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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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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让他做到渗透了埃及宫廷一样,此时乌鲁西展现给他看这些智慧更是让他不断成长着,向真正的王者成长着,一日千里。
  乌鲁西自然发现了拉姆瑟斯的成长,他的骄傲让他并不担心拉姆瑟斯是否会超越了他然后对他造成威胁,在他看来,即使拉姆瑟斯再怎么成长,也永远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担心旁人超越自己的,只有弱者,而他绝对不是弱者!
  不过,他喜欢娜姬雅这个假象,应该是只有夕梨、凯鲁和凯鲁最信任的人才会知道吧?拉姆瑟斯竟然能够探知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是在他到达西台还没有多久时间的时候。乌鲁西不由想起当初拉姆瑟斯竟然可以探知自己要到西台这件事,忍不住感叹拉姆瑟斯在这方面的悟性和能力。
  “我只是觉得很可笑而已。娜姬雅王后,不管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即使告诉我凯鲁·姆鲁西利爱上了她我都会相信,但是如果说是你的话——”拉姆瑟斯很放松地说着,然后摇了摇头,笑出声来:“呵呵呵……”他胸口颤动着,好像是遇到了绝妙的笑话,明摆着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哼,”乌鲁西冷淡地哼了一下,转动眼眸,视线在拉姆瑟斯身上一扫而过,“你也知道。”如果连拉姆瑟斯都会以为他会爱上娜姬雅的话,那就不只是可笑了,只能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人的智慧产生鄙夷的感觉。毕竟拉姆瑟斯在这些方面的天赋惊人,在乌鲁西看来,他几乎是天生王者,如果他都看不透自己的伪装的话还能说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可没有看见过第二个可以匹敌拉姆瑟斯的人,更不要提比他更强的人。
  没有生气,反倒有种欣赏愉悦的感觉。从乌鲁西几乎没有变化的语气中,拉姆瑟斯愣是听出了最细微的一点情绪,而心情也随之浮起丝缕欣喜。乌鲁西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可以看穿这条消息的吧?他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么想着的拉姆瑟斯一点也没有想过之前为了这条消息他有过的忐忑不安。关心则乱这种情绪是正常的,反正他也没有真的相信这种消息不是?
  “你准备做什么呢?让凯鲁·姆鲁西利那边的人以为你爱上,娜姬雅。”在说到爱这个词的时候,拉姆瑟斯停顿了一下,总觉得这么说有些不舒服,乌鲁西怎么会爱上那些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懂得他,也不会有人配得起他!
  “你别告诉我看不出来现在娜姬雅和凯鲁·姆鲁西利这两股势力已经争斗得要白热化了。原本凯鲁是用好色来掩饰自己,现在他已经被慢慢推向前台,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可是一直属意他当继承人,而娜姬雅又想要自己的儿子成为王,这一来二去,西台的内部斗争强烈了,面对外敌的时候会怎样呢?”冷冷地扯了扯一侧的嘴角,乌鲁西语气嘲弄,舒展的眉宇却展现了他愉悦的心情。
  第一时间,拉姆瑟斯想起了埃及,埃及和西台可以说是绝对的敌国,相距不远的两个大国之间,总是有着太多的问题,如果西台的实力削弱了的话,埃及必定会受益,自己可以在这中间获得多少利益?
  他点了点头,却还是奇怪,凯鲁·姆鲁西利和娜姬雅之间最大的冲突其实就在王位的争夺上,就算乌鲁西不插手的话他们也绝对不会握手言和的,但是乌鲁西却偏偏要在中间弄出一个“乌鲁西爱上娜姬雅”的事情来,这又是为什么?按说这样是让乌鲁西自己陷入了危险中,根本不符合乌鲁西一直以来的性格啊?
  这么想着,拉姆瑟斯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乌鲁西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人,既是他怀有特殊情感的人,也是他真正站在同一高度的同伴,更是教授他太多知识的老师,面对自己的老师,有不懂的地方直接提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况且一般情况下乌鲁西还真不会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乌鲁西的答案却让拉姆瑟斯错愕了。
  “你说,如果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他会是什么感觉呢?”乌鲁西的话语和表情在这个时候都是恶意的,明显就是针对苏皮卢利乌马一世。
  “可怜啊,好歹也是一个皇帝,却满足不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妻子和人……呵呵。”刻薄的话语被他吐出,说到最后,乌鲁西轻笑了几声,然而眼中却泄出怨毒的情绪,拉姆瑟斯看了都不觉心惊。
  和乌鲁西相处了这么多年,拉姆瑟斯也大概知道乌鲁西曾经的那些事情,他知道乌鲁西想要复仇,但是不知道乌鲁西竟然可以为了复仇做到这种程度!让自己陷入危险中也要对付苏皮卢利乌马一世。他忍不住问:“你,恨他?”
  “恨?不,我不恨,我只不过很讨厌这一切而已。我厌恶苏皮卢利乌马一世,厌恶这个国家,厌恶这片土地,厌恶到希望这些东西全部毁灭干净变成齑粉,仅、此、而、已。”乌鲁西的语气显得有些轻描淡写,然而他的话语神色却和这种口气完全不搭。每一个字说的都好像是一个誓言,深深刻在骨子里,誓不罢休。而即使是这样的愿望,他都用“仅此而已”来修饰,一字一顿,听在拉姆瑟斯耳中,却感受到一种至极的张狂。
  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一声快似一声。“你想要毁灭西台?”拉姆瑟斯不由追问。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乌鲁西一开始想到的就不是简单地报复苏皮卢利乌马一世,而是要覆灭整个西台。他想要的是一个庞大的帝国为了他的仇恨陪葬!
  因为他是乌鲁西,所以他的仇恨,要一个帝国来偿还!
  因为他是乌鲁西吗?
  “我要是想,那又怎么样?”乌鲁西斜眼瞥着拉姆瑟斯,却见他额上微微冒汗,不知道是被惊吓了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而乌鲁西不屑地轻哼一声,觉得对方恐怕是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吓到了。
  然而,拉姆瑟斯的目光却陡然尖锐起来,胸中一股豪气激荡,他死死看着乌鲁西,像是要看穿看透对方一样,然后深深吸入一气再吐出,从嗓子中逼出艰涩的话语:“那么,我必会成为法老王,替你踏平西台!”

  法老王的许诺

  有时候,人们许诺只是因为他们未曾深思。
  乌鲁西毫不怀疑之前拉姆瑟斯那句根本没有理性可言的许诺,也是没有经过思索的结果。听听,他说了一句多么有趣的话。替乌鲁西踏平西台?甚至于这句话一出口,乌鲁西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了拉姆瑟斯忽视了自己打算“亲手”报仇的决心和能力而不快,而是感到很好笑。
  一个真正的王者,绝对是不会“替”某个人去做某件事的。他顶多是打着这样的幌子,做着谋求自己利益的事情,谁要是相信了他的话,下场恐怕会难看得很。
  乌鲁西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更清楚的一点是,拉姆瑟斯刚才那句话绝对不是他刻意用来取信于自己的,乌鲁西对于人心的敏锐告诉他,至少在刚才那一刻,拉姆瑟斯说出的话应当出自真心。
  然而,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真心永远都只会停留在那短暂的一刹那。当理智回笼的时候,就是那一份心情被抛弃的时刻。有些东西太奢侈,他们享受不起。所以乌鲁西只是静静地看着拉姆瑟斯,等着他泄露点滴的情绪,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自然是要想办法揭过的。
  当那句许诺冲出喉咙之后,当拉姆瑟斯终于察觉自己说过了什么之后,他原本随意垂在身侧的手被下意识地握紧,指尖的茧子贴合到掌心,有一种粗糙的触感。
  他刚才,说了什么?
  是的,他必定会成为法老王,成为埃及至高无上的存在,因为他的骄傲无法忍受在他之上还有其他人存在,不管是那位法老王或者是王太后奈芙提提,总有一天他们都会陨落,而他拉姆瑟斯才会是至高的神。
  然而,乌鲁西呢?
  拉姆瑟斯是真正明白乌鲁西的人,所以他不会以为乌鲁西是旁人眼中那个毫无危险性,温柔亲切的神官,乌鲁西藏在面具之下的,是和自己一样甚至更惊人的骄傲,从心而发的绝不愿意输给任何人的优越感,缜密细致到恐怖的心机,和几乎看透了一切的透彻。
  拉姆瑟斯想要成为至高者,但是乌鲁西早在多年前就压制了他,之要乌鲁西在,拉姆瑟斯就永远都不可能真正至高无上,即使他拥有了法老王的位置,即使他富有四海,乌鲁西也绝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臣服敬佩。
  对拉姆瑟斯而言,乌鲁西是不同的。除了乌鲁西,还会有谁在明面上无比虔诚,私底下却彻彻底底地藐视着诸神?除了乌鲁西,还会有谁身上保留着那些让人无法看透的神秘和智慧?除了乌鲁西,还会有谁在身份和自己的差距还那么大的时候,就敢对自己冷嘲热讽,甚至于最后一顿鞭笞?拉姆瑟斯心中的乌鲁西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而已了,乌鲁西是他第一个看上眼的对手,是让他大失面子的仇敌,是教导他成才的老师,是心中最信任的挚友,是梦境里最完美的伴侣……如果没有乌鲁西,拉姆瑟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很清楚乌鲁西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这样的影响,让他不顾现实情况地跑来西台,即使自己都明白这样的行为简直只能用没脑子的白痴来形容,即使他来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他刚才说,要成为法老王,替乌鲁西踏平西台。
  他知道乌鲁西带着古怪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因为这样的许诺根本就不应该是他们这种人说出口的,而乌鲁西觉得自己必然会收回这句话,或者是假装从未说过这句话。因为对于他们而言,这样才是所谓正确的选择。其实乌鲁西的心中,就是期待着自己选择这种“正确”。这么多年的相处,乌鲁西实际上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认知,他的心中存在着一种隐秘的想法:作为被他影响培养的自己,理所应当要比其他人强。
  及时改口的话,乌鲁西或许会刻薄地刺自己两句,但是他心底却一定掩藏着满意的情绪。按理说,拉姆瑟斯应当是照着乌鲁西的希望去做才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一方面是想要成为王者的渴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拉姆瑟斯想要让乌鲁西欣赏自己。他应该这么做,然而此时此刻,拉姆瑟斯发现,自己并不想改口。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渴望建不世之功勋,西台帝国作为可以喝埃及匹敌的帝国,自然会是拉姆瑟斯的目标。理智告诉拉姆瑟斯,即使西台只是一个新兴国家,想要在短暂的时间里覆灭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要付出的恐怕太过惊人,所以最佳的方案应当是经过几代时间,慢慢削弱西台,最终让它覆灭。他知道的道理,乌鲁西怎么会不明白呢?但是乌鲁西就是那么坚定地告诉他,为了他的仇恨,西台必须陪葬。明明是看似不可为的事情,乌鲁西毫不犹豫。不是空想,而是行动,义无反顾地来到这个国家,伺机而动。就像眼镜蛇,蛰伏时悄无声息,而至极的毒液被深深掩藏。
  拉姆瑟斯曾经以为自己对乌鲁西异样的情感来的毫无缘由,只是因为身旁只会有他一个人这么特殊。然而就在那一刻,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真实的心情。决绝的狠辣,致命的毒素,艳丽的外表,即使安静蛰伏也无法掩盖的那些东西,让他动了心。
  原以为只是欣赏敬佩如同对待父兄师长挚友一样的感情,掩藏在太多复杂的情绪下,竟然让他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情。
  连拉姆瑟斯自己都觉得突兀。
  爱?这和曾经说过爱他的小姐们说的可不一样。爱不应当是炽烈火焰,爆裂灼烧,热度就像是要焚毁世间的一切吗?然而他感觉到的这份情感,却像是尼罗河水,冷淡静谧,无法丈量它的深度。
  就像他此时已经清楚自己对乌鲁西的感觉,然而他绝不会像那些小姐们一样疯狂,理智让他清醒,并不阻止他断绝这样的感情,却告诉他如何才能不让感情毁掉一切。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明白自己心中的渴望,他想要拥有眼前这个人,不是年少时愚蠢地想要用身体用暴力压制对方,而是真正被认可,被接纳。所以他一直以来面对乌鲁西的时候总是退步,所以他处处委屈自己,甚至于都不像是那个倨傲的天之骄子拉姆瑟斯了。但是乌鲁西所欣赏的,绝非是一个只会听从他的话,处处唯唯诺诺的家伙,真正可以和乌鲁西对等的,应当是有着不输于乌鲁西骄傲的绝世人物!
  他竟然到如今才看穿了这一点。
  这样的错误,拉姆瑟斯绝不会犯第二次。
  万千思绪,不过是那一刹那的事情,乌鲁西还在等着拉姆瑟斯的反应,表情喜怒难辨,修长的眉毛微扬,有一种压迫的感觉。然后拉姆瑟斯开口了。
  乌鲁西以为,拉姆瑟斯会如他所想地揭过刚才的事情的。他以为。
  然而出乎意料地,拉姆瑟斯坚定地和他对视,带着某种决不妥协的决心,无比清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法老王,为你……灭亡西台!”
  拉姆瑟斯把“替”这个字换成了“为”这个字,微小的差别,却隐藏着截然不同的立场。替你踏平西台,我不过是你的助力,你的友人、徒弟;为你灭亡西台,因为我会是唯一可以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乌鲁西原本坐在椅子上,此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太快的动作直接让椅子翻倒,和地面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而乌鲁西表情很冷,几乎是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着拉姆瑟斯,然后他开口:“你说什么?”语气严厉,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拉姆瑟斯,是什么意思?刚才他明明也发现了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吗?该收回的话语却让他强调了一次,还有那个“为”字,隐隐约约带着暗示,只是乌鲁西下意识地不去多想,忽略了这一点。从那一次鞭笞之后,拉姆瑟斯几乎都没有这样明显地违逆过他,一开始乌鲁西还有些不习惯,但到了最后他也就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王者应当不会轻易妥协没错,拉姆瑟斯有成为王者的潜质没错,但是拉姆瑟斯不断向他妥协,虽然让乌鲁西有些轻视了他,但这对于乌鲁西而言并没有坏处,这就足够了。乌鲁西知道自己的手段,那一次鞭笞会让拉姆瑟斯生不起反抗他的心思,并不难理解。如此而已。
  刚才,算是拉姆瑟斯的第一次反抗吗?乌鲁西还是不由自主生起了一分赞赏。只是拉姆瑟斯选择的这个议题恐怕不会很合适,如果是在另一个场合,不是这种有关王的许诺的场合,那还不错。也是因此,乌鲁西才会想再次压制住拉姆瑟斯,他认为拉姆瑟斯必须学会的是反抗的同时,不要愚蠢地违背应该有的原则。
  “我说,我会灭亡西台,为你。”拉姆瑟斯慢慢站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高已经和乌鲁西相当。
  “这是我,未来的法老王,拉姆瑟斯的许诺。”

  野兽般的亲吻

  乌鲁西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孩子,站在枣椰树林之下,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不掩饰的傲气。那是乌鲁西第一次见到拉姆瑟斯,那个时候的拉姆瑟斯即使锋芒毕露,却也不过是一块矿石,即使珍贵,未能成器。
  而此时和自己对视,没有一丝退缩的拉姆瑟斯,却如同出鞘利剑,寒光盈盈,展现属于他的光彩。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改变,就在刚才之前,乌鲁西还会觉得拉姆瑟斯对自己的容忍过分了,显得对方有些懦弱,而刚才那两句话出口之后,乌鲁西蓦然发现拉姆瑟斯的气势变了。之前的拉姆瑟斯将自己摆放在低位上,而之后的他却把自己放在了和乌鲁西对等的地位。乌鲁西说的话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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