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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零陵飘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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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谨轻笑一声,在生死线上挣扎一圈之后,似乎自己也变得想东想西,怕死起来了。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重新瞩目眼前的萧若宸,陆谨客气地笑道:“叶将军果然海量,其实本帅说是惭愧,却主要是为了另一件事,哎……”他神色惋惜地摇了摇头:“我也知道叶将军手足情深,前次叶将军想要接回令姐,可惜机缘巧合,迟了一步,叶小姐已经离开了我们军中。本帅愧疚之下代为寻找,广派探子打听,只是叶小姐至今未有消息,实在是惭愧啊。”陆谨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萧若宸的神情。萧若宸脸声一片宁静,仿佛这个消息完全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又像是对这个消息完全不关心。

  “无妨。”一来年云淡风轻的笑意,萧若宸道:“各人自有天命,在下相信家姐必然能够逃脱大难。再说,如今殿下威势遍布北方,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正是如此,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本帅既然已经答应过了,定会竭尽所能,助将军骨肉团圆。”陆谨也应和着点了点头,顿了顿,继续诚恳的道:“虽然叶将军体谅,但在下依然觉得惭愧不已。所以本帅决定为将军布功行册,聊表歉意。”陆谨一瞬不瞬地盯着萧若宸,缓缓说道:“又我们大突厥册封将军为镇南侯,以表将军功劳,而将军既然暂时领兵退至平鄂,那么再封平鄂太守一职,将军以为如何?”

  萧若宸眨了眨眼,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暗骂陆谨这一招阴损歹毒。布功册封,说的好听,实际上是要断了他的退路了。一旦被人知道他与突厥人合谋的事情,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无论其间他是否捞到了好处,他都免不了千夫所指的骂名,之后也只能够死心塌地地依赖突厥了。

  而且如今他率领关内兵马退至西部的平鄂城,失关败退,本就军心不稳,再爆出自己暗中和突厥勾结的事实,只怕自己也要压不住士兵了。

  心中的不快萧若宸脸上没有显露分毫,只是郎声笑道:“立尺寸之功,微末不堪提,岂敢居功自傲,受公侯之封?请恕叶某不敢承担。”

  “既然如此,那就等日后再说吧。”陆谨点了点头。

  这倒让萧若宸有些吃惊了,他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和布局,来免除这项“荣耀”,谁知陆谨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他抬头打量着对方,陆谨端坐座上,神态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的不快。

  难道陆谨是抓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关键吗?萧若宸暗暗心惊。当下也不敢深思,继续转过话题,畅谈起来。

  这两人年纪不大,但心机之深沉,阅历之精锐,行事之果断,却是连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远远不及的。

  一番交谈下来,两人说的看似都是不着边际的客气话,但其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要细细揣摩,恨不得早肚子里拐上十七八个弯儿才好。


第十九章 晨昏

  萧若宸出了府邸,已经是凌晨时分,天际隐约透出一线鱼肚白,只是在阴沉的乌云笼罩之下,就晨光也晦暗老朽如同暮色般。

  他骑上马匹,却没有急着策马,而是转身遥遥望向府内一侧。

  天色黑得如泼墨浓描,除了一片黯淡,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有一分温馨涌上心头。

  那个地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个与她朝夕相伴的地方……看到那里,就像是看到了橘黄色的火光,暖洋洋的温和涌上心头……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雪来,银白色的雪花点点飘散,如同那些细腻的记忆,带着纯净的色彩,朦胧浮动在身边。

  “只是现在……”他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声。

  “少主?少主?”直到身边传来的呼唤打断了惆怅的思绪,萧若宸才回过神来,转头安慰地笑了笑,道:“无事,让贺先生忧心了,我们尽快启程回去吧。”

  被称作贺先生的正是那个中年人,萧若宸入府密谈,他一直在偏房等候。当下低声问道:“少主行事一切可顺利?”他们此番入城,主要是为了平鄂驻军的未来走向。

  “还好,已经议定了之后两军的进展。”萧若宸淡淡地说道,一边策马向前。他现在势力太弱,根本不能和如日中天的突厥大军抗衡。而突厥人马上要应付即将北上增援的朝廷大军,也不想在他这只小杂鱼身上多花功夫,所以商谈起来一切顺利。

  朝中领军的将领虽然,还没有消息。但是有九成九是沈涯无疑了,他原本就是总领凉川及北方事务的靖北将军,更兼数次击败突厥。此番突厥入关,不过数月,就攻城略地地站稳了脚跟。朝政震动,派出来收复失地的,必是他这种有分量,有实力的将领无疑。

  沈涯和陆谨……

  “这就是我的机会了。”萧若宸轻声笑道。

  争吧,争吧……就让这个天下看看,真正笑到最后的人究竟是谁!

  “可属下见少主面有忧色,可是有什么担忧的事情?”中年人继续低声问道。

  萧若宸瞥了他一眼,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不错。此人名叫贺骏万,本是萧国丈原本安排在军中的内线。萧家这种屹立百年,又随同帝国兴起的世家,其实力盘根错节。就算是沈涯下手狠辣,这几年来又反复清理。也不可能把萧家数百年的积累彻底清除,尤其是底层的势力,更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入了军中,便暗中以这些人为基础,逐渐积累起自己的班底。

  当即萧若宸点点头,将与陆谨之间的对谈娓娓道来,只是省去了一些需要保密的细节。讲完之后,他沉声断言道:“若我所料无错,他必定掌握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否则不会这么轻易放我走的……”

  

  屋内很快空无一人,陆谨坐在座上,隐隐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回身后的软垫,放松下身体。

  这时候,陆谨身后转出一个长须细眉,书生打扮的人,他低声问道:“殿下何不令侍卫击杀此人?以属下所观,此子年纪尚轻,却进退有度,谈吐缜密,心机过人,此时不除,然后恐怕要成大患啊。”

  “他背后尚掌握有雁门关败退守军的势力,那些兵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不可小瞧了去。”陆谨淡淡地说道:“沈涯的援军不日即到。怎么能够有时间再去另启战端?”

  “殿下明鉴,正因沈涯的援军不日即至,属下才建议杀他啊。”那谋士躬身语重心长地说道:“否则,一旦趁着我军与沈涯交战的时候,被他们回师援助沈涯,岂不大事不妙?所以属下认为不如趁此时机先击杀主将,收拾掉这股群龙无首的雁门残兵之后,再回头迎击沈涯的大军。”

  陆谨却摇着头笑了笑,道:“先生只怕有所不知,若是杀了他,那些残兵才真正没有了束缚。”

  “啊?”谋士愣住了,“殿下的意思是说此人保证不会支援沈涯吗?可属下方才见他的举止,只怕并无归顺我们的意识啊。纵然此时他惧我突厥势大,不敢相抗,但一旦我军与沈涯交战时候处于下风,只怕他会落井下石。。。。。。”

  ……

  “先生放心,到时候我自有方法应付。”陆谨没有多说,挥手阻止了谋士的说辞,一边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物把玩。

  那物件在陆谨手中摇摆不定,如同一道交错闪烁的光影。

  身后的谋士定神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刃,凝亮如一泓秋水。

  那不是行刺殿下的凶徒所使用的短剑吗?殿下竟然一直留着。虽然对陆谨为何拿起这把短剑莫名其妙,但是谋士也不再出言反对了。他知道自家的主人精明隐忍,尤善布局,如果他说能够保证那个叶宸不会反咬一口,那么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转念想到另一件事,他又禀报道:“属下再加派人手搜索那个叫叶薰的女子,此女子行刺殿下,罪不可赦,而且日后也可为筹码来牵制这个叶宸。”

  “不必找了,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姐姐应该已经找到。”陆谨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但应该是如此了。”

  “啊?”

  看到手下疑惑的眼神,陆谨淡淡地解释道:“以前我们需借助他的帮忙,他向我们要人,怎么自然要好好地送还给他。但此时我军大局已定,用得着他的地方不多,继续合作,那就是谈条件,看局势了。这种情况下,我军若真是寻到了人,绝对不会白白交给他。”陆谨笑了笑,“以他的精明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说拜托我军继续寻找,只是客套话而已。我刚才看他神态自若,多半是已经寻到了人。”

  李谨说着,嘴角浮起一线笑意,“真是料不到,会有这样……奇异的姐弟。”似乎找不到确切的词汇来形容,陆谨迟缓了瞬间方才说道。

  “是啊。”谋士叹了一口气,道:“此子年纪尚幼就如此胆魄,敢只身前来我突厥大营,未来必是心腹大患啊……”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依然有劝说主君杀掉萧若宸的意思。

  陆谨对他的话却恍若未闻,径自把玩着手中的短剑,轻声道:“明明是贵侯千金,竟然……咳咳……”

  话说到一半,陆谨猛地咳嗽起来,同时腰间猛地传来一阵锐痛。

  谋士连忙上前扶住他:“殿下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坐了一夜,气血不顺而已。”陆谨苦笑一下,低声道,“去寻医官过来吧,不要惊动太多人。”

  ……

  “少主,小姐如今还不知何处?”贺骏万低声问道。

  “不必担忧,陆谨应该暂时不会再搜索她了。”萧若宸皱了皱眉头,强自压抑下心头的阴影,沉声道。

  贺骏万应了一声,心下还有疑惑,但见萧若宸神色冷峻,又生怕被身边的突厥护卫偷听到,也不敢细问。

  队伍如来时一般沉默着前行。

  雪粒纷飞,飘逸纷乱,凛冽的寒风吹打在脸上,带着细微的疼痛,这冰凉的疼痛却像是纠集不散的怨灵,慢慢肯噬他的内心。

  他和她究竟相隔多么遥远?而现在陪伴在她身边的又是谁?每每想到这一点,萧若宸便觉得一阵心痛。

  “少主?”转眼看见身边的萧若宸似乎越走越慢了,贺骏万忍不住低声呼唤。他左右看可一眼,众人已经行到来时的那道小巷子了。距离城门已经不远。为防备突厥人反悔,两人应该尽快出城为妙。

  “知道了。”萧若宸淡淡地扫了身边的突厥护卫一眼,又向那幽深的小巷回望瞬间,随即策马加快步伐。

  晨光自天际洒落,融入这天地一片的混沌,高挑坚毅的身影很快消逝在苍茫无边的大雪中。

  呼啸的狂风翻卷而过,雪越下越大,很快地上的马蹄印和巷子中的脚印都被掩去了,平整的雪面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来不曾有人来过……


……

第七卷 未成曲调先有情  

第一章 芳月阁

  清冷的初春早晨,天色依然晦暗难辨,太阳刚刚从天边露出头来,寂静的街道上已经传来马车轮子挤压在残雪上的“咯吱”声。是一架彩绘雕花富丽马车,被当先两匹高头大马拉着驶过街市,街角出来扫雪的杂役们匆匆地闪向路边。

  马车一直驶到一座装饰华美精致的高楼前方缓缓停下。

  明明是凌晨时分,楼门前依然高高挂着灯笼,暧昧的灯光从大红灯笼里透出,洒在楼门匾额“芳月阁”三个朱红大字上,洋溢着与这个冬天不相宜的喧嚣。隔着敞开的大门向里望去,院内一派流光溢彩,更隐约传来清幽的歌声:“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琵琶一曲已千年。今生缘,来生缘,沧海桑田成流年……”伴着着这飘渺如云的曲调,入目处只一派天上人间、富贵繁华的胜景。

  这便是北方无会不知的凉川城第一号销金窟——芳月阁。

  马车稳稳停在芳月阁的大门口,楼内小厮赶紧迎上来,手脚麻利地帮着放下脚凳,一边向车内的人恭谨地问道:“韩大人您今个儿怎么这么早来了?”

  小厮面上彬彬有礼,心里却在纳闷,这个姓韩的老色鬼,上次因为被金菱姑娘拒绝了而勃然大怒,要不是上面还有齐大人,史大人他们为金菱姑娘撑腰,指不定要怎么恼羞成怒呢,只是以后一直也没有再上门,怎么又来了?而且还一大清早,最诡蜡的是……小厮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他,逛妓院竟然穿着官服?这是什么道理。

  那韩大人似乎察觉到了小厮的眼光,感觉有几分拉不下面子。虎着脸摆摆手道:“今日是来见金菱姑娘地,不知道姑娘可是有空闲?有没有做什么新曲子?”

  “有,有, 有,我们金菱姑娘刚刚作了一首新词,填了一首新曲……”不过就是不知道肯不肯赏脸见你了,小厮暗暗腹诽着,六十多的老头子还想纳我们阁里的花魁当小妾。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嗯,那就先叫燕姨过来吧。”那韩大人吩咐了一声,抬脚步入楼内。

  相比于突厥大军急风暴雨般的破关南下,凉川城民日夜期盼地王师援军却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立即北上。毕竟北方严寒,而今年的冬天又是格外的森冷,据城中的谣传说,白汶城周边,连河流都结了厚厚的冰层,又覆了雪。便是土生土长地居民都认不出路来。

  凉川城内的积雪也一直没有融化,或者刚刚融化就又被冻上。结成又滑又硬的冰层,整个城市像是被冻成了一块冰疙瘩。

  眼看着就是开春三月分了,天气依然迟迟没有暖和起来。再不回暖,只怕春耕也要被耽误了,一些有年头的老人开始纷纷哀叹,苍天不佑啊!这样地严冬,自大周立国以来就没有见过,只怕是天意了,天意亡我啊!……种种纷杂的谣言给整个被阴云所笼罩地凉川更添了一层愁绪。

  在叶薰看来,这样的谣言甚嚣尘上,未必没有突厥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封建时代的民众本来就倾向于相信天命、运势这些说法。如果人人都认为大周亡于突厥是势不可挡的天命,那么将来的抵抗也会减弱吧。毕竟,突厥南下建国在历史上也不止一次了。

  至于突厥在凉川城中的统治,平心而论,也算严整有序,破城不久,各个府司衙门就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陆谨对凉川城内的官员,可算将一手大棒一手糖果的政策贯彻到底了,抗命的被满门屠戮,而有心投靠的给予赦免,和优待,竭尽全力招揽士大夫为其效力。

  蝼蚁尚且贪生,在真正的生死考验面前,尤其是全家人的生死考验面前,选择退缩和放弃的人还是很多的。

  凭着这些对凉川政务熟悉的投降派,同时不断安插自己的人手,新的行政体系很快建立起来。

  开春之后,至少在表面上,凉川已经恢复了日常的运作,只是商旅云集,车水马龙的繁华胜景是远远不能和昔日相比了,尤其是整个城池一直处在禁严的状态,与外界的接触少的可怜,有关外界的消息,只有一些似是而非,自相矛盾的谣言。

  突厥在攻陷凉川之后不到十天就立刻挥兵南下,占据了扼守南北河道的白汶城。在攻占了白汶这后,突厥暂时停止了攻势,同时彻底封闭了南下的通道。

  大批的难民本来在听说突厥入关的消息之后,想要南下逃跑,但因为突厥封路的行动过于迅速,几乎都无法逃出,只有少数动身早的人有幸逃了出去,流落到京畿一带宣扬着突厥大军的威势。

  因为实行戒严,凉川城内萧条了不少,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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