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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七年(清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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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势之人,见与不见已经由不得我,好在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想想对策。”我复又转向卓公子说道:“卓公子,玲珑多谢公子关心,只是这事请公子不要再插手,玲珑自有办法。”
卓公子一听反而更加激动,“你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办法,秦妈妈是什么人,你还指望着她来帮你么!”
“公子请回吧!玲珑要好好想想。”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道:“玲珑,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儿,现在就走!”
我用力甩开他,退开一步:“眉荫!送客!”眉荫无可奈何,只得又推又拉地把卓公子送了出去。我借口累了想歇会儿打发了眉荫。
我要是逃走了,留下眉荫和采萍落在秦妈妈手里,即使不死,也必是受尽折磨,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选择。打开干爹留下的药瓶,手里这两颗小小的丹药便是我最后的退路。
不识
他们果然如约包下“绘雅舫”三日,我收着药瓶,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船舫。
“各位爷,我们小姐来了。”
“那就有请玲珑姑娘吧。”
眉荫挑开了帘布,我低着头缓步走进去,内室的空气在我抬头的一瞬间凝固起来,室内的十几个人个个露出惊异的表情,其中一个作势就要冲过来。
“各位爷,玲珑应约而来了。”话音未落,一个二十左右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小七,天!真的是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看到围桌而坐的几个人都站起了身,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猛的惊醒自己还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用力推开了他,大声喊道:“放开我!这位大爷,玲珑虽是宇琼楼的人,但向来也洁身自好,请大爷自重!”
这个男人愣住了,放开我的手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小七,你…… ……”
我整了整情绪,开口说道:“爷认错人了,奴家叫玲珑,是宇琼楼的人,并不是您所说的什么七姑娘。”
“玉瑶!你在胡说什么!他是十四弟,你不认得了么?那皇阿玛呢?四哥呢?你都不认得了?”另一个略微年长些的男人走过来,焦急的想靠近我又怕吓到我,只能隔开三尺的站着。
“皇阿玛?你们是…… ……?”他一时冲动说了出口,原来是皇上和阿哥们,难怪秦妈妈会是这样的反应,即便秦妈妈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也定以为是京里的大人物,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出现。“原来是皇上和众位阿哥,玲珑失礼了,不过,玲珑并非各位认识的那位姑娘,对各位,玲珑也未曾见过。”
“什么未曾见过!这相貌这声音,你分明就是玉瑶!你过来给爷看清楚!你不记得爷不要紧,你连十四弟也不记得了么!”一个人高马大的阿哥过来扯住我,扯的我的手腕生疼。
“老十!”皇上喝住了他,转而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玲珑答应今日出来相见,如今见到了,玲珑也该退下了。各位,请恕玲珑告退。”心中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眼前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但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侯,我却退缩了。我不敢再面对他们,俯了俯身就要出去。
“小七…… ……”
在我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再也移动不了,这一声包含了深情的呼唤又夹带着强烈的思念,我感受到那个人深深的情意。他走到我面前,低声地问:“别怕,我们不会害你。”他一一介绍了各人又说道:“你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不认得我们,又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我跟着他坐下来,扫视了围坐着的这些人。“玲珑什么也不记得,所以玲珑没有过去。至于怎么会在这儿,玲珑自己也不知道。”
“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么?”他又问道。
“是。”
“那为什么看到朕也不怕?你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一旁的皇上收起了探究的目光终于开了口。
“呵,玲珑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好怕,即使开罪了皇上最多也是一个死,比起玲珑曾经遭遇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遭遇?你说遭遇?玉瑶,这一两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三爷,或许玲珑和你们认识的那位姑娘很像,但玲珑不是,若你们坚持,玲珑也无话可说。”我想要走,被十四阿哥按住了手,“告诉我。”简单的三个字却给我无比的震撼,我像被施了魔咒般听他的话。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脑中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却是模糊的很完全连不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取代了刚才不舒服的情绪,一股强大的力量鼓动我把那一切诉他。
这是重生后的第一次;我鼓起勇气将这段经历娓娓道来:
“玲珑曾经被人抛下河,当日被救起的时候,已是在河水里浸泡多时,虽是三月的天,却已是冻得没了气息,皮肤也浸得泛白,据说,”我顿了顿,继续道,“手筋脚筋竟是被人尽数挑断,可以说,已与死人无异。”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双眼,脑中浮现出那段惨痛的回忆,“若不是遇到干爹,恐怕此时玲珑已是这秦淮河边的一个孤魂野鬼。但即便是遇到干爹这样的医圣,能救回玲珑也是奇迹…… ……怕是怕玲珑这条命是向上天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还了。”
“当初,干爹是把我安置在宇琼楼医病,后来,我便在这里长住下来,也答应秦妈妈在这里唱曲为生。”
“那你干爹呢?为什么不跟着他,要留在这,这…… ……”十三阿哥紧紧的抓着桌沿,急声道。我清冷的一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听眉荫委屈得哭出声,说道,“老爷孤身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带着小姐到处跑,更何况小姐有这样的遭遇,早已被人视为不祥之身,除了这里,还有谁肯收留她?就是秦妈妈,在最初的半年里也只是把小姐关在后院的柴房里,除了唱曲,小姐是绝不可以离开柴房的。”说到这里,眉荫已是双眼通红,哽咽得再也说不出声来。
“你干爹为何带你来妓——这里医治?附近不有医馆么?”八阿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解地问道。“呵,因为干爹是这里的常客,是他每回来江南的必到之处。”我说的轻描淡写,却见的四阿哥紧紧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我,我被他的眼神震了一震,急忙撇到一边。
四周的气氛沉重,皇上和几位阿哥又问了些我在这两年里的事,便都不再说话。我渐渐放下对他们的防备,看气氛尴尬的紧,便吩咐了眉荫去厨房端些小吃出来。“玲珑的这些陈年往事也不足为道,在这秦淮河边,又有谁是没有故事的呢,不如几位来尝尝这‘秦淮八绝’,这可是‘十里秦淮’的头一面招牌。”皇上微微点头应允,待八味小吃一端上来,气氛似乎缓和了些,十阿哥在皇上起筷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吃起了小元宵,皇上也似乎对这些小吃颇有兴趣,一一问起了它们的食材和做法。
我庆幸各人都不再提起这些经历,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很怕重新去回想它,因为不清楚自己过去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经历代表着什么,在未来的日子里,是否还会再次遭遇。
我有些心不在焉,对皇上的提问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突然间,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表情的十四阿哥抬起头,招来身边的小厮说了句什么,复而又看向我。我看到他双眼通红,脸色却似强忍着哭似的苍白。他的小厮出去了好一阵才回来,手里还端着盘点心,看似和汤包差不多。我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道:“你尝一尝。”皇上和几位阿哥纷纷停下筷子看着我,仿佛等待着我的答案,我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夹起了一只汤包。
细细看来,这汤包小小的,虽没有什么特别,倒也精致可爱,便咬了一口送进嘴里。刚嚼了两下,感觉似有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浑身彻骨的凉。我突然咳嗽不止,紧紧抓这衣角,艰难地问道:“这里头可是有虾子?”十四阿哥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一个箭步冲过来,抓着我的双手,“是,是,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虾肉汤包,是你从前顶爱吃的,怎么会——”
“小姐!”一旁的眉荫听到“虾肉”两个字吓了一跳,打断了十四的话喊道:“小姐对虾子过敏,是决不能碰的!”不等十四阿哥反应过来,又急忙安慰我道:“小姐不要急,我这就去拿药过来!”我在一旁咳得厉害,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快去。十四阿哥抓着我的双手一直没有放开,接过身旁八阿哥递来得一杯水,扶着我慢慢喝下,然后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被那只虾子惹得难受,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
“这汤包从前是你做的,今日怎么会……?这过敏一说从何而来?”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生气,不禁抱怨道:“我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这样,若不是你要我吃这什么汤包,我何至于会这样?玲珑早说过,我不是你们口中那位姑娘,你莫不是认为我不愿承认而特地拿这汤包来试探我么!”
十四听我这一番话,眼神黯淡了下去,轻轻放开了我的手,抿了抿嘴唇,说:“对不起。”然后便站直了身子不再说话。我看他这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是真的难受,只好端起杯子不停的喝水。
两杯水下肚,就听到远远的哭喊声,我已猜到必定是秦妈妈。“哎哟,我的玲珑,我的心肝女儿啊,你可好些,眉荫!你还不快点,想你家小姐咳死么!”我不愿理她,只是继续喝水,等着眉荫拿药来。秦妈妈看我没反应,倒也不计较,只是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的宝贝闺女啊,你明知这身子对虾子过敏你还吃,你这不是存心要你秦妈妈我急死么,这个死丫头眉荫,怎么还不来!”
“小姐!”眉荫终于拿着药进来,及时地封住了秦妈妈的嘴,我服下干爹给我的药,喘了两口气抬头看向众人,大家看我脸色有些恢复,也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十四阿哥仍然直直的这么站着不动。
我倚着眉荫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玲珑今日说的话已经太多,此时身子不适,就不陪各位用膳了。”说罢,便看向皇上等他的反应。
“皇阿玛,不如让玲珑姑娘先回去休息吧。”一旁的四阿哥及时地出了声,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皇上点点头,眉荫便扶着我回房去。经过十四的身边,我轻声地对他说:“十四阿哥,玲珑方才失礼了。”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歇着吧。”
出了厅门,眉荫才喘了一口气,说道:“小姐,这药丸只能暂时压制病症的发作,待会儿眉荫替您去煎碗药,这才能真正治好这过敏症”。复而又似自言自语道:“好在只吃了一口,要不然的话,明日定是全身的红疹了。幸好幸好。”
我听她一路的自言自语,却不知道那一屋的人,都是默默的不出声,我的离席,留下的是皇上等人的担忧,四阿哥的心疼,和十四阿哥满心的自责和伤痛。
回到房里,眉荫服侍我躺下,我嘱咐她今日之事不可告诉任何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我不停回忆着今天的一切。皇上,阿哥,京城,我下意识里觉得我和这个玉瑶有着莫大的关联。也许,我就是玉瑶,想到这里,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不论是与否,我都不想再理,不想再回到那段艰难的日子,我是玲珑,也只是玲珑。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归程
第二日,十四阿哥再次出现在宇琼楼要找我单独说话,秦妈妈自然不会拒绝,还嘱咐我好好打扮服侍十四爷。我仍旧穿着平常的白衣,走进十四阿哥包下的包间。
他负着手对着窗站着,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我看着他的背影,写满了落寞与失望,一种惆怅从心底传来。“呼——”我叹了口气,他回头看我,像有千言万语却开不了口。“小七——玲珑姑娘,请坐。”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十四爷今日找玲珑来是有要紧事么?”其实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身子好些了么?”他没有看我,紧握着手里的茶杯像要捏碎它。
“喝了药好了很多,劳十四爷费心。”
“皇阿玛回宫了。”
“是么。”
“我会留下来。”
“十四爷不必告知玲珑,这与玲珑无关。”“嘭”的一声,茶杯终于被他捏碎,血顺着杯沿滴下来,印红了雪白的桌布。
“你的手——”他捏着碎片不放手,桌布已经红了一大片。
“跟我回宫。”
“…… ……”
“跟我回宫!”他气极了,摔开手里的碎片抓住我的双肩,刺眼的血红印上我白色的衣衫,我倔强的甩开他的双手,冲着他喊道:“我不去!我早已说了我不是什么玉瑶,是你固执己见不肯承认,我告诉你,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见,你们和那玉瑶的事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玲珑,玲珑!”
“住口!”他瞪着我,愤怒的眼神就要喷出火来,“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小七,也不管你承不承认,爷要定你了!你听着,即刻回去收拾行装,三日后跟我回京!”说完,他一拂袖大步走了。我瘫坐在地上,任那血红把白色的衣裙一点一点浸湿,直到全部浸没。
我没有照他的意思收拾东西,因为我根本不打算跟他回京,对我来说,这一群不过是陌生人,即使他们叫得出我的名字说得出我的过去,我也不愿再去面对。之后的两天十四爷依旧日日来,他说不论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回京他都愿意等,只要我能回到他身边,似乎认定了我就是玉瑶。而我也很肯定地告诉他我要留在宇琼楼,绝不去京城。他没有再争执下去,只是提醒我三日之期就到,要我收拾好东西。
明日就是十四爷定下回京的日子,我正坐在窗边苦想着如何回绝他,卓公子一下闯进屋来,拉起我嚷道:“玲珑姑娘,这算什么!”
“玲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眉荫说那日来的贵客要带你回京,可有此事?你自从来宇琼楼的一年多里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客人,无论怎样的达官贵人你都不会去见,这次倒好,不但见了,居然还要跟人家回京!”卓方的声音有些嘶哑,急躁得脸上青筋都看得见。
“玲珑跟公子说过,请公子不要再插手此事,玲珑自有办法。”我心里很希望能有个人为我出面好让十四爷死心,只是他们是皇家人,实在不是他一个落魄书生能够抵挡的,我只希望他能置身事外。
“办法?你说的办法就是送上你自己,去京城过荣华富贵的生活么?”
“公子说对了,那位爷还真是有钱人,玲珑无依无靠,跟了他,玲珑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也不必日日在这里卖唱,还要看秦妈妈的脸色。”
“那我呢?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走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说:“玲珑,卓方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也是书香门第能够配得起你,我不介意你是谁,也不介意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会对你好,一心一意对你!玲珑,你信我,跟我走吧!”
“不可能!”门口一声怒吼吓得我立即松开了手,十四阿哥一拳打在门框上,正怒目瞪着卓方。“配得起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正四品舒穆禄大人家的格格,是皇上亲封的乾清宫淑仪,是我爱新觉罗*胤祯未过门的侧福晋!”
侧福晋!我竟然是十四阿哥的福晋,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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