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萤火虫亮晶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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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飞了，我和白马坐在后面，优作驾驶。
　　
　　我的手，一直在打颤，白马握着，紧紧的。
　　
　　天空在下雪，根本飞不过。优作说，得要好小时再到呢，让我们先睡会。
　　
　　我睡不着，白马就哄我。
　　
　　但是根本没用，我的牙齿，这会儿也打颤了。
　　
　　白马和我说话，但我根本不想开口。
　　
　　现在，我只想哭！除了哭，我做不了别的。
　　
　　我是爱哭，我是懦弱。一直以来，我被秀一保护得太好了，受不得一丁点委曲。
　　
　　只要一想到见不到秀一，我的心，就变成了泡，要化了。
　　
　　刚刚不是答应过秀一，不哭了么？
　　
　　我努力忍着，嘴着牙，忍着不再眼眶里的泪掉下来。眼泪在那一直打转，嘴都被我咬出血了。
　　
　　白马被吓住了，一把抱着我，说是想哭就哭吧！
　　
　　我就这样咬着嘴，一直咬到发紫，终于到了日本。
　　
　　三年前离开的终点，现在，又变成了我的起点，站在脚下。
　　
　　这里，我不熟悉，我打电话给茱蒂。刚拿出电话，茱蒂的电话就来了，我问她，知不知道秀一的消息？
　　
　　茱蒂在电话那头，只是哭，却不肯说话。
　　
　　她什么也没说，但我的心，却被她哭得，似乎明白了一切。
　　
　　她说了个地方，叫我立即过去。
　　
　　这一生，第一次进太平间，感觉原来和死差不多了。
　　
　　茱蒂站在门口等我，柯南也在。
　　
　　三年后，再次和柯南见面，大家都觉得尴尬。
　　
　　他现在已经长高了，还是戴着眼镜，样子很清秀。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看到我来，他只是紧紧地抿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卡梅隆也在，他推开门，里面的冷气全吹到我的脸上。
　　
　　他拉出一个抽屉，打开来，里面是一具烧得不成样的尸体，干得跟木头是的。
　　
　　茱蒂走过来，递给我一块黑黑的东西，她说，是秀一的手机。
　　
　　当时，我就冲她吼了，“你凭什么就说他是秀一？你怎么就知道这是秀一的手机？那块黑得跟炭的东西，会是秀一，你开什么玩笑啊？秀一很帅的，他才没那么丑呢？他是最帅的了！”
　　
　　说着，骂着，我哭得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茱蒂抱着我，不停地摇头，“阿岚，你不要哭！你要是哭的话，秀一他会心疼的！”
　　
　　我根本不信她的话，我拽着她的手臂，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我不是说了么，他不是秀一，你干吗非要把我骗哭啊？”
　　
　　茱蒂坐在地上，不停地安慰我。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泣不成声了。
　　
　　柯南走过来，捡起被我摔在地上的手机，对我说，“手机芯片虽然烧得有些变形，不过，还没有被毁掉，里面的东西可以复原！我把芯片换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你看看吧……”
　　
　　柯南把手机放在我的手上，我不敢看，很害怕。
　　
　　但是不看，我又更加不安。
　　
　　终于还是打开了，手机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照片，是个小男孩。
　　
　　他笑得很开心，满嘴的奶油，都蹭到了旁边男人的脸上。
　　
　　男人的嘴角，轻轻的，弯成一个好看的角度。
　　
　　是我生日时和秀一的合照！
　　
　　我又翻看了其他，收藏夹里有一个音频文件，我按下去，是一段录音。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那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纯净，透明，嗓子如处子般干净。
　　
　　茱蒂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卡梅隆扶着她。
　　
　　我的身子也软了，白马和柯南都要扶我，被我拒绝了。
　　
　　我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到秀一的身边。把他抱起来，小心地放在我的胸前，那里是我最温暖的地方。
　　
　　我弯□子，在秀一看似嘴唇的地上，吻下了。所有的泪，瞬间流下，落在秀一的眼窝处。
　　
　　如今，我却再也看不到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了。
　　
　　秀一，我来了，我来接你了，你别怕，我会带你回家的！
　　
　　把他搂在怀里，擦干眼泪，我轻轻地笑着，就像照片上秀一笑的样子。
　　
　　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我想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
　　
　　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我跟着男孩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是轻声吟唱。
　　
　　那一天，大家都哭了，只有我，是笑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一直写得很轻松啊，没想写悲剧的，真的，我这人，最怕悲剧了！




28

28、起点回到原点4　。。。　
　
　
　　我回到以前和秀一住过的房子，一切都没变，人，却没了。
　　
　　连续三天，我都没有睡觉，一直蹲在床边，看着床上折得好好的被子。傻傻的看着，不知道困，不知道饿，也不知道要喝。
　　
　　茱蒂不停地打我电话，我嫌吵，把它丢到了马桶里。
　　
　　秀一的手机，我挂在胸前，虽然变形了。他的骨灰，就在床上放着。
　　
　　我脱了衣服，抱着骨灰，抱到怀里，盖上被子。
　　
　　外面有人敲门，我想，不是白马，就是柯南吧。
　　
　　我懒得动，窝在被窝里，吻着秀一。
　　
　　睡到晚上的时候，怎么感觉秀一好像有点脏，上面都是白白的，我尝了尝，还有点咸乎乎的。我拿毛巾擦了擦，好像不是特别干净。
　　
　　我到卫生间放了洗澡水，上面还撒了点干花瓣。
　　
　　我把秀一放在椅子上，下面垫了软软的毛巾。我先脱了衣服，坐下来，温度刚好。
　　
　　我把秀一抱在胸前，用湿的毛巾帮他清洗，洗好后，我再用干的擦好，然后把他放在床上，让他躺好。
　　
　　秀一，你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你先坐在床上乖乖等我！
　　
　　厨房里，根本没有菜，也米都没有。
　　
　　我赶紧出门，却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出门的时候，我没有带钱。超市里有很多菜，我都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出来的时候，还是被保安抓住了。
　　
　　他们让我交出东西，我不肯，他们要搜我的身，我一脚踢过去，拼命地往家跑。
　　
　　那些男人，在我后面追着，嘴里还叫着：抓小偷！抓小偷！
　　
　　我没命地跑，大声地叫道，秀一肚子饿了，我想给他做饭，我不是小偷，我只是忘带钱了！我会付钱的！
　　
　　他们不听我的解释，一直追着我。可能是我已经几天没有吃饭，没有力气，被他们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裤子。
　　
　　我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地上。衣服里的菜，都掉了出来，我赶紧爬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土豆，吹吹灰，然后装在口袋里。
　　
　　他们那些人追了上来，看见我便踢了过来。也有人拿棍子打，打在我的背上。
　　
　　我猫着腰，怕他们踩到那些菜了。
　　
　　其中有一个人拽我的头发，骂我是贼！
　　
　　我哭着对他们说，我的秀一他肚子饿了，他吃不到饭会生气的！
　　
　　他们才不理我，一直打我。
　　
　　我根本顾不上还手，才捡起土豆，又掉了蕃茄。
　　
　　马路上，有很多的人都在看热闹。他们也不理我，都不帮我捡东西。
　　
　　只有一个人，那个男生他走过。有个蕃茄滚在他的脚边，他捡了起来，递到我的手里。
　　
　　他阻止了那些打我的人，然后给了他们钱。
　　
　　那些人，拿了钱就走了。
　　
　　那个男生，额前的头发翘翘的，眼睛就像是夜明珠一样亮。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偷东西都不要命的？你都不知道疼么，他们刚刚下手那么重，你干吗不躲啊，还傻傻的让他们打？”
　　
　　我只顾着捡那些掉在地上的菜，没空说话。
　　
　　他也帮我捡，还找了个袋子，帮我装好。
　　
　　我看了，基本上都没有坏掉，都可以用，不经意间觉得很安慰。
　　
　　可能是笑了吧，不过，我没有在意。
　　
　　他倒是说话了，“你脑子没打坏吧？还笑呢，你也笑得出来？你看你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他拿出干净的手帕，说要帮我擦脸。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谢谢他帮我。转过身，就朝着家，没命地跑。
　　
　　回到家里，赶紧去房间，抱着秀一亲了亲，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马上就去做饭，你再等等哦！
　　
　　我又洗，又切，又烧。很快，我就烧了很多的菜，煮了一大锅的饭。
　　
　　我把秀一抱出来，坐在桌子前。
　　
　　搂着秀一，坐在椅子上，窗外的灯，灭了一盏又一盏，只有我和秀一的家，灯火通明……
　　
　　外面的天空中，已经黑的不行，除了昏暗的路灯，一般家庭的灯，都关了，大家都休息了。
　　
　　白色的斗篷在空中飘扬，白色的花瓣从空中散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基德驾着滑翔翼，飞在空中。天空，是他的地盘。夜晚，他会异常兴奋。
　　
　　这一次他出来，完全是打发无聊。
　　
　　原以为今夜会很无聊，刚刚遇到的那个小鬼，倒是有点意思。
　　
　　基德的嘴角在笑，这个小鬼，和他是同行呢！就是手法，太烂了！
　　
　　刚在空中旋转了一会，每个阳台都是黑的。
　　
　　有家阳台，倒是亮晶晶的。透过阳台，可以看到里面的灯，都亮着。
　　
　　基德心想，这是哪家的夜猫子啊？
　　
　　飞近一看，竟然是刚刚那个偷菜的小鬼。基德看到，满桌子都是菜。小鬼坐在椅子上，始终不动筷子，胸前挂着一块黑黑的东西，怀子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他在做什么呢？
　　
　　基德有点好奇，便降落在阿岚家的阳台上。他轻轻地叩了阳台的门窗，对着里面的人挥挥手。
　　
　　听到有声音，我转过脸，看见阳台上有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白色的帽子，还戴着单片眼镜。他对我挥手，还对我笑。
　　
　　我抱着秀一走过去，打开阳台的窗，他走进来，摸摸我的头发，“小家伙，你胆子真大，你给我开门，不怕我是小偷么？”
　　
　　我关好阳台，他走到桌前坐下来。我说，“你是好人，我不怕！”
　　
　　他听我这么一说，忽然哈哈大笑，“你说我是好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呢？”
　　
　　我抱着秀一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水，“你刚刚帮过我，你怎么就不是好人？”
　　
　　接过杯子的他，听到我的话，一怔，他凑过来说，“我什么时候帮过你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回到桌位上，说道，“你怎么骗人呢？你刚刚不是帮我捡了蕃茄，还帮我付过钱！喏，这是钱，还给你！”
　　
　　他急了，一把推掉那些钱，“小鬼，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虽然你的衣服和刚刚的不同了，可是明明就是你！你身上的味道，不就是刚刚的那股绿茶清香么？”
　　
　　他看我要闻他，赶紧躲开，“喂，喂，你是属狗的啊！”
　　
　　“算了，反正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我清楚！你不想承认是你的事，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行了！”
　　
　　“小鬼，都说我不是好人了，我是小偷，我真的是小偷，你没听说过基德吗？”
　　
　　“基德？是你的名字？”
　　
　　他点点头，问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他的大名。
　　
　　我感到奇怪，“我为什么非得听过你的名字？”
　　
　　他显然很吃惊，问我，“你真的没听过基德这个名字？”
　　
　　时间不早了，秀一都不说话，可能困了吧。
　　
　　我抱着他打算回屋，对基德说，“我们要睡觉了！你走吧！”
　　
　　他似乎还在纠结刚刚的那件事，“你真的没听过么？”
　　
　　不理他，我回房。
　　
　　他在后面忽然问我，“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啊？”
　　
　　我抱着的是秀一啊，是我的命啊。手心，在坛了边轻轻地抚摸着，“他是我的命根子！”
　　
　　基德有没有走，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抱着秀一，想安安静静地躺会。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记得了。醒来时，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秀一，不在了？
　　
　　秀一怎么会不在呢？我赶紧找，房间的每个角落，我趴在地上，用手抠那些死角，可是除了满手的灰，什么也没有。
　　
　　我跑到外面，餐桌的菜，被人动了。
　　
　　桌子上留了一张奇怪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头像，好像是昨晚那个人。
　　
　　阳台的窗，是关着的。
　　
　　我打开窗子，走到外面，阳台上有很多的玫瑰花，全是白色的。
　　
　　我蹲地地上，一片一片地捡。捡到最后，地上，都是空空的。
　　
　　捡在怀里的白色玫瑰花，散落在空中。随着风吹起，在空中飞扬。
　　
　　偶尔有一两片飞到我的眼前，正好挡住我哭泣的脸。
　　
　　我像是傻子一样，趴在阳台上，放声大哭，对着空气，不停地喊：
　　
　　阿秀，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你去了哪里，你回来，你赶紧回来啊！
　　
　　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阿秀，你回来啊，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回音。哭到眼睛都疼得要命，嗓子也疼。
　　
　　外面的门，被人破了。是柯南，带着小兰，还有毛利，找了锁匠开了门。
　　
　　看到我趴在阳台上，使命地哭。小兰扶起我，柯南问我怎么了。
　　
　　我哭得嗓子都失声了，说不出任何话。
　　
　　只是一遍一遍地张着嘴形，对他说，秀一不见了！
　　
　　桌子上有基德留下的纸条，毛利看到了，他拿给柯南看。当时，柯南就气得炸毛了，“这个家伙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这种事也可以拿来当赌注么？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都不长脑子的么，那东西也可以拿走么？”
　　
　　小兰告诉我，这个叫基德的人，是个小偷，可他偏偏不缺钱。三年来，一直不断犯案。可他偷的东西，有的时候不值一分钱。偷好的东西，他会藏在一个地方。然后他会给警察线索，让他们去找。
　　
　　作案动机很幼稚，只是为了娱乐大家，娱乐警察，弄得警察们都没办法。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警察都抓不住他。
　　
　　三年前，柯南偶然寻着线索，差点就抓到他。结果基德就和柯南杠上了，总是偷一些奇怪的东西，留下线索给柯南，看他能不能找到东西。
　　
　　每次柯南都能找到，此后基德偷的东西，越来越古怪了，藏东西的地方，也越来越稀奇了。
　　
　　这一次，基德就把秀一的骨灰偷走了。
　　
　　我哑着嗓子问柯南，“要是找不到秀一的骨灰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柯南帮我擦眼泪，叫我不要哭了，眼睛都肿了。他说，他一定会帮我拿回骨灰的。
　　
　　小兰给我弄了湿毛巾，帮我擦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