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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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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奶奶。”
自从昨日协理全府,下人们对她的态度,越发卑微和谦恭。
莫梓旭轻轻拿起丝帕,拭了拭嘴角,而后抬起杏眸,微微一笑道,“干嘛这么严肃?刚刚不是聊得好好的么,怎么不继续聊了?”
几个丫鬟低着头,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不知道莫梓旭是真的没听见她们的交谈,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莫梓旭往她们身前走近,慢吞吞地从一个人的身前,走到另—个人的身前,来回打量个遍,才在两个丫鬟中间站定道,“没记错的话,你两个是府里新请来的烧火丫头,小春和小秋吧。”
“回三少奶奶,正是奴婢。”
“嗯。”莫梓旭点点头,来到那个最先造谣的人身边,先咦了一声,而后故作讶异道,“这不是阿萱么,你是府里的老姑娘了,我记得有人说,你可是在咱们府里呆了有十几年了啊,只不过,始终都是在杂物房里做的,一直也没机会去贴身伺候主子,唉。”
听莫梓旭惋惜,那叫阿萱的丫鬟还以为有了机会,忙陪笑道,“难为三少奶奶记得这么清楚,正是奴婢,奴婢已在杂物房做了十四年了。”
“十四年……”莫梓旭低声喃喃,就在那阿萱以为她要考虑是将自己安排到哪个好去处的时候,莫梓旭突然扭了头,脸色一正,用她那温润的声音 ,毫无表情地说道,“亏你也知道十四年!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不被主子赏识么?就因为你长了一张爱惹是生非、胡说八道的嘴! ”
阿萱懵了,这才知道这个三少奶奶应该是将刚刚的话都听了进去,她吓得腿也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石子地上,“三少奶奶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奴婢……”
“听别人说了什么,自己就一定要跟着添油加醋地说下去么? ”
莫梓旭的声音,还是那么柔,那么不骄不躁的,可听在阿萱的耳里,却可以要了她半条命,如今才知道,最可怕的声音,不是主子怒斥,而是那种让你猜不透想法的语气,生与死,都被悬在主子的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可是自己却偏偏又无法控制地去担惊受怕,身心的双重折磨,才是最难熬的。
阿萱的脸色变得惨白,唇也颤抖了起来,语不成声,“三……三少奶奶 ,奴婢错了,奴婢愿意受罚,只求三少奶奶千万别把奴婢给赶出去,奴婢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也求三少奶奶别把这事告诉夫人他们……,奴婢求求三少奶奶了! ”
莫梓旭看阿萱是真的怕了,竟然不顾面前是石子路,直接就要磕下头去,她回头道了声,“柳儿,把阿萱扶起来,怎么说,也在祈府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看见被扶起的阿萱,软软地站着,像是没了主心骨,莫梓旭又笑了,还是那般柔美无害的笑容,“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罚你,只不过,这闲言八卦,事有大小,如若是平常的时候,府里乱说的人多了,再荒唐的谣言也有,也不过是传个三五天的,便自行散了。可现在不同,如今老太爷刚去了,这是非常时期,明儿宾客们就来府上祭,如果被贵客们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事,这知道内情的,是明白咱们祈府家风不严,由着下人们到处碎嘴,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当做饭后谈资,一笑了之;这不知道的,可当真就会以为二嫂 孩子的血统有问题,老太爷的去世也蹊跣,这可不是小事,咱们祈府虽不是官家,可也是先祖那会对先皇都有恩的,这份荣耀和名望,如果毁在你的嘴里,你觉得,是你一条命就担得起的?恐怕,挖了你爹娘的祖坟都解不了主子们的气吧。”
一听莫梓旭分析利害,阿萱这才惊觉自己竟然惹了这么大的祸,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再不乱说了,可这个事,奴婢真的是从浣衣房的阿娇那里听来的,请三少奶奶明察。”
这一次,莫梓旭没有让柳儿扶起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后目光清浅地落在刚刚旁听的小春、小秋的身上,那两个丫鬟作为“共犯”也早已吓得脸色蜡黄,如今被莫梓旭这么一看,扑通扑通,也都是尽数跪下,连连磕头告罪。
莫梓旭淡淡道,“都起了吧,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三人一听,忙不迭地磕头跪谢,才慢吞吞站起。
不想,这个三少奶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们回去,“等等,我可是有条件的。”
莫梓旭看着这三个人面面相觑,一副恐慌的样子,遂笑道,“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要命事,只不过,谁惹的祸,谁要负责摆平,我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说过这个,我只是从你们的交谈里听到这个流言,我希望,谣言就到你们三个为止,不管你们是从谁的嘴里听来的,如果我再听到说二嫂的孩子克死老太爷之类的话,我就认定是你们三个传的,到时候……,后果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三人一听,傻了眼,这个事,还叫不了得?这相当于除了封住她们的嘴 ,还要让她们去封住祈府所有可能乱说话的人的嘴!
莫梓旭也不再欣赏她们脸上的精彩表情,慢悠悠转了身,“无事的时候 ,与其说别人是非,不如去找找那些放出流言的源头,这事办好了,我可是有赏的。——都退下吧。”
阿萱等几个人听了,哪有再继续呆着的理?赶忙地跑开了,见这些人跑远了,柳儿才似敬似惊地看着莫梓旭,“小姐刚刚的话,真是好有理,说得头头是道的,奴婢心想,恐怕老爷夫人们在,都要被小姐给镇住了。——如果小姐以前也能如此的话……”
“嗯?以前? ”自从她穿越重生后,这柳儿倒是极少提过她本体的以前,“以前怎么了?”
柳儿心知失言,干干地笑笑,“奴婢是说,现在的小姐好有魄力,又有好辩才,如果以前也能这般的话,那想必就可以说服王妃他们……,唉,瞧奴婢,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姐,咱们站久了,回房歇会吧。”
莫梓旭慢慢地嗯了声,她明白柳儿一直以来隐瞒的,应该是自己这个身体生前最大的私密,只不过,柳儿也算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既然柳儿坚持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她又何须强迫?
于是,莫梓旭在柳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院落那边走去,不想,才走两步,就看见藏于假山突起石头的后面,竟然站着一个人。
莫梓旭下意识地瞪圆眼睛,这算是什么?婷螂捕蝉,黄雀在后?
假笑浮在脸上,她微一点头,“相公,这般巧,咱们还真是……”
“有缘? ”
对面的男人接下了她的话,痞里痞气地挑了下眉头,整个祈府里,最不正经的少爷,除了面前的祁连琛外,还会有谁?
就见他一只手臂平举着支撑在身侧的石头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通过手臂传了过去,其行慵懒,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去了多少话。
莫梓旭没兴趣,只是摆出了祁连琛最讨厌的表情,虚假地笑对着他,“ 如今看来,不仅有缘,咱们可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祁连琛盯着她的小脸,一字一顿地咀嚼着刚刚她念的诗句,“心有灵犀 ……一点通?这诗句说得准,说得妙,想不到,娘子才气逼人,为夫甘拜下风。”
“呃……”这诗可不是她的原创,说到底,这到底是个什么年代?
不过,对于这男人之前对她的羞辱,她可没有完全忘掉,可是他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这越发让莫梓旭心里愤愤,如今他随便寒暄两句已是极限,她已打算找借口开溜,“说起才气,妾身怎敢在相公面前班门弄斧? 啊,对了,相公今日想必还要去爹那里帮忙吧,那……妾身不多打扰,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别的事……,当然,祁家三少能有什么正事。
就在莫梓旭主仆经过祁连琛的身前时,那男人突然扭过头来,“对了娘子,那夜娘亲给你的‘补药’似乎效果蛮好的,还有没有,改日再给为夫几瓶来? ”
“……”补药……
莫梓旭真想问问他,他所谓的效果好,是指什么?难不成,面对着她时,他憋了一夜,第二天才去风月场所宣泄了个痛快?
她眨眨眼,这个认知,再次让她全身汗毛倒竖,“那个……得空时,妾身会想着问问娘的。”
祁连琛闻言,笑露了一口白牙,眼睛也眯眯弯弯的,就像是带着半醉的朦胧,“既如此,那先谢过娘子了。”
莫梓旭回给他一个最柔美的笑,“不谢,应该的。”下次就直接倒上两瓶的份量,要不就让他憋死,要不就让他宣泄不停,肾虚累死!
说完,莫梓旭低了头要往前走,手臂却在此时被身侧的男人抓住,“啊,娘子,等等。”
目光近乎呆滞地落在肘间大手上,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有个很健康的麦色皮肤,而且,手指修长。
男人几乎在她视线转过来的瞬间,就收回了手,仿若那动作只是误会一场,他嘻嘻地涎笑着收拢了支在石壁上的胳膊,搓了搓双手。
一见他这动作,莫梓旭就明白了,就说吗,这男人怎么会愿意主动触碰她的身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几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莫梓旭仰起头,在他开口前,笑道, “相公可是又想要借些银两应急么? ”
祁连琛眼晴一亮,笑得更欢,两手—拍,笑道,“哎呀娘子,你真是越发了解为夫心意了,正是、正是!为夫真的手紧了!如今娘子带娘管理府里琐事,这府里银子必是娘子一手掌管,那个……”
莫梓旭顺着他的话说道,“相公是想妾身支出些许给你? ”
“对,就是这个意思! ”祁连琛几乎快乐得要手舞足蹈了。
看着他那个样子,莫梓旭忍住嘲笑出声,只是用很无奈的声音摇摇头,“可是,妾身记得,爹已经派了专人在府里各正门、侧门把守,太公停灵、送葬期间,相公好像不被许可出门的。”这家伙,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毒瘾来了、手紧了,都是骗人,要给小情人添买红妆才是真的吧。
被莫梓旭一语说中实情,祁连琛的表情竟然没有一点变化,厚着脸皮地辨解,“娘子不知道为夫和那些守门的关系好么?偷偷溜出去一时半刻的,爹不知道。”说着,他突然绷起脸来,“就算不是为了给为夫应急,也该给点零花的吧,娘子如今可是掌权的人儿呢。”
掌权?
好,既然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掌权,她要是不搬出点掌权者的架子,似乎白担了这个虚名。
莫梓旭装作思考,半响,才像是松了口一般,叹了口气。
“既然相公开口,妾身哪有不应的道理? ”无视祁连琛的喜上眉梢,莫梓旭接着说道,“这样吧,相公列个零花所用的名目来,明天卯时在府里朝会上,和下人们一起来妾身这支取银两,不过,这名目和计算可要合理,妾身过目觉得可行后,就会给相公放银。”
闻言,祁连琛愣了愣,老半天,才抽着嘴角道,“娘子不是说笑吧。”
“当然没有。”
“真要公事公办? ”
“这是必须的。”唉,一不留神,罪恶的口头语啊。
祁连琛瞪着她,她好脾气地含笑相对。
良久,祁连琛突然气呼呼地说,“想不到,娘子竟然比爹娘还要小气。”
小气?好吧,算她小气。
“相公说的不错,妾身确实不是大度之人。”所以,之前他对她的坏,她可是记着呢,“其实,妾身一直想问相公的,相公之前从妾身这里‘借’走的钗啊镯子啥的,何时才还?相公也是玩古董的高手,虽说妾身的那些贴身之物不是什么极品,可放得久了,也能升值,如果相公再不还来的话,妾身要放高利贷了。”
“高利贷? ”
“……”精糕,又说溜嘴了,“就是说,收取利银的意思。——好了,相公慢慢想,记得回去列好零用清单,明早准时来妾身这里领银,过时不候啊,相公也该知道,如今妾身‘掌权’,可不能公然偏袒的,是不是? ”
说完,莫梓旭扭了头就走,心里那个畅快啊,这真可谓她到祈府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
至于祁连琛?
呵,就让他在那琢磨吧,至于他怎么看她?管他呢,反正,他对她也不在意。
倒是柳儿跟在莫梓旭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小姐真是越发厉害,说的话让奴婢一点都听不僅!还有,还有,三少爷好像在咱们背后瞪着你呢。”
瞪?意科之中的事!
“让他瞪吧,瞪得我烦了,写名目清单我也不给钱!”
可她想不到的是,这次她和柳儿可就猜错了,祁连琛可没有瞪她,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抠下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抛着,他盯着那石头的一上一下,勾起一边嘴角,玩味地说了句,“高利贷……”
……
话说,莫梓旭和柳儿这边刚离开,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丫头,仓仓促促地,差点和她们二人撞了个正着。
柳儿虽说多少学了些莫梓旭的低调,可有时对着那些府里的中下等丫鬟 时,还是挺有几分派头的,如今;自己的主子险些被一个穿着中等丫鬟服饰的给撞了,她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将莫梓旭护在身后,对着那丫鬟喝了句,“跑什么呢?见不到主子在这走着呢吗? ”
可这次她搞错了情况,这个中等丫鬟,可不是一般的中等丫鬟,那是跟着敏姨娘身边,伺候小太孙的一个中等丫鬟,那丫鬟本来跳起来就要反驳两句,可一见是莫梓旭主仆,才消了气焰,垂眸道,“奴婢没有注意三少奶奶在这里,只因小太孙病了,奴婢急着去叫葛郎中来,所以,才匆忙了些。”
“小太孙病了? ”莫梓旭不由蹙眉,这事可真是太巧了,怎么接二连三地都赶着这阵子一起来?老太爷才死,这小太孙就病。
那丫鬟回道,“回三少奶奶的话,今早的时候,小太孙就在吐奶,敏姨娘说,不满一岁的孩子都这样,也就没在意,可是用了早膳后,小太孙就开始哭喊不停,刚刚奶娘用额头试了试,是真的发烧了! ”
听到这,莫梓旭摆摆手,“行,大夫人那里,我过去帮着说一声,你就快去找郎中吧。”这祈府里目前唯一的太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那丫鬟听了,赶紧拜了拜,“多谢三少奶奶,奴婢这就去。”
再说到了大夫人这里,大夫人正侧靠在床榻上休息呢,莫梓旭将小太孙的事一说,大夫人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哟,这巧劲呢,咱府里今年的事可真多,那阿敏该不是想说小太孙是被我传染了,才发烧的吧。”
莫梓旭失笑,“娘说笑,给阿敏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犯浑地胡说的吧。”
大夫人心里受用,冷笑了声,“不就是第一个生了咱们祁府里‘智’字辈男丁的人么?她爹那出身,还不就是因为跟咱们老爷一起做过一单生意,不然,也到不了咱们祁家的活动范围圈子里,都是连城好色,相上了那阿敏,那阵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把那女人娶进门当偏房,这后来才有了小太孙,也该着人家肚子争气。——我说旭丫头,这两日,你和连琛之间还没有什么改善么?”
莫梓旭觉得头大,就知道大夫人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落回她的头上。
她轻叹一声,露出万分为难的样子,“一如既往。——娘,不是说让竹儿给他添作偏房的吗?太公突然去了,这喜事是不是就要等到太公下葬后,才能办了?”
不想、不提竹儿这茬还好,一说起纳妾,大夫人豁得就坐起身来,“那个不孝子!别说有老太爷这事了,就算老太爷现在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连琛他也不同意纳妾,不知道那个不孝子是怎么想的!”
“相公拒绝了?”
“可不,他根本就不能体会我这个做娘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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