头。
“第一,娘是净尘宫宫主的女儿花慎情,你爹是你师祖的大弟子,也是你师父的大师兄。当年天象大变所以你师祖派你爹下山辅佐当今圣上,所以娘也随他同来。”看到清舞意料之中的呆掉,乔蝉玉自是觉得有趣。怕是这个家里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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