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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误入梁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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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有一人先笑出声了,“我竟不知文才兄何时改行做了门神?倒要讨教讨教了。”
  马文才也笑了,不出声只弯了弯唇角,“我只来开门,不想有人见了我像见鬼,睁大眼瞪着我呢,少不得奉陪一下了。”
  “这么说了还是我的过错了?”梁凉笑着推了他一下。
  
  马文才顺势让开一条道,很好,非常识相,梁凉的心情阴转多云,说不出的悠哉坦然,他一眼望到桌上摆的许多佳肴,顿时食指大动,眼里都冒出光来,分明一副要扑上去的样子,面上还要故作镇定,保持风度不乱,想必心里憋得正慌。
  马文才看在眼 
 16、生辰 。。。 
 
 
  里,忍不住笑了,顺手揽了他的肩推他上前入座,他扬声道,“于彤,将我前番日子埋在桃花树下的酒取来。”
  
  梁凉疑惑,“那是……”
  “新酿制的桃花酒,故人所赠,一会于彤取了来,你也尝尝。”
  梁凉更加疑惑了,怎么他才撕了他的风筝,他倒殷勤起来?莫非其中有诈?
  马文才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解释说,“忘了告诉你,其实今日是我的生辰,是以布下这一桌子的菜。”
  
  梁凉顺口接道,“你的生辰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贺礼,文才兄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到现在,亏你还说把我当兄弟,恐怕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马文才说,“我若不真心,怎会相告?”
  梁凉歪头想了想,“也是啊!你好歹知会我了,只是迟了些,山伯他们还不知道呢?”他腾地站起来说,“不如我去叫他们来,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想着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便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脚步滞住,他回头,疑惑的喊了一声,“文才兄?”马文才正攥着他的手腕对他摇头,他动了一下手,没抽回,无奈道,“我明白了,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便不去,行吗?”
  
  马文才凝神看了他几秒,方才松手,“我与他们并不熟识,唤来又如何?”
  梁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马文才你太孤僻了,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最重要的是祝英台不会喜欢。
  马文才怔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喜欢?”
  梁凉别扭了,脸热了一下,“没什么。”不小心嘴快罢了。
  马文才还要问,梁凉眼尖看到门外有人影晃动,马上打断道,“想是于彤回来了,我给他开门去。”
  
  马文才应了一声,视线仍旧落在他身上,梁凉感到说不出的别扭,脸上好像有火在烧,烧的他心烦意乱,开门一看果然是于彤端酒回来了,他正欲欢呼,往后退去,给于彤让出路来,于彤却止住脚步,看着他身后,他后退一步,正正撞上个人,马文才。
  马文才也走过来,正立在他身后。他看着马文才伸出手臂接过酒器,然后对于彤说,“你先下去。”
  
  于彤那双安静而听话的眼眸闪了一下,黯淡下来,他垂头,果然迅速的退下,甚至不忘捎上门。
  对上马文才的眼,梁凉默然,安静的坐回去,马文才执起酒壶倒酒,梁凉忙说,“我来。”
  马文才没跟他抢,安静的望着他,那双眼睛灿若星辰,深邃如夜之天空,任何人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都会产生一种措手不及的惊慌。
  
  梁凉脸上的温度尚未退下去,被马文才这样一看,顿时心慌,莫名的添了一层红。
  马文才举起酒杯敬他,他随意回敬一杯,匆匆饮下,竟品不出味来。 
 16、生辰 。。。 
 
 
  他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文才兄,今日真是你生辰?怎么伯父也没来?”
  马文才沉默了一会,说,“家父公务繁忙,恐怕不便。”
  
  梁凉心下了然,不禁可怜起马文才来。普通百姓尚可以一享天伦,马文才却不能。
  也是,其父马太守忙着琢磨升官发财之道,哪有闲心关注儿子小小的生辰?
  他心中想着脸上不免带出遗憾来。马文才顿时沉下脸来,嘴唇抿的紧紧地,看不出喜怒。
  




17

17、腰似水蛇 。。。 
 
 
  梁凉暗叹自己的大意,马文才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容得人怜悯,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知要怎么生事呢?
  
  他自罚一杯,起身为马文才斟酒,耳边热热的,他吓了一跳,“文才兄你……”
  马文才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两人站的很近,马文才的前胸几乎贴到他的背上,他呼出的气息就在耳旁,梁凉忽然觉得很热,他退开一点。
  
  马文才问他,“你在做什么?”
  “斟酒啊!”他故意作出没所谓的样子来。
  马文才并未后退,反而离得更近了,梁凉忍不住说,“文才兄,你站这么近做什么?”
  马文才扶住他的肩膀,忽然来了一句,“你的手在发抖。”
  “恩?”梁凉忍着不往下看。
  “酒倒身上了。”
  
  他立即放下酒杯四下察看,不一会儿抬头怒道,“你骗我!”
  马文才毫不羞愧,笑意盈盈对着他的眼。
  梁凉纳闷了,这人变得真快,方才他不小心同情了下换的他一脸怒容,现下想起捉弄他来了,莫非这便是报复,来的未免太快,还是说这人天性如此反复无常?一想之下他垂下眼去。
  
  马文才忽然出声,“我很可怕吗?”
  “没有这回事。”
  “那就看着我。”
  梁凉抬眼,盯着他的眉心看。
  
  “不是这样,看着我的眼睛。”
  梁凉抬眼对上那抹漆黑,立即岔开。
  “你不敢看?为什么?”马文才逼近一步。
  梁凉往后退。
  
  “你不敢,你怕我,为什么?”
  梁凉说,“马文才你想多了,我没有必要看。”
  马文才却不认同,道,“你不敢看我,只能说明……”
  
  梁凉张嘴欲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任何话,他不愿意听,马文才却未接着说,而是又近了一步,梁凉便继续往后退,一直退到桌子边角处,马文才再进,梁凉再退。
  只听得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桌角砸下来,摔得粉碎,酒水流出来,溅了梁凉一身。
  “这回真倒了一身,可惜了你那故人赠的桃花酒。”梁凉咂嘴。
  
  马文才斯文俊秀的脸容泛起一丝浅笑,漆黑的眼睛仿佛有光亮一划而过,锐不可挡。
  他笑的时候腰身还是笔直的,他往那一站,身姿姣若玉树,有临风之姿,惊鸿之态,细看那腰身,竟不逊色于他见过的任何女子。
  他起了调笑之意,调侃道,“我如今才发现,文才兄的腰身十分打眼,竟宛如水蛇,真是纤细的很。”
  
  马文才错愕,反击道,“梁凉你谬赞了,我的腰身像不像水蛇我不知道,只道梁凉你再不去换衣就要春光乍泄了。”
  梁凉方想起这事,顿觉身上湿答答的很不舒爽,细看之下,被酒水沾湿的部分竟若隐若现,对上
  马文 
 17、腰似水蛇 。。。 
 
 
  才好笑的视线,他不甘示弱,“我是个男人,可没有春光一说,谁想看就叫他看去。”
  “是这样吗?”
  凉同学只能点头,为何此话一出,他便后悔不迭,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他看个不住,他扛不住那火似地目光,火速跑到屏风后面除去衣服换了来。那屏风是素白的,隐约可见里面人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反倒叫人忘却呼吸。
  
  梁凉换了衣物出来,单穿一见月白色的小衣,也不拘泥,挽起袖子便要高谈阔论。
  马文才走过来,手中不知从何处取了件袍子,不由分说披在他身上,“夜里风大,披上吧,还是你要继续与我讨论腰身的问题?”
  
  梁凉噎住。马文才饶有兴味将他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遭,“梁凉你取笑我的腰身,我是否也该说句公道话,若我的腰似水蛇,你又如何?”
  说着他伸手将梁凉的腰一揽,做出测量腰围的举动来,梁凉被惊到了,连连后退,不巧正撞到他的怀里,他连连告饶,“文才兄你饶了我吧,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今后也不会,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这样折腾我呢?”
  
  马文才却不放,当真一臂揽之,啧啧叹曰,“不看不知道,你的腰身,也过于纤细了,我这样就可以全然揽住了,前人说的不盈一握,大抵如此吧。”
  梁凉凉飕飕道,“文才兄,你的结论已经出来,可否放开我了?”
  
  马文才道,“不急,不急,待我再看。”
  梁凉直想开骂,你当然不急,别扭的人是我,哪有一个男生将别的男生揽在怀里的,说着测量腰围都没有人相信,这要是叫人撞见了他的一世清白去哪里找。
  马文才口里说着不急,当真仔仔细细将他就近研究了一遍,就差拿个显微镜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勘探一番了。
  等等,他凑得未免太近了,梁凉睁大眼看着眼前那张无限制放大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忽然“咦”了一声,他说,“梁凉,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18

18、暗涌 。。。 
 
 
  他说,“梁凉,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嗯?”梁凉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微迷眩的错觉,他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掩饰的说,“文才兄,这屋子太闷,我去开窗。”
  
  梁凉无法解释那一瞬间的心动,当马文才用那双仿佛缀满星子的眼眸凝视他的时候,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那双眸子饱含的认真与专注,不能不叫他动容,在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的有些失神。那种奇妙的感觉,那双眼眸传递而来的热度,胸口奇异的发着热,瞬间的灼烧,都散去了,梁凉脱开身去走向窗边,正欲伸手,后面有只手比他快了一步将窗子打开了,梁凉往边上让了让,两人倚着窗往外头静静的看,无比的安静,林子里悄无声息,偶尔几只麻雀飞过,几乎能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远远地似乎还有山泉流淌的响动。
  
  梁凉凝神听了一会,笑道,“想不到这里还有山泉。”
  马文才提议说,“梁凉你有兴趣?不如我们去看一看。”
  梁凉看了看天色,正是月上中天,皎洁的银辉淡淡的洒在窗台,他不由自主看着马文才,他周身亮的很,月影疏斜在他身上写就一幅光影流转的月色美人图,马文才仍是那身装扮,墨绿的衣衫,高高挽着发,系了一条浅绿的头巾,宽大的衣袍微微浮动,俊秀的脸容仿佛发着光,直看的人瞪了眼。梁凉勉强收回视线,他不是不知道马公子生的气质高雅,钟灵毓秀,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他却有些不同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却无端比从前更增了一番荣光。
  
  马公子久久得不到回复,以探寻的目光与那人对视,梁凉这才说,“如此甚好。”
  两人循着泉声而去,出了东面树林继续走了一段路,隐隐看到泠泠的水光泛起,梁凉大喜,“就在前方。”
  
  马公子扬了扬唇角,目光柔和的不像话。两人一路向上而去,果真寻到一汪泉水,正泛着粼粼波光,梁凉弯腰掬起一把水浅尝一口,“唔,好甜。”
  “是吗?”马公子作势也向泉水探出,梁凉转了转眼珠,忽然起了个念头,不等下决定,手上已有了动作。
  
  马公子万万没想到有人在这时候有了动作,待他回味过来脸上身上都湿了大半,那人垂下手来,笑的直不起腰,他的指缝间还滴着水却不自知,他抹了把脸,脸上沾了莹莹水光,那眉眼在月色水色之下更是动人,马文才看的发怔,甚至不由自主的想:他梁凉若是个女子,该是怎样的绝色?
  
  梁凉自然不晓得马公子的心理活动,一击得中之下他自是得意,还未等他发起第二轮进攻,对方以迅雷不及的攻势反击,等他笑完笑够了, 
 18、暗涌 。。。 
 
 
  已是周身被水润的透湿,他气的直瞪眼,暗骂马文才趁人不备,却不想这事是他起的头,想也未想弯身捧起水就向对方泼去,马文才自然不弱于人,两人起了兴,便围着泉水玩起泼水的游戏,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示弱,轮番下来两人都湿了个遍。
  
  梁凉将自己抛到草坪上,枕着双手望着天空,马文才的声音响在耳边,“今日你开心吗?”
  梁凉翻个身面对他,“该是我问你才对,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才舍命陪君子陪你玩这孩童的游戏,你却来问我开不开心?”
  对方顿了下,沉吟,梁凉正纳闷,只见一道黑影笼罩在上方,他仰起头看他,疑惑道,“文才兄?”
  
  马文才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凑近身来,他对上他的注视,眼神坦然,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眼里去,他对着他一字一句道, “但愿你永远开心,真的。”
  梁凉撇过脸去,说不清心中翻涌的情绪,只觉得一股热意涌上来,他故作镇定道,“说的这么肉麻,念在你生辰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由于偏着脸,马文才没能看到他微红的面颊。
  马文才说,“你是我兄弟,很好的兄弟。”他闭起眼,似乎开始回忆,“有些话我从未对别人提起,但今日我想告诉你。”
  
  梁凉点头表示他在认真倾听。
  马文才说,“我小时便是一个人,可能因为这样特别希望有个朋友,只是一路长大也未遇到投缘之人,直到我进了尼山求学,遇到了你,见你第一眼,我便有种预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这话说的唐突,你介意吗?”
  梁凉摇头,脸上是深思的神色。
  
  “我听说祝英台与梁山伯早在同来书院路途结拜,不如我们也来效仿,你可愿意?”
  梁凉听到这话不适应了,马文才说的什么?结拜?他对梁祝二人结拜的事倒是上心,竟要效仿?梁凉自知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他马文才就不介意?不怕折杀了他贵族公子的身份?就算他不介意,他也无意卷入这个事端。
  但转念一想,马文才亦是可怜之人,自小没了娘亲,没有享受过人间亲情,也难怪他想着有个好兄弟,结义就结义吧,反正于自己没有什么害处,真出了什么事也可抽身走掉,反正自己本不是这世上人。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点了点头,那一刻马文才的眼睛亮的惊人,他的眼里仿佛藏着万千的磁石,黑的深而远,可以将人的灵魂思想全然吸收,梁凉发现自己再一次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难道他竟沦为王蓝田之辈?
  
  梁凉愁苦着脸不住哀叹,喃喃道,“文才兄,我……”
  “你不愿意?”马文才拉长了脸瞪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吃了他。
   
 18、暗涌 。。。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
  “简单告诉我你的答案,愿意或者……”他没有说下面几个字,显然他并不想说出来,也不希望它发生。
  梁凉发现自己没得选择,方才冲动之下点了头,他现在似乎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在某人紧迫的视线下他不得不妥协。
  “我愿意。”
  他听到自己说。
   


19

19、情思 。。。 
 
 
  “我愿意。”梁凉听到自己这样说。
  他们点起两柱香,朝山泉拜了拜,携手而去。从此,他们便是兄弟了。这一切都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事情,连无端出现的香烛,都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般。
  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一轮红日自东边缓缓升起,夜已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梁凉道,“没想到我们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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