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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女人嫁了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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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是不是都是泽吾的错?要是泽吾不张罗着跟来,霄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这几天泽吾都在暗暗地纠结着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妻主明明已经很宠自己了,自己怎么还能如此地无理取闹,明知道挺着大肚子出行不方便,还要跟来,不但没有去成“送女庙”,还成了妻主的累赘,拖累着妻主。
  “胡说什么?是我也想带着泽吾的,我离不开泽吾啊,看不到心就会慌,现在这样也很好,我们是夫妻,同甘苦共患难,等这次事过了,咱们就去送女庙上高香,保佑我们泽吾顺利地产个漂亮女儿。”
  白霄从不是那种遇到事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夫郎,她自己会全抗着的,哪怕半句不满的话都没有说过,这是她爱的表现,
  “霄,你真好!”
  泽吾把头埋到白霄的肩窝,碍着中间有个大肚子,只能侧着身子双手搂住白霄的腰,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成功地贴进妻主,却不想……
  “父亲,你挤到我了!”
  白霄刚开始听到这个抗议,还有点儿吓一跳,以为泽吾肚子里的孩子蹦出来了呢,那也不应该会说话啊,后来一想,是自己那宝贝儿子白郁。
  哎,生呗,生到最后,怕是连搂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霄心里暗暗叹气,借着地下室上面挂着的昏暗油灯,与泽吾相视一笑,伸手过去,把小家伙也搂在怀里了。
  “母亲,我听到妹妹在踢父亲了!”
  白郁的脸才贴到泽吾的肚皮上,就被碰了一下,仗着有母亲的宠爱,白郁也不示弱,立刻向白霄告了没见过面的妹妹的恶状。
  “哪有!”
  泽吾连忙否认,护着女儿,且还一脸欣喜地伸手抚上肚皮,摸了起来。
  “等她出来我不揍她屁股的。”
  白霄暗暗自语,心里已经打定下“儿子富养、女儿穷养”的道理了。
  地道里的日子,除了无趣,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食物足够一个月的取用,也有设计良好的通风口,保证着还算新鲜的氧气,只有消息闭塞是个问题,谁也不能躲在这里一辈子啊。
  “白总,要不……我上去看一看!”
  老张提出这个建议时,白霄也在想,只是,万一上面的人还没有撤,此时上去了,还不是同样的危险,都已经躲这么久了,不差个一天两天了。
  “不用,再挺两天吧,倒时候我上去!”
  白霄提出自己上去,心里是有着即使被抓着也打死不会说出 秘密地道的念头的,派了别人上去……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不放心。
  “丫头,再等几天吧,没有这么快的,即使冲进旅店的那帮人撤了,临县的局势也还是不稳的,出去也不安全!”
  这时,乐老从里面的小间走了出来。
  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真如那个经理所说的,军队也哗变了,那就是政权不稳,与游行队伍冲击饭店完全是两种性质了。
  “是,乐老说得对,那我们就再缓几天!”
  其实别的白霄倒不担心,她只是害怕泽吾和阿城两个人的肚子会突然出问题,虽说身边有个医生天天给他们做着检查,但终归还是没有去过医院做过系统检查,更能令自己安心。
  “你夫郎几个月了?”
  乐老也看出白霄所担忧的了,自己这一辈子虽说没有做过母亲,但看别人做母亲也是看过不少了,了解其中滋味复杂,便拉着白霄的手,进了自己的小间。
  “还有几天就快七个月了……”
  想自己这个母亲做得也是坎坷,小家伙还没有出生呢,就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真是苦了他们母女了。  “快七个月了?真是恭喜啊,另外一个呢?”
  “你是说阿城啊?好像是八个多月了吧!”
  阿城的日子白霄记得还真不太准,好像比泽吾早那么一个月多点,至于多多少自己可就不知道了。
  “前几天我还说你和西华国的女人不同呢,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两样,怎么对待两个男人两种态度呢?”
  乐老嘴里说着略带谴责的话,眼里却是玩味的笑。
  “呃,乐老误会了,那个……不是我的!”
  真是难堪啊,每次有阿城跟在身边,自己总是难免要和旁人解释一句。
  “噢,原来是这样啊!”
  老狐狸说着相信的话,眉眼里却根本没有半分相信的意思,玩味的笑更浓了。
  白霄也懒得再做解释,她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没打算收阿城当自己的男人,却有心思要了阿城的孩子,总不能让这个一出生的婴孩就入奴籍吧,就让她给自己的孩子当个玩伴吧。

  凄惨一幕

  又是一个星期分不清日月的生活,度日如年一般地过着,无论怎么样的定力,也无法再这样没有任何外界消息中熬下去了,白霄决定不管担什么样的风险,也要出外探一个究竟。
  算着时间可能是深夜十一、二点左右,白霄小心地爬上了地道最上端与地面相连的关口处,转身对身后跟着的司机老张又一次嘱咐道:“我上去后,你把地道口关好,我回来时会重敲石板三下的,别忘了!若不是这个声音,千万别开门!”
  这个联络暗号以及联络方式,是众人商量一晚上的结果,白霄以为是最妥当不过的了。
  “白总,真的不用我跟上去吗?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老张还是不放心白霄一个人上去,有些担心地问着。
  “不用,我只是去探一探情况,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上去后,这地道里就全靠你了!”
  这行人里,只有自己和老张是壮年女子,乐老以及那位随行的医生老陈都年近花甲了,自己上去后,这里的安全自然就全落到老张的肩上了,担子也不轻啊。
  “白总放心好了,万望白总一切小心啊!”
  给白霄开车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也算受得白霄的照顾,老张对自己的这个主子还是心存感激的,说到此时,鼻子竟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微红。
  “放心好了,没事的!”
  白霄拍了拍老张的肩头,把前些日子从厨房摸来的剔骨尖刀,反后拿好,爬上了狭小的铁制台阶,侧脸贴到关口的青石上,竖着耳朵听了又听后,确定上面没有动静,白霄才轻轻地移动石板,撬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借着缝隙往外看,一片黑暗,并没有人影,甚至没有一点灯光。
  乐老设计的这条地道,地道口是设计在壁炉里面的,这样的壁炉是高档房间里都有,临县也只有到隆冬时间才可能用上这种东西,平时都是一种摆设,从外面看是根本看不出这里还有奥秘的,很隐避。
  白霄慢慢地蹭出关口,身子紧贴着壁炉壁,又向全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才向守在里面的老张打了一个手势,老张马上配合着白霄把关口处的青石推上掩好。
  白霄的心里也是紧张,只是强抑制着,在这个时候,谁能说自己不害怕,可只要一想到地道里的那一家子老小,想怕……也怕不起来了。
  畏畏缩缩,绕过地板上被游行的人们冲击过后留下的一地垃圾,蹭到门口。
  门口那扇曾经豪华的门也不在了,半扇残存,另一半也不知是被哪个贪心的卸走了。
  白霄并不敢把整个身子都探过去,就半跪半爬地把身体紧紧贴到门口少了半扇门的墙角处,静立了一会儿,听着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沉着焦燥的心性,等了五分钟,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刚想要动,却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白霄连忙贴着墙,往里面蹭了几步,隔墙听到两个女人乍乎着边走边说话。
  “X,那小浪货太不尽折腾了,咱姐妹才玩几下,就他娘的晕过去了,拿凉水都泼不醒,还什么西华国的贵族,哪像啊,还不如咱乡下的小爷受用呢!”
  一个粗嗓子的,淫词秽语地喊着,另一个也从旁附和。
  “谁说不是呢,他那个当妻主的女人更不顶用,还没他娘的揍她呢,就哭涕上了,要不是上头有话,说那女人值钱,早就宰了她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从门口过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墙后面还有人躲着。
  但仅仅是这几话,白霄也大概推测出了这家酒店里,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被游行的人冲击过后废弃,无人管要了,相反已经成了某伙歹人的据点。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外面探测了,地道里的食物还足够坚持半个月的,也只能等一等再做计较了,趁着现在没有被发现,早早退回去才妙。
  白霄想到这里,等那两个人完全过去,并确定没有其她人跟随在那两个人身后,才顺着原路退回了壁炉里。
  刚想要按照约定的信号去叩青石,却听到一阵子嘈杂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连忙把抬起的手收回,全身瞬时警觉起来,整个人都贴到了壁炉深处用来通风的凹口,不敢再动一下了。
  “大姐,就从这里吧,妹子都忍不住了!”
  那半片残门被一脚踹开,轰然倒塌,叠加到地板上原本就有的残物上,有人蹋在上面,脚步杂乱地一涌而进。
  两只火把照亮了屋子中央的部分,其余四侧,火把的光钱还是达不到的,豪华的套房里明一块、暗一块了。
  白霄微探着头,借着那昏暗的光线向外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收回了头,闭了视线。
  只听得外面传来了男人求饶的惨叫声,女人们肆虐的□声,一阵一阵的交错着袭击着白霄的耳朵,好似百爪挠肠。
  刚才听那两个人女人边走边说的话,白霄头脑已经有了印象,但这与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所带来的震撼还是相差甚远的。
  那男人哭求着的语言是歧国的,而非是西华国的,显然,这不仅仅像是之前那两位经理所说的,只是针对西华国商人的,这是一场真正的造反运动,不过,却是异常残忍和混乱的。
  最可怕的是那几个女人穿的衣服,白霄是认识的。
  月前还曾和李枫请过穿这种衣服的人喝过酒,还被她们卡走过不少银钱,李枫还曾骂过一路,如今再见到,竟比之前更觉得可怖和肮脏了。
  人性堕落到此,人早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哪怕是畜生也比她们有得情谊了。
  白霄强忍着从肚腹里反涌上来的呕吐感,祈祷着外面的那场酷刑快点结束。
  甚至希望着被那群女人压着的男人可以早一点咽气,并不是自己残忍,有时,死……或许是解脱。
  换句话说,这男人即使侥幸活下来了,又能怎么样,等待他的不过是明晚或是马上就随之而来的□,那还不如死掉。
  而自己,不能、也没有那份勇气冲出去去救他的,冲出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以卵击石,只能是陪那男人一起去死。
  自己只能忍耐着,忍到一切都结束,退回地道里,那里还有自己的男人和儿子等着自己,他们……不能没有自己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总算声息渐平,白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流泪满面了,伸手去抚,一片冰凉。
  缓缓地探头出去,火把与那几个拿火把的女人早已经不见了,那地上只有一具还未及闭眼的尸体,月光刚巧散下来,白霄也刚巧对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愤。
  白霄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去多想,连忙蹭到青石板处,敲了三下后,青石板立刻被拉开,想来是老张一直从那青石板后面守着的,就等着自己回来呢。
  老张见到白霄很兴奋,虽说分开仅有一会儿的功夫,却感觉像是生死相隔那样久。
  刚想开口,却见白霄冲自己挥手,想要说的话也就暂时地吞了回去,扶着白霄进来后,两个人一起把青石板归回原位。
  等老张处理好细节,回头去看时,白霄已经无力地瘫坐到台阶上了。
  两世里,看到的残忍事也不少,可这完全和看到刚才的一幕不一样,白霄多少有些受不了。
  “白总,你这是怎么了?外面……怎么样?我刚才好像听到声音!”
  老张慌忙问着,也伸手过去去扶白霄起来。
  “不能出去,再挺挺吧,食物省着点儿吃。”
  在老张的掺扶下,白霄慢慢地站了起来,稳了稳心神,与老张一起下了台阶,退回了地道深处。
  正心急盼着白霄回来的泽吾,一见白霄平安无事,喜得立刻叫道:“霄!”,又见白霄脸色苍白,细长的眸子顿时瞪起,连忙问:“霄,你怎么了?郁儿,快去给你母亲拿杯水来!”
  “噢!”
  听到父亲的吩咐,白郁急忙迈开步子,小跑着向摆到里处的桌子奔去。
  “没事,泽吾,我真没事!”
  害怕泽吾因担心而动了胎气,白霄勉强笑了一下,松了老张扶着她的手,身子有些晃地走到泽吾的身边,一手拉住泽吾的手,一手扶着泽吾的腰,夫妻两个人倚着墙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时,白郁也把水端了过来,白霄接过后,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到地上,松开拉着泽吾的手,把白郁搂进怀里,一路提着气,直到此,才算松了下来。
  “丫头,外面到底怎么了?”
  乐老也在白郁给白霄倒水的时候,跟了过来,见白霄一脸凝重的模样,大致也猜到外面的状况是不大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的。
  “还是很乱,绝不能出去!”
  白霄的语气,在“绝”字上压重,目光也在这时陷得更深,不由得想起那男人未闭上的眼睛,又不能自抑地重复了一遍说:“绝不能出去!”

  前夜暂别

  什么是地狱?不过是人类把残忍描绘到极致出现的场所罢了!因此,也就无所谓生与死,活着也同样可以看到地狱,——人间地狱。
  不管乐老和老张在外间如何地追问,白霄都没有说出 自己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她是怕吓到那两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和自己的儿子,缓了一会儿后,拉着乐老和老张进了里间。
  白霄并未意识到她自己在向乐老和老张描述在地面上所见到的那份场景时,她的嘴唇已经一片青白,流露出的目光也有几缕掺杂着阴暗的死灰。
  “别想太多了,那个时候你救不了他的!”
  乐老叹了口气,把浓浓的语调硬是化得轻淡,其实心头也已经有了一片不得发泄的怒火。
  白霄想的却不是救与不救,她没有那么多的悲悯之心,只是那男人临死都闭不上的眼深深地缠绕着她的心,似乎时刻提醒着她,如果她有一点儿不慎,下一个倒下去的或许就是她自己的家人。
  “这帮畜生……趁火打劫,不做人事……”
  见白霄不说话,乐老又开口骂了几句,可白霄听完后还是不做反应,乐老见状有些担心了,连忙推了推白霄问:“丫头,你……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照这样情况来看,这场动乱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啊!”
  白霄并不是像乐老所想的那样,是受惊,吓到了,她只是精神高度集中地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地道里的食物和水仅够半月用的了,半个月过后呢?如果外面的人还没有撤,难道要从地道里饿死不成?
  即便可以节省着,少吃少用,自己的男人也等不得啊,那一日比一日胀大的肚子,需要更细致的医疗啊。
  “白总,咱们得和李总她们联系上啊。”
  老张急匆匆说出 的话,却不无道理。
  只是……又如何联系呢?这可是个大问题,看现在这种情况,连出去都艰难,就算冒死闯出酒店了,又能否闯出临县啊!
  “明晚,我再试一试!”
  白霄思忖片刻,最终决定还是要闯。
  闯一闯总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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