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终结之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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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已经没有人来做礼拜的教堂，没落到这个程度甚至连它的现任主人也懒得打扫了。

“咚——”一阵巨响打破了教堂持续了不知多久的宁静，门板扭曲地发出呻吟，被堵住的门板被人大力地踢开，门前的桌椅像是结束了使命一般碎散开。

来人是两个牧师打扮的年轻男子。

其中的黑发男子皱了皱眉头，似是被飞扬的灰尘呛到了，他咳了声，对身边的褐发男子说：“霓，这就是你家教会？”他顿了顿，环顾四周，“看起来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样子。”

“是很久没人来过，在几年前就是这样了。不过不管它如何破败，终究是我言峰家的教会。为了行使这场战争监督者的权利，我必须使用它。”被称为霓的年轻男子转头，一脸认真道，“并且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监督这场战争。卫宫映夜。”

卫宫映夜回看向言峰霓，严肃中带些坚定的情绪闪过他的眼眸：“抱歉了，霓。我也是这场战争的参加者，恕我无法答应你。”

听到卫宫映夜的回答，言峰霓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居然要参加这场残酷的屠戮！难道你忘了吗，你祖父、爷爷、父亲都是因为什么而送命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不希望看着你投身这种毫无情谊可言的屠杀！”

“不，并非如此，我的祖父、爷爷和我父亲都是伟大的人。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现在圣杯再次现身，我有义务将它再次破坏。”卫宫映夜摇摇头，坚定的样子并没有改变。

“卫宫切嗣、卫宫士郎、卫宫凌倚他们都错了，圣杯并不是邪恶的存在，你完全可以让它为你所用！”言峰霓争论道，他对映夜长辈们的做法感到不满。

像是没听见言峰霓的话，卫宫映夜微微低头，他握住拳：“越是想要拯救，牺牲得就越多。我宁愿以自己的一切换取我、我父辈们理想中的世界。”

言峰霓看着顽固不化的友人，不甘地咬牙，却又不得不妥协。

“……那么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参加。……艾因兹贝伦家已经修改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必须以两组master和servant为小组进行活动，自始至终，不得自相残杀，不得改变。也就是必须要有盟友。只要还有两组master和servant存活，圣杯就会显身。

还有，这次圣杯战争，历代强大的英灵都将被【无主召唤】，所以，本届的master可以同时控制一个以上的英灵。另外，新增了一个新的阶职——hunter。”

“‘盟友’？以前那般的残杀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卫宫映夜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无法理解艾因兹贝伦的做法，“不过，如果真有那么多的英灵，倒也够混乱。”

言峰霓抬手捏起一直随身佩戴的金色十字架，那几乎算是言峰家的标志了。他看着胸前的十字架道：“那是为了寻求根源而做的另一种祭祀方式。据说大圣杯的魔力已经所剩无几——这也是这次【无主召唤】英灵产生的原因。御三家他们不得不尝试以极端的方式去达到根源。”

“……那么，战争什么时候开始？”卫宫映夜转身，走到教堂里唯一完好的窗子前，注视着窗外的雪景。

现在正值冬季，一年中最冷的时间也快要到了。窗外雪花轻扬安静地飞舞，又安安静静地落在光秃的枝头、铺了一层薄雪的地面、行人的帽子和肩膀上。虽然不是鹅毛大雪，却一直持续不断。干净湛蓝的天空也静静地平铺开来，沉默地包裹着寒冷的冬木市。

“作为战争的天枰和公正者，我本不该为你做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活下来。”看着卫宫映夜有点决绝而孤寂的背影，言峰像是酝酿又像是踌躇，接着他又开口道：“在八个master全部进行完召唤后，我会把他们最详细的资料给你，并为你挑选最强的盟友。”

他依旧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悲切。

“我还会在被【无主召唤】的英灵中为你挑选一个最强英灵。”

“那么，谢了。”卫宫映夜转身，朝言峰霓笑了笑，随后走出了教堂。

在言峰霓看来，那笑容带着些许的忧郁。

为什么非要如此勉强自己。

言峰霓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手心的十字架，那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宿命与职责之所在的东西。

他走出教堂，看向漫天飞雪，不知何时，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世界中。

Chapter　2　第一位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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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冬木市－机场】

这里是冬木市的机场，是这个城市与遥远彼岸的各个国家重要的维系之一。

冬木市是一个新时代的都市。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名胜古迹，也不是什么著名的名人故里，只是一个存在于日本的比较新潮的都市而已，自然想要旅游的观光客也不是很多，毕竟要找个摩登都市，到处都有。

机场也就不是时时刻刻都有那么多的外国旅人了。

但是，最近，一个反常的现象出现了。

望着一个金发的男子走向候机室，两个机场工作人员开始交头接耳：

工作人员a说：“又一个。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平时明明几天才能看见有一个外国人，近期的外国人，特别是欧洲人多的有些奇怪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怪。算上这几天，起码也有上百了吧。”工作人员b也一脸疑惑。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啊……”a压低声音，疑神疑鬼地四处看了看，“据说每当有外国人大量入境的时候，冬木市就会发生灾难，十几年前的那几次就是——什么海魔传说啊，什么酒店爆炸啊，什么黑色的泥浆的。”

“果然还是暂时出去避一避比较好——带上家人。”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一个皮肤白皙，身形高挑匀称的银发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是个白人，银色柔顺长发和暗红色墨镜让她看起来具有一种神秘的美感，不知怎么的，虽然她并没有特别出众的举动，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贵族的气息，给人一种妖娆的距离感。

她礼貌地向两位工作人员打了招呼，用标准的日语问道：“请问有通向艾因兹贝伦堡的车吗？”

“艾因兹贝伦……堡？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不是太清楚。”a立马站直了身体，礼貌地回答道。

“谢谢。”女子笑了笑，随手把银白色的耀目长发往后一撩，随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明明只是普通随意的笑容，却有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感，令人不禁甘拜裙下之臣。两名工作人员目送白人女子离开，而后又呆呆地对望。

真正的贵族气质，就是贵族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了。那是与生俱来无法模仿的气质，而非金钱权利。

【艾因兹贝伦堡】

白人女子从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中走出，映入眼帘的是无比抢眼的艾因兹贝伦堡。

眼前的这座宏伟的巨大德式古堡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但由于地处偏僻，很少有人能够来到这里。而且为了方便隐藏，艾因兹贝伦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它的存在从冬木市的地图上抹消了。也难怪询问当地人也问不出位置。

落满皑皑白雪的古堡实在叹为观止，女子摘下墨镜，推开艾因兹贝伦堡的大门，高跟鞋踏着稳重的步伐向里走去。

又推开一扇门，一个苍老的白人女性坐在椅上，像是等候了多时。

“我来了，伊莉雅奶奶。”女子换上尊敬严肃的神情，看着那个和自己同样银发红瞳的老人，“早上好。”

厅内的布置很干净简单，没有繁复的花纹和精致的家具，却得体大方。室内的温暖让人无法想象现在是多么寒冷的时节。

闻声，年老的女性朝着女子展开眉头慈爱地笑了笑，脸上不多的皱纹更让她增添了几分慈祥。

“狄安娜，快进来，外面冷。”

被唤作狄安娜的女子关上门，在伊莉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们面前的圆桌前各有一杯热茶，雾气腾腾地网上冒，不知已经满上了几次。

伊莉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动作竟也是优雅至极的。

“怎样，你第一天来日本，感觉还好吗？”伊莉雅道。

“是的，奶奶。不过居然派那种车来接我，是不是太显眼了点？”狄安娜尊敬地回答道。

伊莉雅笑着摆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么，孩子，令咒出现了吗？”

话题进入了正题，一直坐直身子的狄安娜更加严肃恭敬了：“是的。”

她挽起袖子，露出纤长洁白的手臂。臂上鲜红的一串纹路从她的手背上一直蜿蜒缠绕到她的肩膀，似是一条艳红的长蛇。

当伊莉雅看到狄安娜的手臂，她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掉了杯子。她放下茶杯，抬起狄安娜的手，一改刚才安然闲适的模样。

“看来是个非常强大的servant，居然会有八条令咒。难道，圣杯……”

看着伊莉雅的严肃神情，狄安娜忍不住开口：“奶奶，我的servant是什么阶职？”

“看不出来……”伊莉雅紧紧地皱着眉头，额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迄今为止，还没有我无法判断的令咒。这种情况是头一遭。”她放开手，转而再次拿起茶杯，眼中划过一抹难以名状的情绪。

“那……我们该怎么做？”狄安娜心中有点惊愕，仍旧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放弃。”伊莉雅的语气透着一股威严。

“圣杯的变化，预示着通往根源之路的变化——”狄安娜却突然说道，“我们不能放弃，奶奶。”她的神情里七分请求，三分坚决。

“我预感这次战争，将可能是历届最残酷的一届。”伊莉看着眼前坚定的狄安娜道，“即便如此，你也要参加？”

“是的。我准备好了。我做好了为艾因兹贝伦牺牲一切的准备。”

狄安娜毫无畏惧地迎上伊莉雅的目光，色泽相同的深枚红色眼瞳中此刻只倒映出同一个信念。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伊莉雅不再绷着脸，她又变回了那个慈祥的老人，“这是，属于你的圣遗物。”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剑鞘，递给了狄安娜。

看到了蓝色剑鞘上的金色花纹，狄安娜惊道：“着莫非就是……阿瓦隆？也就是说，要召唤亚瑟王？”

“不一定。”伊莉雅答，“也有特殊情况。”

“是吗……”狄安娜带了点沉思的表情。这也算件好事，她并不擅长和性格正直固执的亚瑟王打交道。“我知道了，那么现在就去进行召唤吧。”

伊莉雅轻轻点头，起身。狄安娜也赶紧站起了身，紧随其后。

经过了长长的走廊，感觉是在往古堡的最深处走去。明亮的窗户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飘忽不定的灯火，随着两人带起的风而忽明忽暗地飘忽不定。

最后，两人到达了一个暗室。

灯火照不亮整间暗室，火苗弱的随时都要熄灭一样。凭借着微弱的亮光，狄安娜看见了地上有着奇异图案的的血红色魔术阵。她将阿瓦隆放在术阵的中央，后退了一步。

这次异常的征兆不知会带来怎样的servant，狄安娜带着不安与期待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伊莉雅。

伊莉雅微笑着点头。

看着那慈祥的模样，心中竟也镇定下来几分。她开口，吟唱起了咒语：

“——宣告，

汝之躯听吾号令，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起誓，

吾乃行世间一切善者，吾乃除世间一切恶者。

缠绕汝之三大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

天秤之守护者，吾以吾名召唤汝之降临——”

承受着咒术带来的巨大冲击，狄安娜感觉自己的灵魂游离于肉身之间，那种强大的魔力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从魔术阵中央绽放开。

耀眼到刺目的光线使得狄安娜和伊莉雅不得不闭上眼睛，狄安娜甚至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正试图抽离她的灵魂，她咬牙，紧绷神经。

十几秒后，光芒渐渐散去。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原本圣遗物的位置，他脚下魔术阵的光也跟着暗淡下去。

狄安娜慢慢睁开眼，站在自己面前披着长袍的高大男子开口：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Chapter　3　魔术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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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兹贝伦堡】

“——是的。我的名字是狄安娜苏菲尔·冯·艾因兹贝伦。是你的master。”狄安娜打量着面前的高大男子。那男子黑袍披身，站定在术阵中间。

“狄安娜吾主，今次我作为caster阶职，受圣杯召唤现世。定为您带来胜利与荣耀。”男子朝狄安娜微微低头行礼。

“客套话就不用了。作为你的master，我想我有权知道你的故事。”如此毕恭毕敬的servant倒也让狄安娜松了口气，“以及，你和胜利与誓约之剑的故事。”

“我的宝具龙鸣灵犀长剑是胜利与誓约之剑净化前最初的模样。”男子回答道，语言中没有掺杂什么情感，不过也不见外了。

这话一出，连伊莉雅也惊地上前一步。

“你是说……胜利与誓约之剑还有前身？”狄安娜诧异地脱口而出。

“吾王亚瑟王继石中剑后使用的剑——excalibur，并非完全由湖之仙女和精灵所打造，他们只是负责净化它、让它的力量变得纯净。”

“慢着，如果和亚瑟王有如此渊源，又是能够使用魔法的caster——你莫非就是那个英帝国的大魔法师、曾辅佐亚瑟王掌权的梅林克利菲尔德？”伊莉雅神情严肃地走上前，她和狄安娜相似的面孔除了年长和更加庄重之外几乎毫无差别。

“……是的。在亚瑟王登上王位前，那时年轻气盛的我曾请求龙锻造了一把拥有强大魔力的长剑，那就是龙鸣灵犀长剑。我本想收为己用，却意外地发现了这把剑的特殊魔力。

剑的两面分别刻着“拿起我”与“放下我”，一开始我只认为是龙开的一个小小玩笑。但是到后来我才意识到那分别代表着两股不同的力量——创造与毁灭。

‘创造’固然力量无穷，但‘毁灭’却能够利用人类的的负面情绪，吸收并转化为黑暗魔法，释放出更加强大的能量。但是坏处就是它会渐渐吞噬人的心灵，控制人的理智，最后，那个人便不再是他自己了。

控制黑暗魔法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魔力，那时的我清楚如果继续使用总有一天会被它侵蚀。虽然不舍，但我却将它投入湖中。后来，我遇见了亚瑟王。我认为她作为一国之君比我更需要这把剑，所以我就带她到了湖边，拿到了净化后的excalibur。”

梅林回忆着五世纪时发生的故事，低沉的声音出神地诉说着一个富有神奇色彩的故事。从鲜少表露感情的他的眼中，简直能看见曾经的那些场景。

“那……你现在却将它作为你的宝具？”

“没关系。作为英灵的我已经不知比曾经的肉身强大了多少倍，不过——”

“魔力的事你不用担心。”伊莉雅用沉稳的声线打断他，像个精炼的老妇人，“艾因兹贝伦怎么说也是御三家，尽管现在的局势不太稳定，不过这点小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就好。”梅林仍旧没什么表情。

“那么，总之先出去，再讨论今后的战略吧。”狄安娜打开暗室的大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