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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麦从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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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要害之处招呼过去,表明了是想要将阿麦性命留在此处。
  阿麦几次险象环生,心中直道完了,自己一时愚蠢便要丧命于此,眼角余光又瞥见常钰青一直默默倚墙而立,心中忽地一动,一边在崔衍刀风下苦苦支持,一边向常钰青喊道:“常钰青,你若杀我便自己动手,何必要借别人之手!”
  常钰青依旧没有反应,阿麦仰身避过崔衍一刀,伸刀在他弯刀背上一搭,就势一压间身形急转,反而退向常钰青方向。既是要死,干脆便搏一把绝地逢生!
  崔衍本想几刀解决阿麦,不曾想阿麦刀法会如此纯熟,又加上她身形灵巧,一时竟是拿不下她,又见阿麦避向常钰青处,心中更急,干脆横刀直挥向阿麦喉间,刀至半路,阿麦那边已是伸手抓到常钰青胳膊,扯住他直接挡了上来。崔衍弯刀一翻,急忙收刀,势道一时收将不住差点划到自己身上,张了嘴正欲要骂阿麦无耻,忽见身前阿麦面色一变,身形一晃,连人带刀竟又向他这里撞了过来。
  崔衍一时怕阿麦使诈,下意识地闪身避开,阿麦身形直撞到另一侧墙壁处才停了下来,转回身一手握刀挡在身前,另只手却摁住了肋下,抿着唇默默看向常钰青。
  常钰青手中不时何时多了把弯刀,刀刃上犹带着血,颜色与阿麦指缝间的颜色一般鲜红。
  血从阿麦的指缝间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便从点晕成了片。

  男人

  崔衍看看阿麦,又看常钰青,一时也是呆了。
  常钰青微垂着眼,视线仍落在那带着血色的弯刀上,问道:“我便自己动手了,又能如何?”
  阿麦的手仍紧紧地摁住肋下的伤口,紧抿着的唇角却是缓缓松开,犹带着隐隐的颤抖,一字一句地答道:“如此,我们两不相欠。”
  常钰青微微一震,抬眼看向阿麦,眼中露出错愕的神色。
  阿麦迎向常钰青的目光,将长刀往身前一横,沉声说道:“动手吧。”
  常钰青却似被定住一般,只动也不动地瞧着阿麦。崔衍见此情形,生怕常钰青吃亏,在一旁忙说道:“不需我大哥动手,我——”
  阿麦冷声打断道:“好!”
  话音未落,阿麦身形疾动,已连人带刀向着崔衍卷了过去,刀刀俱为搏命之式。崔衍不曾想她出手这样快,一时措手不及,只能退后堪堪避过攻式。又加之阿麦执了死念,对崔衍劈过来的弯刀皆是不迎不挡,只一味进攻,摆明了就算一死也要换他一条胳膊下来,竟迫得崔衍几次刀至半路又强行收回来自保。如此一来,崔衍出招时便失去了力量上的优势,居然被阿麦逼得连连后退。
  崔衍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急躁,刀式倏地一转,竟不顾阿麦削过来的刀锋,挥着弯刀向阿麦头顶直劈下去……电光石火间,常钰青的弯刀突然插到两人之间,替阿麦挡下了劈头而下的一刀,紧接着刀背一磕,荡开阿麦递出去的长刀。
  崔衍被常钰青刀势逼得一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气得急声大叫道:“大哥!”
  阿麦却背倚巷壁咬牙不语,只握紧了手中长刀看向常钰青。
  正僵持间,忽闻巷口有人叫道:“麦将军在这里,还和人打起来了!”
  巷中三人俱是一愣,齐齐看过去,只见林敏慎挥着手臂边向内跑边大声叫着:“哎呀,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唐绍义从林敏慎身边疾掠而过,停到阿麦身旁,并未询问阿麦伤势如何,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阿麦拦在身后,沉着脸看向常钰青与崔衍。林敏慎跟在后面赶到,低头看到地上的血迹,又抬头看了看阿麦身上,失声惊叫道:“麦将军,你受伤了?”
  阿麦见林敏慎言行夸张做作,心中不喜,不由皱了皱眉,低声问身前的唐绍义道:“杀得了吗?”
  唐绍义不语,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林敏慎,阿麦立时明白了唐绍义的意思,现在除却林敏慎,他们是二对二之势,但是阿麦本就是武力最弱的那个,又已是有伤在身,若是打起来定然是要吃亏的。能不能杀得了,就关键要看林敏慎的态度了。
  林敏慎犹未察觉般,仍是义愤填膺地指责崔衍道:“你们也欺人太甚,你我两国议和之时,贵国竟然要暗杀我国将领,还讲不讲理了?走!咱们去驿馆找你们议和使说道说道去!”
  阿麦的目光从林敏慎身上收回来,淡淡说道:“让他们走吧!”
  常钰青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闻言勾了勾嘴角,目光在唐绍义与阿麦身上打了个转回来,转头对崔衍说道:“阿衍,走吧!”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崔衍却是心有不甘,可是又心知今天是杀不了阿麦了,便狠狠地瞪了阿麦一眼,跟在常钰青身后追了过去。
  直待常钰青与崔衍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一端,阿麦才将身体完全地倚靠在墙上,心神稍一松懈,肋下的疼痛便立时清晰起来,痛得阿麦深深地吸了口凉气。
  唐绍义急忙回过身,见阿麦虽用手死死摁着伤处,可血却仍未止住,脸色更是凝重,问道:“伤得如何?”唐绍义说着就要上前检查阿麦伤势,阿麦却是不露痕迹地避开,用手仍摁住伤处,答道:“只是伤到皮肉,没事。”
  唐绍义不疑有他,将自己身上的军袍脱了下来几下撕成宽幅布条,不顾阿麦推辞,帮阿麦将伤处紧紧绑住,这才转过身在阿麦身前蹲下来,沉声吩咐道:“上来,我带你去医馆!”
  此时正当伏热,唐绍义军袍内只穿了件薄薄的汗衫,却已是被汗浸湿了,紧贴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背上,衬得肌理的线条更加分明深刻。阿麦非但没有趴上去,反而又向后退了两步,唐绍义诧异地回头看阿麦。阿麦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不用背我,我自己还能走。”
  唐绍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旁边的林敏慎突然出声说道:“麦将军若是能坚持,还是自己走吧,而且你们也不能就这样出去,若是被人知道了麦将军和鞑子斗殴,元帅那里也不好看。”
  唐绍义闻言皱眉,阿麦分明是被常钰青和崔衍有意所伤,到他这里却成了阿麦与人斗殴致伤,显然林敏慎是有意混淆此事了。唐绍义正疑惑间,却又听阿麦说道:“此事若是让元帅知道了确实麻烦,我们还是避着些人才好。”
  林敏慎上下打量了唐绍义与阿麦两眼,又接着说道:“我有法子,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急匆匆出了巷子,只留阿麦与唐绍义二人在立在巷中。唐绍义看了眼阿麦的伤处,眉头又是紧了紧。阿麦怕他问起自己为何会与常钰青打了起来,当下便赶紧问道:“大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唐绍义面色颇为不悦,答道:“街上遇到了,他缠着我扯东说西的,若不是他,我还能早一会寻到你,你也不会挨这一刀。”
  阿麦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唐绍义见她脸色愈加苍白,伤口处又隐隐透出血色来,心中更是着急,气道:“这个林敏慎做什么去了,怎地还不回来?”
  阿麦忍着肋下剧痛,答道:“怕是出去给你我买衣衫去了。”
  果然,片刻之后林敏慎拎着两件长袍从外面回来,一件交与唐绍义,一件递给阿麦:“再穿一层吧,挡一挡身上的血迹。”
  阿麦与唐绍义二人均将长袍穿上,唐绍义的那件倒是合适,阿麦身上的却是颇为肥大,将阿麦身形遮了个严实,似变了个人般。林敏慎却是十分满意地点头,说道:“还好,穿得还算合适。”
  阿麦也不反驳,脸上竟也是认同的神色。唐绍义见阿麦与林敏慎二人言行有异,当下心中便有些起疑,面上却未显露,只留心注意着他二人的言行。三人向巷外走去,刚到巷口处,阿麦突然记起什么似地停下了脚步,对唐绍义说道:“大哥,你买的那些东西还在酒楼!”
  唐绍义还未答言,林敏慎却是接口道:“哎呀,可别叫人偷了去,唐将军快些回去看看,我陪着麦将军去医馆就好。”
  唐绍义未理会林敏慎,只是看向阿麦。阿麦面上闪过一丝愧色,不过仍是说道:“大哥,我伤不碍事,你去酒楼取了东西先回去,若是元帅寻我,你替我遮掩一下,我去医馆上些药便回去。”
  唐绍义沉默片刻,点头道:“好,我先回去,你们小心。”
  林敏慎待唐绍义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这才转头向阿麦说道:“你这借口着实拙劣了些!我都替你脸热了,亏得他还真配合你。”他停了下,忍不住又问道:“他真不知你性别?”
  阿麦垂目不语,林敏慎不禁失笑道:“这人心胸谋智俱有,怎地偏生在这事上如此迟钝!”
  阿麦不理林敏慎的玩笑,只是问道:“去哪里?”
  林敏慎笑道:“在你,若是去医馆,我便帮你灭口。若是想去商候那,我就想法让你人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
  阿麦心中一时很是矛盾,商易之可不如唐绍义好说话,知道了此事必然会要追究,可她与常钰青之间的纠葛又不愿他人知道,到时该如何才能遮掩的过去?可就这样去医馆,如若不将医馆内的人灭口,事后的确可能会留下后患无穷。阿麦思量片刻,还是说道:“还是去商候那吧。”
  商易之因主持和北漠议和之事并未在府中,待回来时已是夜间,阿麦肋间的刀伤已是缝合完毕。常钰青那一刀抹得不浅,虽未伤及内脏,却是已擦伤了肋骨,稍动一动便觉得疼痛入髓般难忍,阿麦又不愿用麻沸散,所以只能生忍着,只熬得浑身冷汗淋漓,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加上她失血过多,脸色更是惨白地骇人。
  商易之已从林敏慎处知道了大概,但亲眼见到阿麦模样时还是不由得心惊。他阴沉着脸在一旁坐下,待阿麦紧攥的指节缓缓松开,这才冷声问道:“为何不肯用麻沸散?”
  阿麦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垂头沉默了下才轻声答道:“怕以后脑子不好使了。”
  商易之气极而笑:“你现在脑子就能好使到哪去了?”
  阿麦伤口处疼痛还十分难忍,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答道:“疼狠了才能记住,以后不会再错。”
  听她这样回答,商易之反而沉默了下来,静静看了阿麦片刻,突然说道:“朝中很快便会与鞑子签订议和协议,你早做准备。”
  阿麦一怔,不由问道:“竟这样快?”
  商易之说道:“云西战事吃紧,鞑子以渡江相挟,朝中想尽快解决江北之事,以免腹背受敌。”
  阿麦想了想,说道:“唐绍义欲离军而走,无需顾忌,军中其他人等也都不足为虑,只是卫兴那里该如何处置?”
  商易之口气虽淡,话语却是惊人:“杀。”
  阿麦不以为意,又问道:“林敏慎呢?”
  商易之淡淡瞥了她一眼,答道:“我将他与你留下,省得你不知什么时候就做了他人刀下之鬼。”
  阿麦听他话中意有所指,一时不敢接话,只好垂目不语。
  商易之却是轻轻一哂,说道:“阿麦,你终究不是男人,猜不透男人之心,常钰青那样的人,再多的私情也抵不过家国二字!”
  阿麦心中惊骇无比,一时竟震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应对。阿麦的神情皆落入商易之眼中,惹得商易之心中一阵恼怒,可他却又不屑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说道:“阿麦,我既用你便信你,只是以后不得再做此蠢事!阿麦可无国无家,但江北军麦穗却家国两全!”
  阿麦控制着心中情绪,缓缓答道:“阿麦懂得了。”
  商易之本就是要点到为止,当下话锋一转又问道:“可是想好了要领军何去?还要再进乌兰?”
  听他问到军事,阿麦心神才稳定下来,沉声答道:“陈起在泰兴西伏了重兵,此时西进必遭伏击,而且乌兰山中兵源有限,即便回去了也难有作为。”
  商易之眼中一亮,问道:“那去哪里?”

  谋划

  “青州!”阿麦答道。
  青州,北临子牙河岸,东倚太行山脉,易守难攻,正是商易之最初的镇守之地。阿麦又接着说道:“取青州便可入太行,冀州之地皆入囊中,北有燕次山拒敌于关外,东临大海为屏障,南向山东,过去之后便是宛江天险。四塞险固,闭关可以自守,出关可以进取。冀州境内又多平原,物产颇丰,足以供养我军。如此一来,我军既有相对稳固的后方以供生养,也有能够凭恃的山川险阻,既成进可攻、退可守之势,只需从容经营,积累力量,日后拿下江北之地不成问题。”
  商易之虽是沉吟不语,眼中却渐渐放出光彩来。阿麦见此情形,便知他已是被自己说动。商易之低头思量片刻,抬眼看向阿麦,却是问道:“你这样看待?”
  阿麦本欲点头应是,但一对上商易之深不见底的眸子,那到了嘴边的话便又打了个转,答道:“是徐先生曾这样提过。”
  商易之默默打量阿麦,目光深远,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阿麦用手隔衣抚了抚肋下伤处,强烈的痛感刺激得她精神为之一振,心神顿敛,从容说说道:“在乌兰山中时曾与先生闲谈,先生讲过当世格局如同棋盘,其中雍州、冀州、云西与东南为其四角,豫州、山东、汉中、荆州为其四边,中原乃是中央腹地。逐鹿虽在中原,真正能参入逐鹿的群雄,却多不起于中原,而趋于四角。就江北之地而言,雍州和冀州二地易于割据,而豫州西临乌兰东朝太行,楔子一般楔入雍州与冀州之间,面朝江中平原,正是谋取江北的咽喉之地。我军若是能先占据冀州为根基,然后再图豫州,舒展其侧翼,包卷中原,如此一来,江北之地必得。”
  一番话讲得商易之激动难抑,忍不住以拳击掌道:“不错!桓谭《新论》曰:上者远其开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以定。下者则守边隅,趋作罫,以自生于小地。讲的正是这个道理!”
  阿麦浅笑不语,商易之情绪虽然激动,但很快便又控制了下去,面上神色复归平静,忽又问道:“你和徐静经常对弈?”
  阿麦面色不动,心中念头却是转得极快,神态自若地答道:“空闲时倒是陪徐先生下过几盘。”
  许是想到去年阿麦陪他回盛都途中,两人在船上对弈时的情景,商易之心神不禁有片刻的恍惚,轻声问道:“他可容你悔棋?”
  阿麦摇头说道:“徐先生一边骂我棋臭,一边和我斤斤计较,粒子不让。”
  商易之不由失笑,唇角轻轻地弯了起来,连带着眼中的神色也跟着柔和下来,轻笑道:“的确够臭的!”
  阿麦看得微怔,商易之察觉出来,面上略显尴尬,借着饮茶低头别过了阿麦的视线,再抬头时,眼中又已是一片清明,沉声问阿麦道:“既然想兵出青州,心中可是有了具体的筹划?”
  阿麦抿唇沉吟片刻,答道:“有些计较,只是太过冒险。”
  商易之随意地倒了杯茶,起身端到阿麦手边,说道:“说来听听。”
  阿麦早已口干难忍,见此也不推辞,接过茶杯一气将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说道:“由泰兴东进青州,若走北路,则会经过重镇新野,而新野早已被周志忍拿下,到时免不了要有一场恶战才能过得去。若是走南路,沿着宛江而行,途中虽无鞑子重兵,但是道路崎岖遥远,现有时逢雨季,走来会甚是辛苦。这只是至青州之前,从去年起,陈起便命常家领军东进青州,除去这次常钰宗带回来的三万骑兵外,还有两万余众留在青州之西,虽不能攻下青州,但是却可以逸待劳阻击远涉而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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