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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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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五小姐她呢?
莫梓旭不忍,很不忍。
她甚至冲过去,抓住了五小姐的手腕,“五妹,别冲动,先让爹去跟何府交涉!或许你和四妹都不用嫁呢?
五小姐笑笑,推开了莫梓旭的手,“三嫂如此聪明的人,今儿怎么这般糊徐?也是,关心则乱,三嫂你听,外面的迎亲队伍还在,何府丢不起这个脸,就算是抬着个尸首,也要抬回去一个祁家的女儿。——三嫂,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就让我去吧。”
莫梓旭的眼圈红了,心里酸酸的,疼痛哽着心口,吐不出、咽不下,有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在忍着,强忍着……
四小姐也早已停止了哭泣,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脸颊,站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五小姐笑得淡然,她推开了众人,“吉时耽误不得,给我打扮更衣吧,穿戴完毕,我就去给爹娘拜别。
莫梓旭再也忍不住,跑出了房间,悄悄地来到院落一角,默默泪流不止。
身后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柳儿,便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哭着:五小姐是个好人、聪明人,又是府里最漂亮的小姐,她不该是这样的结局!这个事如果让祁老爷知道,肯定是一百个同意!
莫梓旭越想越难过,竟抽噎不止。
似乎有只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她下意识地回头,却通过泪眼,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是个男子,眨掉了眼里的泪,才瞬间看清明,这人竟是郭连琛。
显然,祁连琛被她满脸眼泪的模样吓了一跳,他抬起手,抹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但很快地,又有几滴流了下来,她哭得凶,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莫梓旭的样子本就娇弱,现在这个无声哭泣的样子,越发让人看得心疼
祁连琛动了动喉结,才发出了一个声音,“你……”
莫梓旭很想挤出一个笑,可嘴角才僵硬地扬起,眼泪便流入嘴角,那丝丝咸意又激起了心口的伤感,那笑容再也无法挤出,而且,见了面前之人,就像是见了亲人,在她还没有意识之前,已将额头抵向他的胸前。
她的手,没有碰触着他的身子;她的身体,也离他敷寸之余。只是额头抵着他的心口,让她的眼泪,点点滴滴地浸湿了他的衣衫。
胸口慢慢渗透的凉意,让祁连琛没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坏住她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再无别的逾越之举。
二人默默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大概久到五小姐打扮完毕,盖上了红盖头,出了房门。
周遭像是没有了别人,他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或是苦痛中。
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东厢房门口,站着两个女人,早已盯着他们有些时候,一个死死地绞着手帕,另一个则狠狠地咬着下唇。
终于,那个狡着手帕的,轻声笑道,“真想不到,三弟和三弟妹大妻情深,竹儿,你说,若是三弟妹有了喜,你嫁入我们祁家的日子,大概就有的等了。”
咬着下唇的女子,也就是竹儿,终于停止自虐,“上一次出游后,大夫人曾与奴婢说,三少奶奶是福星,自会给三少爷添一太孙,只不过她也不会无休止地等下去,她已向奴婢承诺,如果三少奶奶五个月后,肚子还没有动静,就让三少爷娶奴婢进门。——大夫人那里自然没什么阻碍,只是三少爷那里,说不清他是怎么想的,几次大夫人要求让奴婢进门,他都不许,还希望二少奶奶帮奴婢在三少爷面前美言几句,毕竟,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情意,与别人自是不同。”
那个与祈三少爷有青梅竹马之谊的二少奶奶,也不再绞着她那已敢揉皱了的丝帕,只是看似恬静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五个月?照他们现在的样子看,别说五个月,恐怕两三个月,那肚子就有动静了!”
竹儿一听,也有些慌,事情似乎跟她所判断的有所不同,她确实是第一次看见祈三少爷在公众场合与女人相拥。
“二少奶奶,那奴婢的终身大事该怎么办?”
秦雅韵收回了胶着在不远处那对男女身上的视线,抚着已隆起的肚子,燎开帘进了房,竹儿紧跟其后,就见秦雅韵从梳妆柜的最下面,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精致锦盒,用自己心口处悬挂着的钥匙,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并无什么稀罕物,不过是躺着一对还算雅致的耳环,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秦雅韵将那纸拿出来后,又把锦盒重新锁好,而后将那张纸放在了竹儿的掌中。
“知道为什么我嫁给连城两年,都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么?”
竹儿心里有几分怀疑,可是她没有吭声,只是摇了下头。
素雅韵拍了拍她手上的纸张,“就是因为这个。”
竹儿顿时明白了,惊呼一声,“避孕汤药?——可是,奴婢只是想要成为三少爷的人,却不是想要害了三少奶奶。”
秦雅韵呵呵地低声笑了,她在外人眼里,是云淡风气的,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大家闺秀,害人的事,她可是不“做”的,所以,她虽给了竹儿那张纸,却早已想好了别的说辞,“这不是一般地避孕药物,而是一种补药,兼有避孕之用。”
竹儿半信半疑,却也觉得,二少奶奶真是摇身一变成了个害人的狠心女人,似乎也是落差太大,所以,她还是倾向于相信二少奶奶的话。
秦雅韵继续解释道,“这药无色,偶有丝丝甘甜,其实是当年家父帮我求来的方子,是强身健体之用,那时我刚嫁给连城,身子弱,怕是如果当时就怀孕,会因为气血太虚,而养不好胎,所以才一直服药。——如今你看你家那三少奶奶,她那娇弱的样子,恐怕还不如我当年,所以,她服了我这个药,那必是对大家都好,一来,你你入我祁家的事解决了,另一来,等你过门后,给她停了药,那时她的身子也好些了,有了孕,胎儿保住的机会也更大些,岂不两全?”
向来都不见有什么表情和说话的二少奶奶,一旦开口,原来也可以滔滔不绝。
竹儿低了头,打开了掌中的那张纸,心里仍在扰豫,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也是经大夫人和佳姑姑两个极精明的人物调教的,所以,她也担心自己招了二少奶奶的道,成了对方借刀杀人的工具。
嘴里谢了二少奶奶,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就找个郎中把这药方瞧瞧,是不是像二少奶奶说的那般。
二人刚刚交接完药方,忽听外面响起了爆竹声,大概是要出嫁的新娘子已穿戴完毕,准备辞别爹娘了。
竹儿便告了退,说是久在这里呆着,被人瞧着不好。
秦雅韵也不拦她,只是临走时又递给她一盒熏香,“记得以前,连琛三弟最喜欢这个味道,如今你拿去熏一熏,会让他对你增添几分好感。”
竹儿心里一喜,忙接过,千谢万谢地退出去了。
秦雅韵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一直挂着温雅的笑容,直到竹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那笑容才变得有些狰狞。
……
五小姐替姐出嫁,全府动容。
祁老爷在五小姐跪拜辞别的时候,紧握成拳的手,仍在抖着,可再看到脸上一道血痕的四小姐,便只能闭上眼睛,挥了挥手,默许了。
四夫人见今日出嫁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当场哭得休克过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五小姐早已坐上花轿,被抬往那前程未卜的人家,床头边,只坐着眼圈红红的莫梓旭,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醒了,莫梓旭叫来了丫鬟,扶着她起了床。
那四夫人一旦苏醒过来,又忆起了之前的伤心事,眼瞅着又要落泪,莫梓旭哽着声音,劝慰她,“四娘,你该知道,五妹这么做,是为了谁。”
四夫人一听,顿时呆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梓旭,下一秒,赶紧挥退了所有的下人,待房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吞吞吐吐道,“梓旭,你……”
莫梓旭站起了身,亲自去斟了杯茶,而后递给了四夫人,“不是我,是五妹,那为了让你再无后顾之忧,为了成全你的幸福,牺牲了她自己的姻缘,和下半生的所有幸福,她才十五岁……”
说到此,莫梓旭又有些咀咽了,而四夫人更不用说,早已哭倒在床头。
莫梓旭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有时连她自己都会怀疑,为了成全爱情,真的要放弃这么多?
不再看向四夫人,莫梓旭转了身,往门口走去,关于四夫人以后的打算,她不想再关心,留在此处,只是为了让四夫人明白,五小姐的一片苦心。
第十二章
五小姐嫁到何府做妾一事,巳成定局。
何府里,那何胖子忙不跌地进了喜房,甚至是抛开了外面的满满宾客,只为瞧上这娇妾一眼。
红盖头撩开,何胖子先是一怔,但马上就变得笑眯了眼,可一想不对,美色当前,还是要留有几分理智,便冷了声问道,“祈老儿是活腻了吗?随便找个丫鬟来顶替,当我是吃素的?”
那五小姐本就是胸怀胆识和智慧之人,一听他这么说,便抬起清眸,轻哼了声,“正因为家父看重何大人,所以才将他最出色的亲生女儿许配来给大人,妾身是祈府祈公膝下第五女,上次以纸鸢得罪大人的,那是妾身的四姐,只因四姐觉得得罪了大人,无颜再见大人,遂以毁容自罚,而家父不想失信大人,所以将妾身抬进何府之门。如今妾身已进了何府的门,就是何府的人,如若大人还对妾身的身份有所怀疑,那任由大人处置。”
何胖子能够爬到堂堂三品,除了世袭的一些权势地位外,自己一把年纪,也不是徒有虚名,他一见面前这年不过二八的妙龄女子,口齿伶俐,说话丝毫不怯场,而且眉宇间的那股魄力,可是连他如今的正妻都比不过,于是心里便一下子喜欢上,心知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必非一般父母家庭,再说,至于她是不是祈府的小姐,只需打听便知。
如今,瞅了她的美貌,得知了她的性情,就算她不是祈府小姐,恐怕,他也不会再放开她了!
于是,何胖子脸上重新堆满了笑,撅起肥唇在五小姐的脸上轻吻一记,“宝贝莫恼,为夫哪里有不信你?你且在这休息会,为夫去外接客,你的父亲也在外头呢,为夫怎么说也要拜会下岳父大人的不是?”
说完,他美滋滋地离开了,徒留五小姐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了解自己的娘亲,在她还在祈府是个后顾之忧的时候,娘亲就算是再好的离开机会,都可能放弃,而如今她嫁给何府,脱离了祈府的管制,再加上祁老爷今晚在何府赴宴,想必,她的那个娘亲定然会在今夜便出逃。
对于人生,她没有什么追求,得过且过,也就这么过着。
如今,她为了不让何府迁怒祈府,自然也会顺从地,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在何府。
似乎已没有了什么可牵挂的,她只求,今夜娘亲可以逃脱顺利。
而知母莫若女,就如同五小姐所料一般,四夫人在莫梓旭离开之后,便开始收拾行囊。
关于四夫人的那个情人,他们之间倒还真是很有默契,她相信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在听到今天祈府嫁女儿一事之后,就会料到祁老爷今夜会去赴宴,而冒险前来与自己私会。
果然,子时刚到,院落的墙头就传来几声规律的猫叫。
四夫人心里一横,背上行囊就闪了出去。
拐出院落,走到后墙边,果然见着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已在那里候着。
四夫人顿时心口一热,就迎了上去,而那人影见她来了,也忙得扑过去,甚至都没有看清她身上的包裹,便上前将她抱住,一通猛亲。
这对男女,女的已年约三十六七,男的则将近四十,可一见面仍这般火热,不一会便亲得气喘吁吁,二人爱情长达二十年不衰,哪怕是女方已做他人妇这么些年。
说起来,也算不易,倘若真的逃了出去,那五小姐的一番牺牲也不算白费。
男人好容易克制了自己,放开了怀中的女人,低哑着声音道,“阿玉,我好想你。”
四夫人被亲的迷迷瞪瞪,在那瞬间,真的就忘了女儿的出嫁之痛,回了神后,才惊觉自己如此大意,怎能在这里就消磨起时间来?
而男人也在此时才看见她背着一个包裹,詑异道,“阿玉,你……”
四夫人截断他的话,仰着脖子看着他,“勇哥,我们逃,我们今晚就逃!”
男人面露喜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真的?那……烟儿呢?”
想起落烟,四夫人又是一脸哀痛之色,“今日,祈府嫁女,嫁得就是烟儿!”
男人吃惊不小,脸色竟有一瞬惨白,“你是说……那个许给已年过半百的何大人的妾室,就是我们的烟儿?你……你怎么会允许,烟儿可是我们的女儿!要逃,也要带着她一起逃!”
四夫人已哭迷了眼,拼命地摇头,她很想说,不是的,落烟不是他们的女儿,是确确实实的祁家人!可是,她只有瞒着他,才能确保他不会对她变了心、忘了情,才会多一个筹码地让他时不时地冒险来祈府里看她!
她同时也为在女儿的面前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而一直瞒着她有情夫这件事,可聪明的女儿还是知道了,并且选择成全了她。
她上瞒夫君,下瞒子女,还要瞒着自己爱的男人。天知道,这样的日子,她早已崩溃了。所以,今儿不管逃不逃得出去,都要做个了断。
好容易收敛了点情绪,四夫人哽咽道,“女儿已经嫁了,女儿是为了我们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和拖累地逃脱,才选择自己提出替嫁,我们怎能……怎能辜负女儿的一片心?”
男人沉痛地闭上眼睛,泪水也涌了出来,而后,他重重地点下头,抹去眼泪,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走!”
自从祁连堂纳妾那日,四夫人通过趁乱打晕了看守后面的小厮,偷走了后门钥匙,印了个模子,自己配了把新的后,这二人幽会见面的几率就频繁了起来,而且,从四夫人院落往后门走的这条路径,二人也早已闭着眼就能溜掉。
所以,二人很快地就到了无人看守的那个偏僻后门,那男人三两下打开了后门,推开后,自己先迈了出去,四下张望了,见没人,这才回了头,向四夫人招了招手。
只不过,那男人才招了招手,凭空里像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布袋,直接从头将那男人罩住。
四夫人惊呆了,惊呼了一声“勇哥”,而后身后的包裹“砰”地一声从她的肩头滑落掉她,她无法再往那个被罩住的男人面前走一分一毫,因为,后门外已接二连三她小跑进来三五个打手,逼得她只能步步后退,最后,打手们尽数进来了,又进来两个提着灯笼的小厮,而在小厮中间走进来的男人,正是那个本该是参加夜宴的祁老爷。
“老……老爷……”
四夫人如瘫软一般,跌倒在地。
失败了,
祁老爷面无表情地走近这个瘫软的女人面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招,两个打手就小跑了过来。
“把四夫人押到我的书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两个打手将四夫人带走了,四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情人的危险,频频回头哀求,“老爷,贱妾知错了,求老爷饶过勇哥吧,老爷!”
祁老爷眉头一蹙,打手们立即明白,对着四夫人的后颈就是一敲,将她敲晕了过去。
瞧着他们远去,祁老爷这才回了头,来到那个被押着,仍在布袋里不停挣扎着,时不时叫两声“阿玉”的男人面前。
祁老爷的面上竟看不出任何愤怒的情绪,只是那么阴阴沉沉的,他抬起一脚,对着那男人大概胸口部位狠狠一踢,而后便回了头,“不要留活口,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丢掉,但绝不能是祈府里。——还有,记得把两现场清理干净。”
说完,便毫不扰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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