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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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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和上次来时所见到的一样,凌乱而死寂,笼罩着一层麻木的绝望,隐隐带着一股子尘土味。虽然开着窗户,却好像几十年封闭般的憋闷。无疑的,这是一个悲伤的家庭。本来齐姝琴不会有太多的怀疑,但是当昨晚裴清浅为她走了一遍螳螂刀,当她再度想起刘母提到刘锦素时的用词和语气——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疑惑却得不到证实。
刚刚,她和岑曼丽先去了医院探望刘父。齐姝琴站在门口,岑曼丽则冒充找人的腼腆女学生,一脸乖巧地跑进去,对着病床上的刘父问个不停,几乎把整个医院的格局都问了个遍,齐姝琴方轻轻一咳,示意岑曼丽撤退。
刘父没问题,基本可以确定是人。
齐姝琴抚摸着手腕——法镯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她再度陷入对整个案子的思索中,而岑曼丽很老实,她只步步跟在齐姝琴的身旁,时不时闲聊几句“阳光真好,温度说热就热”一类的话,一点都没有和许乐之斗嘴时候的开朗烂漫。齐姝琴知道一则她和自己还是生疏,怀抱警惕和戒备;二则,岑曼丽也是心不在焉的,估计脑子早就飘回了冥府,尤其是出了云朵那样的事情……
想到云朵那个冷艳傲慢的女灵,想起她这回使出的激烈手段,齐姝琴感到头大而暗叹:云副组长,一个终年二十九的职场熟女,一个鬼龄十年的老资格,不该不懂事情。那你这回还真是要鱼死网破吗?我何德何能,会逼迫你至此呢?
“那么……”沉闷的厅内,刘母低声说,“还是……有什么要问的吗?”她一脸晦暗的忐忑。
不用齐姝琴开口,岑曼丽已聪慧地放下茶杯,和刘母攀谈起来。
岑曼丽来黄泉前的年龄是二十二岁,和刘锦素一样的年龄,都是应届大学毕业生,有着类似的背景。而她在冥府的一年中也都坐在办公室内,可以说岑曼丽基本上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大孩子,对新近丧女的刘母而言,岑曼丽便完全可被看作她女儿的临时替身——这也是一种人类保护自己的心理抚慰。
相比下,齐姝琴来黄泉前,虽然也是大学生,但她长年被束缚在家族中,高中被父亲早晚接送,不得半分自由,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却连宿舍都不被允许拥有。为了家族的事业,她不断地牺牲自己的学业,重复着缺课、迟到、早退与走读的大学生活,这无疑让她和实际的校园有些脱节,而不如本就一张学生脸,性子更是烂漫的岑曼丽那样容易取得一个母亲的喜爱和信任。齐姝琴微笑着旁听岑曼丽与刘母越聊越是投机,说到痛心处,几乎要执手相看泪眼,说到共鸣时,更是心有戚戚焉。齐姝琴看了看时间,听到刘母开始问岑曼丽的家庭情况,便放下茶杯,叮一声脆响。
岑曼丽便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难产啊,胎位不正,我脑袋朝上的,于是就剖腹了。妈妈说她为了生我落了一身病呢。两位刘学姐是双胞胎,一定很费力吧?那伯母……”她迟疑着。
刘母通红着眼圈,纸巾拭了拭泪水,虚软在沙发垫子上,她只捂着嘴,过了好久,才慢慢道:“唉……我没生过孩子的。”
“啊?”岑曼丽大吃一惊,慌张去看齐姝琴,后者胸有成竹地点头,示意她稳重。
“那伯母,两位学姐是……是……”
“是我和她们爸爸一起抱养的孩子。”刘母擦干了泪,“那也是两个命苦的孩子。她们的母亲不知为何杀了她们的父亲,当时她俩还没生出来呢,据说她们的生母是在新婚夜把新郎官给……唉……”刘母的眼神飘忽起来,她进入了时光放缓的回忆中,“……当时是轰动全城的案子,也是谜题最多的案子。没人能说清楚,好好的新婚夫妻,恩恩爱爱,为何洞房反目?做丈夫的不见了尸首,做妻子的主动自首,却不肯说出丈夫尸体的下落,只说人是她杀了,以至于有人怀疑是那男人跟别的女人跑了,于是新娘子发了疯,才胡说自己杀了丈夫。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谁也没想到,那妻子在看守所的时候,竟然被发现怀孕了。这就不能判死刑了,按着法律,她保外就医,生了一对双胞胎,然后判了无期,回去服刑了。”
“那对双胞胎就是……”齐姝琴接过岑曼丽的话茬,刘母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是,就是锦素和锦瑟。本来是要送孤儿院的,但是刚好我和我就家那位确定了……没法生,所以干脆就协调一番,我们抱养了那对双胞胎。当作我们自己的女儿,二十二年了,掏心挖肺地爱,我几乎记不得她们不是我亲生的孩子……”
“果然,”离开刘家,齐姝琴冷静地说,“果然问题出在这里。”
岑曼丽虚心请教,“组长,她俩不是刘家夫妇亲生的又能说明什么?”
“有一种情况,是我们借助法器或者符咒都很难看破其真身的。那妖鬼之气隐藏地很深,但不是因为功力的高强,而是因为遗传,而且是单方遗传。”齐姝琴说,“就是混血。人妖、人鬼间的。”
岑曼丽恍然大悟,“我听说那样的话,人类那半的气息和血统会掩盖妖鬼的遗传,而且如果是在人类社会生活学习,那么成日受人气影响,虽有妖鬼之力,但往往会藏在骨髓之深,即便是法力高强的术者都不一定能感受到。”
齐姝琴颔首,“曼丽,你小时候看过《黑猫警长》中《吃丈夫的螳螂》那集吧?”
岑曼丽有些迷惘地点头。
齐姝琴说:“并非所有螳螂都会杀夫,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会出现螳螂杀夫的情况。但不得不说,妖界里,螳螂妖之间的确有一种杀夫的习性,在行周公之礼后,因力量虚弱而激发了吃夫的潜在本性,于是……”
岑曼丽白了小脸,她捧着心口说:“组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双胞胎的生母其实是螳螂妖?新婚之夜吃了丈夫……所以才找不到尸体……”
齐姝琴苦笑。
岑曼丽略略思考,“啊!组长,那你该不会又要说……刘锦素不是人灵,而是妖灵?她其实是螳螂妖?只不过有一半人的血统,又在人界长大,所以掩藏了她的妖气?”
齐姝琴听了这个问题,却慢慢地摇头,“这个……我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组长!”
一条鬼影奔来,齐姝琴吃惊,“苏吉?不是要你……”
“小顾他们出事了。”苏吉面色凝重,岑曼丽更是变色,“董大哥他们?”
“对,”苏吉的鬼气有些不稳,他歇了片刻,“好像是小顾为了拿到宿舍的监控录像,动了法术,架起鬼障要潜入的时候,被一个玄黄世家人察觉到了,那女子真胡来,她也不确定方位,可竟有胆子拿着符咒四处乱打一气!也太不管不顾旁人安危了!”
“顾维庭怎么样?”齐姝琴翕动嘴唇,目光呆呆。岑曼丽更是追问“董大哥呢?”
苏吉看着齐姝琴的样子,想起许乐之曾经说过的“组长和小顾不一般”的话,又想起昨夜那诡异的场面,一颗灵心里冒起了点点酸,“嗯……小顾只是胳膊受伤,董大哥及时护住了他,然后裴老鬼……裴老鬼现身后,就和那个子弟对上了。”
“清浅如何?”齐姝琴冷静问。
“她怎么会有事?”苏吉用一种成熟的口吻说,“千年厉鬼,黄泉工作灵,武艺高强又有法术辅佐,纵使玄黄世家的子弟也不一定能奈何她。”
“到底怎么样了?”齐姝琴冷声问。
“董大哥带着小顾立刻回冥府了,裴老鬼性子倔,她就是不亮身份,把对方打伤了后,才丢下姓名身份,扬长而走,现在也回来了。”苏吉无奈道,“目前对方的掌门已经知道这事了,咱们这边的陆郎中和缉尚书也知道了……恐怕有点麻烦了……”
19、第十八章 吃丈夫的螳螂 。。。
“对方是哪家?”齐姝琴沉声道。
苏吉停了停,齐姝琴感到眼前一晕,她已猜到了。
“是……”苏吉勉强说,“是你……嗯,是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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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分工协作 。。。
“我想你该知道——”缉尚书对匆匆进门的齐姝琴说,“这次造成的影响很坏,很坏——非常坏!”
他大起声音,一脸愠怒。
“阁下,我已经从董霄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是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在先,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使用玄黄之术,全然不顾无辜路人,这实在怨不得我们。”齐姝琴毫不示弱,脸蛋因激动而涨得微红。
“这不是冲突的理由。不可以也不应该!”缉尚书负手,“对于这类误会的处理方法,冥府早就强调再三。入职培训和之后的定期培训里都有相关课程的设置,教材里反复告诫了缉灵部众灵出外勤的时候该如何与阳间玄黄世家打交道。这个事情完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齐姝琴组长,你的组员很不幸地使用了最糟糕的一种。”
齐姝琴平静而坚定道:“我承认有更好的办法。但在当时那千钧一发,搞不好就你死我亡的局面下,我的组员使用的也许不是最明智的,但一定是最有效的办法!”
“我说过没有理由!没有!”缉尚书罕见地拿出不讲理的威严,“裴清浅击伤玄黄子弟,导致对方手臂骨折,轻度内伤,不得不入院治疗,这已经是定论了。你立刻回去写下事件报告和你的处理意见,三个小时后就交给我。”
“我会写报告,但我认为裴清浅无罪,她是正当防卫。我的组员顾维庭已经被对方野蛮击伤,若不是董霄护卫及时,顾维庭可能将遭受更无辜而更巨大的伤害,面对这种局面,没道理不让我们还手。”齐姝琴争辩。
“冥府的缉灵使对着玄黄世家的小姐大打出手并且击伤对方,这真是严重的——”缉尚书痛心疾首,“玷污了冥府的‘府格’。”
“灵也是有‘灵格’的,”齐姝琴一字一顿,“没有了灵,偌大一个冥府,便是空的。”
缉尚书怒视齐姝琴,后者的目光却出乎意料地平淡。
长叹一下,缉尚书坐回扶手椅,扶着额头,“齐姝琴组长,你应该知道对方是谁。”
齐姝琴不为所动,“我知道。但我是首都组组长,不是齐家掌门。我要保护的是我的手下,齐家人自有齐家掌门护着,与我无关。”
缉尚书说:“云朵的轮回申请你看了?”
一个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而缉尚书的眼神也温和起来,面皮松弛许多,似乎是让齐姝琴的决绝给软化了般。
齐姝琴苦笑,她可不这么想。
“是的阁下,我看了。”
“你是如何想的?”
“我不会批的。”
“从始至终都不是批不批的问题,谁都知道不会批,难道云朵就不清楚吗?齐姝琴组长,云朵女士把轮回申请抄送给了所有缉灵小组的组长,这个消息目前早就流传开了。你知道现在整个缉灵部乃至整个魂魄省,都是如何‘传说’你吗?”
缉尚书再度起身,负手向前几步,感慨地望着齐姝琴,“云朵女士是冥府的老资格了,而你的身份……嗯,总之你的到来让很多灵都感到不安,猜忌无数,但都被压下了。可是现在,就在你来之后还不到半个月,老资格的云朵女士主动提出要去轮回……你要明白,她这是在申请轮回。轮回就是忘掉一切重新开始,抛弃的是在黄泉十年的感情与在这认识的灵。她完全可以申请调整部门,换个工作环境,云朵是有这个能力去胜任大部分的冥府工作的。但是她却选择要轮回……齐姝琴组长,你要外界如何不猜测到底是谁让云朵女士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到底是哪一位走马上任后就迫不及待地杀鸡儆猴,或者铲除异己?”
“我知道。”齐姝琴说。
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昨天晚上苏吉是故意把我带到缉尚书的办公室外偷听。
苏吉是好意,他确实是想帮我。但他性子敦厚,不喜主动传授,就迂回提醒。
所以我昨晚说了“谢谢”;所以我现在对阁下话题和态度的突然转变没有半点惊讶,您向来稳重,不会为了一个齐家就如此失态。您从一开始只是想试探出我到底持何立场,决心有多坚定罢了。
不过有些事,装糊涂,心清楚,才是最好的。
“那么你觉得还有必要这么庇护吗?”缉尚书尖锐道,“云朵和裴清浅,是首都组最难的题。”
“尚书阁下想如何处理云朵女士的轮回申请以及裴清浅正当防卫的事情呢?”齐姝琴彬彬有礼地将问题丢回去。
“云朵的申请我绝对不会批准,缉灵部需要她。至于裴清浅,实在不行,我可以和本省尚书令阁下商榷,在魂魄省内部对她进行部门和职务调整。”缉尚书冷静道。
齐姝琴迅速权衡一下,“首都组需要她们两位,我不希望她们中的任何一位离开本组。”
“齐组长,打开天窗说亮话——”缉尚书沉沉道,“你目前的处境很尴尬。首先在组内,云朵女士这回公开提出轮回申请,意在给你难堪,但也是在逼我。对,因为我掌握着缉灵部升迁调遣大权,我最清楚缉灵部目前的现状,我不会放她走的。但不放她走,就必须满足她的条件,而身为副组长的她,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组长。否则一切免谈。”
他看着齐姝琴,“而第二个尴尬的,就是裴清浅和玄黄子弟齐入画冲突的事情。齐入画是齐家掌门齐念佛的亲侄女……”他的声音低缓起来,“我想我不用说了。你是齐念佛掌门的亲女儿,齐家如假包换的大小姐。”
“对方打算袒护自己的子弟,要求我们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而不是客观公正的交待吗?”面对缉尚书轻缓点出的“事实”,齐姝琴置若罔闻,只是淡然地问着自己的问题。
“目前来看,齐掌门非常气愤。他正在医院,据说已经下令立刻召集家族中重要的人物进行紧急磋商,并且齐家的抗议书已经递交到玄黄界监管者女魃天女手中。”
“代表玄黄界与冥府对话的是湛家,齐掌门的愤慨也要经由湛家掌门才能表达给冥府。如果尚书阁下对与齐家打交道感到为难,不妨直接和湛掌门谈,湛掌门是讲道理的。”齐姝琴建议。
缉尚书摇头,“齐组长,这不是我该谈的,是你的组员闯了祸,作为她的直属上司,出面解决问题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推给我。还有,我要提醒一下,湛家有湛家的立场,在事态扩大化之前,湛家是不会代表齐家出面的,一旦达成的协议让齐家不满意,湛家岂不是里外不落好了?湛家掌门是个老油条,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她绝对不会做。齐姝琴组长,你要明确另一位当事者是齐家人,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和齐家的冲突,我们绝没有道理丢下齐家去和与之不相干的湛家谈。这件事如果要达成谅解,只能双方坐下来谈,而如果要谈,自然就得是你和齐家谈。你明白了吗?”
齐姝琴面色大变,一时竟无语。
缉尚书察言观色,“怎么?你认为这个工作的展开存在一定困难吗?”
我不回去!
齐姝琴满脑子只这四个字。
我绝对不和他们打交道!
好不容易才摆脱,为什么命运总要捉弄我,让我重回原点?
那个血腥而冰冷的宅子,窒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缉灵组组长,没有资格与齐家掌门平起平坐。”齐姝琴坚决表示。
“大陆司的主事者陆郎中会出面,但是必须有涉案的首都组组长陪伴。你明白这是合理的安排,毕竟涉案的是你的手下。”缉尚书转回到办公桌后,抬眼看着脸色煞白如雪滩的齐姝琴。他拉开扶手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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